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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无花空折枝结局+番外

谢景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

主角:谢景晟花折枝   更新:2024-12-13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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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晟花折枝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景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

《莫待无花空折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花折枝的脸上血色全无。

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

再一声落下,谢景晟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花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谢景晟脸色一变,顺着花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花折枝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

滚回去!”

众人不识花折枝,正纳闷时,花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花折枝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花折枝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花折枝。

听闻谢景晟与花折枝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谢景晟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花折枝却与谢景晟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谢景晟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花折枝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谢景晟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

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折枝娶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

谢景晟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花雨烟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花折枝,“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谢景……王爷,”花折枝看着他,卑微无比,“折枝愿受罚,折枝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爷,别碰她,好不好?”

花雨烟楚楚可怜,“姐姐,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姐姐不喜王爷便罢,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

花折枝没应声,只是望着谢景晟,再次请求:“别碰她,求你了……”他知道的,花雨烟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花雨烟还一直欺负她,事事欺压她,她不求别的,只求他……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

谢景晟盯着花折枝,脸色铁青,“动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剧痛蓦地传来,花折枝的背上皮开肉绽,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该啊,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就是就是,这就是报应!”

众人交头接耳的话,花折枝都听见了一些,她惨白着脸惨笑,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如何毁了婚约?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景晟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花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花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对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见他一面,她才生生熬过来的,就盼着他回来,盼着他娶她,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此后余生,有我护你。”

可如今啊……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视线愈发的模糊,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而他怀里拥着的,楚楚可怜侧妃,却慢慢的勾起红唇。


花折枝死了。

那大婚之日当众出丑的女人死了,彻底成为众人的笑柄。

花雨烟也始料未及,却又得意洋洋的笑了。

“她早该死了,也不知在撑什么,竟挨到了今日……”她对镜贴花黄,好生打扮了一番才起身,与身侧的丫鬟道:“走,随本夫人去瞧瞧。”

丫鬟连忙跟上。

花雨烟到花折枝屋里的时候,没见着尸体,问了管家才知道,花折枝被谢景晟带回房去了。

她的脸色稍稍有些难堪,又去了谢景晟的住所,只见怜儿面无表情的候在门外,眼睛红肿着,像是被人勾走了魂一般。

与她一同站着的还有管家,她拧紧了眉,朝他们二人走过去,刚要问谢景晟的情况,却见到外边几人抬着一口寒冰棺材走进来。

花雨烟面色大骇,“你们这是干什么?”

抬棺材的人不回话,径直将棺材抬进了屋内,花雨烟要追,被管家拦下,“烟侧妃,王爷有令,除了送棺材的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花雨烟问:“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好端端的要……要棺材做什么?”

管家回:“王爷做事,老奴也不知缘由,烟侧妃还是少问为妙。”

见棺材彻底抬了进去,花雨烟紧紧的皱着眉,厌恶的甩袖离去了。

管家瞧了眼怜儿,她依旧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站着。

……屋内。

棺材放下后,那几个人便离开了。

花折枝身上的伤口太多,谢景晟一一为其上了药,极致的耐心,倾尽了温柔。

他甚至还为她描眉上妆,等她惨白的脸有了精神气以后,才浅浅的牵着唇笑开。

他低头,亲了亲她毫无温度的唇,“折枝还是这般好看,为夫看的顺眼。”

随后,他又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充满寒气的棺材里,将他曾经送与她的玉佩,重新系在她的身上。

“这段日子你受苦了,为夫先为你报仇,再随你去。”

花折枝自然不会回应他,他眸里有痛色,滚烫的泪掉在她的脸上,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谢景晟谁也没看,只是嘱咐管家道:“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违者——杀无赦!”

管家急急的道:“是,王爷。”

谢景晟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他去了书房,遣人查花雨烟到底做过什么坏事,而他还没出门,便被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秦晨狠狠揍了一拳。

“谢景晟,你到底对折枝做了什么!”

谢景晟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唇边直流血,他掀眸看去,却见秦晨气势汹汹的,再不复过往温润。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我问你,当年她去找你,所为何事?”

“都这般时日了,你还以为她对不起你?

她若是想攀附权贵,你以为你有机会娶她!”

秦晨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本世子还要问你,她人在哪!”

谢景晟红了眼,秦晨猛地僵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直掐他的脖颈,“谢、景、晟!”

谢景晟甩开他,秦晨只是有点武艺傍身,自是与谢景晟这般从战场上杀敌回来的人比不得,生生的被逼退好几步。

秦晨气涌上头,往府里闯去,谢景晟没拦,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戳成了马蜂窝一般,疼的他几乎抬不起脚。

但下一刻,他便看见王府的上空冒气了弄弄的大烟,谢景晟的心跳蓦地停了,疯一般往里跑去。

跑到浓烟处,只见他的卧房,放着寒冰棺材的卧房此时大火弥漫,火舌卷的比人还要高,谢景晟的眸光近乎破碎——“折枝!”


花折枝微微抬眼,也不转身,只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秦晨的面容。

她神色平静地接过那盒胭脂,打开看了看,颜色是桃粉色的,娇嫩如少女羞红的脸庞。

花折枝近乎是一下想起初见谢景晟那会儿,翩翩少年郎从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周围人喝彩声一片,他却只是礼貌微笑,不骄不躁,比起同龄人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不知怎的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之后,他们的眼神撞上了,两人四目相对,她瞬间便红了脸,那宛如天际朝霞一般的绯红,自脸颊蔓延到耳后,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四周好像顿时寂静下来了一般,天地间、眼里心上,都只剩了对面那人。

而后他二人便相识,相知,到相恋,更让她惊喜的是,两家刚巧定了亲,且定的是她与谢景晟的婚事。

她满心欢喜地与谢景晟诉了满腔情愫,谢景晟也赠了定情信物给她,与她许了终身。

后来……后来风云突变,谢家没落,谢景晟身处牢狱,她为了救他,求了秦晨许久。

那日,她跪在雪地里,雪落在身上便化了,打湿了她的衣裳。

膝下的雪也尽数化作了水,浸湿了衣裙,膝盖泡在冰冷的雪水里,冰寒刺骨。

她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几乎失去知觉时,秦晨方撑了伞出了门来。

秦晨想扶她起来,但她拒绝了。

那时她并不知晓秦晨心悦于她,只是因为所有皇亲贵胄里,她只认识他,所以她才求他,且她可以奉上一切,一命换一命也可,只要能救出谢景晟。

秦晨最终还是应了她,谢景晟得救了,甚至重病,她典当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求人将那些钱送给谢景晟,好让他有盘缠可以去想去的地方。

谢景晟离京了,她的腿也瘸了,爹爹还想取消她与谢景晟的婚约,想要她嫁给秦晨。

她据理力争,加上花雨烟的挑拨,她与爹爹的关系下跌到了低谷,她在花家的生活也愈发艰难起来。

她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等到谢景晟功成名就回京了,他也依约前往花家提亲,她满心欢喜的嫁进武陵王府,本以为自己是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折枝……”秦晨修长白皙的手搭上花折枝的双肩,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嗯?”

花折枝这才回过神来,她一抬眼,便瞧见铜镜里那张满是泪痕的精致容颜。

她呆呆的抬手,抚上双颊,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来,她已这般毫无生机。

秦晨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花折枝的头:“折枝,你也说过,从前的花折枝已然死去,那,如今活着的,便是新的花折枝。

不要再想那些事,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我。”

花折枝转头看他,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新的……花折枝?”

秦晨点点头,看着花折枝的双眸中满是坚定:“是啊,新的花折枝,有任何牵绊的花折枝。

好了,不要哭了,该用膳了。”

秦晨低下头柔声诱哄着,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花折枝听着他的话,双眸无神,最后还是点了头。

秦晨的面上露出笑意,他掏出帕子,轻轻拭去花折枝脸上的泪痕:“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你是自由的,没人能让你伤心,包括我。”

正说着,文月领了好几个端着碗碟的侍女走了进来。

清一色的青白瓷器,上头印的是缠枝花卉,看着很是精致。

文月进来便瞧见秦晨为花折枝拭泪的场景,她笑嘻嘻地转头看向两人:“世子,小姐,用膳了。”

她伺候秦晨多年,自然知晓秦晨对花折枝的心思,先前还以为秦晨要单相思一辈子,如今见两人这样和睦相处,她是打心眼儿里为秦晨高兴。

秦晨笑着点点头:“你们也下去用饭吧,不必留人伺候了。”

说完,他便扶了花折枝起身。

文月等人得了他的命令,便俯身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秦晨扶着花折枝坐到餐桌前,拿起她面前的小碗为她盛了汤:“这道汤是补气血的,你多喝些,对你身子好。”


说完,不待花折枝再次开口,他便已然起身,看向一旁的侍女:“给折枝的药膳,可准备好了?”

侍女笑道:“药膳一直备着呢,只等着小姐醒来,奴婢方才已经让人去做了,这会儿应当快端来了。”

闻言,花折枝愣了一下,她慢慢的坐起身来看向秦晨,问道:“药膳?”

秦晨低头看她,面色依旧温柔,仿佛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大夫说你体虚,不宜吃太补的药物,我便吩咐人做了药膳,对你身子好些。”

花折枝的眼底划过诧异之色,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晨,语气里多了些感激:“南离世子,劳你费心了。”

秦晨笑着摇摇头:“我先出去,让文月替你梳洗更衣,起床用膳吧。”

花折枝点点头,也不推辞,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劳烦文月姑娘了。”

文月赶忙走到床前,向花折枝行了一礼:“小姐快别这么说,这是文月的分内之事。”

秦晨见状,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花折枝心中有谢景晟,不论是谁,只要是男子,她都会保持距离。

即便自己与她已是相识多年,她对他也仍是保持着客气。

想让她接受自己的照顾,倒不急于这一时,只是......秦晨想起先前大夫对花折枝的诊断结果,不由地抿紧了双唇。

那大夫说花折枝近两年身子是气血两亏,加上她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大大小小的伤痕,身子是愈发虚弱,何况她如今是郁结于心,愁思难解,能再撑个月余,便已是最大限度了……秦晨回头,眸色深深的望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痕来,只是他毫不在意那刺痛,这点痛,比起他心中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想起怜儿同他说的那些,关于花折枝受过的苦难,只觉得心头如同梗了什么东西一般,叫他都难以畅快呼吸。

……那日花折枝哭求怜儿送她一程,怜儿看她实在辛苦,也不想让她继续困在武陵王府的那一方天地,便将那藏了多年的毒药给她喝了下去。

只是花折枝并不知晓,那瓶毒药早已被秦晨和怜儿调了包。

花折枝为谢景晟受了那么多苦,却还对他那样死心塌地,她自己受得住,在意她的人却只觉得心疼。

怜儿不止一次的求秦晨救救花折枝,可花折枝性子倔强,秦晨也不愿强迫她,他只是伙同怜儿将那毒药换了,并告知怜儿,只要花折枝有事,便立即去寻他。

秦晨原本想着谢景晟与花折枝这么多年来,也算是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的,花折枝为谢景晟付出那么多,谢景晟回京第一件事便是求取花折枝,他便想着,花折枝的心也算没有错付,谢景晟还算是有良心,没有负了花折枝。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谢景晟将花折枝娶回家,竟是为了羞辱、折磨她!

当初那样娇俏的一个小姑娘,这些年已然为了他吃了不少苦,正该是得到幸福的时候,哪成想,嫁给谢景晟不过一个多月,她竟过的更惨,被折磨到几近油尽灯枯。

若是早知如此,秦晨定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花折枝嫁过去,而是会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晨的思绪一下从内心深处的痛抽身而出,秦晨转过身,便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文月。

文月俯身朝他行了一礼,轻声道:“世子,小姐已收拾妥当了。”

“好。”

秦晨点点头,抬脚往屋里走去,“摆膳吧。”

“是。”

文月再次俯身行礼,应了一声后告退往厨房那边去了。

秦晨迈步而去,眼神却无比坚定。

往后,折枝剩下的日子里,他必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要她每一日都过得快活恣意,再不叫她受半点委屈,任何人,哪怕是他,也不能再伤她分毫——秦晨进去后,便瞧见花折枝正愣愣地坐在梳妆台前,一瞬不瞬地瞧着铜镜里的自己。

秦晨走到她身后,望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花折枝那有些憔悴却难掩美貌的脸庞,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他弯下腰靠近花折枝,右手拿起一旁的胭脂,伸到花折枝面前:“据说这是京里女子最爱的胭脂,折枝可要试试?”


“是。”

那些丫鬟齐齐行了一礼,而后转身往世子府的角门方向走去。

文月见她们出门去了,便又去吩咐秦晨屋里的丫鬟,收拾秦晨的行李,还有花折枝要用的补品什么的。

随后又去寻了管家,要他派人早早备下马车,好让秦晨他们能随时出发。

待做完这一切,夜色已经渐渐染上了天幕。

而秦晨那边,皇宫内。

秦晨跪在乾清殿内,定定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皇帝看着跪在下首的秦晨默然不语,他双手放在两侧扶手上,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扶手,好似敲在人的心上。

秦晨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皇帝的答复。

皇帝身子前倾,语气凝重:“告假三个月?”

秦晨点点头:“是。

臣想离京三个月。”

皇帝面露疑惑:“为何?”

秦晨抿了抿嘴,沉思片刻说道:“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臣读的书虽不到万卷,却也看了不少,只是这万里路,臣却是一步都不曾行过……”皇帝自然看得出秦晨没有说实话,只是他也不戳破。

他看了秦晨半晌,倏然笑道:“行了,朕准了。

不过,就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可得乖乖回来上朝。”

秦晨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赶忙谢恩:“臣,叩谢陛下!”

说完,他便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皇帝摆摆手:“没事就退下吧,这一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秦晨点头:“多谢皇上挂怀,臣会小心的。

臣,告退。”

说完,他躬身从金銮殿内退了出来。

他刚出来,便恰巧遇上了往乾清殿内走的谢景晟。

他收敛了面上笑意,看也没看谢景晟一眼,迅速离开。

谢景晟停下脚步,看着秦晨离去的背影,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秦晨出宫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世子府。

他阔步走进门,迅速往花折枝房里走去。

他一踏进花折枝的房间,便大声说道:“折枝,我已向皇上告假,明日就能出发了。”

花折枝看着秦晨温暖的笑颜,眸底无波澜起伏,却是轻声道:“那真是太好了,叫你为我费心了。”

秦晨摆摆手,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妨事,我也一直想去外头瞧瞧,说起来,还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该谢谢你才对。”

花折枝一愣,轻笑起来:“你做的这些,我都懂……”她话还未说完,管家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只见他凑到秦晨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花折枝便瞧见秦晨瞬间变了脸色,呵声道:“什么?”

他猛然站起身来,花折枝被他吓了一跳。

秦晨眼含歉意看向花折枝,温声道:“可是被我吓到了?”

花折枝摇了摇头:“无碍,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

秦晨定定的瞧着她,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我出去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

行李我都叫人收拾妥当了,你若还有什么要带的,就叫她们收拾收拾。”

花折枝点点头,看着秦晨大步走出房门去。

她坐到桌旁,面上神色平静,心中思绪却繁杂不堪。

她知晓自己的身子,如今面上瞧着还好,内里却早已是破败不堪,想来,她也没多少时日了。

答应秦晨去看海,也不过是因为欠了他太多,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在她死前还要费劲心思讨她欢心,她再拒绝,实在太不近人情。

不过这样也好,不必死在京城中,也就能离那些伤心事,远一些了。

方才那管家压低了声音跟秦晨说话,她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可是有三个字,即便声音再小,她也听得清,那便是——谢景晟!

花折枝在屋内空坐了半晌,望着外头夜色如墨,心下一动,披了件大氅便走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丫鬟立即抬脚跟了上去,花折枝微微蹙起了眉头,转头说道:“不必跟着我,我随便走走,很快回来。”

那丫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躬身退回到门口:“夜里路不好走,小姐可千万要当心。”

花折枝微微一笑:“这世子府灯火通明,每五步便点着灯笼,不必担心。”

那是因为今夜众人都在连夜收拾行李,故而世子府比往日任何时候都热闹,连往年除夕都没这么热闹。

那丫鬟明白了花折枝的意思,笑着行了一礼:“那小姐可要早些回来,明儿一早便要赶路,小姐身子不好,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文月特意嘱咐过她,所以府内的人都知晓花折枝身子不好,须得小心伺候,还不能惹她不快,要让她时时刻刻高兴,那才算伺候好了。

因为,她们对花折枝的身子很是关心,也不敢忤逆花折枝的话,生怕惹得她生气了。

方才花折枝一蹙眉,那丫鬟便不敢坚持要跟着伺候。

花折枝点点头:“放心吧。”

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循着右侧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去。

另一边,秦晨沉着脸出了花折枝的房间,他一边往花厅走,一边问管家:“谢景晟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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