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工分全都给我买布料。每当这时，我都会躲到厨房里偷偷落泪。我多希望他能坏一点，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愧疚。
很快，我就怀孕了。那一刻我差点崩溃。我不想要孩子，但我知道，如果想继续留在这个家，我必须生下来。十个月后，我生下了双胞胎男孩。看着他们皱巴巴的小脸，我没有一丝母性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厌恶。
“诗涵，你看他们多像你，”李晓文抱着孩子，眼里闪着泪光，“这是老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转过头，不忍心看他脸上幸福的表情。在我心里，这两个孩子不过是我换取安逸生活的代价。我开始偷偷地在枕头下藏钱，一分一分地攒着。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
第二年，我又怀孕了。这次是个男孩，取名叫安安。李晓文高兴得不得了，但我的心却越来越空。每天晚上，我都会在他熟睡后，偷偷爬起来，站在窗前发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而我却被困在这个小山村里，陪着一个残疾人演戏。
村长夫妇对我很好，几乎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受。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他们能对我差一点，这样我离开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愧疚。
我开始教孩子们说话、走路。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慌。我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每当这时，我就会狠狠地掐自己一下，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初衷。
晚上，李晓文常常会给我讲他教书时的趣事，说哪个学生又进步了，哪个学生又调皮了。他的眼睛总是闪着光，仿佛教书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而我只是机械地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城里的繁华。
“诗涵，你说我们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多好。”一天晚上，李晓文突然说。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是啊，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或许就是最大的幸福。但对我来说，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穷山村，离开这个残疾的丈夫，离开这三个累赘一样的孩子。
我知道我很自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