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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陷阱陈余南凌秀全局

岁安_1525720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狗娘养的东西!”“你他妈刚才不是很拽吗,有本事起来啊!”“你再说一遍?”陈余南眼神阴狠,浑身发力,差一点就要挣脱他们的束缚。三四个人同时惊呼!“够了。”崔景旭从后面踱步过来,淡淡地瞥了一眼被揍的人:“别惹这疯狗,小心被咬。”那人忿忿地没了声。崔景旭一条腿跪在陈余南的脑袋旁边,低着头看他:“你刚才打了我的人,所以,只是道歉不够了。”“他先动手的。”陈余南不屑地说,因为胸口被人踹了一脚,声音有点沉闷。他不知道这句本来是讲道理的话落到了别人耳里,像是在诉委屈。崔景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展露了一个阴郁的笑容:“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讨公道吗?”陈余南:“?”崔景旭直勾勾地盯着他:“陈余南,要是你叫我几声哥,低头道个歉,我就不揍你了。”“心...

主角:陈余南凌秀   更新:2024-12-10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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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南凌秀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陷阱陈余南凌秀全局》,由网络作家“岁安_1525720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狗娘养的东西!”“你他妈刚才不是很拽吗,有本事起来啊!”“你再说一遍?”陈余南眼神阴狠,浑身发力,差一点就要挣脱他们的束缚。三四个人同时惊呼!“够了。”崔景旭从后面踱步过来,淡淡地瞥了一眼被揍的人:“别惹这疯狗,小心被咬。”那人忿忿地没了声。崔景旭一条腿跪在陈余南的脑袋旁边,低着头看他:“你刚才打了我的人,所以,只是道歉不够了。”“他先动手的。”陈余南不屑地说,因为胸口被人踹了一脚,声音有点沉闷。他不知道这句本来是讲道理的话落到了别人耳里,像是在诉委屈。崔景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展露了一个阴郁的笑容:“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讨公道吗?”陈余南:“?”崔景旭直勾勾地盯着他:“陈余南,要是你叫我几声哥,低头道个歉,我就不揍你了。”“心...

《绿茶陷阱陈余南凌秀全局》精彩片段


“狗娘养的东西!”

“你他妈刚才不是很拽吗,有本事起来啊!”

“你再说一遍?”

陈余南眼神阴狠,浑身发力,差一点就要挣脱他们的束缚。

三四个人同时惊呼!

“够了。”

崔景旭从后面踱步过来,淡淡地瞥了一眼被揍的人:“别惹这疯狗,小心被咬。”

那人忿忿地没了声。

崔景旭一条腿跪在陈余南的脑袋旁边,低着头看他:“你刚才打了我的人,所以,只是道歉不够了。”

“他先动手的。”

陈余南不屑地说,因为胸口被人踹了一脚,声音有点沉闷。

他不知道这句本来是讲道理的话落到了别人耳里,像是在诉委屈。

崔景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展露了一个阴郁的笑容:“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讨公道吗?”

陈余南:“?”

崔景旭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余南,要是你叫我几声哥,低头道个歉,我就不揍你了。”

“心情好的话,我还能告诉你施雨为什么和你分手。”

“怎么样?”

闻言,陈余南低着头闷笑了会。

然后认真地说道:“崔景旭,我之前住院认识了一个精神病科的医生。”

“要不这样——”

“我把他介绍给你,你看在我帮你治脑子的份上,就放过我呗。”

“你还真是……”

崔景旭的嘴角骤然拉低,手掌高高扬起:“……给脸不要脸。”

陈余南咬牙闭眼。

就在这时。

有个人惊疑地叫了一声:“崔哥,有人过来了。”

“我不是让人守路口……”

崔景旭不耐烦地转过去。

话还没说完,那几个守路口的人两三个都冲他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脸惊恐地喊:“崔哥!”

“是、是梁渡!”

谁?梁渡?

陈余南的眼睛赫然睁开,怀疑自己听错了,扭过头去想看一眼。

“老实待着。”崔景旭脸色极差,用一只手将陈余南的脑袋摁在地上砸了一下。

操他妈的。

陈余南额头磕到了碎沙石上,痛的差点骂出声来。

“梁渡……”

崔景旭站起身,眯眼看去,阴沉地说:“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他身后跟着那群小弟。

只不过这些小弟的脸上多少带着些战战兢兢。

“崔哥,这可是梁渡,得罪他以后在学校可不好混。”

“咱吓吓得了,就别动手了。”

“………”

崔景旭的脸色难看至极。

“我说你们,”

梁渡目光漆黑,无声垂落,不知瞥见了什么,缓缓一凝:

“还是动手吧。”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阴影与青黑墙壁融为一体,明明是夏日,脸上的表情却极致冷漠。

“不然我没法痛快。”

梁渡低喃。

陈余南被摁在地上,听见梁渡来了的时候,心里其实只有一个念头。

真的就像做梦一样。

不然为什么——

每次他落魄不堪的时候,梁渡都能恰好在场?

要不然……

就是他上辈子欠梁渡的。

命中注定我活该跟他纠缠不清。

啊喂,快别扯了。

陈余南咬咬牙,开始发狠挣扎。

再不起来,梁渡就要被群殴了。

我可不想再欠他什么。

只是还没怎么挣扎,就有七八只手争先恐后地把他扶起来。

“快快快,你快起来吧!”

“我刚才可没动手,等会梁渡杀过来了,千万不要让他记恨我。”

“对对对,我也没动手。”

陈余南:“………”

啥意思?

他余光锚了一眼前方,刚好看见梁渡拧着别人的手腕,干净利落地夺下那人的木棍。

梁渡眼神漠然,又快又狠地拿棍子劈向另一个冲过来的人。

……

地上已经倒了一片。

……

“诶诶诶,怎么又往下沉了?”

“不是,大爷,我求你了,这会儿别装死啊?”

“………”

陈余南紧闭着眼,卯足了劲,脸都涨红了,还想继续往下倒。


陈余南:“…………”

他忍不住砸了床板一拳,就像在揍某人的脸。

话题终于回归正轨。

“那十万块是你转的吧?”

“是。”

“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你觉得我他妈揍一顿崔景旭值得赔十万?”

“他不值,”梁渡顿了顿,“但是这一通电话值。”

陈余南又是一记猛拳砸床上,怒斥道:“说了老子有女朋友,别瞎几把撩!”

“女朋友?”梁渡轻轻地问,“那她今天有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你嘛?”

“…………”

陈余南的沉默让梁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哦,她肯定以为她的男朋友很厉害,什么都能自己承受吧。”

“——你们感情可真好。”

“你闭嘴。”陈余南冷冷地说。

“如果你觉得这十万块钱会让我感激你,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是典型的人傻钱多。”

“我也不可能还你十万,你转给谁的就找谁要,不要了就拉倒。”

梁渡:“那如果要不回来,可以找你帮忙吗?”

陈余南:“关我屁事。”

“花了十万,等了几个小时,就换来你说这四个字……”

梁渡轻叹一声:“我好可怜。”

砰!

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都说了关我屁事!我又没求着你做这些!”陈余南咬着牙,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老子最多把该还的还你!”

“哦?”梁渡问,“那是多少?”

陈余南:“两……呸,一千。”

“两千、零九十八块五。”梁渡低声念经理给他发过来的聊天记录。

“怎么到我这就变成了一千?”

“还是说,”梁渡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零头,“那些已经是你所有的钱了?”

尽管这是事实。

尽管在这几个月中,陈余南已经反反复复,无数次认清现实。

但他的脸还是瞬间烧了起来。

要是崔景旭在这,恐怕会因为他这副难堪的模样而笑出声来。

“你怎么了?”梁渡觉察到他的不对劲,皱着眉说,“我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钱。”

“别,”陈余南低声,“我俩也没什么关系,该还的我不会赖。”

下一秒,夜晚寂静的小区花园,梁渡的手机响了一声。

支付宝提示转账收款:2098.5。

“你打算明天喝西北风吗?”

“饿不死。”

梁渡垂眸看向旁边的花草,半张脸没入阴影中,轻声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没有别的意思。”

“你想和我撇清关系,也不用跟自己置气。我把钱退给你,你缓一段时间再给我,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陈余南都能想象到梁渡那张漂亮的脸庞这么说话时,会有多么致命。

陈余南胸口一闷,翻了个身,脸上的燥热换了个地方在折腾他。

“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身下突然传来一声难听至极的“咔嚓——”

眉头重重一跳,陈余南下意识翻身下床,落地的瞬间,只听身后紧接着嘭!!

木板床终于不堪重负地折腰,从中间断裂开来,断痕刺向地板。

又是一声闷响。

“……操?”

陈余南看的目瞪口呆。

“发生什么了?”手机那端传来梁渡疑惑的声音。

“床塌了。”陈余南下意识道。

梁渡很快问:“你没事吧?”

陈余南后悔自己说出来了,因为实在太丢人,他恼羞成怒道:“是床塌了,问我干什么?”

“遇上你就没发生什么好事!”

那边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你没事就好……是我的错。”

看着跟遭遇了地震似的木板床,陈余南不免心痛。

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出租屋压根就没床。是他睡不惯地板,斥巨资买了张二手木板床,还是自己亲手搬到五楼的,结果说没就没了。

旁边房间正下播,准备洗洗睡了的陆子彬听见动静,忍不住过来敲了敲门:“陈哥,你怎么了?”


“陈,下巴再抬一点。”

“左手可以抚摸喉结……助理帮他把玫瑰花的位置调一下,不要挡到灯光。”

“咬住——”

“很好,就是这个笑容!”

“再试下面无表情的效果。”

“…………”

摄影师说OK的时候,陈余南立马吐了玫瑰花,揉了揉僵硬的嘴角,和周围的工作人员互道辛苦。

“你太棒了,陈!”

摄影师激动地说:“这组照片真的很有感觉,尤其是刚才那个眼神,太性感了……要不要过来挑一挑?”

闻言,陈余南立马做出了龇牙嫌弃的表情:“凌姐看着挑,我避雷。”

他转头就进了更衣室。

一旁的凌秀被他这声姐叫的乐开了花:“我发现你小子不喜欢听别人夸你啊,长得帅上镜还不让说了?”

“帅可以随便说,我不反驳。”

陈余南光速换回自己的衣服,一身简单的黑T和运动长裤。

骨节微凸的手拎起刚才拍摄的那套黑色病娇风的矜贵礼服放下,陈余南退避三尺,耸耸肩:“至于这样的,还是算了吧。”

就算是几年前风光鲜亮的陈少,衣柜里也从没有过这种款式的衣服。

他阔步从更衣室出来,看着肩宽腿长的,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自有一股桀骜的气势,与方才口咬玫瑰花瓣,笑容阴暗的模样判若两人。

纯天然,多风格。

凌秀不由感慨像陈余南这种得天独厚的大帅哥,只做青春文学杂志的书模太可惜了。

“对了,你快开学了是吧?”

“嗯,后天。”

“不辞职吧?”

陈余南说:“当然,我又不傻,干嘛辞了这么好的工作。”

凌秀满意地一拍手:“就冲你这句话,姐今天免费给你拍一张帅气逼人的证件照。”

“谢谢凌姐。”陈余南笑笑,眉间的桀骜瞬间就化成了柔软与亲切,“不过也不用太帅,我女朋友不喜欢。”

凌秀脸一红,要不是人家有女朋友,姐弟恋也不是不可以。

后面凌秀给他拍了几张,他真的只选了其中表情最死板严肃的那张,而且坚持不用p图。

凌秀啧一声:“我说小陈,你也不用这么懂事吧?”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陈余南满意地把照片装好,夹在指间摆摆手:“凌姐,先下班了。”

“哗啦——”

九月的雨来的不讲道理。

闷躁,湿热。

陈余南刚揣着兜从摄影室出来两步,就抱着头被逼回屋檐下。

自从和陈明峰断绝关系后,搬来A城已有月余,陈余南第一次想起自己应该买一把伞。

人来人往的街上,人们急匆匆如鸟雀般避散,马路旁零星开了几把圆伞,伞下的人或孤单,或三两成群地走着。

陈余南盯了雨幕一会儿,看着一个小伙撑着伞从自己面前经过。

他的脚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然而小伙却没有停顿地离开。

陈余南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

干嘛呢,在等什么,哪儿来的有人会来接你的错觉?

最近的便利店将近有百米,跑快点应该不至于太狼狈。

施雨说,他高中年年都是校运动会的跑步冠军,家里也确实摆着奖牌,不过他只看到两枚就是了。

跑吧——

嗒嗒、嗒嗒。

雨水滂沱,有什么糊住了眼睛。

“艹,假睫毛没卸。”

“不是说这玩意防水吗?”

是防水,但不防压。

睫毛被雨水猛地一压,在瞳孔里再一晕染,陈余南顿时觉得自己快瞎了。

雨势不是很大,可架不住他看不清路,耳边的雨声仿佛被放大数倍,令他有些恍惚。

这里没有马路吧?


陈余南扶额,喊了一声:“我没事,不用管我。”

“哦……”陆子彬迟疑地走了。

就这么一会儿,梁渡笑容迅速消失:“你跟别人一起住?”

“…………”

没有回应,通话显示已结束。

“没电了?”

陈余南纳闷,把手机放一旁充电,屈腿坐在地上,有些发怔。

他现在彻底是一个穷光蛋。

谁能想到,曾经嚣张跋扈用钱使唤人的陈少爷,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住廉价无比的出租屋,做好几份兼职,被人使唤来去,还因为十万块钱而难堪不安。

要是让以前被他欺负过的人看到,恐怕得大骂一声:活该。

他自找的。

他升高三那年,父母和平离婚。

两人理念不合、感情太淡是分开的主要原因,因此谁都没有把离婚闹得太难看。

除了陈余南。

母亲抛下儿子,为追求她的事业而离开,陈余南不肯让她走。他非要骑摩托追过去,结果出了车祸。

那场车祸,让陈余南失忆了。

他失去了高中的全部记忆,医生说这也许是件好事,忘掉了高中时日夜听着父母吵架的痛苦。

他们说他原本性格恶劣,也因为失忆,正慢慢地转好。

陈余南用了很长时间接受了他失忆的诊断,接受了父母离婚的事实,也接受了,陈明峰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叫崔景旭。

陈余南本以为自己接受了。

然而几个月前,两人结婚的那天,当陈明峰对那个女人说,“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当陈明峰对那个孩子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当陈明峰一手搂着那个女人,一手牵起那个孩子,微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

陈余南的世界还是崩塌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和他们成为所谓的一家人。

他做不到接纳这一切。

他毫无办法改变。

只能逃离。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陈余南很久没做梦了。

梦中他穿着校服,从房间出来,走过一地碎瓷片的大厅,绕过正在争吵的男人和女人。

开始奔跑。

周围的景物不断地变换,由别墅的花园变成大街小巷。

他一直跑,心里有一股怨气越积越重,像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然后他看到一个树林阴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什么,正冲他招手微笑。

陈余南冲上前,像找到了发泄口,一巴掌就狠狠地扇了过去:“你不是说会好起来的吗?”

他把人打的后退一步,头撞在了树上,还使足了劲吼道:“什么都没有好起来!一切都很糟糕!!”

“你这个骗子!”

啪。

他还打掉了那人手中的东西,才发现那是一份热乎的早餐。

上课铃响了。

那人的刘海很长,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嗡动,在说着什么。

铃声一直在响,陈余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很烦躁,很烦躁。

然后那人转身走了。

陈余南就在身后一个劲地骂,可不管骂的多难听,那人都没有回头。

——是手机在响。

陈余南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着睡着了,胸口像堵住了什么似的。

难受,发慌。

他皱了皱眉,不习惯这种软弱的情绪,伸手去拿手机,四肢却一麻,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电话接通了。

187开头,陈余南猜到了是谁。

他觉得很不耐烦,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想要去摁断通话。

“陈余南,”梁渡的声音像蒙了一层雾,“我有点担心你。”

“滚。”陈余南嘶哑道。


陈余南缓缓打了个哈欠,一副酒精上头的麻木模样。

这一路,梁渡走的很稳,几乎没跟陈余南碰到过肩膀。

伞停在了某个路口。

陈余南盯着红灯半晌,状似无意地问:“你那衣服穿多久了?是不是短了点?”

“可能吧。”

闻言,梁渡转过来。

雨水滂沱,映衬着他脸颊的轮廓有几分模糊的清冷美感。

他轻蹙眉:“你过来点。”

与此同时,一阵大风刮进来,连着一片湿冷的雨线。

陈余南下意识想要往外靠。

梁渡只好又拽了他一把,手心依然很冰,揽上陈余南的肩,意外觉得这人的身体还算热乎。

“伞不大,忍一忍。”

“就快到了。”

绿灯亮了,梁渡正要走,陈余南忽然挡在了他面前。

两人一下子挨的很近。

梁渡脚步一顿。

“你……”

“刚才在酒吧,我揍了个人。”

陈余南打断他的话,歪着头问:“你猜猜为什么?”

“为什么?”

梁渡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那人喝的很醉,从后面忽然搂过来,叫了一声亲爱的。”

陈余南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方才梁渡搂过他的手,缓缓道:

“可那是个男人。”

“我觉得恶心,就揍了他一顿。”

“所以呢?”

“梁渡,”陈余南一字一句道,“有人跟我说,你是同性恋,是吗?”

一片死寂。

一下子仿佛连车辆驶过的声音都消失了。

半晌。

“不知道。”

梁渡余光落在远处再次出现的红灯,然后冷淡地看向陈余南,说:

“我没有喜欢过谁。”

雨还是在下,风变得更加湿冷。

“你不知道?”

陈余南喃喃地重复,然后倏地笑了一下:“你竟然说不知道。”

那笑容浅浅的,但夹带的恶意却很浓重,像是想到了什么创意极佳的恶作剧。

陈余南抓住梁渡的领口,一点一点往下,他此刻酒气熏天,眼尾上挑,目光里带着几分晦涩的审视。

“那我今天就帮你试试。”

伞面晃了晃,雨水肆意滚落。

鬼使神差的,梁渡没有推开他,喉结一滚:“你喝醉了,陈余……”

陈余南前倾,唇就贴了上来。

“南”这个字在彼此唇齿间偃息,和呼吸一起消失在狭小的空间里。

应该要生气才是。

应该要赶紧推开他才是。

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谣言证明自己?

陈余南想要什么样的反应?

厌恶的?反感的?

能让他发笑的可怜表情?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可梁渡竟然没有很生气。

他垂在一边的手抬起,不受控制地搂住陈余南,嘴唇动了动,甚至想要深入这个吻。

但陈余南赫然推开他。

因为太过用力,伞面倾斜而下,冰凉雨水瞬间将两人兜头淋湿。

真冷。

梁渡一下子清醒了。

他将伞扶正,想要继续给陈余南撑着,再一次被狠劲推开。

那人搡开他还不够,还要用手背反复擦拭着嘴唇,仿佛碰了脏东西。

“你刚才想干什么?”陈余南阴冷地说,“不会真的有感觉了吧?”

“我……”

梁渡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解释,但开口后又很快放弃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只是想让我难堪罢了。

“随你怎么想。”

梁渡把伞递过去,表情冷淡:“过几天运动会,你要上场,感冒了会很麻烦。”

“你就想说这个?”

“嗯。”

“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了。”

“你他妈——”

“如果我说是呢?”

梁渡叹息一声,终于有些疲乏了:“如果我是同性恋,那你要怎么办,陈余南?”

“你讨厌我也不差这一个理由。要是你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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