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季,听说你前日去了相府,那贼子跟你说什么了?”
两日后,太后寝宫之中,樛氏向陆远询问道。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跟你一个想法罢了,想要借我之手,灭杀你赵氏的亲信。”
陆远是没有一点隐藏,直接就把吕嘉卖了。
“这乱臣贼子,安敢如此欺我王室!
少季,你现在知道我过的多苦了吧。
这些年,那吕家一直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樛氏咒骂了一句,而后可怜兮兮的看向陆远。
“念珠,吕家我可以帮你灭了他们,可你也知道,我这次出使,乃是奉旨而来。
陛下使命不可违,灭了吕家之后,往后怎么走,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某不能为了他赵氏,而负亡族之罪。”
陆远叹息一声,看向樛氏说道。
“少季,难道真没有办法保我南越基业吗?”
听到陆远这话,樛氏顿了顿,而后再次看向的陆远。
灭吕家,对于赵氏来说,确实是个很好的事情。
但如果能在灭了吕家之后,还能让南越不被大汉吞掉,那就更好了。
“办法?南越与我何干?
我为何要帮南越?
南越王抢了我的女人?我还要帮他养儿子,帮他守家业?天底下没有这么傻的人。
你如今一口一个南越基业,倒是叫挺顺口。
念珠,莫要忘了,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想灭了南越,没有人比我更想让你儿子死。
我答应帮你灭吕家,不是因为想帮南越,也不是想帮你儿子,我都是为了你。
至于南越,根本就不应该继续留着,赵氏先前分裂国土,自立封王,此乃灭族之罪,如今陛下能给他个诸侯待遇,已是圣恩浩荡,你还在想什么呢?”
陆远扶了扶樛氏的秀发,语气有些怨恨的说道。
“少季.........”
陆远的这般言论,让樛氏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被刺激成了这样?
“今日乏了,走了。
对了,陛下圣旨,再过半月应该能到。
吕嘉之事,待到圣旨到后,再做安排,若是陛下器重吕嘉,则不可轻动,需徐徐图之。
若吕嘉未受重用,宣旨之际,我便将其诛杀于大殿之上,你先做好准备。
届时吕嘉一死,你要遣亲信及时控制吕家其他人,否则定将生乱。”
陆远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将衣服穿上,径直朝寝宫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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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呵,男人,先前刚入寝宫的时候,主播可是一口一个小宝贝。
镜头一转,衣衫不整之后,这脾气也就上来了,真就是贤者时刻的男人,恐怖如斯啊!”
:“呵,女人,先前嫌弃人家穷,跟富二代走了,现在富二代死了。
就想要前男友帮忙来守家业?
难道她不知道,她前男友最痛恨的,就是那富二代的家业嘛。
主播没有想办法去套空她的家业,已经是够义气了。”
“嗯.......你确定主播没有想办法套空她的家业?”
“我去,忘了,这主播还就是奔着她家业来的。”
“所以说,安国少季这个古人,出使南越,其实就是借公权报私仇?”
“唉,要是这样代入一下的话,如果安国少季本人就是奔着报私仇去的。
那主播这段时间的行事,就完全说的通了,他的扮演很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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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来,陆远周转于南越王宫,吕嘉相府两地。
基本上两三天进一趟王宫,和太后拉拉家常。
也是两三天去一趟相府,和吕嘉探讨一下诗词歌乐,欣赏一番南越的舞蹈。
日子过的那是充实而饱满。
这一个月,南越朝堂内外都显的很平静。
不过这平静只是明面上的,暗中局势,则是波诡云涌。
樛氏在一月中,将大量的赵氏亲信,派遣到了军中,又剔除了宫中和禁军之中不少吕嘉的人。
而吕嘉这一个月来,也在不少支持赵氏的高官身边,安插了不少亲信。
双方此时说是剑拔弩张,都一点不过分了。
只要等大汉的圣旨一到,他们就会迅速动手,给另一方势力致命一击。
终于,圣旨在这一天到了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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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朔日。
南越朝堂大殿之上。
陆远执节杖立于大殿之中。
终军则是高举圣旨立在一旁。
南越一众官员纷纷跪地,南越王躬身行礼。
“终大夫,宣旨吧。”
见众人都遵守礼仪,陆远侧身,将终军让到首位。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元鼎四年六月初七..........
南越王.........比内诸侯,除边关,三岁一朝。
去其故黥劓刑,用汉法。
南越丞相吕嘉.........赐银印,为国相。
陈忠..........赐银印,为中尉。
吕明........赐银印,为太尉,余者自治。
另,使者皆留填抚之。”
圣旨不长,念完之后,朝堂之上的所有人的懵了。
这大汉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甚至可以说,真的很仁德。
这道圣旨,对于南越的影响很小。
小到基本没有影响。
南越王依旧是南越王,南越依旧是南越。
官员依旧是那些。
除了要去边关,用汉法,名义上归属大汉之外。
基本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就好像,大汉并不想来侵占南越一样,只是想收南越当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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