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我便跑到了E区,但是我却找了半天——我一直找着脸上总是冷若冰霜每次都不会笑的相汐涵,相局长!
可是找了好一会儿的我,却依旧没有发现局长的身影。我邹着眉头心里叫着戚皓枫说道:“戚皓枫,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们局长在哪了?E区怎么没有?”
“我靠!你他妈的正前方是啥?那不是你局长是啥?是你媳妇儿啊!”
“戚皓枫,你放……哎呀?这……相局?这是相局?额……”看着相汐涵的穿着打扮,我真的是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男人婆女局长……
“我靠!怎么了?看见这么美艳的局长,有点不敢相信了?女人味这种东西嘛!打扮打扮还是能有的~”
我还是不敢相信,再次墨迹着确认道:“你确定这不是她的双胞胎姐姐、还是妹妹什么的?”
“滚!你他妈的看多少电视剧?怎么脑洞大的要死?”
听到我的前世说这种话,我便不再犹豫,赶紧找到女局长然后诉说关于现场案件的事情……
“相局!”我跑了过去,又说道:“张队已经在案发现场和同事们进行疏导、封锁去了。”
“嗯!”相汐涵微微点了点头。
“嗯?相局,你这下嘴唇……是出血了?”我看到了相汐涵的嘴唇,那有着血丝的模样,心直口快的我也就不假思索的将话说了出口。
而就在我说了出口的时候,我还看到了相汐涵身旁的程峰——现在的他眼光飘散,完全不敢看我。
在心理学上讲,这完完全全就是做了亏心事,正有些心虚的表现状态。
“我没事,你和程峰赶紧去勘察现场,我打电话叫局里的法医过来。”
“好的,相局。”
“汐……局长,那我和许惟臻先过去了。”程峰说着话,眼神还是有点飘忽不定的状态。
感受到了他们二人的奇怪,我也不知究竟原因为何。于是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这……局长对突发案件的事情不吃惊也就算了;一直以来都很仇视我的程峰,这次怎么对我没有丝毫的针对之语了呢?”
“很奇怪!”我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地嘟囔着。
可是程峰依旧不言不语,只顾着在我面前低着头、看着路,朝着拍卖大厅的中心走着。
“兄弟~”
“怎么了,戚皓枫?”
“我看他俩这么奇怪,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要不要听听看?”
戚皓枫带着八卦的口气说出的话,让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呀!绝对不能说出什么正经的东西。
“虽然我感觉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你早就说过了——我想不想听你说话,都得听!你说我有得选择吗?问我干什么!”
“哈哈!孺子可教也~不错,识时务则为俊杰。反正你也拒绝不了,不如老实听我给你说就是了!”
“有屁快放!我哪有那么多功夫和你聊天?一会到地方了,我还得找案件的线索突破口呢!”我厌烦着戚皓枫那闲不住的状态,有事没事非得和我说说话、嘚瑟嘚瑟……
“我感觉吧……可能案发之前他们正在没人儿的地方,孤男寡女身旁无他人。然后随着体内荷尔蒙的酝酿发酵,程峰突然想偷偷摸摸的和你们局长亲热、亲热。
在程峰打算亲大美妞局长的嘴的时候,大美妞不同意!结果程峰就霸王硬上弓,大美妞儿和他反抗的时候,嘴巴……嘿嘿~就一不小被程峰咬破了!”
“傻逼!”我不屑一顾,懒得和这个爱意淫的家伙瞎扯淡。
“卧槽!许惟臻,你他妈的是说谁呢?我的天,你飘了是吧?忘了老子之前给你干多少活了?”
“怎么?就许你一个劲瞎逼逼、瞎歪歪,就不允许我爆句粗口?”
“你……”我的前世被我说的话顶得,都不知该怎么骂我了……
“戚皓枫,没事多喝热水!”
“卧槽!多喝热水?多喝烫水!你真他妈的是个直男,说的话也是直男标配!”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很咸的话,多喝水能帮你稀释体内的咸!”
听了我的话,戚皓枫还有点不明所以,然后很天真的在我的精神世界里问道:“嗯?咸?咸盐?”
“嗯!咸盐——很闲、很闲的那个闲言!”
就在这时,程峰率先走到了会场中心,问着张坤扬现场的情况:“张队,现场封锁的怎么样了?”
“围在这里的记者刚让我们打发走了。我让几个警员去疏通群众了,这三个人和我正在这儿保护现场呢!”
我走上前去,左顾右盼着也开始询问道:“张队,现场什么情况啊?”
“据我粗略地观察,死者吴山祠是因为被会场之上掉下来的木制吊灯,砸中脑部而死亡的。”
程峰走到圆形展示展台处,蹲在地上,看着掉在地上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木制吊灯开口问道:“布置拍卖会现场的装修负责人、还有工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了?”
看着他们正在交谈,我也顺势靠近走了过来……
我的目光移动到了死者吴山祠和凶器吊灯的地方——吴山祠身形自然趴在地上,想来应该是被木制吊灯一击致命。以至于他连痛苦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断了气。
他的一半头部早已被吊灯砸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在现场,知道此人就是吴山祠本人的话,我都不敢确定这个死者,到底还是不是吴山祠。
一打眼观察死者,便是先被他的伤口所吸引——直到现在为止,我还能清晰地看到这被木制吊灯,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眼的脑袋上;还时不时地冒着血水,而血水之中还掺杂着类似豆腐脑颜色的脑浆……
咕嘟~咕嘟~一点一点的朝外涌出;不一会,还能冒出来几个气泡。看上去……倒更有点像是正在锅里煮着的豆腐脑,配上鲜红的辣椒油一般……
我敢打赌,如果你没见过这种场面,现在要是就在现场的话。你肯定会狂吐不止,甚至半个月之内,你都没有吃饭的食欲。
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未来的你,只要一看见豆腐脑,胃里就会翻江倒海……
你问我现在怎么样?是否想吐?不好意思,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
你见过有人蓄意开车撞死他人,然后开着车从那个人的脑袋上,来回用车轮子碾压过去的案发场面吗?
你见过一个人的双眼被凶手挖掉,而后将死者的两个大拇指剁下来,插到了那对窟窿眼上;并且将死者的脸皮完完整整的撕扯下来!
你又见过还不到十个月大的婴儿,在滚烫的开水里面,被煮得皮开肉绽的凄惨画面吗?
我见过!这些我都见过!这还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就好像车轮子碾压人头的画面——那种场面就好似放在玻璃罐头瓶子里的番茄酱,被人用巨大的擀面杖擀来擀去,擀得玻璃碴子都看不出来了一样。
看了一会死者和吊灯的画面,我就对程峰的印象有了些许的改观——““布置拍卖会现场的装修负责人、还有工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了?”这是程峰说的话,乍眼一看并没有什么。
可细细琢磨你就不难发现,程峰在第一时间观察现场,便注意到了这起案件的重点——吊灯?不!不是吊灯!而是与吊灯最有机会接触的人群!
没错,这或许是一场意外事故,但依旧不排除他人作案的嫌疑。而如果是他人作案,那么最有机会接近凶器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看来……程峰也不是一个只有点长相的公子哥嘛!”我打量着程峰,在心里说道。
但是现在不是评论他人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以案件的事情为主,于是我开口说道:
“张队,程峰说的没错!事不宜迟,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最有机会接近这吊灯的人。”
张坤扬点着头,看了一眼手脖子上手表显示的时间后说道:“好!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局里了。几分钟之后,咱们的人就到;到了,我就安排人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