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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三国,批发王者面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第十五章 县衙座谈
孔达人作为最高领导,自是不用干活。
孔十四作为头号亲随,这会儿义不容辞的充当了大管家,带着一干士兵里里外外忙活起来。
闲下来的孔达人则带着兵曹朴国昌,徐盛和宗宝到书房座谈。
虽然根据情报,孔达人和朴国昌有极大概率不是一路人。
但这座谈却是必要的步骤、必要的流程。
自有下人奉上香茗,孔达人轻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茶杯。
其余三人察言观色,亦是正襟危坐起来。
孔达人转过头,眼睛直视朴国昌,开口道:“兵曹大人,上一任县令和县尉面对数千匪徒围攻,死战不退,实为我辈楷模!”
“是啊!”朴国昌轻叹一声,眼里浮现几抹震撼:“那日数千匪徒蚁附而来,县兵却只有区区三百余人,县令和县尉大人始终守在城楼第一线,死战不退,令人,不由得钦佩!”
边说着,朴国昌渐渐哽咽起来。
孔达人亦是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哀思,道:“兵曹大人可否详细说说那日情形!”
朴国昌闻言迅速抬头,又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这才缓缓道:“按照惯例,每天早上卯时之前需要打开城门,放城外和城内居民交通!”
“但是!”朴国昌声音忽然大了几分:“那日城门刚一打开,城外的七八个樵夫忽然抽出之前隐匿好的刀枪,冲城门杀了进来。”
幸好县尉大人当时正在城门口视察防卫,当即率领县兵将贼人打退,而后便紧闭城门。
此时,城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一大片贼人。
贼人一见夺城门失败,气急败坏之下,直接蚁附攻城!
说到这,朴国昌面上挂了几分惊惧,但眼中却平静万分。
面对黑压压一大片贼人,县尉以及后来赶到的县令大人死战不退,最终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血染城楼……
“真是两条好汉子!”徐盛听着,不由得赞叹两声。
“悲壮慷慨激昂之士!”宗宝亦是面露悲色,缓缓发声。
孔达人点点头,这些与邸报上说的并无二致,而孔达人想听的并不是这些。
孔达人稍事沉吟一下,再次开口道:“兵曹大人,恕某直言,那日围城之时,兵曹大人所在何处?”
“这……”朴国昌完全没想到孔达人会有此一问,眼中瞬间慌乱一下,随即隐没下去,快速道:“那日下官休沐,正在家中,并未外出!等属下得到消息,贼人已经攻破城池,正在城中洗劫!”
朴国昌这话越说越溜,甚至还看了徐盛和宗宝二人一眼,又继续道:“下官无法,只好带着家丁联系城内豪强,尽力护住城内一些百姓,如此,才将损失降到最低!”
“这么说来,兵曹大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孔达人似笑非笑看着朴国昌。
朴国昌闻言迅速摆了摆手,连声道:“下官不敢居功,只是尽一点责任罢了!”
但他脸上的得意表情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可据某所知,城内百姓家资多数都被洗劫一空,只有少数几个大户才幸免于难,而这其中,就包括兵曹大人的朴家!”孔达人眼睛一眯,死死的盯着朴国昌。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朴国昌面色一冷,语气重了几分:“下官能力有限,仅能护持住就近几家,至于更远距离的,下官也是无能为力,若如此都做错了,下官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书房气氛顿时一滞,徐盛和宗宝不由坐直,眼神刀子一样打在朴国昌的脸上。
朴国昌面上依旧寒冷,眼睛毫不妥协,直盯着孔达人。
好半天,孔达人忽然‘哈哈’一笑,大声道:“本官就是跟兵曹大人开个玩笑,兵曹大人何必当真!”
朴国昌借坡下驴,当下也是一笑,快速道:“我就说嘛,孔圣人之后,怎会是那不知礼数之人,毕竟孔圣人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下官还是自小就研读的!”
不知不觉,这朴国昌又反呛了孔达人一句。
孔达人心中恼怒,面上却是不显,只笑呵呵的又应付了几句。
最后借口劳累,打发了朴国昌。
朴国昌自是不无不可,恭敬施了一礼出了府衙。
朴国昌走后,孔达人三人书房围坐。
徐盛一副盛怒未消模样,狠狠一拍桌子,喝骂道:“看看他那副嘴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宗宝毕竟是在郡城混过的,比徐盛冷静许多,当下劝了徐盛一句:“文向,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看看主公怎么说!”
说着话,宗宝侧了侧身,面对孔达人,嘴里道:“某看主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孔达人忽然展颜一笑,伸手将一缕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才开口道:“这整个壮武县城,只有钱李朴孙四家没有受损,其余无论大小商户亦或者是平民百姓,都没有幸免!”
说到这,孔达人眼睛忽然一眯,冷声道:“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什么问题?”徐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通敌!”宗宝言简意赅,话音里带着无穷冷意。
“什么!”徐盛噌的一下站起来,脸上盛怒之时愈盛:“这四家敢通敌!”
“有何不敢!”宗宝接了一句:“利益面前,别说通敌,就是叛国又能如何!”
“那也说不通啊!”徐盛脑子转了转,随后道:“若是有利益还说的通,可此时通敌对这四家有什么好处!”
徐盛看着宗宝,希望宗宝能给个解释。
宗宝亦是面露疑惑之色,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原因有二!”孔达人敲了敲案几,忽然开口。
“哦!”
孔达人循声望去,与宗宝对视一眼,随即道:“这其一吗,县令和县尉都是外调而来,不可能完全顾忌这四家的利益,甚至和这四家的利益都有所冲突,毕竟,做官就是一个平衡之道!”
“那二呢!”宗宝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理由认可,忙催促道。
“这二嘛……”孔达人拉了个长音:“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看之前的情报,在破城之后,这县城里的绝大多数商铺,和城外的大多数良田都被这四家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下来!”
“嘶……”
“嘶……”
宗徐二人几乎不分先后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同时心中对这等惊人发现,震惊不已。
好半天之后,徐盛脸上已经带着震惊之色呐呐发声:“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四家就要搭上全城人的性命?”
孔达人没有正面回答,只低声道:“这又何止十倍百倍利益,简直是可以流传百世的基业……”
二人又说一阵,随后两队并成一队,齐齐向大兴山进发。
但是到了大兴山底下的时候,队伍里只剩了两千多人,刘备一方的部队都在半路埋伏,徐盛的十个曲和徐乾的骑兵也埋伏在半路。
刘备不放心自己的班底,便将关羽和张飞都派了出去。
所以来进攻大兴山的只有孔达人、太史慈、刘备。
两千多人,浩浩荡荡,黄巾再看不见那就是傻子。
等孔达人一干人等在山下列阵完毕之后,黄巾贼众足有两万多人杀了下来。
两军兵力极不对等,但气势却是孔达人这边更盛一些。
得了孔达人吩咐,太史慈当即打马上前,丈八马槊遥遥指着黄巾中军,大喝道:“反国逆贼,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话音方落,黄巾那边一个头抹黄巾的贼将哇哇叫着骑马冲杀过来。
贼将单枪匹马,溅起一大蓬烟雾,喝道:“来将通名,某邓茂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但偏偏那邓茂手里用的是一杆长枪,这话说的有些不伦不类。
太史慈眼神睥睨的看了眼邓茂,不屑道:“想知道某家姓名,还是先打过某家再说!”
邓茂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顿时双腿夹紧马腹,战马“稀历历”一声,便朝太史慈奔跑而来。
太史慈何等人物,那是超一流武将的存在,一眼望去,便将那邓茂看穿,充其量二流武将,真打起来,能不能稳定发挥还不一定。
饶是如此,太史慈也没敢大意,两腿一夹马腹,马槊风雨雷电一般朝邓茂招呼过去。
但招呼归招呼,力气和速度只用了平日六成不到。
即便这样,十几个回合之后,邓茂已是满身大汗,眼看就要不敌。
后面压阵的程远志一见邓茂不敌,暗骂一声没用,却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喊:“邓茂,速速撤回,不得恋战!”
这边说着,程远志可不管武德不武德,两腿一夹马腹,拿着偃月刀就冲了上来。
邓茂早就叫苦不迭,这下如蒙大赦,虚晃一枪,瞬间骑马后撤,连句狠话都没放。
太史慈眼睛瞟着程远志,虽然有心一箭将其射死,但心里还是回想着孔达人的话,只得将锥头箭对准邓茂。
只听“嗖!”的一声,锥头箭离弦而去,眨眼之间就没入那邓茂后心。
邓茂连点多余动作都没做,头一歪,就掉落马去。
两万黄巾,瞬间鸦雀无声。
程远志一见邓茂当场战死,眼眶迅速红了一半,凄厉大喊一声:“暗箭伤人的小贼,看某家取你性命!”
程远志自身武力可不是那邓茂可比,那是实打实的二流武将,短期说不定有机会破入一流。
太史慈遥见程远志来袭,眼中不屑一闪而逝,随即抽出马槊打马迎了上去。
三两番交战,太史慈故意卖了个破绽。
那程远志只当太史慈武艺不精,当即一刀砍了过来。
太史慈瞬间面露惊恐,回手马槊横扫一下,堪堪挡住,打马就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贼将凶猛,快撤啊!”
太史慈这边话音刚落,后面的北海郡士兵就已经将各色旗帜,沉重辎重扔到地上,撒腿就往后跑。
要说这些士兵比兔子跑的都快,想必对面黄巾没有一个会反驳的。
这本就是提前设计好的预案,在各个什长的约束下,士兵溃散看着散乱,实际极有章法。
程远志却是不知,只当贼将败走。
再加上刚才邓茂被人阵斩,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程远志当即一声令下:“全军突击,莫要放走了一个官军!
言罢,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骑着高头大马就朝太史慈追杀而去,连路上遇见的官军溃军都不去收割人头。
二人一逃一追,转眼间就跑出去十里多地。
太史慈一见到了设下埋伏的地方,又跑两里多地,才将马停下。
好半天,程远志才骑马到来。
程远志一身风尘,见太史慈停下不跑,脸上狰狞一笑,冷声喝道:“跑啊,怎么不跑了!是不是马儿没劲了!”
太史慈忽然展颜一笑,眼神睥睨的看着程远志,喝道:“跑?我为什么要跑!”
“手下败将,还敢嘴硬!”程远志红着眼睛,喝骂一声。
“看刀!”话音方落,程远志立即驱马上前。
太史慈浑然不惧,胯下骏马亦是闻声而动。
眼看程远志大刀袭来,太史慈手中马槊后发先至,只一记横扫,程远志手中长刀立时飞了出去。
这时,二人马匹交错,太史慈一记回身横扫,程远志“啊呀”一声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当时就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等程远志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动弹,冰冷的马槊便已经抵在程远志喉咙处。
现在不用别人多说什么,程远志已经完全明白了刚才的种种。
“你可愿降?”太史慈居高临下,眼神睥睨的看着程远志。
程远志被这眼神一震,内心一颤,喉咙上下耸动了两下:“某乃大贤良师麾下,岂……”
还没等程远志说完,太史慈直接一马槊下去,从喉咙处进去,从后颈处出来。
‘嗤’的一声,太史慈将马槊收回,眼神不屑的扫了扫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喷血的程远志,不屑道:“败军之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言语落罢,太史慈立即打马回返,整个山谷,只留下程远志一具孤零零的尸骨。
也不知道多少年后,会不会变成一具化石。
等太史慈回返回来,山谷里面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黄巾是什么,除了最初的一些职业山贼,还算有些战斗力,有些战斗意识,其余不过是一些流民,一些吃不起饭的可怜人。
在没有老大的率领下,又突然被人从四面八方突袭。
再加上后路完全被人斩断,在经过短暂的抵抗之后,更多的黄巾选择成建制的投降。
这么说也不确切,因为这些黄巾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建制,那些小头目,小头领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孔达人一方杀死。
现在能活下来,能投降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兵。
孔达人策马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场内漫山遍野抓俘虏。
太史慈回返第一时间,孔达人便发现,当即打马过来,关切道:“子义,怎么样,没被伤到吧?”
太史慈眼中升起一抹感动,当即抱了抱拳,道:“程远志土鸡瓦狗之辈,不堪一击,岂会伤到某家!”
“那就好!”孔达人似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一指战场,大声道:“子义你看,此战俘虏足有万人,程远志又是直接身死,涿郡黄巾无忧矣!”
太史慈恭维一声:“此战全赖主公定计有方,才能一战得胜。”
谁知孔达人哈哈一笑:‘定计的可不是我,是孙乾,孙先生,战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哈哈哈,”太史慈方才阵前斗将,又斩了对方主帅,心情正好,当下也是大笑两声:“是要感谢孙先生,这有没有谋士确实不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经太史慈这么一句无心之语,孔达人渐渐动起了招揽一些著名的历史谋士的心思。
要说最近的,自然就是卧龙诸葛亮。
但听诸葛瑾的意思,诸葛亮如今不过十岁出头,这条路线算是断掉。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大嗓门突兀的嚷嚷起来:“这些黄巾土鸡瓦狗一般,杀起来真不爽利!”
孔达人循声望去,正见刘关张三人打马过来。
三人身上都有些血迹,但气色都还不错。
“对啊!”孔达人忽然想起,刘备前期其实也是有谋士的,就是那个杀了人,换名改姓逃脱四方的徐庶。
孔达人隐约记得,这人应该是寒门出身。
既如此,招揽起来应该不太费劲,那么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将这徐庶找到。
“那黑炭,”太史慈忽然大喝一声:“某家刚才杀得也不爽利,不若你我做过一场,尽尽兴!”
那张飞被太史慈喊了黑炭也不恼,反而大喜,反手抽出冷艳锯,大吼一声:“某家正有此意!”
说话间,二人打马对到一起,各种招式狂风骤雨般对轰而去。
眼看过了半个时辰,俘虏抓的差不多,二人马匹也渐渐分开。
“痛快!”
“痛快!”
二人不分先后,齐齐高呼一声,眼神里,都有些惺惺相惜。
“招募情况如何?”第二天,孔达人手持卷宗,跪坐在后堂,冲孔十四询问一声。
孔十四已然一副吏员打扮,但语气称呼却是未改:“公子,倒是有些响应者,但不太多,只有那么区区二十几个人!”
“才二十几个?”孔达人有些不满。
“其实也不怪他们!”孔十四神色不变:“谁让咱壮武县兵是个高危职业,前面那次破城,把这些百姓都吓怕了,这些百姓生怕有命挣钱没命花啊!”
孔达人点了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刘虎的消息打探到了吗?”
“打探到了!”孔十四神色肃穆了许多:“不出公子所料,刘虎在接到信函之后不疑有他,已经于昨日率领一千五百人出了山寨,大摇大摆朝咱们县城进发!”
“真是不知死活!”孔达人冷笑一声。
“另外,三老爷派来的县兵已经在县城十里外树林里扎下营寨,随时等候公子命令!”孔十四随即又道。
“这么快!”孔达人眼睛一亮。
“是的,据传令兵说,三老爷一接到公子的信函,立即召集了所有县兵,除了留下一百拱卫县城,其余一千余人全部派了出来!”
孔达人闻言,心中不免升起一抹温情和感动,自己一个穿越客,对三叔孔晨没什么感情,但三叔孔晨对自己那是真没的说。
孔达人深思一阵,吩咐道:“十四,你去告诉文向,让他持着我的印信去接手那些县兵,让他看好时机,自行选取攻击时机,许他独断专行。”
孔十四立时躬身:“喏!”
“另外……”孔达人这次声音小了一些,眼睛微眯:“你也一起过去,给我看着点,别闹出乱子!”
孔十四眼神一凝,心中瞬间明了,声音刻意压低几分:“喏!”
一日时间匆匆而过,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县里铜锣声大响。
县里百姓都知道这声音是啥意思,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房门紧闭,张口闭口祈祷漫天神灵保佑。
孔达人此时已经一身铠甲,站在城头之上。
得益于四家的剿灭,孔达人白得了近八十具完好的铠甲,还有近八十的军用弩机。
不太高的城墙上此时已经聚拢了近五百人,有七十多是孔达人亲兵,一百多是原来县兵和新招募的县兵。
人数最多的则是前几日俘虏的那些家丁仆役,这些人人数最多,但士气最差。
孔达人也没指望他们能干啥,给他们分配的工作也就是扔一扔石头,檑木,倒倒金汁什么的。
那些县兵的任务则是看着这些家丁,充当督战队,不让他们逃跑。
这一战主力,自然还是那些自即墨就跟随的县兵。
孔达人看着城外越来越近的山贼,深吸一口气,站在最高处,大喝一声:“守城的兄弟们!”
一声之下,城墙上无论是何身份,自觉不自觉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今日一战,事关全城百姓生死。本官保证,只要此战得胜,所有家丁兄弟,愿意加入县兵的,我双手欢迎,不愿加入县兵的,本官给出返乡路费。所有县兵兄弟一次性开半年军饷,不幸战死者,一次性补偿家属五年军饷!”
至于亲兵队,孔达人没说,也无需孔达人说。
因为这些亲兵都用过王者面板,对孔达人的忠诚都是百分之百。
孔达人一番话下,城墙上士气一下高昂几分,虽然还有许多懦弱者。
一会儿工夫,一千五百山贼松松垮垮的在城外列队。
孔达人放眼望去,见有近半的人连件铁质的武器都没有,心中更加安定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骑马的精壮汉子慢慢过来,一直到离城墙五十步的地方才停下。
那汉子穿着铠甲,面目看不清。
但孔达人有种预感,这汉子就是李虎。
果不其然,战马刚刚停下,那汉子大吼声立时传来。
“某家乃是青州大寇管亥麾下刘虎是也,识相的就打开城门,某家只取财物,绝不伤人!”
徐乾早得了孔达人吩咐,当即挺身而出,大喝道:“放屁,区区小匪也敢口出狂言,你就不怕朝廷天军一到,将你们连根拔起!”
刘虎哈哈一笑,大吼道:“朝廷天军?某家打的就是朝廷天军!”
“无知狂妄之辈!”徐乾声音中充满不屑。
两人又对骂一阵,城外阵型已经摆的差不多。
刘虎很自然的轻蔑一笑,狂妄道:“既然尔等冥顽不灵,某家亲自来取!”
“夺城!”
“冲啊!”
“杀啊!”
刘虎一声令下,底下山贼疯了一般朝城墙奔跑而来,那架势,真如天崩地裂一般。
别说那些家丁,就是那些县兵也一个个抖成筛子一般,脸色刷白。
孔达人一见,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当即大吼一声:“愣着干什么,反击啊!”
那些县兵这才有点反应,一个个哆哆嗦嗦的驱使着家丁开始往下扔石头和檑木。
壮武一个小县城,这些守城物资根本不多,按照孔达人估计,最多半个时辰,这些东西就会消耗殆尽。
很显然,城外的刘虎也很清楚城内的储备,毕竟,不久前,刘虎还破过一次城。
近了,更近了。
最先发难的就是那些拿着军弩的亲兵,数十发弩箭几乎一瞬间喷薄而出。
肉眼可见的,山贼阵营最前面凹进去一大块,起码有二十个山贼一下栽倒在地,再也没起来。
可这显然吓不倒这些以命搏富贵的山贼。
山贼奔跑速度极快,等弩机上好箭矢,跑的最快的山贼已经跑到城墙下面。
三四个竹制的梯子也已经搭在城墙上,瞬息间,三四个拿着大砍刀的凶狠山贼冲了上来。
家丁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大多数人已经变成软脚虾,只会在一旁发抖,但也不乏血性之士,拿着简陋的武器反击开来。
血战……一触即发!
孔达人没有参战,亲兵也没有直接肉搏,而是拿着弩箭不停发射,一条又一条人命无声消耗。
约莫十几分钟后,家丁阵线终于崩溃,县兵不得已亲自上场,双方的年轻肉体,在这一刻,仿佛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终于,在孔达人目光中,数里外,尽是烟尘滚滚。
一个时辰之后,酒足饭饱的管亥换了一匹高头大马过来。
“吃饱了?”太史慈眯缝着眼睛,话里带点搪塞。
管亥似无所觉,‘噌’的一下在马上跳下来,一根七八十斤狼牙棒自然垂落到地上,大咧咧道:“刚才一战本渠帅伤了腰,骑不得马,咱俩来步战。”
“步战?”太史慈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满。
“怎么,不敢?”管亥面色更红,却还是似带嘲讽问道。
太史慈一听,顿时来气了,喝道:“怕你不成!”
说话间,太史慈‘噌’的一下在马上下来,右手托着马槊,左手朝前勾勾。
那意思,不言而喻。
孔达人本来还有些担心,现在一见太史慈做派,反而放下心来。
当下也只策马立在一旁,专心观看二人对战。
二人对战一触即发,周围无论是二百骑兵,还是数万黄巾战士,大气都不敢喘。
管亥一见太史慈姿态,双眼迅速泛红,面上涨成紫色,大吼一声:“吃某家一棒!”
说话间,管亥两条胳膊肌肉高高隆起,六七十斤的狼牙棒轮了个满月,天崩海啸一般朝太史慈砸来。
太史慈面色不变,两眼微微眯起,右脚一蹬,身体似猎豹一般弓起。
只见管亥刚进太史慈五步之内,太史慈暴喝一声:“劈山赶海!”
瞬息间,丈八马槊飞速抡成半圆,一刃化成三股,分从三个方向朝管亥劈砍而去。
管亥自恃武力过人,又是步战,根本不惧这些花里胡哨。
也不多做抵挡,只凭借身上厚重铠甲,就坦克一般,轮着狼牙棒迅速突进,朝太史慈砸去。
太史慈迅速面色一变,他哪成想到,管亥根本不躲不闪,甚至不做抵挡。
瞬息间,马槊在管亥身上连点三下,管亥只身躯晃了晃,连点破皮都没有,狼牙棒便开山一般,朝太史慈砸来。
太史慈咬了咬牙,一步没退,反而迅速将马槊收回,两手并用,挡在头顶上方三尺之处。
“铛”!的一声巨响,那狼牙棒下沉之力何止五百斤。
太史慈一个吃之不住,身体瞬间半蹲跪下,连马槊都嘎吱嘎吱的弯了好大一截。
太史慈这下也来了暴脾气,牙关紧咬,面色涨红,两臂高高隆起,一个用力,身体瞬间站直。
手中马槊迅速回弹,这一下仿佛将太史慈的气力倍增一般,直接将管亥推得一个趔斜。
管亥旧力已老新力未生,好悬一口气没背过去。
太史慈眼里蕴着怒火,‘哗’的一下将马槊扔掉,电光火石之间将身侧的短刃抽出。
就地一滚,在管亥还在运力之际,刀刃已经架到管亥的脖子上。
在孔达人的视野里,可以明显看出太史慈两臂在不停颤抖,虎口,都似有鲜血渗出。
“服气吗?”太史慈压抑着怒火,似从牙关里挤出来一句。
管亥被刀刃架住,脑子里瞬间‘嗡’的一下,嘴边无意识的不住呢喃:“我又输了、我又输了……”
“服气吗?”太史慈声音高昂几分,喝问道。
管亥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只自顾自的嘟囔着:‘我又输了、我又输了……’
太史慈怒火这下终于搂不住,暴喝一声:“某问你服气吗?”‘砰’的一脚踢在管亥膝盖后面。
管亥‘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这才算是回过神来。
“休得放肆!”这时,鸦雀无声的黄巾大军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七杂八乱吼:“放了大渠帅!”
“你们找死不成……”
可就是没有一个黄巾敢上前。
一方面是因为管亥还在人家刀下,另一方面也是被太史慈的武力所震慑。
“子义。”孔达人忽然开腔。
太史慈迅速看了过来。
“子义,将刀收起来吧!”
“主公!”太史慈满脸的愤怒,话音里也充斥着几分不满:“刚才都饶了他一次了!”
“那就再绕一次又有何妨,”孔达人轻笑一声,打马缓缓过来。
管亥慢慢从地上起来,双眼有些失神的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却不看管亥,赌气一般‘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却是谁也没见,太史慈藏在袖子里的手,有几滴鲜血渗出。
“管亥头领,这次你还不服气吗?”孔达人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眼睛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管亥。
管亥缓缓抬头,嘴唇微微开合几下,似有话想说,可张了几次口,那话也没说出口。
最后只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哎!,某技不……”
这时,孔达人忽然出声,打断管亥的话:“管亥头领,不若我们再赌斗一场如何?”
“再赌斗一场?”管亥失声道,眼中却是光芒尽显。
但一转头,看见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太史慈,管亥眼中光芒迅速隐去,头颅又低下去一点,声音里充满失落:“再斗又能如何,不还是打不过太史子义!”
“那咱们不斗将,只斗兵如何?”管亥此话正落孔达人下着。
孔达人知道短时间太史慈用不得武力了,刚才一战,太史慈以短击长,胳膊受了创伤。
“斗兵?”管亥皱了皱眉,显然兴趣不大。
“你也看见了,目前本官麾下只有二百骑兵,只要你方不使用超过我方十倍兵力,我方都算认可!”
“那也得追上你们才行。”冷不丁的黄巾阵营冒出一句。
孔达人应声看去,却找不到说话的人。
管亥咬咬牙,刚要说话,不料孔达人再次开口道:“既然你方有人不认可,认为我们骑马占优势,那好,我方所有出战士兵都不骑马,你方兵力照旧!”
“如何?”孔达人眼神审视的看着管亥,似乎管亥不答应,就像是胆小鬼一般。
管亥被逼到墙角,一咬牙,喝了一声:“好,本将答应就是,若是这都能输,本将就彻底服气,本将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孔达人等的就是管亥这句,当下轻轻一笑:“好,若是管亥头领还是输了,也不要你小命,只要你在我帐下为将便是!”
到了这会儿,管亥反而宽了心,当下爽朗一笑:“若是真输了,某家在你帐下为将那又如何!”
话落,管亥周身气势忽然大涨,也不看太史慈和孔达人,嚯的一下转身,大踏步朝黄巾阵营走去。
“全体中军留下,其余人等后退五百步!”
黄巾可不像孔达人麾下那般精锐,在管亥吩咐之后,足足半刻钟,才清场完毕,现场只留下了一千五百人左右。
“管亥头领,你这人数不大够吧!”孔达人皱了皱眉,大声问了句。
谁知管亥哈哈一笑:“一千五百人够了,若是这些人还吃不掉你两百人,老子也没有颜面再在黄巾里面混了!”
孔达人这才点了点头,策马回到后方。
此时,所有能战的亲兵都已列队完毕,抛去上一战战损,现在这里还剩下一百七十六人。
“咚咚咚!”黄巾阵营,战鼓忽然隆响,整个气氛霍然肃杀起来。
孔达人面色一整,大喝一声:“杀光他们!”
所有亲兵无言霍然杀出,那气势,犹如千万人吾亦往矣!
无声的沉默比多少震耳的宣言都来得有压迫力。
黄巾还未战,就被这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管亥心里憋着一股火,难道老子斗将不如你,连士兵都比不过你不成。
当下管亥硬提一口气,暴喝一声:“全体都有,必须给老子将对面杀光,哪个敢怯战不进,老子亲自砍了他的脑袋!”
一千五百黄巾这才气势恢复一些,不像刚才那般恐惧。
十几秒钟之后,管亥大喝一声:“杀!”
黄巾阵营像是油锅里倒凉水一般,迅速沸腾起来。
上千的黄巾面色狰狞,清一色的彪形大汉,提着各色兵刃,大喊着:“杀啊!”猛地朝孔达人麾下冲杀而去。
孔达人麾下亲兵步伐不乱,只维持早先设定阵型。
刀盾兵在前,枪兵在中,远程兵在后。
在两军相距还有四十步的时候,各什什长几乎不分先后下达命令。
远程兵齐齐开火。
一时间,七八十根投矛、弩箭朝黄巾倾斜而去。
“啊!啊!”就这一下,黄巾阵营迅速凹进去一大截,黄巾前冲态势瞬间一滞。
亲兵这边可不管你那边怎么样,继续有条不紊发射各式远程武器。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这短短三十步的距离,仿佛天堑一般,黄巾一方足足耗掉三百多条人命才冲了过来。
“全体冲锋!”坐镇一旁孔达人看准时机,猛地大喝一声。
“杀啊!”瞬息间,众亲兵像是脱困而出的野兽一般,嚎叫着朝黄巾冲杀而去。
黄巾中军虽然都是黄巾里的精锐,但平均战力也不过七八点,那些头目顶天了也就三十多点。
而孔达人的亲兵实力最差的现在也有二十多点,高者,已经五十多,接近六十。
短兵之战,一触即发。
最先到达的黄巾还没来得及挥动武器,便被第二排的长枪兵一枪收割了性命。
直至倒下,这些黄巾也没见一个亲兵倒下。
混战,前所未有的混战。
不到二百的亲兵,被上千的黄巾包围在内。
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嗜血的光芒,这一刻,世间仿佛没有了怜悯,也没有了其余色彩。
只有杀戮,是永恒的。
战斗一直持续半个时辰,无数的士兵刀刃钝了断了,就随便捡起别人的武器,武器没了就用牙咬,用拳头砸。
但不管怎么说,黄巾士兵人数却是一直在减少,而亲兵损失却微乎其微。
尽管最后亲兵的阵型散掉了,一个亲兵要对战好几个黄巾士兵,黄巾士兵也没得了好处,反而只能是断送一条又一条的性命。
“好了!停战吧,停战吧!”打到最后,场中能站着的黄巾士兵绝对不超过五百人的时候,管亥忽然崩溃了似的大吼一声:“我认输了,我认输了,别打了别打了!”
此时战斗已经杀红了眼,哪会因为管亥的几句话就停住。
管亥内心满是懊悔,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那些不是随意招揽的流民,而是多少年前就跟着自己一起劫掠的兄弟。
管亥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孔达人现在也不想打了,虽然亲兵损失不大,但他能看的出来,这些黄巾士兵都是精锐,是那种真正的精锐。
等管亥归降之后,这些士兵都是自己的。
也就是说,现在杀死的每一个士兵,其实都是自己的损失。
一想通这个,孔达人也是大吼一声:“亲兵队,且战且退!”
亲兵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也对孔达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喏!”散乱亲兵迅速应和一声。
当即附近几人组成一队,彼此护持,且战且退。
随着亲兵的有序退场,战场热度渐渐降了下来。
杀红了眼的黄巾士兵也渐渐冷静下来。
特别是随着管亥冲进战场,战斗,彻底平息。
孔达人目光越过猩红战场的残肢断臂,打马来到管亥身前,居高临下,目光冷冷的看着管亥,冷声道:“管亥头领,可愿到我帐下为将!”
那话虽是询问,但里面却充斥着不可拒绝的坚定。
管亥眼里全是痛苦,忽的眼睛一闭,‘砰’的一声单膝跪了下去,嘶声呐喊道:“管亥见过主公!某管亥有罪,对不起弟兄,对不起弟兄啊!”
两行浊泪,无声滑落。
但这泪冲不掉管亥脸上的鲜血,更洗不净这满地的鲜血!
翌日清晨,许多城外的柴夫挑着连夜砍好的木柴早早在城门前等候开城门。
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城门也未打开。
几个枯瘦的汉子,一合计,当即有个胆大一些的壮着胆子朝城墙上喊了声:“几位军爷,怎么这个时辰城门还未打开!”
几个县兵一改往日懒散,站的立立正正。
县兵一听城外询问,什长立时想起不久前徐盛的吩咐,顿时朝城下大吼一声:“昨夜城里有一伙匪徒作乱,惊了县令大人,这不城内正在捉贼,城门暂时开不了了!”
那汉子面色立时一苦,有心挑着柴往回走,又有些不甘心,犹豫再三,又问道:“军爷,那城里的大人有没有说这城门几时能开?”
“大人的事,我一个小兵哪里知道!”什长语气不大好。
“是是!”汉子缩了缩脖,没敢再问,转身往远处走,心里暗骂道:“一群狗腿子,不得好死的玩意!”
如此情景一日之间发生了足有十几次,有城外的,也有城内的。
“信函发出去了吧!”临近午时,孔达人在县衙围坐,对面围坐着徐盛、徐乾、宗宝和孔十四。
徐乾就是那日的刺客,徐盛的本家弟弟。
凭着孔达人微末的历史记忆,真实历史里并没有这号人物。
但眼下出现了,特别是还半真半假的和自己交了手,孔达人不由得重视了几分。
姓名徐乾,字长天
职业无
武力69(初级武将,成长中)
智力61
统帅值千人将
呦呵,竟然有表字。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表字的,没看连宗宝这样的人物都没有表字嘛!
之前徐盛有表字,孔达人根本没在意,毕竟人家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但,现在徐盛随便一个从弟就有表字,孔达人不由得对徐家开始有了些猜测。
孔达人稍稍转转头,看了看徐乾,才开口道:“那日文向向我推荐你的时候,我还没太在意,但后来一交手,我才发现我小觑了天下人!”
这话徐乾立时听懂,满脸得色的站起身,冲孔达人拱了拱手,连忙道:“县尊大人谬赞了!在下就是有两把子蛮力,恐入不得大人法眼。”
孔达人笑着应和几句,忽然不经意问道:“徐乾兄弟可有表字?”
徐乾只当正常询问,当即回应道:“族里长辈错爱,加冠之时,族长赐了表字,叫长天!”
“好名,好名!”孔达人当即商业吹捧一声。
孔达人有些询问一下徐盛族人的事,但眼下就问显得有些仓促,遂而话锋一转,问道:“长天可有什么志向?”
众人皆是一凛,知道肉戏来了。
徐盛面含笑意,眼神示意了一下徐乾,自是沉默不语。
徐乾神色一肃,‘噌’的一下站起,快步走到孔达人身前三步,‘当’的一下单膝跪下,朗声道:“小人自小不爱读书,但对武艺分外热爱,所以小人想跟在大人身后,当个小卒,冲锋陷阵!”
别看徐乾说的客气,可真若孔达人让其当个小卒,徐乾非得当场翻脸不可。
孔达人‘哈哈’一笑,当即站起,几步上前,将其搀扶而起,快意道:“长天如此人物,岂能屈居一个小卒,不若在某手下暂时先做个屯长,暂领一百人马,守卫城池安全!”
徐乾神色一喜,当即跪谢道:“谢主公!”
称呼瞬息之间改变,人,现实如此。
徐盛亦是与有荣焉,毕竟是自己从弟。
孔十四最近戏份少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孔达人将孔十四遗忘。
相反,孔十四才是在场中人,孔达人最信任的那个。
表面看起来孔十四没有什么职位,但实际上,孔十四在孔达人身边,正是充当后世师爷的那个职位。
用这个时代的话说,那就是幕僚,或者是军师之类。
总之,旁人不会轻视孔十四就是。
几人再次坐好,现场气氛活络了几分。
孔达人当先开口,朗声道:“昨日一战,县中四家尽灭,战后县中安抚和赈济工作,十四和宗宝要多担待一些。”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孔十四和宗宝立时应喏。
“另外……”
孔达人故意拉了个长音:“另外,那三家族长已经联名给城外大寇李虎去了信函,邀请他三日后来围攻县城,他三家作为内应。”
“大人,三日后是不是有些仓促……”宗宝犹豫一下,说出心中疑惑。
徐乾面色亦是一动,看样也是有话说,但又自知自己新到,没敢贸然开腔。
“这也是无奈之举……”孔达人叹了口气:“那李虎手下能战之人足有三千之数,抛去一些老弱,也得有两千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咱们再去攻打,还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
“可自即墨跟着咱们来的亲兵也只有八十之数,而且还有十几个养伤,暂时参不了战的!”宗宝又道。
孔达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宗宝此番话。
“主公,不是还有那投降的三百多家丁仆役吗?”徐盛冷不丁插了一嘴。
“那些人你敢用?”宗宝嗤笑一声:“就是敢用,那些墙头草能顶个什么用,怕是还没见到山贼,就跑了个精光!”
“那……”徐盛一时语塞,赌气的坐了下去。
孔达人看着现场气氛有些微妙,轻声一笑,开口道:“文向刚才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些家丁纵然没有大用,放在城墙上扔个石头,倒个金汁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徐盛面色这才还看许多。
孔达人的话宗宝不好反驳,只是又道:“那人也太少了!”
“若是加上即墨的一千多人呢!”孔达人突然出声。
“什么?”
“即墨的人?”
孔达人点了点头:“没错,早上时候,我已经给我三叔去了信,若是没有意外,三日后,即墨的过千县兵就会到来!”
“太好了!”徐盛一击掌,满脸兴奋:“要是这样,壮武肯定可以守住!”
“为什么我们非得守壮武县城呢?”孔达人面上露出神秘一笑。
“不守县城?”徐盛一愣。
“若是那些山贼攻城正酣的时候,身后突然杀出来一千县兵,到那时候……”孔达人面色平静,眼中却是火花四溅。
一想到这个场景,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齐齐打了个冷战。
不知怎的,在场众人心中齐齐为贼寇李虎祈祷一声,愿你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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