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他!……他对答如流。是的,但如果有人要求查看他的证件,那他可就完了!”
他说话的时候,卡朗坦的钟声敲响了九点半。德·戴夫人前厅里的灯笼被点亮了,仆人们正帮助主人们穿上木屐、大衣,戴上宽边帽。玩牌的人结清了账目,然后像所有小城镇一样,大家一起走了出去。
“看来检察官打算留下来,”一位女士说道,她注意到那位重要人物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站在市场上,大家通常会在那里互相道别,然后各自回家。事实上,那位令人敬畏的官员正独自和伯爵夫人在一起,伯爵夫人颤抖地等着他离开。他们之间长时间的沉默令人毛骨悚然。
“公民,”他最后说道,“我在这里是为了确保共和国的法律得到执行——”
德·戴夫人颤抖了一下。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没有!”她惊讶地回答道。
“啊!夫人,”检察官坐在她身边,改变了语气说道。“此刻,由于缺少一句话,我们中的一个——你或我——可能会把自己的脑袋送上断头台。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你的灵魂、你的举止了,不可能对你今晚成功误导访客的错误视而不见。你在等你儿子,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伯爵夫人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否认的手势,但她的脸已经变得苍白而憔悴,努力保持着并不存在的镇定,而冷酷无情的检察官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丝颤抖。
“很好,”这位革命官员继续说道,“接纳他吧;但明天早上七点之后不要让他留在你的屋檐下;因为明天天一亮,我就会带着一份我拟好的控告书来,然后——”
她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沉闷的痛苦,足以软化一头猛虎。
“我会通过彻底搜查来证明这份控告是假的,”他温和地继续说道,“我的报告会写得让你免受任何后续的怀疑。我会提到你的爱国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