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使她能够在这个复杂社会的各种苛刻要求中艰难前行,既不伤害那些暴发户的狂妄自大,也不伤害她老朋友的敏感情绪。
她大约三十八岁,但保持着的不是巴斯克诺曼底人那种清新、色彩鲜艳的美丽,而是一种可以称之为贵族型的脆弱可爱。她的身材轻盈纤细,五官精致而清晰;苍白的脸庞在说话时似乎焕发光彩、生动起来;但她那双深邃的大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宁静和虔诚的神情,尽管她的表情很和蔼——那是一种似乎在说她的生命源泉不在于她自身存在的神情。
在她少女时代的早期,她嫁给了一位年长且嫉妒心强的军人。她在欢愉的宫廷中所处的虚假地位,无疑给她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悲伤的面纱,而这张脸曾经因充满活力和爱情而光彩照人。在那个女人感性多于理性的年纪,她不得不时刻克制自己直率的冲动和情感,而她内心深处的激情也从未被激起。这正是她最大魅力的秘密所在——内心最深处的青春活力,这种活力有时会从她的脸庞上流露出来,而她的想法中也带着一丝无辜的渴望。她的举止矜持,但在她的仪态和声音中,仍然流露出一种对模糊未来的少女般的渴望。很快,即使是那些最不易动情的人也会爱上她,但同时又对她的尊严和高贵气质感到敬畏。她那经历过残酷考验而变得强大的伟大灵魂,似乎使她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水平,而这些男人在衡量自己时,本能地感到自己有所欠缺。这样的天性需要一种崇高的激情。
此外,德·戴夫人的情感都集中在一个情感上——母亲对儿子的爱。作为妻子时未曾体会到的所有幸福和喜悦,她后来在对他无尽的爱中找到了。情妇的卖弄风情、妻子的嫉妒心与母亲纯洁而深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当他们分开时,她会感到痛苦;当他不在身边时,她会为他感到紧张;她永远看不够他,她的生活完全围绕着他,也为他而活。为了让男性理解这种纽带的强大,我们可以补充说,这不仅是德·戴夫人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