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簸盖花毯放在门前,招呼一声,便回家去了。
见那人走远,张嫂连忙返身,她双目垂泪,掩嘴轻泣,自昨晚遇见那疯婆子后,孩子昏睡不醒,丈夫更是怪病缠身。
只见丈夫直挺挺躺在床上,腹内如有炸雷,噼啪作响,其声不止,一呼一吸之间,腹中热气伴声,冲口而出,瞬间转为寒气,张哥双唇青紫,无法出声,而屋内如三九漏室,寒冷刺骨,张嫂与孩子夏穿冬衣,尚能御寒,而张哥体覆数床棉被,亦不能解其热寒。
遇此怪事,张嫂内心焦急万分,却又手足无措,只得用些土法子,可也没甚用处,浑浑噩噩之间,不知屋外月至天中。
又到昨夜时分,张嫂昏沉欲睡,忽听窗外轻响,如人倒伏地,她起身透窗而观,见是簸盖摊在街中,花毯落在一旁,心想无事,正欲回身,一张灰青老脸贴着窗户,双目血红盯着张嫂,吓得她失声惊叫,连连后退,腰窝撞着床头,疼得她跌倒在地,又是昨夜那疯老妇。
那疯老妇一现身,床上孩子哭叫不止,丈夫却气若游丝,她使着竹杖连连敲打窗户,指着屋内三人,桀桀尖笑。
张嫂惊中生恨,已然气急,双手在地上乱摸,顺手抄起一物,用力掷向窗户,哐当一声,玻璃碎出裂纹,那疯老妇闪身不见,张嫂只觉这一下用尽全身气力,昏睡迷朦之间,只听得那疯老妇说道,再不来可就晚了。
张嫂双眼如坠铜锭,全身酸软,似在重压之下,她咬破舌尖,鲜血淋漓,让自己保持清醒,几次三番,似入臆梦,恍惚之间,口鼻中无血腥味,却从胸腹间涌上一股蜜桃香味,直冲天灵,张嫂如梦初醒,双目圆睁。
黑暗中墙根闪着亮光,忽明忽暗,如同云中单星,随着那亮光愈发明亮,张嫂只觉胸口发烫,那股蜜桃香味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她顿感口干舌燥,挺直腰身,抓向亮光,只听见吱一声,如烧红的烙铁入水,张嫂双手如同抓着烧红的火钳,烫得她皮开肉绽,再也没有蜜桃香味,只闻见一股焦糊味。
那东西烫得张嫂手掌皮起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