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谷菱田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枫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哥为什么没有让引燃城中的炸药?”杜致枫这个急啊,他不明白如此完美的计划,怎么会到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这是不自己哥哥的行事风格,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王爷,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还纳闷呢!如果当时点让我放信号点燃炸药引线,送端木砾和他的几万兵马上西天,主子也就不会被皇帝责罚,说不定还是大功臣,大功臣呢。”林旭东很不心甘情愿的说道。他也不明白之前明明定好的计策,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自家主子突然放弃,回来后被皇帝抽了二十大鞭,差点把命丢了,自家主子难道是中邪不成?不能啊!自己的主子是何等英明神武,他不让别人中邪就不错了,还会中别人的邪。林旭东边想边摇头。“旭东,你再想想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我哥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话语,你再想想。...
《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哥为什么没有让引燃城中的炸药?”杜致枫这个急啊,他不明白如此完美的计划,怎么会到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这是不自己哥哥的行事风格,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爷,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还纳闷呢!如果当时点让我放信号点燃炸药引线,送端木砾和他的几万兵马上西天,主子也就不会被皇帝责罚,说不定还是大功臣,大功臣呢。”林旭东很不心甘情愿的说道。
他也不明白之前明明定好的计策,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自家主子突然放弃,回来后被皇帝抽了二十大鞭,差点把命丢了,自家主子难道是中邪不成?不能啊!自己的主子是何等英明神武,他不让别人中邪就不错了,还会中别人的邪。林旭东边想边摇头。
“旭东,你再想想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我哥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话语,你再想想。”
林旭东还是继续摇头,突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把坐在一旁的杜致枫吓了一跳。
“你想起什么来了?”快告诉我,杜致枫也是个急脾气,对自己哥哥所有的异常他都很有兴趣。
“我当时和主子躲在一个弃旧的城楼一角,等待楚兵全部进城后发出信号。主子好象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他怎么来了?嗯,就是说了他怎么来了。”林旭东又坚定的点了点头,为自己脑海中闪过的火花叫好。
“他来了?他是谁啊?”杜致枫好奇心大起。
“我的王爷,几万楚兵,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林旭东无奈的向杜致枫抛了个大媚眼,换来杜致枫一个超级大白眼。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来了?”杜致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圈一圈,边踱步,边重复着这五个字。
“王爷,你别来回走了,我头都晕了。楚营里主子认识的人也不少,能让他手下留情的人我还真想不出来。”
婢女这会儿子推门进来送茶点,看到漂亮的婢女林旭东突然眼前一亮,高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女人,是女人。肯定是那个女人让王爷放弃了炸城的计划。”
“女人?不可能,不可能。”杜致枫把脑袋摇的象拨浪鼓。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哥哥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对付楚军和端木砾的大好机会。如果说哥哥是为了某个人才,他倒是相信,要是说为了一个女人,他是如何也不相信的。
有多少名门小姐,皇族少女想嫁与杜致霖,他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就连父皇赐给他的几个美女都转送别人,一个不留,气得父皇直拍桌子。在他眼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母亲。母亲也经常催促哥哥的婚事,哥哥总是说时机未到。他好多次都怀疑哥哥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带哥哥去青楼并将他灌醉,结果证明他一切正常,只是对正常女人不感兴趣。
“王爷,真的可能是为了一个女人。我记得最不寻常的事是那日端木砾马上坐着的一个女人,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详细样子,但能确定那是一个女人,看装束就能断定是个女人无疑。主子当时死命盯着端木砾看,我还以为是恨端木砾太深。现在细细想来,他使劲看的那个人不是端木砾,而是端木砾怀中的女人。”
“此话当真?”杜致枫身上的三八细胞被调动起来了,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也不来回走了,停在了林旭东面前。
“肯定错不了,当日情形紧急,我没有细想,现在经王爷这么一问,当日的片断串连起来,大致眉目也就如此了。”
“走,本王请你喝酒去。”杜致枫高高兴兴的拉起林旭东往悦宾酒楼走去。
“王爷,王爷,你慢点。我家主子有了心上女人,又不是你有了心上女人,你怎么比我家主子还高兴啊!”
“我哥终于有心仪的女人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肯定比我自己有女人还好,哈哈哈哈哈。”杜致枫的笑声引得路旁行人注目。
“快看,是简王爷,是简王爷。”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半条街都快交通堵塞了。大闺女,小媳妇,一个个都挤过来看貌美如仙的简王爷。
“糟糕。”杜致枫暗暗叫苦,一听自己哥哥终于有喜欢的女人了,高兴的忘乎所以,忘记出门要带斗笠了。
斗笠可是杜致枫出门躲避女人追踪的有效良器,出门必备神器。杜致枫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细高挑的个,面如白玉,发如黑墨,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特招女人缘。杜致枫号称吴国八大公子之一。迷到女人无数。他不象杜致霖对女人避之不及,他深懂的怜香惜玉,但是只要说到婚姻免谈。他还没有游戏人间玩够,不想过早找个王妃,碍手碍脚,他最受不了女人争风吃醋,觉得麻烦。
杜致枫摆脱半条街女人的参观逃命似的回到睿王府,一进王府门正看到杜致霖和一个满对银发仙风道骨的道人在说话,关键是杜致霖站起来了。
仙风道骨的道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师傅木淳真人。“师,师傅,你真是神人啊!这么快就医好了我哥的伤。”杜致枫顾不上被女人狂追的狼狈,一边给师傅施礼,一边一万般崇拜的眼神看着师傅,看着森淳真人全身直掉大米。对于这个调皮的徒儿,他是珍爱不已。
站在木淳真人身侧的杜致霖,一步上前,冲杜致枫躬身施礼,开口说话道:“见过三师兄。”
对方一开口,把杜致枫吓的一蹦老远,声音不是自己哥哥的声音,还叫自己三师兄,不是自己的哥哥。声音听着极熟。”你是小呈子“。杜致枫用力扯了扯眼前人的脸皮,没扯下来。
”师兄,疼,疼。“对方赶紧拍开杜致枫的魔爪,用眼神控诉他的恶行。
木淳真人捻着胸前飘洒的银髯笑道:”枫儿,你真是顽劣不改,不得欺侮你小师弟。“
这时候杜致枫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知道师傅的用意了,师傅此番下山肯定是得知哥哥的境遇,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
三个人回到杜致霖房间内,正牌杜致霖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徒儿们,霖儿现在的情形无法赶往北关,为师已经为他服下最新配制的金创药,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方能下地行走。离皇帝要求赶往北关的时间也只剩下七天的时间,权宜之计让你们的小师弟易容成霖儿的模样赶往北关。我明日带霖儿回山养伤,枫儿留在王府陪小师弟熟悉情况。“
”谨遵师命。“杜致枫和假杜致霖领了师命。
木淳真人和两个徒弟做了详细交待,第二日趁天还未亮,悄悄带着杜致霖出王府,出京城,赶往修行的白云山。
木淳真人和杜致霖兄弟算是命中注定的师徒情分,十八年前,杜致霖刚七岁,杜至枫六岁,二人随母亲丹妃效游。杜致枫游玩过程中不慎坠涯,杜致霖为救弟弟,不顾自己性命跳下悬崖。机缘恰巧被路过的木淳真人救下,当日老真人访友路过山下,见山下突然掉下一个孩子,伸手将孩子救下。紧接着又掉一下个半大孩子,又救下。
事后,丹妃千恩万谢,送给老真人奇珍异宝若干,均被老真人一一婉拒。老真人提了一个要求,觉得两个孩子骨骼精奇,是练武的好材料,想收二人为徒。两个孩子也很喜欢老真人,丹妃也就默许了。每年两个孩子都有一段时间住在白云山,由老真人传授武艺。老真人用心的教,兄弟二人可劲的学。
丹妃不想惹其皇帝或其它人的非议,每年兄弟二人去白云山学艺,就对外宣称二人去消暑或云游玩。知道兄弟二人武艺精进的人不多,就连丹妃也不知道两个儿子的武功有多高。
老真人一生只收了四个徒弟,依具每个徒弟的情况和喜好,分别传授了他的绝学。最小的徒弟叫小呈子,是一个孤儿,自小跟着老真人,尤擅长轻功和医术。杜致枫擅长使刀,深得老真人七十二路白云刀真谛,还擅长暗器。杜致霖擅长使剑,他天资过人,老真人几乎倾其所会,将全身本领都传授与他,他唯独对医术不感兴趣。至于大徒弟,老真人从不提起,他们三人只知道有个大师兄,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一概不知。小呈子曾经问过师傅,结果被师傅训斥了一顿。三个人从未见师傅发过如此大火,以后吓的谁也不敢在师傅面前提前大师兄三个字。
白云山山清水秀林密,空气也极好,确实是清修的一大宝地。杜致霖在师傅的精心医治下,二十几天的功夫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一个半月的时候身体基本恢复如初,已无大碍。
”霖儿,你伤势好的也差不多了,该赶往北关看看你小师弟他们了。先把小呈子留在你身边,他现在易容术已经出神入化,对你保家卫国有帮助。记住以战止战不是长久之策,不要伤及无辜。“
杜致霖知道师傅担心小师弟他们,流泪告别师傅,赶往北关边城。杜致霖这边九死一生,谷菱那边也是把端木砾的王府搅了个天翻地复。
中国现在还有这么一片世外桃源,远古至今没有被浸染,依然保存总古风古味,王爷这种头衔还有。也许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少数民族,或从未被发现的与世隔绝的民族。无论是什么,先活命要紧。看样子,对方是把自己错当成芷阳郡主了。那就冒充一次郡主好了。
想到此处,谷菱捏捏自己因紧张而绷的死死的脸上的肌肉,勉强扯出一丝违心的笑容,谷菱自己也知道肯定比哭好不到那里去,就当演古装戏了。别看咱是学机械、做设计的,在学校的时候可是校园话剧戏的成员,好歹也是个角,演戏就演戏吧,咱也不外行,咱大中国的古装戏自小也是看了N多,耳濡目染,还是粗通皮毛滴。
“参见王爷。”谷菱微微躬身,学着古装剧里女人行礼的样子,左手攥右手放在腰左侧,自我感觉还是有模有样的。
“好了,别这么多虚礼。对礼数一无所知的雅芷阳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杉杉有礼了?莫非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立刻跟我回营,我明日便派人送你回京都。”带银质面具的这个王爷语气极度不善,字里行里全是不耐烦和硬邦邦。
“谢谢王爷,王爷肯定事情很多,我怎么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我自己回家就行。在此别过。”谷菱话声还未落,转腰,脚下用力,准备从银面王爷身右侧开溜。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谷菱手刨脚蹬,气得吐沫星乱飞。
谷菱刚迈开脚步,就被银面王爷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抓着腰带拎在半空。
“放你下去,哼!”随着一声冷哼,嗖一声,谷菱就飞起来了。“哎呀”我被重重扔在马背上,马鞍硌的谷菱胃疼。
带银色面具的这个玩意飞身上马,看也不看横在马上的谷菱,一拽缰绳,马一声嘶鸣,撒开脚丫子就往北狂奔下去。谷菱的胃随着马的步伐上下颠簸,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马停下来。谷菱被那个戴面具的玩具从马上拎下来,好在没有扔到地上,是脚先着地的。
下了马,谷菱顾不得一切,也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哇”一张口,吃的那张硬饼全倒出来了。
吐完了,感觉好受多了。再抬看头,乐子大了。正好吐在银面王爷衣服上,白色的战袍全是星星点点恶心的呕吐物,还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子酸臭味。
银面王爷两只漂亮的黑宝石里射出的不是眼光,分明是两把锋利的匕首,恨不得把谷菱碎尸万段。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谷菱早就在他的眼光里死了一万次了。不用摘下面具也能猜到,面具后面的脸百分百是铁青色,甚至是青灰色,快让我气爆了。
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是他非要逼我跟他回来的,回来就回来吧,还把自己横在马背上。完全是他自找的,这叫自做孽不可活,活该。
事到如今谷菱已然成了刀俎上的鱼,任人宰割,每每这个时候,谷菱就想开了,不害怕了,爱咋地咋地。你还能杀了我?想杀我,我也跑不掉。
“咳,咳”谷菱尴尬的假咳了两声,想缓和一下红色警备的气氛。
“不好意思,呵,我晕马,晕马,见谅,见谅。”谷菱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一边说一边从地面上捡起一木棍,想把他衣服上的星星点点给划拉下来。
“闪开”银面王爷怒斥到,抬手把谷菱拨到一边。
“带郡主去我营帐旁边的帐蓬住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营帐半步。”银面王爷冲身边的侍卫吩咐完了,连看也不看谷菱一眼,大步溜星的走了。剩下谷菱自己在秋风里凌乱。
“郡主,请跟我来。”两个侍卫来到我跟前,伸出做请的姿势。两个人还不断的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我的腿。谷菱低头一瞧,自己也乐了。
两只腿上缠的蓝色布条已经被磨烂,呲牙咧嘴的,两只脚象两个烂棉花团一样。
“这是今年最流行的鞋,回头我也给你们整两双穿穿。”谷菱打趣的象两个侍卫说道。
“不用,不用,小的们穿不了这种鞋,谢谢郡主。”两个人把脑袋晃的象拨浪鼓一样。
跟着他们来到属于帐篷,两个侍卫在帐门口一左一右站好,让谷菱自己进去了。这是不监禁吗?或者说是监视,派两人看着我。谷菱撅嘴咬牙,半毛钱作用也没有。人在屋檐下不低不得头,忍了吧!再找机会逃走。
虽说是营帐,但帐中日常用物品一应俱全,不象电视里看到的古人军帐内设施简陋。地上还铺着地毯呢,用手摸了一把,手感自是极好的,真奢侈,是上等的羊毛织成的。这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得一大笔钱啊!
“小英见过郡主。”帐帘一挑,进来一女兵。长的还算标致,细高挑的身段,宽大的军装没有掩藏住她窈窕的身姿。
自称小英的女兵手里拿着一个大木盆和一套衣服。还没等我说话,她放下东西转身就出去了。片刻的功夫,又提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
“请郡主沐浴。”小英把水倒进木盆里,用手试了试水温。
看见热水,谷菱全身上下都痒痒,这连惊带吓,连滚带爬的,身上出了很多汗,又湿又粘,加之刚才吐的,虽然大部分吐到了银面王爷身上,但也有一些滴在了自己身上,那味道,实在是……吐过的人都懂的,嘿嘿。
“谢谢,谢谢。”谷菱解开腰带,脱掉外衣准备洗澡。
“你去忙你的吧,我要洗澡了。”看小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赶紧说道。
“王爷派我来伺候郡主的,伺候郡主沐浴是我的职责。”小英上前准备给谷菱脱掉内里的衣服。
吓得谷菱赶紧跳到一旁,连连摇头。长这么大,除了老妈给自己洗过澡,还没用别人给我洗澡呢,女的也不行,不习惯。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有胳膊,有腿的,能自己洗,不用你伺候。”谷菱连推带搡的把小英整出了帐篷。谷菱可没有这种小姐命,让别人伺候我洗澡,在别人的注视下,怎么洗得好。
见谷菱如此坚持,小英也不好强留,临出帐篷门前,对谷菱说:“郡主,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好,好,好……”,把小英推出帐篷,谷菱长出一口气。
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好奢侈,这么大的木盆。谷菱之前曾买过一个,花了我5000多银子,结果家里没地放,扔到阳台上了,还被老妈教训了一顿,说败家。谷菱一直觉得有大木盆洗澡,非常滴舒服。
洗完澡,穿好小英拿来的衣服,正正好,挺合身的。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穿起来很麻烦。上下齐手,穿了半个小时终于穿戴整齐了,最起码该穿的都穿上了。鞋子尺码也是刚刚好,不大不小。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都是很离谱的,梳洗穿戴完毕,找把椅子做下来,想理理头绪,想想回家的办法。谷菱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想着事情。
忽然间,越看越不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脚缩水严重,原来38码的脚,现在看样子最多35码,再摸摸胸部,至少也缩水了一个号。怎么会这样?
“小英,小英。”谷菱冲着帐外喊到。
话音一落,小英已经出现在谷菱面前了。
“郡主有何吩咐?”
“不用张口郡主,闭口郡主的。直呼我名字就行。”
“不,不,不行。”在小英惊诧的眼神里,我把她拉到我跟前,比比身高。
咦,活见鬼了。小英的身高也就1.7米左右的样子,我身高1.65米,比她矮不了多少。怎么站在一起,比她矮大半头呢。
难道全身都缩水了,海水还有让人缩水的功能。不能啊!谷菱越发不解。挠挠头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有镜子吗?”谷菱问小英。心里忐忑不安,自己本来就不大的脸,不会也缩水了吧?
“有,有,有。”小英连声应答着,转身向帐外走去,不大会儿的功夫,手里拿着一面铜镜递给谷菱。
虽然是铜镜,不是玻璃的,但里面人的面貌还是清晰可见的。
一张弹指欲破的小脸,粉嫩粉嫩的,我羡慕以久的瓜子脸,下巴有点微尖,有点象流行的网红,弯弯的眉毛象新月,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高挺的小鼻梁,红嘟嘟的嘴唇。看样子,象的十五、六岁的初中生。
谷菱腾出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镜子里还是这个人。谷菱用力扯扯自己的脸,镜子里显示出谷菱扯脸的样子。
“这是谁啊?”谷菱指指镜子,毫无意识的问小英。
小英也被谷菱问傻了,一时不知如何做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道:“这是郡主啊,是你啊!”
噹一声,铜镜从谷菱手里滑落,谷菱现在大脑彻底断片了。镜子里的人虽貌美如天仙,但那不是谷菱,不是自己。谷菱去哪儿了?我去哪儿了?镜子里的人是谁?我又是谁?
转眼间,谷菱回到郁王府已经一个多月了,日子过的平淡而温馨。
“妹妹,你天天呆了府里,难道不闷吗?”今天二哥马方奇早早从军营中回来,看谷菱正在院里浇花,就笑眯眯的问道。
“我无聊,我郁闷,你们都那么忙,又没有人可以陪我出去玩?”谷菱把嘴巴一翘,模样实在是讨人喜欢。
“二哥今天公务忙完的早,我陪你去南阳大集市上玩。”
谷菱高兴的跳起来,抱着马方奇,在他脸上啵了一家。“谢谢二哥。”
“这丫头,越来越淘气了。”郁王爷夫妇在亭里子看着儿女们儿闹,开心的说。
得到了父母的许可,马天奇带着谷菱来到京城南最繁华的集市上。平日里,这里买卖商户就很多,很热闹。今天正好赶上是南阳大集,比平日里还多出几倍的人来。
谷菱还是第一次赶这种大集,和以前在电视或电影里看地到古代集市完成不一样,场面可要热闹宏伟的多。
大集又分成五大市,果蔬市,布市,艺市,铁器市,牛羊牲口市,还有专门的马市。
果蔬市自然是出售水果蔬菜零食点火类的物品的地段,布市主要以衣帽、布料、鞋子为主,艺市而是专门给一些表演或打把式卖艺的人留出来的地段,附近还有两个戏园子,牛羊牡口市主要是经营牛拗羊头家禽类的,而马市则主要是以卖成年壮马为主的,很多用马做运输的,或是骑兵营来的人经常来马市挑选好的马匹。
谷菱是左手糍粑,右手冰糖葫芦,嘴里还含着糖花花。觉得有哥哥宠爱着真好。
“妹妹,陪我去马市转转,挑几匹合意的马。”马天奇军队出身,爱马如痴,看到好马就迈不开步了。
马市里马比人多,高的,矮的,健壮的,瘦弱的,黄的,白的,黑的,棕的,一眼望去,满目全是马。谷菱对马没有兴趣,就在马市最东面小池塘边的一棵柳树下等着马天奇。这个小池塘水大,但水挺深的,最深处三米有余,平时主要饮牲口用。
谷菱正甩开腮帮子和手里的冰粮葫芦较劲呢,嘎嘣嘎嘣啃的正欢。突然间,觉得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接近着听到噗通的落水声。
“有人跳河,有人跳河了。”
谷菱顾不得多想,把手里的冰糖葫芦和糍粑往地上一扔,飞身跳进水里救人。
谷菱很快抓到了落水人,但她身上穿着古代的长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是长袖飘飘很仙,但防碍了她在水中的活动。加之池塘的水太深,跳水自尽的人毫无半点求生的意念,身体还死沉死沉的。谷菱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一大口水呛进喉咙里。
就在千钧一发之机,岸上有个青衣人飞身跃进水里,把谷菱拽到岸边。
“快,快,水里还有一个人。”谷菱着急的说。
“噗通,噗通,又听到几个人跳进水里,不多一会儿把落水自杀的人救上岸,众人七手八脚对其进行抢救。
救自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京城门外一别,再也没有见过的端木砾。事情也是赶巧了,端木砾恰好也来马市逛逛,想亲自给王府的马厩挑选一批好马,看到柳树下谷菱的毫不顾忌郡主身份的吃相差点没把鼻子给气乐了。以前的芷阳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怎么会出来赶集?
端木砾正悄悄打量着谷菱,就见她跳河里救人了。端木砾也看见有人跳水自杀,还没来得及吩咐侍卫下水救人,谷菱已经先行一步,跳下去了。
谷菱一看是端木砾,连谢字也勉了。从头到尾,往下滴答水滴,象个落汤鸡,端木砾也是全身湿透了,好在是夏季。
“咳,咳,咳,咳,咳……”几个侍卫和赶集市的人也七手八脚的把落水人救过来了。
谷菱分开人群一看,落水的是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姑娘。醒来后,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下。
“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寻短见。”
“这次是你命大,以后可不要再做傻事了。”
“孩子,天大的事,别和自己过不去,活着比啥都好。“
众人七嘴八舌,安慰开导着跳水的女孩子。这里的民风还真是质朴,百姓良善。
自杀的女孩依然紧紧闭着眼睛在流泪,身体微微发抖。
谷菱上前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咱不哭,不难过,有什么事情给姐姐说,姐姐给你做主。”
女孩子睁开眼睛看着谷菱,看看四周围了一圈的人,边哭边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对不住大家,我还得死。”众人一听也急了,又纷纷劝解。谷菱觉得这孩子一定有非死不要的原因,医病先医心,先查明病因才能予以除根。
谷菱冲大家摆手示意安静下来,人群顿时无声了。重生后的芷阳气场强大了很多,众人虽然不知道她是郡主,仅凭她义无返顾下水救人,也对她多出几份敬佩。她手一抬,个个立刻闭上嘴巴。
“小妹妹,没有人无缘无故愿意去死,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大家,大家一定会帮你的。”
女孩子摇摇头,紧咬嘴唇,面露恐惧之色,还是不说。
“姑娘,你大胆说,本王替你做主。”站在谷菱身旁的端木砾一开口,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落水的人身上了,这会很多人认出了端木砾。
“孩子,你遇到福星了,这是咱们砾王爷,你有啥冤屈直管说,砾王爷爱民如子,肯定替你做主。”有个年纪大的大娘赶紧冲女孩子说。
小女孩赶紧从谷菱怀里起身,给端木砾磕头,哭诉自己非常死不可的原因。
小女孩叫张小玉,三年前父母过世,她和唯一的妹妹就被过继到叔叔家。婶婶名义上说是照顾她们姐妹,实际上将她们当成婢女仆人,家里的家务事会落到年仅十岁的她和六岁的妹妹身上。婶婶对她们姐妹非打即骂,还经常不给饭吃。叔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管。
小女孩撸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新伤盖旧伤,旧伤结成疤,就看不见片好地方。“这都是被婶婶打的。”
放下袖子小女孩继续哭诉。妹妹是她活下去的支撑,偏偏造化弄人,上个月妹妹得了风寒,任她怎么哭哭哀求叔叔婶婶,他们就是不肯请郎中给妹妹治病。妹妹永远的离开了她。妹妹走后,她也精神恍惚,无心再干活,总是出差错。婶婶竟然又想出一个恶毒的主意,以十三两银子的价码,把她卖给临村王大脑袋。王大脑袋已经六十岁了,媳妇前几年生病死了,就想再续弦。
“我就算死也不能嫁给王大脑袋,明天就是婶婶安排的我出嫁的日子,我想死了就可以见到我的父母亲和我妹妹了,我婶婶就不能再逼迫我了。”
大家听完小玉的口哭诉,也都气愤填庸,纷纷指责小玉的婶婶和叔叔。
“小玉,你以后跟着我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苦。”谷菱过来伸手把小玉从地上拉起来,怜惜的把小玉拥在怀里,安慰她。
“妹妹,妹妹……”人墙外传来马天奇焦急的叫声,他挑好马回来找不到妹妹了,吓出一身汗,一看一群人还以为是妹妹出什么事情了。
“二哥,我在这里。”
马天奇扒天人群,看到端木砾。“参见王爷。”端木砾示意免礼。
谷菱简单的和马天奇把事情经过做了讲述,马天奇一听妹妹下水救人,吓的不行不行的,知道是端木砾救了妹妹和落水的人,他又再三感谢端木砾。
“哥哥,我想把小玉带回府里,行吗?”
“当然可以,父王和母亲也会同意的。”
“太好了,谢谢二哥。”见谷菱抱着马天奇撒娇,端木砾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亲兄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也多有不妥。这个丫头自从脑袋受伤后,象变了一个人。变得大大咧咧了,不过也可爱多了。她能不顾自己性命,下水救人,也确实不错。
马天奇是答应带小玉入府,小玉这会儿子却又迟迟不肯答应。“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不能给你们添乱。我叔叔婶婶脾气很坏,如果知道你们收留我,他们会去打闹的。”小玉怯生生的说。
芷阳郡主多数人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芷阳在京城的出名也是因为对端木砾的痴爱,更多的是笑柄。马天奇经常在外面出现,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
“姑娘,不用担心,他是郁王府的二公子,你叔叔婶婶不敢去郁王府闹的。”
女孩子听完,面露喜色,倒头便拜。“谢谢二位救命之恩。”
这边安排妥当,马天奇想再对端木砾说声感谢,发现人家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侍卫悄悄离开。端木砾见事情处理完毕,小女孩也有了归宿,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去马市挑选马匹去了。
小玉去了郁王府,做了谷菱的贴身侍女。三日后,她的叔叔婶婶不知什么原因家财被官府查抄,举家迁离京城。这当然不是谷菱和马天奇做的,是端木砾派人做的,也算是替小玉出了一口气,替小玉死去的妹妹伸冤。
“语蓉见过王爷。”端木砾从皇宫里出来,并未骑马,侍卫牵着马远远跟在他后面。他在思考事情,在思考他父皇交待他的事情。
他之所以决定突然要与芷阳完婚,不仅仅是因为芷阳变得善良勤劳,变回一个正常人,他还有其它计划。他原本想借大婚之夜,将朝中几个端木尧的爪牙拨掉。有兵部侍郎钱鹏远,远骑将军海青松,京城禁卫军统领韩天啸,这三个人是端木砾急于要除掉的。当然不能同时除掉,要造成意外身亡,不能打草惊蛇。
这三个人中的韩天啸是皇宫两千禁卫军的统领,掌握着皇帝的安危。他原本是皇帝的心腹,却被皇后收买,成了皇后和端木尧的人。老皇帝想尽办法将他除掉,都一一失败,韩天啸号称南楚第一高手。如果皇后和端木尧逼宫,逼迫皇帝退位,首先会命韩天啸控制整个皇宫,韩天啸就象掐在老皇帝脖子上的一只手,必须尽快除之,还不能打草惊蛇。
端木砾和老皇帝商议的计策是借端木砾大婚之计,邀请韩天啸,他必订前往,在他用的酒菜中放入特制的毒药,此毒药无色无味,中毒人毒发身亡的症状与得疾病暴毙一样,不会引起他人怀疑,而且是在服下五日后才会毒发。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如氏害的芷阳受伤,婚期不能正常举行,他们父子二人毒杀韩天啸的计划也就搁浅了。
端木砾正想着事情,想如何除掉韩天啸。他已经与老皇帝达成共识,一一铲除皇后与大皇子的爪牙。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拿掉韩天啸,还不能让皇后等人有所标察觉。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不由得皱起眉头。
一看是李语蓉,他更是不悦。这个女子是生地有几分姿色,又有才华,但她父亲和祖父态度不明朗,他也不能轻易将她纳入府中。李语蓉举止落落大方,端木砾又不好发做。
“是李小姐,不知有何事情?”端木砾不冷不热的答道。
“王府好象有心事?不知道小女能否有幸分担王爷的忧愁?”
“谢谢李小姐关爱,本王的心事无人能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是在为芷阳郡主的事情烦忧。我可以帮王爷解决烦忧。”
“噢!李小姐请讲。”
“在这里说话不方便,王爷不请我府中一述。”
“好,李小姐请。”
两个人进了砾王府,又进了端木砾的书房。端木砾摒退左右下人,开口道:“李小姐现在可以讲了吗?”
“王爷大可不必为芷阳郡主的事情烦心,天下仰慕王爷的好女子多了去了,没必要为这个装疯卖傻的女人忧心。”
“李小姐此话何解?”端木砾以为李语蓉在没事找事,他都已经多方验证芷阳确实如此,不会是假的。
“王爷,请想,一个痴傻的女人会在府中吟诗作对,作词唱曲吗?”
李语蓉见端木砾并不相信,接着又继续讲,说道:“若王爷不相信,明日上午可以派人悄悄潜入郁王府中芷阳郡主的住处,自然便知分晓。”
“谢谢李小姐提醒,芷阳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查明事实真相责无旁贷。”
“马芷阳竟然将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属可恶。她为逃婚佯装痴傻,这可是灭九族的欺君之罪。若王爷证实马芷阳的罪名,该如何感谢我?”
“李小姐想让我怎么样感谢你?”端木砾反问道。
“王爷清楚小女子对王爷的一片真心,我只想与王爷成就佳话,相栖相随。”李语蓉也是爱极了端木砾,已顾不得女子的矜持和骄羞,直接开口谈条件。
“好,一言为定。如果李小姐所言属实,我娶你进砾王府的门。”端木砾答应的干脆利索,他在与李语蓉的谈话时,脑海里灵光一现,又有了心的计策,李语蓉有了新的利用价值。
谷菱的手和头都是皮外伤,本身没有大碍,不影响活动。在床上躺了到第三天就已经无聊的不行了,因为得装痴傻不能在公开场合露面,郁王爷命令她一个月内不能下绣楼。把她憋闷坏了。
于是每天就靠给小翠和小玉讲故事,她们也给自己讲故事打发时间。再后来就演变成做做诗歌,或唱唱歌,很多词都是谷菱临时编的。这样日子过的还有趣些。有时候他大哥和二哥家的几个孩子也会来绣楼上陪她,三哥马天方还没有升级做奶爸。谷菱就给孩子们讲西游记的故事,还会教他们朗诵一些现代的诗歌。
张小玉将这些消息透露给她的真正主子李语蓉,李语蓉觉得彻底清除马芷阳,扫清她在为端木砾王妃的时机已经倒了,因此就有了开头的事情。
以端木砾的身手,大白天潜入砾王府不被发现并不难。万一被发现的,说是来探望芷阳郡主,别人也不能耐他何。这次端木砾可没有走谷菱住处的楼梯,而是从绣楼后面纵身跃上来的。他躲在窗户旁边,用手醮上唾液捅开窗户纸往里看去。
屋子里人还真是不少,除了张小玉和小翠外,还有谷菱的两个侄子一个侄子。谷菱正神清气爽,精神状态极佳的给大家讲着故事。把一屋子人逗的前仰后翻,乐不可支。
“话说这个猪八戒背着孙悟空嗖就从高老庄飞向他的福陵洞。他哪里知道背的是孙猴子,心里还美滋滋的,自以为背的是他那漂亮的媳妇高小姐呢。突然一回头,发现高小姐变成了雷公嘴,把他吓的魂飞魄散,耳边传来高小姐甜甜的声音,再揉揉眼前发现自己背的是高小姐,不是雷公嘴。……”
谷菱讲的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手上包扎的面条已经拆下,手背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但也已经不再红肿。看她的模样与痴傻二字毫不沾边。端木砾立在窗外,脸色已经变的很不好看。整个郁王府都在演戏,他们为什么要骗他,难道是芷阳不想嫁给自己,是不是嫁给自己可由不得她。
“芷阳好雅兴,看样子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端木砾直接推开房门进到屋内。
屋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除了张小玉外,其它人愣愣看着推门进来的端木砾。谷菱一看是端木砾,大呼不妙,可是已经晚了,想再装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见过王爷。”屋里的人反应过来后向端木砾行礼。
“免礼,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和郡主说。”
大家都极不情愿,不想出去。谷菱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的,小玉,小翠带公子和小姐去花园里玩会。”
“芷阳,你伤好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害的我日夜惦念。”端木砾走近谷菱,伸手把她环在怀里。
“王爷,我这也是刚刚好一些,还没来得及找郎中再次诊治,没有敢早早告诉王爷,担心病情反复。”
“叫我砾,不要再口口声声王爷长,王爷短。”
“没想到我的芷阳能下得厨房,上厅堂,故事都讲的如此精彩。本王得此娇妻夫复何求?”端木砾不想揭穿谷菱佯装痴傻。是真傻,假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时他现在喜欢她,婚事可以如期举行,所有的计划也都可以如期进行。他还不想把欺君之罪的名头扣到郁王府头上,如果他与芷阳成亲,郁王府虽然比不了丞相府的势力,但在朝中也有一定影响,加上马家两兄弟手里也有五万之众的兵权。如果郁王府欺郡之罪坐实,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他也就失去了条胳膊。这种损己利人的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即然你头脑已经清醒,我们的婚期也就不再延后,如期举行,还有五天时间,你准备准备,一切都还来得及。”端木砾边说话边看着谷菱的反应。
“不是,王爷,不,不,不,砾,我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宜结婚,你看看我的手。”谷菱把双手举到端木砾面前,让他看。
“这个不碍事,本王不介意,其他人若敢说什么,我把他的舌头给拨了。”
端木砾的眼底里象一潭寒水,谷菱听了他说的话,头皮发麻,心里竟生也怕意,这个人权大势大,骨子里散发着冷酷,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砾,我还没有做好嫁人的心里准备,能不能过些时间再完婚?”
“不能,芷阳你要理解我对你的爱,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
谷菱再三推诿,找了各种理由拖延婚期,都被端木砾一一驳回。最后,把端木砾惹烦了,他凑到到谷菱耳边轻轻的说:“佯装痴傻,推延皇上亲订的婚期可是欺君大罪,郁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全在你的手里。”
谷菱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端木砾既然能不打招呼就闯进她的房间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自己斗不过这只狐狸。答应过真正的芷阳要照顾好她的父母,她不能因为自己给郁王府带来灭顶之灾。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也只有见招拆招,先答应下来再说。
“芷阳,随我来,我们一起向岳父和岳母禀明详情。”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尖叫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搅醒了午后小憩的人们。家丁,护卫,丫环,老妈子,不大一会儿就聚了十七八个人在假山的池塘边。
落水的人大半截身子浮在水面,脸朝下,几个有经验的家丁知道人已经不行了。几个护卫家丁跳下池塘,把如落水人拖到岸上。看到落水人的正面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落水的人竟然是如氏。如氏现在可是金贵的很,母凭子贵,如氏自从怀孕,整个人的身份倍增,比掌握王府内大权的宋侧妃,比王爷名门正娶的王妃马芷阳架子都要大的多。如氏自从怀孕后,脾气也见长,王府的下人个个都怕她。
如氏平躺在地上,两眼圆睁,美丽的脸颊浮肿,头发和衣服上沾了很多浮萍和几根水草,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可能掉在水里不知所踪。如氏的肚子鼓鼓的,象个吹大了的气球,圆滚滚的,她腹中的胎也不过两个月有余,大肚子不是怀有身孕的原因,是因为肚子里灌满了水。
如氏落水的池塘最浅处也在两米以上,水深的地方有三米多。一位风水先生建议在这个位置挖个池塘,以聚王府财气,正好园子里要建座假山,就挖了这边的土,建了王府后院中央位置的假山和小亭子。池塘的岸边和堤坡上长满青苔,非常湿滑,一但落水,想到一个人爬上来是很难的。
池塘里没有种植荷花或睡莲之类的植物,只零零散散长着些水草,东一块,西一溜,从绿乎乎遮满水面的浮萍里冒出来,显得很是突兀。池塘南面是一段木质的回廊,东西两侧是花圃,北面紧邻着一座院墙。因为这个池塘在王府内院的西北方向,较为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
不知谁腿快把王府里的郎中连拖带拽的整来了,郎中用食指试了试如氏的气息,把如氏瞪的大大的眼睛用手合上,摇了摇头。此时的如氏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冰冷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上,只有死不瞑目的不甘心。
“美娘,美娘,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端木砾听到仆人禀报,扔下还在商议事情的几个官员,飞快的赶到池塘边,来到如氏近前,将她抱在怀里摇晃着。
端木砾真正心痛的不是如氏,是她腹中的孩子。这么多女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怀上了他的孩子,在母亲腹中才两个月,就没了。端木砾刚高兴了几天,一场空欢喜。
“王爷,你节哀,如侧妃已经去了。”张管家过来劝慰端木砾。
端木砾自然明白,人死一切成空,孩子也没了,自己再难过如氏也活不过来把孩子生下来。
“美娘不好好在如意阁待着养胎,跑到这人迹罕至的池塘来做什么?怎么会是她一个人,如意阁的下人都去哪里了?”端木砾也不知道这是问自己呢,还是在问下人。
“去,把美娘安置好,把美娘离世的消息通知如家人。再把如意阁所有的人全部带过来,我要一一审讯。”众人分头行动。张管家带人安排如氏的后事,通知她的娘家。几个侍卫去如意阁带人审讯。
如氏原来有四个下人侍候,自怀孕后端木砾又给她增加了两个有过孕产经验的老妈子。四个婢女和两个嬷嬷战战兢兢跪在端木砾面前,个个吓得没有人色了,两个老妈子跪在地上腿也直打哆嗦。
“你们中谁是如侧妃的贴身丫环?”端木砾脸上象罩了层寒霜,眼里露出狠光。
“奴婢是。”四个婢女中较为年长的一个答道。
半年内如氏已经换了三个贴身婢女,美云因烫伤谷菱,被打了二十大板后赶出王府。小桃因为上次诬陷谷菱与卢燕飞通奸事件,虽然被宋氏救下,留了一条命,但被送到洗衣房做苦力丫环云了。如氏新换的贴身丫环叫美红,是美云的同胞妹妹。
“你叫什么名字?作为王妃的贴身丫环,为什么没有在王妃身边?”
美红已经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向端木砾扣头道:“王爷,奴婢叫美红,奴婢确实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落水的。今天早上王妃差她的婢女张小玉来请我家主子去西跨院一叙,说是和株美人兰开花了,邀请我家主子一同去观赏。走到半路上,我家主子又吩咐我回去拿件披风给她,说是冷。奴婢就叮嘱小玉照顾好我家主子,我回如意阁取衣服。路上摔倒了,不知道磕在什么地方,晕过去了,是路过的小棋子把我弄醒的。奴婢真不知道主子是如何落水的。张小玉,王爷,张小玉她一定知道。是她去请的我主子。”
端木砾派人找来小棋子,小棋子证实美红说的没有错,他发现美红时,她已经昏过去了,是自己掐她人中,把她救醒的。
“去王妃那里把张小玉带来。”
很快,侍卫把张小玉带到厅堂之上。谷菱、李语蓉、李艳艳、宋莲双也都跟过来了。她们正在谷菱那里观赏美人兰,如氏落水身亡的消息很快也传到西跨院,众人都是一惊。谷菱招呼大家一起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半路遇上来带张小玉审问的侍卫。
如氏的哥哥如远征也接到妹妹离世的消息赶到砾王府。张管家办事的效率也是极高的,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把如意阁变成了治丧堂。如意阁里,四处挂满了挽联和白布,如氏的棺木停在如意阁大厅的正中。如远征和如美娘是一奶同胞,两个年龄相差十几岁,兄妹感情却非常好。自从妹妹进了砾王府,妹妹要什么,这个做哥哥的给什么。如美娘也正是仰仗哥哥的势力,才拿到砾王府内务管理的权利。
如远征看到妹妹惨白的脸,听美红讲述妹妹枉死的经过,拍打着棺木痛哭不已。“妹妹啊,妹妹,你死的好冤啊,为兄一定查明你死的真相,以慰九泉之下的你。”
如远征离开如意阁,直奔王府的厅堂。“如将军”张管家看到如远征双目赤红,怒气冲冲的进来,想劝慰两句,被如远征抬胳膊拨到一边。如远征是武将出身,体格硕壮,这一下可不轻,疼的张管家直砸吧嘴。
如远征看到端木砾坐在那里也未打招,冲着屋里众人喊道:“谁是张小玉?”
此时的张小玉早就吓的魂不附体,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哪见过这种阵势,话都答不上来,只顾着全身哆嗦。
谷菱拍拍张小玉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谷菱的安慰没有起任何作用,张小玉还是哆嗦与一个,全身上下,包括牙齿都在打颤。
“如将军,不好意思,我能理解令妹去世,你非常心痛。我也很难过。小玉还是个孩子,胆子小,她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可以直接问我。”谷菱面露悲伤之色,冲如远征勉强扯出一丝安慰的笑意。
“王妃,张小玉是你的人?”如远征见谷菱站出来,两只眼里的愤恨的悲伤之色更重。
“是的,如将军。小玉是我从郁王府带过来的陪嫁丫环,年龄虽小,但还算懂事,很乖巧。”
“好,好,好。王妃来的正好,我正有几个疑问要请教。张小玉是你的人,这件事情恐怕王妃也脱不了干系。是否是王妃派她去请我妹妹?”
“如将军,你节哀,如侧妃逝世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还是先将如侧安葬,把丧事办了,再追查凶手。死者为大,先让她入土为安。”谷菱虽然恨如氏,讨厌她,但听到她死亡的消息心里还是很难受,更替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难受,还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外面的花草。
“王妃是想急于掩饰吧?”如远征咄咄逼人,更是上前一步,离谷菱只有一米的距离。近到谷菱能感觉到如远征想掐死自己。
听如远征这么一说,谷菱也来气了,自己好心好意劝解,反正换来恶语相向,好象如氏是自己害死的一样。
“如将军,我也是一片好意,你……”
没等谷菱说完,如远征已经不耐烦了。“王妃不要左右言它,请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派张小玉去请我妹寻看兰花?”
“没错,是我让小玉去请如侧妃到我院子里看兰花。美人兰是稀有品种,十年才开花一次。我不仅仅邀请了如侧氏,王府里的其它一些女眷我也有邀请。”谷菱指了指宋氏和李语蓉她们。
谷菱顿了一顿,又接着开口说道:“我请如侧妃,如侧妃因身体不适,推掉了。并未跟小玉来我院中观看兰花。小玉从如意阁回来时,宋侧妃她们已经到了,也都在我那里,可以做证。此事与小玉无关。“
“是啊,如将军,小玉是一个人从如意阁返回的,当时我也在场,是说如侧妃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观花。“宋氏冲如远征微微一欠身答道。
“她在撒谎。“跪在地上的美红突然指着张小玉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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