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三曹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晋时逐鹿纪阿三曹泽 全集》,由网络作家“江海一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忠领着曹泽,从府中集合了五十名青壮年男丁,再从府库当中领了五十具皮甲和弓弩、马刀,看到的马刀闪过明晃晃的亮光,曹泽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见到朝廷明令所禁、严格管控的甲胄和弓弩,才心中啧啧称奇。王离仅仅是太原王氏一个分支,拿出这五十幅精钢明甲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不仅见得这个时代世家大族的实力深不可测,更可窥见对于朝廷皇权是多么不放在眼中。昔日汉朝文景时期,就连平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因为在家中打造作为陪葬用的西贝甲胄都被下狱,诬以欲在地下造反被活活逼死。后世从宋到清,都有“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一说,这么多甲胄足够灭门了。也不由得心中暗叹,所谓的太康盛世,看似繁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则早已危机四伏、隐忧四起。卫忠显然很满意带给曹泽的震撼效...
《晋时逐鹿纪阿三曹泽 全集》精彩片段
卫忠领着曹泽,从府中集合了五十名青壮年男丁,再从府库当中领了五十具皮甲和弓弩、马刀,看到的马刀闪过明晃晃的亮光,曹泽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见到朝廷明令所禁、严格管控的甲胄和弓弩,才心中啧啧称奇。
王离仅仅是太原王氏一个分支,拿出这五十幅精钢明甲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不仅见得这个时代世家大族的实力深不可测,更可窥见对于朝廷皇权是多么不放在眼中。昔日汉朝文景时期,就连平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因为在家中打造作为陪葬用的西贝甲胄都被下狱,诬以欲在地下造反被活活逼死。后世从宋到清,都有“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一说,这么多甲胄足够灭门了。
也不由得心中暗叹,所谓的太康盛世,看似繁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则早已危机四伏、隐忧四起。
卫忠显然很满意带给曹泽的震撼效果。不知为何夫人会任用这一来路不明的游侠儿,但也趁此不仅是让他开开眼,更是震慑告诫他,就凭他一介微寒之士,在世家大族眼中根本翻不起风浪来。
曹泽之前还有像后世革命教科书中那样走发动群众、批斗地主,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这几日下来才算是意识,在这个时代。这一想法是多么不靠谱。穿越小说中,落草占山,占据几个破山寨就能逐鹿天下,只能说作者是多么的异想天开和不靠谱。在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生产力、最先进的文化其实都是掌握在儒家豪族手中。也暗自幸运,总算在太原王氏的门下找到了立足之处。
卫忠交付完人手和兵甲,向曹泽轻微示意后,将其引之室内,从怀中掏出一袋金饼,正是曹泽那日在灵堂之为了博取轻财之命所奉上的祭奠之仪。任是曹泽脸皮厚,此刻脸上也是微微一红,“卫伯这是何意?”
卫忠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装作丝毫看不出曹泽尴尬的样子,“夫人嘱托我将之完璧归赵。曹公子,夫人很看好你,莫要让夫人失望吧!”说罢也不离开,显然是想看看这游侠儿除了争勇斗狠之外,到底有何本事。
曹泽倒也不以为意,走出房门看着院落里稀稀落落站着的五十号家丁,瞬间找回了前世在新兵连里操训新兵的感觉,当年他可是令无数新兵蛋子闻之胆寒的虐兵狂魔。不过正是那句严师出高徒的道理,他所虐出的新兵连,演习科目样样都呱呱叫以居第二名为耻。这也是他一介入伍的大学生,能被委派到高原与阿三对阵的第一线带兵的缘故。
曹泽显然对这些人的军事素养有所不满,虽然作为王离府上的私兵,看起来个个都有点拳脚功底,仔细观察手上虎口处,也都有长年操持兵器所磨出来的茧子;而且神情凶悍者不在少数,想必是王离私藏的逃犯。但这些人站在一起,七零八落、毫无秩序不说,而且交头接耳、喧哗笑闹不已,一副骄横模样,很明显没有将这位游侠儿放在眼中。
曹泽转身对卫忠一拱手,“卫伯有心了,选出来的都是精干强壮的好汉子,曹某在此致谢!”卫忠摆摆手,“老奴都是听夫人的嘱托。”
曹泽反而张直截了当摇摇头,故意大声道:“要说欺男霸女倒也是绰绰有余,说起看家护院也只是面前,可别说两军对阵、上阵杀敌了,就是出城清剿流寇,那也难当其任,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卫忠诧异起来,显然心有不服,努努嘴一笑却也不多辩解,这是他处事的风格,从不在明处与人争辩。
而院落里的骄兵悍卒们听到,不服之气则溢于言表。他们之中,有的是杀人越货、逃匿而来的悍匪,有的是逃亡流离的武卒,有的则是世代操持棍枪为主人家看家护院的家养子;看着眼前这一眉清目秀、面色白皙的黄嘴小儿,客居王府之中却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心中自难生出好感来。
一时间冷哼之声连连,更有人叫嚷道,“手底下见真章,老子平生最厌恶只会耍嘴皮子的。”曹泽一声冷笑,且罢让你们看看庐山真面目。
“我知道你们心有不服,我也不多和你们费口舌,我只信一点,想让人服气是要靠一双拳脚打出来的。” 前世带兵给曹泽的经验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粗人丘八们,只有打服打怕了他们,才会乖乖听得进去你所讲的道理。
自己短时间内想要在这群骄兵悍卒中立威,就得用拳头将他打的心服口服。
“我已经答应夫人十日之后就要出城扫荡流寇贼人为王公报仇。因此我没有时间和你们浪费,也就不和你们一一交手了。”
“现在,你们五十人当中,自行推选出杀过人、溅过血、拳脚最硬的五个人来。曹某愿与这五位好汉赤手空拳对阵。”曹泽这番话,更是引起人群中一片哗然,这白面书生一般的人物,竟然敢要以一对五,显然是没有将众人放在眼中。
卫忠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想要劝止曹泽;曹泽朝他摆摆手,满是自信的点点头,心想要是今日不灭了这把悍勇之徒的威风,以后还怎么在王府立足。他倒也不为惧,对自己拳脚上的功夫显然志得意满。
在曹泽看来,若要是以为古人飞檐走壁、武功超群,那就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被金庸老爷子所洗脑了。不见后世那些号称是某门某派的传人,或是身怀绝技的大师,要么走上擂台瞬间被现代拳击所KO,也么就是被好事者扒光揭开骗子的身份。真正的武术,其实就是杀人技。那什么地方才能练到杀人技?自然就是以杀人为业的军队了。更何况,事物总是在发展的,单单拿武术来说,只有经过时间的积累,杀人技才会不断总结完善以至成熟。
自己上一世所在的中国军队,从成立之日起,由于所处的恶劣环境,就格外重视“人”,甚至将之视为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既重视人的精神和意志,强调要用真理和主义武装头脑;更重视人的实战能力,其单兵作战素质在世界首屈一指。这也是这支队伍,能够在处于极端劣势的情况下,屡战屡胜,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原因所在。
现代军中的格斗术以杀敌为目标,旨在将每一处肢体都变成杀人的武器,故而糅合了散打、柔术、桑播、泰拳、跆拳道等众多流派,可谓汇集百家所长。而曹泽前世在全军区的大比武中曾经荣获过冠军,以至于有首长点名让他进海里做警卫员,不过他志不在此,总以为功名应当战场取,所以谢绝了好意。
曹泽对自己身手相当自信,在众人推推嚷嚷、争抢这五个名额之际,他则直接脱去了一身青衫和上半身的内衣,只留下一条马裤,光起了膀子。在他看来,这一身倒是累赘,随时能为人所制,倒不如褪去来得爽快。一旁的卫忠不仅愣住了,这短发游侠儿,行事倒真是常常出乎意料。
胳膊上的青筋兴奋地暴起,膀子上成股的肌肉线条明晰,两大块胸肌则绷紧,腹部的左右四块肌肉沟壑明显。这一幕,与曹泽明晰清秀脸庞完全不相符,让骄横的家兵们心中一阵吃惊,难道自己真是小觑了这位游侠儿?
就在曹泽转动脖颈,活动浑身关节之际,却听得一声娇羞的惊呼,眼光四处扫去,却见院门之后,一双闪亮的明眸尽是惊讶之色,那王家女郎王榛此刻彷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正斜倚在院门后,捂着嘴试图不让自己发声。
出城搜寻王离的尸体其实并不如曹泽所说的那么惊险,刘一彪等落了草的土匪说白了就是失地的小股农民而已,光天化日之下在州城的附近当然不敢放肆。
只不过,曹泽心中也拿不定,不知刘一彪等匪徒是否已经销毁尸体,倘若那样这次搜寻王离尸体就多了几分变数。凡事只有从最坏处想,才能争取最好的结果;更何况,不夸大一下其中的惊险,怎么凸显王大官人的勇武和功绩呢?
曹泽带着十几名家丁,从太原城西浩浩荡荡而出,守门的将卒自然不敢多加阻拦,这就是打出太原王氏旗号的好处,在并州城比郡守都管用。沿着驰道西行十里不到,就看到荒草萋萋处,数具乱尸弃置于荒野之中,还有一辆轮毂深陷于坑中的马车,当然马和财务早已被刘一彪等人洗劫一空。
曹泽心中感叹,“盗匪也是门技术活,看来刘一彪等人技术上还不过关。”心中阴狠狠地想,若我去当盗匪,至少要把这写尸体带回去,再好好敲诈太原王氏一笔;最不济,也得毁尸灭迹啊。
曹泽见都没见过名士王离,只不过从诸多乱尸所身着的衣物,最华贵的自然是王离了。这名士的死状也够悲惨,被他所盘剥的失地农民,以一柄削尖了木棍从胸口扎进,留下血淋淋的豁大口子。曹泽瞬时下马扑了上去,趴在这一惨状无限的尸首上一声长号:“王公!”
眼睛即刻就红了起来了,进而放声大嚎:
“昔日一别,不想王公遭此不幸!昨日本欲进城找王公再叙旧谊,途中听到妇女哭泣,只从荒草堆中找出令夫人与令媛,都怪曹某来迟!”王府的家丁面面相觑又恍然大悟,眼中此刻这并州游侠儿竟如此重情重义。
没费多少功夫,一行人收拾好尸体,载入王府之中。王府上下设灵堂、披丧服。太原王氏一门俊杰辈出,多数都在洛阳为官,留在太原的要么是致仕还居乡里的退休官员,要么就是尚未有官职而等待时机。王离既非嫡系,又非朝廷重臣,不过是太原王氏众多分支中的一支而已,遭此之祸也并未在族中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个时代,虽然玄学清谈已然兴起,但是儒教作为正统主流价值的地位仍然没有动摇。在传统儒家眼里,孝的一个重要标志便是守丧三年,孔子的学生宰我曾经对此提出质疑,觉得守丧一年即可,被孔子怒骂“予之不仁也!” 汉、魏礼法对其进行革新,守丧三日即可。 于是三日之内,来往吊丧不绝、曹大公子虽未披麻,却三日以来日夜守在灵堂之前。
上一世的曹泽,在中国北方农村长大,自幼耳闻目睹哭丧文化,哭丧起来也是花样摆出,趁着王氏族亲俱在,王府家丁拦阻不住,一身立刻匍匐扑倒在王离灵堂之前,红肿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王兄啊,曹某与你交游不止一日,你怎么就这么匆匆走了呢?”
“这该死的贼人啊,都怪曹某来迟了,竟没来得及再与王兄把酒言欢!”
“世人相交唯有论心,昔日王兄一番齐生死之言如此豁达飘逸,曹某本不该如此作态,只是一想到王兄音容笑貌此心实在难安!”
来往吊丧者闻之惊讶,这人是谁?生前并未见过啊。不过王离名士做派,四处寻道清谈,交游并不限于这太原城内,想必又是名士之间交往就已的至交好友,不然也不会见得如此悲戚。
接下来曹泽的举动更是坐实了他们的揣测,走向楚楚动人一身粗麻的未亡人王卫氏身前,从胸中掏出一袋马蹄金饼,“王兄生前最为不齿这黄泥,只是留下夫人和小姐无依无靠,曹某只有薄金一袋,请夫人万万收下,也算全我对王兄之情义”。灵堂之上的王卫氏和王家女郎,此刻已经美目红肿,望着曹大官人,不知所措。
王卫氏心中清楚,只要收下了这袋马蹄金,那么就承认了曹泽是亡夫至交的身份;可若是此刻不承认,那么不知道这恶人又会有什么花样来折辱自己。只能梨花带雨间,低声抽泣“亡夫有曹公子这样的好友,也不枉世间走一遭。”
曹泽心中只是暗暗叫痛,刘渊赠予的这一袋金子,短短不到两天就已经被自己挥霍一空。随即又坦然,只要搭上了太原王氏这条线,这点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只有千金散尽才能换来万金亿金!,
曹泽胸中仅揣有一封刘渊写给王武子的信,此刻在嚎啕大哭之间竟然变成了死去的名士王离的至交。这还不算完,曹大官人一会伏身痛哭,一会又跳起脚来怒发冲冠,更是言之凿凿“王兄生前以此身为羁绊,曾经对我说若有一日飘逸而去,妻女一并托付于我!”
嚎哭至此,声音更为雄浑坚定“王兄在天上请放心,妻女尽可以托付于我,曹某一诺千金,定然此生要护得王兄妻女周全!”
灵堂当中的美妇人王卫氏闻此,心中暗啐一口,“什么叫把妻女托付与他!”想到这里,心中更是一番摇荡。
王弥之点了点头,以示首肯,在众人发泄情绪式的乱嚷嚷当中,这两项要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足见此人思路之明晰,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表示认可。
前一要求本就是都尉职责分内之事,只是后者却让他犯了难,太原王氏族产田庄沿着汾河遍布数百里,郡城武吏虽有两千可若是想要处处顾及得到难免捉襟见肘了;更何况,兵马一出,便是耗费粮草无数。
看出他的为难,王弥之却是开了口,“都尉若有难言之隐,尽可提出来,我王氏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这话看似是替刘钦着想,实则目光之中却隐隐透出无限的压力和威慑。刘钦则一咬牙,暗暗跺了跺脚,“下官自当唯命是从、尽力而为,绝不敢有半分推脱。”
程济闻此,心中一叹,“糟了”,这两项要求看似条理清晰、合情合理,实则却是不通实务的清谈之士的臆断,只不过自己人微言轻,又在众人兴头之上,却是万万不能触了霉头,只是暗自摇头却不多言语。
王弥之轻轻一摆手,作为太原王氏一族族长,能与这小小的郡城都尉坐于一席言谈这么久,已经是自降身份、给足了面子;给足了这地方军事长官足够的压力,他便转身托着长衫离开了。
留下王氏的宗亲,在祠堂议事厅内则一起哄然而起将刘钦团团围住,众口纷纭要为自己的庄园索要武吏巡防守护。只是,已经去世的王离名下的田庄,显然就被众人自觉忽视过了。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可是王离遇害之后,王卫氏一介妇人连祠堂都进不得,前来探听的卫忠只能在门外干巴巴守候着,族内议事哪里会有人想到她们孤儿寡女二人?
就是想到,怕也是不怀好意的居多。王氏族中就有不少人动过念头,将王卫氏逼迫改嫁之后,把王离名下田庄财产收归为族产重新分配。
只不过碍于三年守孝未满,堂堂王氏行事还得顾及体面方才作罢,毕竟士族豪门也要顾及吃相。不过三年守丧期满之后,那时的王离名下田庄财产可就真真成了众人盘中瓜分的盛宴了。
族内议事完毕,只待刘钦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卫忠便上前来打听为自家府下分得几队武吏巡防。
宰相门前七品官,昔日作为王离府上的管家,就是郡城太守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给几分尊重,可如今王离已经人死灯灭,在太原王氏内这一支只剩下孤儿寡女再无任何分量可言,刘钦连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将卫忠扔在脑后扬长而去。
卫忠心内只是一阵世态炎凉的愤慨和伤感,却只能匆匆前去迎上随后而出程济的脚步,客客气气拱手尊称了一声:
“程令君,不知议事究竟如何结果?我家主人还有十几处田庄万望大人保得周全!”
程济的态度却还是一如往日般谦逊,对着卫忠叹了一声气,摇摇头低声道“老管家快回去禀告主母,安排布置部曲家丁吧,靠人不如靠己!”
卫忠的眼神中净是惊惧,“难道主家田庄竟没有一兵可派?郡国武吏可有两千人呐,怎会无人可派呢?”
程济又是叹了一口气,却反问道“族长王弥之、太尉王夷甫、侍中王武子等名下多少田庄?”说罢倒也不再理会,拱手告罪而去。只留下卫忠一脸的呆滞和绝望。
卫乔儿望着曹泽的眼中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神色,既是万分的依赖,又是闪过一丝担忧。
她不由得暗暗摇摇了头,自己之所以留他在府中最初也只是被挟持之下的权宜之计和城下之盟,再后来却想要的是将他做牛马一般驱使,为何为什么会对这个当日冒犯欺侮自己的恶人产生这般复杂感情呢?
她想要把心中错综复杂的种种思绪尽数驱散而开,却只能加剧心中的一团乱麻让之更为错综迷乱。
曹泽却是迎上了她的目光,让她惊讶的则是此刻这双深色的眸子里竟是格外清澈,清秀的眉目自然施展开来,脸庞之上却浮现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告诉她毋庸担心。
卫乔的心绪一阵飘摇,半晌才幽幽问道,一切都拜托给公子了,不知公子具体作何打算?
卫忠此刻也竖起了耳朵,田赋财货押运尽数托付于曹泽,不由得他不谨慎为上,想要听听曹泽到底是何盘算。
曹泽则背起了双手,在屋内踱起方步,并州舆图和田庄县城的布局也在脑中成为立体图画,片刻才停住了脚步,一脸肃然地沉声说道:“我料定,虽有郡城武吏出兵,但入冬以前,贼寇必然再会侵袭田庄,还会有田庄遭遇洗劫。”
美妇人和管家的眼神都是一惊,卫忠脱口便问道“这是何故?郡城武吏虽不如禁军强悍,但常年居于边关,也是兵强马壮。”
曹泽却是不屑道“这就是太原王氏族内话事人的无能了,眼睛只有自己田庄那点蝇头小利,既没有全局远见,更不通晓军伍实状,非要以势压人,逼迫郡城武吏守卫各处田庄。这两千武吏兵合一处自然不容小觑,可要是分成小队去护卫各处田庄,每处田庄能有几兵几卒?非要把优势兵力分散成容易为人各个击破的小股力量,不是自取其辱、自讨苦吃吗?”
“北方草原诸胡既不从事农耕、又不从事桑织,眼下已至仲秋时分,距离过冬也不远了;一旦风雪来袭,靠何物来御寒?而牲畜一旦冻死,又靠何物来果腹?自然只能向南劫掠诸处田庄,以备过冬了。”
说到此刻,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自信的神色,“他们要把优势兵力分散成小股力量,我们便要把小股力量合成优势兵力;俗话说,一根筷子易折、一把筷子就不容易掰断了。”
转身便向卫忠说道,“虽然城南的田庄暂时没有危险,但也不能放松警惕;卫伯,你得尽快布置下去:一时城南的庄园也要提高警惕、加强夜间巡逻;二是要从城南每处田庄各抽调十余人前往城北荣坝、黑崖两处补充护卫力量。”卫乔也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认可。
曹泽又是走向案几上的舆图,把手指一次比划到了城北的荣坝、黑崖两处田庄,向“夫人请看,这两处庄园虽不占据汾河肥沃之利,却又倚山势险峻之便,只要人手足够,防守起来难度并不大;而且两处田庄相隔数十里,快马只需要两个时辰便可感到,彼此可以说是互为掎角之势。防守绰绰有余了,只是路途押运财物须得加以小心,不过既然有曹某在也不用担忧。”
“曹某这一趟,不仅要把两处田庄财货一样不落运回府中,还要送给府上一处大礼!”说到此处,他沉沉一股邪笑,转头问向卫忠:“从贼人处缴获的财物是物归原主呢?还是归破贼者所有?”卫忠双目中精光闪过,莫非他还打上了贼寇的主意?口中却是回答道:“既然是无主之货,当然归破贼者所有。”
听闻此回答,曹泽满意的点了点头,口中却是语出惊人,“他们劫掠得越多、闹得越大才越好呢;小打小闹,我这一趟不就是白跑了么?卫伯,还得劳烦你多备几处仓库出来,在府上打搅这么长时间,我也该有所回报了!”
这里是大晋朝并州城。南依太行余脉,北临滔滔黄河,地势高阔,环山绕水,一派虎踞龙盘之势逼人。
此时正值日落西山,夕阳余晖笼罩巍峨群山,山影如波浪般重叠起伏;透过山的缝隙,光照铺洒在从首都洛阳通来的驰道上,光影斑斓、摇曳生姿,却透露出一股格外诡异的气氛。
驰道旁的草堆中,正坐着一脸懵逼的曹泽,这一切带给他的只有困惑和不解。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正带着连队在中国西南边境的某河谷巡逻值守,身前是气势汹汹一身咖喱味道的阿三士兵在推搡着自己和战友,身后就是神圣的国土退无可退,可是接到的命令却是不许开第一枪。
怒火冲天的他,只能抡起王八拳上,正揪住一个阿三的衣领挤着对方往后退,腿上使着暗功击向阿三的胯部,而满身恒河水的味道冲进鼻腔让自己打了个喷嚏,一着不慎被对方推搡向了河谷边缘。接着几个阿三士兵顺势而上一起蜂拥想要挤兑着自己坠入河中,而自己则死死拽住一个阿三。
坠入河谷最后的一个感受是“高原的湖水真冷”,接着就失去了知觉,而这场打斗以“扑通一声”两人同时坠入河谷告一段落。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竟然是诡异的重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状况,似乎并没有多少在高原坠入河谷的后遗症,浑身的筋骨也一切正常,一把92式手枪和多功能近身军刀还挎在腰间,5匣9毫米的子弹夹还没有排上用武之地,100发子弹一弹未发。
他不知是自己身在昏迷之中的幻觉,还是刚才在河谷巡逻的打斗一幕才是梦境,然而一身陆军野战迷彩服依然湿淋淋,显然在提示刚才发生的坠入河谷一幕;而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头,无尽的疼痛却在告诉他一个诡异而冷冰冰的现实,自己此刻并不是幻觉。
这是哪里,自己又如何在这里,已经不重要。曹泽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返回部队,自己可不愿意做一弹未发的烈士。不远处传来一阵厮杀打斗的声音,将曹泽从懵逼中惊醒,尽快收拾好行装,猫着腰隐蔽姿势匍匐趴向前方,小心翼翼从草丛中露出脑袋。
只见道路正中躺了十几具死尸,有的被利刃砍裂开腹部,露出血淋淋的内脏;有的面颊处则深深陷进数支雁翎箭;有的则扑倒在地,留下背部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我擦,这不会是拍电影吧?怎么如此逼真?”曹泽脑中的问号越来越大,不过前世的经验告诉他,那血淋淋散落的内脏看起来可不是道具。容不得曹泽多想,驰道中间,则是有两名武士手持长剑,紧紧围住了一名儒冠青衣男子。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此设伏追杀于我?”青衣男子持一把贵族装饰的短剑,一脸愤恨地怒视两名武士。
“刘公子,受人之命,死人之事。你还是自我了断为好,这样也算给你留个全尸,保全你的颜面。”其中一名明显为首领的武士冷漠地说道,顺手就是一剑刺去。
冷兵器对战,一寸长、一寸强是硬道理;青衣男子的短剑显然无法格挡住,闪避不及,肩头瞬时被刺中,剑锋划过撕破了上肩的衣坎。
“想要我的命,你们尽管来试试吧!”青衣男子却连眉都不皱,目露凶光予以回应。只是很明显,在两人围攻之下,已经左支右绌,有力竭之势。
曹泽暗道不好,这样子下去这青年下场可是不妙。“到底要不要救他”,正在思量拿不定主意之间,却惊起了那两名武士。
首领武士厉声喝道:“谁在哪里?”随即对另一名武士说道:“杨公有交代,今日之事绝不容许走漏风声,你去灭掉多余的口,我来了结这这胡儿的性命。”
另一名武士点点头,持剑缓缓挪身往曹泽隐身处走去,曹泽心中大叹不好,看样子倒真是遇到了凶杀现场,只不过这些人古里古怪,穿着不知哪朝哪代的服装。一把92式手枪就在腰间,他倒也不怯。
更何况自己能在“老虎连”做连长,将一帮兵痞收拾得服服帖帖,靠的可不仅仅是一张陆军学院的文凭,格斗、射击、侦查哪一样科目都是数一数二。只是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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