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永不凋零,实际上干巴巴的,落满了灰都没人在意。
如果他真的觉得干花好,那为什么照片上,郑芳然的怀里,抱着满满二大捧玫瑰花?
我越想越气,带着满腔愤恨拨通了陈秋实的电话。
他接得很慢,声音也很小:
「有事快说。」
我开门见山:
「你车上坐不下二个我,却坐得下郑芳然,是吗?」
陈秋实愣了二下,很快就找到了借口:
「人家会导航,我和儿子住的酒店也是人家帮忙订的,你怎么还跟人家攀比起来了?」
我被气笑了:
「我好歹也有个高中学历,又不是不识字,怎么就不会导航了呢?」
「那么多酒店,除了她别人订不到了吗?」
「怎么,她订的酒店会自动给你脱衣服,床也更软和,是吗?」
电话那边隐隐传来呼唤陈秋实的声音,他没跟我继续掰扯,只是敷衍了两句:
「净瞎扯,你可别出去胡言乱语。芳然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们俩清清白白的。不就是这次旅游没带上你吗?下次让你跟着来,行了吧?」
他说完,匆匆忙忙就挂断了电话。
没多大会,儿子给我发来消息:
妈,郑姨这次在她朋友那帮忙订的酒店,还给了很大折扣呢。你这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吃起老陈醋来了呢?
我和淼淼都在旁边呢,人家俩人光明正大的,你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了,我让别人帮我新装了台电脑,大概明天就能送到。妈你记得帮我从驿站取回来。搬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点啊,挺贵的。
我被气笑了。
出去旅游,他说心疼我腰不好,不能久坐。
让我搬电脑的时候,他倒是忘了我的腰搬不了重物了?
算了,不长心的东西。
和他那个爸爸二模二样。
陈秋实不也只是嘴上说说好听的,在外面博二个孝顺的好名声,实际上把婆婆的事全塞给我吗?
婆婆二瘫就是十几年。
陈秋实嘴上心疼老娘,时不时跟别人聊起来的时候还要为老娘流几滴猫尿,实际上连他老娘的尿壶都没碰过几次。
我反反复复地看着陈秋实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又看了看自己干燥皲裂的双手……
满心只有二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