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喃喃自语:“可是督主他不是……”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不妥,连忙止住话语。
我下床穿上外衣,漫不经心地挽起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
回头看向仍然愣在原地的小丫头,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望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褪的小姑娘,我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
“在督主府想要活命,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
小丫头恍然大悟,却突然红了眼眶:“那…翠儿姐姐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才会消失不见。”
我无奈点头:“清明的时候替我给她多烧点纸钱吧!也不枉她伺候我一场。”
小丫头捂脸泣不成声。
我无力安慰任何人,自顾自的向舞房而去。
每日练舞,是我雷打不动的习惯。
东厂督主顾西洲好颜色、喜细腰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说来好笑,他一个子孙根都没有的阉人居然有这等癖好,实在让人不耻。
然而,满朝上下不仅没人敢耻笑他,不管是巴结他的还是想弄死他的都在拼命为他收罗美人。
只不过顾西洲眼光极高,看不上罢了。
而我便是他唯一看上的女人。
顾西洲说他第一眼见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妖孽。
呵!
名动江南的第一舞姬不是妖孽,哪会引得众多男人豪掷千金,只愿能与美人春宵一刻。
只不过那美人眼瞎挑中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人财两失,最终落得个送给阉人玩乐的下场。
心中藏有万千不甘,我开始翩翩起舞。
这舞既是取悦顾西洲的手段,也是我唯一能抒发内心痛苦的方式。
一个华丽的转身,我犹如一只翩跹的蝴蝶,轻轻地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青青的舞跳得越发勾人了。”
顾西洲紧搂着我不盈一握的细腰,狭长的双眼透着阴鸷。
“多谢督主夸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