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因为紧张与气愤微微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苏然见状,眼眶泛红,拉着我的手,声音哽咽:“林晓,咱们快走。”
我用力点点头,转头拉着他就跑,在校园错综复杂的小径间穿梭,像是两只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最后躲进了废弃体育馆。
体育馆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从破旧屋顶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线,尘埃在光影里肆意飞舞。
苏然颓然蹲下身子,双手抱头,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空间里回荡:“林晓,这下全完了,我爸生意垮了,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人天天上门闹,我家也完了……我还怎么安心读书,未来全毁了。”
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得要命,挨着他蹲下,轻轻抱住他,手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后背,试图给他些安慰:“别怕,苏然,总会有办法的,咱们一起想。活人哪能被尿憋死,债务总能还清的,你别这么灰心。”
从那刻起,我仿佛瞬间成长,收起了往日的娇弱与懵懂,陪着苏然四处找兼职。
白天,我们奔波在城市大街小巷,一家家店铺询问是否招人。
那些拒绝的话语,像冰冷的雨水,一次次浇灭希望,却又一次次重新振作。
终于,在一家咖啡店,老板看我们诚恳,答应让苏然晚上来做小时工,负责收银与打扫。
夜晚,我陪着苏然去上班,路上叮嘱他各种注意事项:“记得多笑,对客人态度好点;要是碰上难缠的,别冲动,叫老板来处理。”
苏然默默点头,眼神透着疲惫与感激。到
了店里,他迅速换上围裙,埋头干活,我就在角落找个位子坐下,打开书本,佯装学习,实则默默守着他,生怕他受委屈。
与此同时,我动用身边一切关系,联系法律援助。
给学法律的学长学姐打电话,焦急又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