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出去,惊慌地拖着赵光耀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越是挣扎,铁锁越紧。
赵光耀疼昏了几次。
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姑,和相公成婚后也只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圆过房。
我懂什么呢?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能一把扑到赵光耀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相公,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我半夜惊醒发现你不在屋内,找了整个府邸才在门口听到了你的叫声。”
“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害怕,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和老夫人救你。”
赵光耀下身已经被缴得血肉模糊。
他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但还是强撑起一点精神,抓住我的衣领,对着我破口大骂:
“你个蠢女人,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你喊什么?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赶紧想办法帮老子把这个撬开!”
我连连称是,跑回府里拿来一根铁棍。
顺着狮子的血盆大口插入,对着里面就是一顿乱搅。
赵光耀的叫声越发凄惨,疼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你个死婆娘……你就是故意报复我是不是?你想废了我吗?”
“等我出来我饶不了你!”
我慌张得嚎啕大哭,保证一定会救他。
我踉踉跄跄地跑上了街,要去寻开锁匠。
隐隐约约只听到他在后面大骂:“你个死婆娘你给我回来!你想让老子名声扫地吗!”
本来开锁匠离我家只是一街之隔。
但是天好黑,路好滑,我好慌,又好怕。
我愣是敲遍了大半条街几十户人家,也没有找到开锁匠。
直到街坊邻居听完我的描述纷纷穿衣要去看望相公,我才被一位好心人领路,找到了开锁匠家。
等到我和开锁匠匆匆赶到时,我家府邸前已经聚了一大堆人。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盯着赵光耀和他身前的铁狮子。
寒冬腊月,光溜溜的一人一狮相对而立,密不可分。
有人窃窃私语:
“他在干嘛?”
“他可能在干铁。”
“......”
“这大户人家的夫人果然贤淑,要是我我忍不了。”
而赵光耀的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
等赵光耀丢够了人,我才哭天抢地地跑了回来:
“相公你怎么样了,我把开锁匠给你找回来了。”
“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出来了!”
赵光耀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但硬是没挤出一句话。
我身边的开锁匠从来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工具。
他查看半晌,才对着我们拱了拱手:
“少爷,少夫人,此锁甚为精妙,小人从未见过。”
“如果用强力打开,只怕会越锁越紧,请恕小人无能为力。”
赵光耀愣住:“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那我要怎么出来?”
开锁匠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下:“可能只能斩断其根,才可脱身。”
瞬间周围讨论起来:“斩断?那不就成太监了?”
“还没赶上太监呢,以后怕是如厕都不方便了。”
“不男不女的,还不如死了算了,要是我我可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