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应该先把你杀了！”
“上一次就是因为你——”
正在护送我到医护人员身边的宋凝停下脚步，转头深深凝视张跃。后者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绝望地拍打着鱼鳍。
她握一握担架上我的手，走到张跃身侧。
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让我很难听清她刻意压低的声音。
但在我昏过去前的一秒，我清楚地看到，张跃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像是整个世界崩塌在他眼前。
再次睁开眼，身下是医院的病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真好，这一次我不再是在殡仪馆中恢复意识了。
“醒了，三床的病人醒了！” 有护士惊喜的声音传来，我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宋凝。
她放下手里提着的餐盒，快步走到床前。
“你昏迷三天了，这三天里宋律师一直守在床前，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护士一面检查着我的情况，一面轻快地开口。
我感激地看向宋凝，却发现她清秀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红晕。
“没什么，你能醒过来就好。”
“不然，我真的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宋凝握着我的手，徐徐讲述了我在昏迷期间，发生的事。
（十）
先前在浴室里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无数种杀掉张跃的方法。
用打破的镜子，割破他的喉管。
将开着的电吹风，扔到盛满水的浴缸，引起他触电身亡。
可我最终都没有施行。
宋凝的出现，唤醒了我对于法律的意识。
即使我再恨张跃，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民，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对任何人处以私刑。
就像在殡仪馆苏醒时，宋凝在张跃母子面前说的那样。
世间有公理和正义。
天理昭昭，我和小雅，和其他被张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