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知不知道还有不到半年就要科考了,我苦读了十几年,就等这一朝了,以我的才华,必能被圣上金殿钦点为状元,你这么一整,我的前途全让你给毁了!”
我挑眉,“大理寺少卿官拜正四品,这么高的入仕起点,还不算是有前途么?”
陆闵文一脸嫌恶:“我要靠自己的实力你懂么?我陆闵文一生轩昂,怎屑于走裙带关系,这是对我的侮辱!”
“噢......”我长嘘一声,“那是我欠考虑了,你且回去好好读书罢,我立刻修书为你化解请辞。”
“哎你......”陆闵文轻咳一声,有些讪讪地,“既已经这样了,那我也......”
“不行。”
我打断他,“文人嘛,风骨最重要,我懂的。”
说罢我让琥珀送他出去,陆闵文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一跺脚扭头走远了。
我冷眼瞧着桌案上的那一纸调令,没告诉他他根本不是块读书的料。
前世我因着婚约,处处为他筹谋着想,花重金请来最好的先生为他讲学。
可他空有一副好皮囊,脑袋却不甚灵光,文章并不通达,先生曾几次私下暗示我,他并非科考的良材。
但我并没有放弃他,既选择了他,我便会扶他爱他,我为他遍走关节,通过父兄多方运作,为他谋得了大理寺少卿的官职。
而后在全族多方扶持捧举之下,将他托举至镇国公的地位。
可他却在大权独揽之后,反手便将我相府一门屠杀殆尽,连鸟雀都没留下一只。
我攥紧那张调令,指尖渐握成拳。
我既已重生,本可轻易将他虐杀。
可那有什么趣儿呢,我可不想他死的太痛快。
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令人痛苦绝望。
第三章
这日晨起请安时母亲听闻我卖了送给陆闵文的宅子,有些气恼。
“这样冷的天气,昨儿都落雪了,就他京郊那两间快散架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