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成真了。
陈罕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见我开窗后,赶忙挥手示意是自己。
自从见我生病卧床后,陈罕就一直心神不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我吃药了吗?所以,他一放下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出了春风馆的门,就直往药房去,一刻都没停留,着急忙慌地让大夫给抓了几副药。
脑子一热,想法是好的,用什么方法送去却让他犯了难,犹豫半晌,最后想到了那扇对着街道的窗户。
怕被老鸨和店外的伙计发现,他还特意挑了后半夜来,顺带把家里的那条新的兔皮围脖也给带上了。
他还怕青桃睡熟了,听不到敲窗的声音,想着这次没送到,明天再来。没想到,赶巧了,青桃开了窗。
陈罕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对着我做了个向前递的动作,我一下子就知晓了这是要送给我的。
我想到自己给他添的麻烦,下意识想要摇头回绝他,可不知怎的,又没那样做,脸上升起热意,心里期待着他送来的东西。
我用装针线杂物的篮子做了个吊篮,握着绳子从窗口慢慢放了下去。陈罕见状,立马跑上前来,将东西放了进去。我们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红了脸,怯怯地傻笑。
吊篮被拉了上去,我将东西放下再去看他时,他已经跑远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我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原本委屈的情绪在瞥见篮子里的东西后变成了又欢喜。
关上窗,我点着蜡烛,将篮子提到了圆桌上。拘谨地翻看起了里面的东西,篮子里是几个药包和一条兔皮围脖。兔皮的色不是很好,摸上去却很软乎,很温暖。
我笑盈盈地将围脖戴上,指腹对这毛绒绒的质感爱不释手。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条围脖竟意外的合适,缠绕在脖子上让整个脸都热了起来。
低头看去,篮子底部卡着一张泛黄的草纸,我拿起来一瞧,乐呵呵的又放下了,上面写着,“每日一剂,早晚各一次,水煎半个时辰。”
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