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南屏洛西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路南屏洛西王 全集》,由网络作家“遥无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子怿处理完国事,从御书房出来,一抬头,便看见天上飞着两只纸鸢。萧子怿皱了皱眉头,冷淡的说道:“这是谁在放纸鸢?”“回皇上,是路昭仪和楚美人在梨园放纸鸢。”一边的本来沉默跟着萧子怿的老太监回道。路南屏?她又在做什么?病还没有好,就出来!萧子怿感到一阵烦躁,“去,让她们回去,宫中禁止放纸鸢。”萧子怿走在小道上,又想起路南屏高烧时那干枯的面容,剧裂的嘴唇,心中一恫,又转头说道:“等等,朕过去一趟。”萧子怿慢慢的靠近了梨园,只在外面,便听见路南屏在园子里的笑声。一边的宫女也在加油助威。“繁儿,繁儿,那边,那边,快拽起来,快呀!”“姐姐,好的,那边,那边……”只听见园子中响起一阵女子好听的笑声,如春风拂过脸庞,让人不自觉的被感染,也随之一起...
《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路南屏洛西王 全集》精彩片段
萧子怿处理完国事,从御书房出来,一抬头,便看见天上飞着两只纸鸢。
萧子怿皱了皱眉头,冷淡的说道:“这是谁在放纸鸢?”
“回皇上,是路昭仪和楚美人在梨园放纸鸢。”一边的本来沉默跟着萧子怿的老太监回道。
路南屏?
她又在做什么?病还没有好,就出来!
萧子怿感到一阵烦躁,“去,让她们回去,宫中禁止放纸鸢。”
萧子怿走在小道上,又想起路南屏高烧时那干枯的面容,剧裂的嘴唇,心中一恫,又转头说道:“等等,朕过去一趟。”
萧子怿慢慢的靠近了梨园,只在外面,便听见路南屏在园子里的笑声。一边的宫女也在加油助威。
“繁儿,繁儿,那边,那边,快拽起来,快呀!”
“姐姐,好的,那边,那边……”
只听见园子中响起一阵女子好听的笑声,如春风拂过脸庞,让人不自觉的被感染,也随之一起欢乐微笑。
萧子怿走进去,躲在一旁的梨树后边,看着路南屏在梨园中的空地上自由自在的奔跑,欢笑。
他看到她的脸上展现出一片真诚的笑容,不是他原来看过的。
路南屏时不时的看向楚映繁,让长瑶替她拿着纸鸢,而她去帮着楚映繁,手握着手,帮她时不时的放纸鸢。
萧子怿突然感到一些嫉妒,但又不敢确定,他居然会嫉妒楚映繁,居然会嫉妒她能得到路南屏的真诚的笑容。
不,不会的。
萧子怿面色愈发冰冷,浑身散发着冷气。旁边的人看着萧子怿冰冷的面色,脖子縮的更紧了。
路昭仪又惹到皇上了?
旁边的宫人不知道萧子怿内心的矛盾,只得自己低着头,不敢懈怠,害怕皇上生气,自己的脑袋就没了。
路南屏和楚映繁在梨园高兴的放着纸鸢,边跑着,边放着,兴奋的不能自已。
路南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从她进宫开始,自己就一直与萧子怿交锋相对,与柔妃相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
当路南屏正要去将纸鸢放的更高一点时,脚下突然被一颗小石子拌到了。
路南屏“啊”的一声叫出来,其他人回过头,就见到路南屏护着头,正在摔倒。
刹那间,就见到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的到了路南屏的旁边,扶住了路南屏。
定睛一看,原来是萧子怿。
其他人见到皇上来了,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的跪下了。
路南屏在摔下去的时候,就已经用手护住了头部,以防发生什么不测。
路南屏闭上了眼睛,正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却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到疼痛。
奇怪,难道是这地上的草很柔软吗?
怎么一点都不疼?
路南屏心中好奇,慢慢的睁开了眼。
却只见一个硕大的脑袋在她的眼睛上方停着。路南屏没有看清这是谁,只是突然吓了一跳。
缓了一会,才发现原来这是萧子怿。
登时,路南屏连忙从萧子怿的怀抱中退出来,与其他人一样,跪了下来。
萧子怿原本是要打算走了,但是见到路南屏居然这么笨,被一颗石子拌倒了,真是丢人。
虽说是这样想的,但是萧子怿的身体却快过于思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见自己已经扶住了路南屏。
萧子怿正要任由路南屏倒下去,却看见路南屏已经睁开了眼。
当然,路南屏脸上闪过的一丝惊讶和嫌恶也看的一清二楚。
心里立刻显出怒火,我还没有嫌弃你,你到先嫌弃我了!
“路昭仪,你可知罪?”萧子怿问罪的话让路南屏惊讶不已。
知罪?
我何罪之有?
路南屏虽说是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
“臣妾知罪。”
萧子怿被噎了一声,“……那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臣妾不知。”
路南屏跪在地上,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自己犯什么罪了?
“宫中是不许放纸鸢的,你可知道,你犯了宫规。”
“是,臣妾知罪。”
萧子怿看着路南屏低下的头,面无表情。
他看不到路南屏的表情,只看见路南屏低眉顺眼。
萧子怿感到一阵烦躁,他也不知为何心中会这么的复杂?
但是,一想起月临夫人无辜惨死,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关禁闭吧!半个月!”
“是,皇上。”
路南屏一直的低着头回答道。
路南屏知道萧子怿看她不顺眼,心里也有点明白为何萧子怿这么的对待她。
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她和楚映繁能够开心的玩一玩,却被这个萧子怿给搅和没了,真是扫兴。
路南屏的心里这样嘀咕着。
萧子怿见到现在园子中的人全部跪在脚下,又看见路南屏一直低着头,深感无趣。
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萧子怿走后,楚映繁连忙起身,走到路南屏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
楚映繁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繁儿,可惜了,不能再放纸鸢了。”
“没有关系,姐姐,这已经很好了。也是我没想到宫里的规矩,才让姐姐遭到陛下的责骂。”
“……对不起,姐姐。”楚映繁要哭不哭的说道。
她没有想到姐姐会因为她的疏忽被陛下责骂,这是她的错。
“好了,好了,别自责了。也是我自己疏忽了。”
路南屏见到楚映繁还要责备自己,连忙说:“我们回去吧,反正也放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又对楚映繁身边的宫人说:“你们回去看着你们的主子,让她回去沐浴,不要通风,以免着凉。”
楚映繁转移了注意力,“姐姐,我哪有那么娇弱?”
说是这样说,但楚映繁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栗相柔看着路南屏她们在园子里的欢声笑语,心里一阵嫉妒。
原来,被纸鸢吸引过来的不仅有萧子怿,还有栗相柔。
栗相柔在看到是路南屏在这里放纸鸢,便冷哼一声,想着要离开。只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也在这里。
皇上还搂住了路南屏!
栗相柔看着皇上搂着路南屏,别人只看见皇上面上的冰冷神色,但是她却看见了皇上面上一闪而过的担忧神色。
栗相柔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理智快要没有了。
她死死地捏住手中的丝帕,双手搅动,直直的把这个丝帕搅烂。
在她忍不住,将要冲出去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过来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柔妃姐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给柔妃姐姐请安了。”
柔妃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谭晚妆。
“呦!这不是谭妹妹吗?怎么今个儿有空来梨园赏玩啊?”
“姐姐,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在这里赏玩,毕竟,路昭仪可是在这里放着纸鸢呢?”
柔妃听出来了,不,应该说是在场的人只要不是耳聋的,都能听出来,谭晚妆这是在挑拨离间。
只是,别人挑拨离间是一回事,你这挑拨离间可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不高明的笑话。
柔妃眼神轻蔑的看着谭晚妆,“妹妹这话可是说错了,梨园可是所有人都能来玩的,可没说,不让别人来玩啊!”
谭晚妆自知说错了话,忙补救道:“姐姐,是妹妹失言了。还望姐姐海涵。”
柔妃用手抬了抬发髻上的宝钗,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本为柔妃,掌管宫中事物,不会计较的。”
柔妃的话让谭晚妆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要与柔妃联手一起对付路南屏,可是,柔妃显然的看不起她。
心中一急,突然想起柔妃看向路南屏嫉妒的眼神,忙说:“等等,姐姐,你难道就要看着路昭仪踩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谭晚妆本来以为这话能让柔妃回心转意,谁知,栗相柔只是转过头,上上下下的扫了她一眼,“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对,我是柔妃,她是昭仪,何来的踩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的说法?妹妹可要慎言啊!”
谭晚妆还想要说着什么,但她见到栗相柔那发冷的眼神,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回过神来,柔妃已经走远了。
谭晚妆只得恨恨的甩了一下手帕,扭头嫉妒的看了看楚映繁,便气冲冲的走了。
只是,她没有看见她说那话时,栗相柔的紧紧发白的双手。
栗相柔停在一朵红牡丹面前,脸上的神色很是吓人。
“娘娘,您为何不与谭美人联手呢?”这时,栗相柔身旁的一个丫鬟疑惑的说道。
“联手?呵!这时候联手对我没有好处,只会拖累我罢了!”
栗相柔用手慢慢的轻柔的抚摸着这朵红牡丹,“等到了时候,她自然还会来的,你看着吧,不急!”
那丫鬟见栗相柔胸有成竹,便不再说话了。
因着今个做了纸鸢,身上汗湿湿的,便想着要回去沐浴。
“那好,我也不留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路南屏这样的说道,便让楚映繁回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禁足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路南屏转身望去,原来是一个面色惊慌的宫女。
栗相柔见萧子怿没有说话,而在这些妃嫔中,她的地位最高。
于是开口说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
那宫女跪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儿说:“回皇上,娘娘,奴婢是长春宫华美人身边的宫女。刚刚华美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去了。”
去了?
路南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华美人这是去世了。
众妃嫔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刚刚没了应美人,没想到接下来华美人也殁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众人还陷在华美人的死亡当中,可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又有人来报,同样的,长春宫的王美人也没了。
因这接二连三的有人中毒去世,众位妃嫔也非常害怕接下来轮到自己。
于是面带请求的看向萧子怿,萧子怿冷静的说道:“先将张美人关押起来。去长春宫。”
萧子怿本就是在皇宫中经过残酷的争斗中活过来的。虽然这次阴谋中死掉了一个人,但是,在皇宫中这是常态。可是令他措手不及的是,接下来居然又死了两个人。
这是在对他挑衅!
萧子怿面色沉重,身边的氛围犹如狂风暴雨般令人心惊胆战。众人纷纷屏住呼吸,跟在萧子怿的后面。
当他们到达长春宫的时候,边看店,长春宫内的宫人犹如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闯乱撞。
萧子逸示意身边的大公公。老公立即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来觐见圣驾。”
众人一听圣驾到来,有了主心骨。
“恭迎皇上,皇上万安!”
萧子怿并不急忙的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说道:“将那两个美人抬出来。”
接着又对于太医说:“于泽伟,你去看看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于太医应声说“诺”。
不管心里有没有鬼,妃嫔们在看到两个美人的死不瞑目,面色惊恐的模样时,纷纷惊吓出声。
栗相柔更是乘机想要躲进萧子怿怀里。
自古以来,惊慌失措柔弱可怜的弱美人模样总是引人怜爱。
萧子怿本来是想要躲过冲过来的栗相柔,但是,看到旁边面不改色的路南屏时,脚下一顿,栗相柔便冲进了萧子怿的怀抱。
栗相柔紧紧的抱住萧子怿,萧子怿也不能硬是将她拉扯开。所以,只能由着栗相柔抱着。
路南屏看着这两位美人的吓人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但是,看着栗相柔做作的害怕着进入了萧子怿的怀抱,路南屏的心逐渐的泛酸了。
酸酸的想着,这萧子怿还真是坐享美人,拥抱左右。
很快,于太医便诊断出这两个美人所中何毒。
“回皇上,这两个美人中的正是刚才,搜查出来的芹钩物。”
萧子怿立即唤人将张美人押上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萧子怿面如黑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美人。
“臣妾无话可说。”
路南屏诧异的看着张美人,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就这么直白地认罪了。
“好,张华蔻。身为妃嫔,本应遵守宫规,却心生歹意,毒害其他妃嫔,罪不容恕,赐死。身后以选侍位分入葬。”
萧子怿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美人只是静静的磕了头,并没有说话。
萧子怿并不想多看张美人一眼,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张华蔻居然会在萧子怿临走前说道:“皇上,难道你就我想知道接下来还有谁会死去吗?”
萧子怿猛然转回头。
“你在威胁朕?”
本应是一句问句,却变成了一句陈述句。
张华蔻只是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并不答话。
萧子怿看了看周围惊慌失措的妃嫔,冷冷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皇上,臣妾,不,罪妾自知有罪。不敢妄求其他,只希望皇上能够在我临死前与我说说话。这就足够了。”
“好,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朕便答应了。”
萧子怿看了看其他人,接着说道:“其他人便退下吧!”
妃嫔们面面相觑,又看了看皇上不悦的神情,便起身告退。
路南屏在走出拱门前,不知为何转身看了萧子怿与张华蔻的对视场面,忽的,仿佛发现了什么,心下一动,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路南屏回到锦南宫,挥退了除了长瑶和容若的其他宫人。
长瑶心疼的看着陆南亭,疲惫的躺在贵妃椅上。
“娘娘您累了吧?奴婢去给您倒杯安神茶来。”
“不必了,你给我倒杯白开水就可以了。”
路南屏轻声说道。
容若伺候路南屏退下,褪下沉重的衣裳,换上宽松的常服。这才慢慢地站在路南屏头后,温柔的按摩路南屏的头部。
路南屏起身喝了几口白开水。
玩了一会儿,才觉得精神又重新好了起来。
“娘娘,奴婢不明白。为什么张美人要这么做?”
长瑶觉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明白张美人的目的。
“不说你了,就连我自己当初也不明白。”
“那娘娘现在是明白了。”容若伶俐的说道。
“张美人是对皇上产生了真爱。”路南屏忽然无缘无故的来了这一句。
长瑶和容若,面面相视,不知路南屏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对了,忘了你们是不明白了。”路南屏看她们面色迷茫的样子,恍然大悟道。
路南屏直起身,该躺为坐,坐在了贵妃椅上。
“你们看。这件阴谋从谭晚妆遇见繁儿一开始,便出现了。”路南屏看他们依旧迷茫的样子,又接着对她们解释道,“从一开始,张美人便是想直接的解决掉我。”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她们迷惑的问道。
“还记得我与繁儿相约聚风波亭时候吗?那时候,张美人是特意的,等在那里。张美人那时候便是想要直接的解决掉我。”
不等长瑶和容若提出疑问,路南屏便继续说道:“她那时递给我的茶水是毒药。”
长瑶和容若惊吓出声。
“你们还记得我让容若回去办的事吗?我让她回去将我喝的茶杯和茶水偷偷的拿回来。幸亏拿回来的快,若不然就会被人打个措手不及。我命人让太医来检查,谁知,便查出我喝的茶叶不是茶叶,而是双子叶,双子叶与平常的茶叶类似。但是这双子叶是有毒性的,多喝,便会在几天里腹痛泄泻,直至死亡。幸亏我对于此多了个心眼。只是掩了袖子喝茶,也幸亏那时穿着的衣裳厚实,不然就漏了陷。后来,又听繁儿说,谭晚妆这时候来找她麻烦。我便知道谭晚妆必定是有了靠山,或者是得到了对付我的方法,不然不会这么沉不住气来为难繁儿,而我那时候便是产生了怀疑。接下来,我派人去监视她们两个,果然,她们两个最近几日来往频繁。尤其是张美人,我锦南宫里居然也有她的钉子。幸好发现的早,若不然,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长瑶和容若似懂非懂。
“但是,娘娘,为什么张美人会这么直接地认了罪呢?”
“我进宫晚,并不知道这张美人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我让你打听过张美人的过去,张美人是皇上做皇子的时候便有的,但是进宫之后,并没有获得太高的位分,直接的被皇上遗忘了。我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张美人是想让皇上关注她。张美人这个阴谋,种种说明她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张美人先是装作与谭晚妆合作,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接着她又故意与我相聚,请我喝茶。她肯定以为我会认为她在兜圈子,不得已会与她假假的配合。但是没想到,我会警惕她到这个份上。她想要直接的解决掉我,因为我在她们的眼中,毕竟是皇上的宠妃,是她们的眼中钉。接着又将自己的计谋,一部分告诉了栗相柔,让栗相柔做她的助力,解决掉其他妃嫔。”
“娘娘我还是不明白,张美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还是不明白。
“你见过,频死的人那绝望的眼神吗?”路南屏感慨的说道,“张美人就是这个眼神。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她大概很爱皇上。如果她真是一个,忍耐力强,独占欲又强的人,那么,她便会在某一日忍不住出手解决掉其他妃嫔。但是她又是那么爱皇上的一个人,不忍心让皇上受到伤害。所以最后,她可能会顾及到皇上的颜面,停下计划,自己认罪。因为在外人眼中,这是皇上的后宫中接二连三的死人,那么,就会流言四起,说皇上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不利于皇上的统治。”
路南屏解释完,又补了几句,“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真正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其实,路南屏猜的几乎都对了,只是个别细节不是很对。
虽然整个计划看起来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错漏百出,但是对于张美人自己而言,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后的能够引起皇上注意力的方法。
最后,她,死而无憾。
这安阳郡是先皇赐给一位开国功臣的领地,当年先皇戎马天下,威风凛凛。却遭到敌军的埋伏,五百死士竟余十来人。这时容仕孤身深入敌后,挟持敌军首领,救了先皇的命。
之后先皇感容仕救命之恩,封容仕为异姓王爷,赐安阳郡。世袭安阳王爵位,而这安阳郡却是个穷乡僻壤。落草为寇的人不在少数,如今容清为安阳王,为了除草寇,手里的官兵应当不在少数。
路南屏手执象征着安阳郡的白子,缓缓的将它落在象征着并州的白子旁。
“皇上,这局棋下完了,臣妾就先告退了。”路南屏站起来,满意地看着那局棋。希望萧子怿能用上这步棋,解决并州的危难。
还是没办法一直看着他皱眉,姑且作为自己一时的心软罢了。
“去吧,今夜早些休息。”萧子怿抬起头,随手将批好的奏则放在一边。
路南屏也不作揖,“皇上一定要看看臣妾下的棋,指点指点臣妾。”话音一落,转身只剩下水蓝色的身影,褶皱的裙摆好似浮动的浪花朵朵。
萧子怿轻轻一笑,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搞什么鬼主意,总是让人觉得新奇。看了一眼那局棋,萧子怿的眸子随即闪过一丝惊艳,同他的想法竟毫无差别。安阳郡救险,哪怕只是撑上三天也足够了。
这个路南凝竟是如此聪慧,萧子怿不知不觉的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来。不仅舞姿动人心魄,才智更是世间女子少有,此等奇女子。
萧子怿满意的看着那步棋,手执一颗白子,放在宾州的右后方。路南凝不知道那里有着萧子怿还是皇子时便训练好的一支军队,虽只有五千人,里面的兵士每个都能以一敌三。
并州之忧可解,也该让那些蛮子看看他南楚的厉害。登基以来,萧子怿一直强化军队的装备,不断的提高南楚的军队作战水平,就是为了这一天。
这一场仗,便是让他留名史上的一笔亮点。
路南屏离开萧子怿那里,说不出为什么,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好似被人收回去似了。心里轻快了许多,看着四处的姹紫嫣红更是觉得心旷神怡。
“屏儿,你为何在这?”男子身着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性子和萧子怿的冰冷,不近人情简直是两个极端。
路南屏今日心情甚好,倒也没纠正他,只道:“皇上在殿里。”
萧子恒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看着路南屏,开口道:“屏儿,若我今日是来找你的呢?”
路南屏轻轻一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王爷在这皇宫里也敢这样说话?不怕被砍脑袋?”
路南屏只是想梗梗他而已,在她看来,就算这个萧子恒原本曾和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有关系。可是如今这个身体的主人却是她,她和萧子恒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萧子恒却以为路南屏在考验他的决心,立马坚定道:“即使在皇兄面前,我也敢这样说,屏儿,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路南屏心里冷冷一笑,若是真的爱原来的路南屏,为何又让她嫁进宫中。让原来的路南屏心碎致死,不过只是个说大话的人罢了。
萧子恒看着路南屏眼里的鄙夷,心里越发的冷,在屏儿心里他竟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吗?
“请王爷看清我们的身份,勿要信口开河。王爷视自己的性命为身外之物,南锦却不行。”说完,路南屏转身就要离开。
“锦昭仪……”萧子恒极为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路南屏转过身来看着他,她原本比他矮上许多,此时的气势却震的萧子恒心惊,“王爷若要护,早些就护好了,何必现在做假好人。”
话音一落,路南屏转过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余下萧子恒看着她的背影发愣,是了,她说的没错。他若是早些护着她,她便不用进宫。宫里是何等的丑陋,何等的凶险。她那样柔弱的女子是怎么才在宫里活下来的,是受了多少苦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
萧子恒无意识的握紧拳头,心里一片怆然。
而这一切却被一双眼睛尽数看去,路南凝,你还有这般的风流韵事,皇上若是也知道这一切了呢?
“是谁?”萧子恒转过身来,却只看见一只仓惶的嵌珠琉璃步摇在墙角一晃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边路南屏刚走会锦南宫就看见一群人堵在宫门口,长瑶和容若两个人急的面红耳赤的。
“这是怎么了?”
长瑶作了一个揖才说道:“这些都是柔妃娘娘找来的人,说是要捉猫。”
路南屏轻轻一笑,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各个看上去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哪里像是专门来捉猫的,栗晚柔果然是怕了,“让他们去吧,只是锦南宫里不得进入。”
“多谢娘娘。”其中一个为首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道。
路南屏点点头,进了屋子便对容若说:“你去盯着那些个人,别让他们在锦南宫留下什么。”栗晚柔能走到这一步,绝不是仅仅只是靠着娇媚,也不仅仅只是她的家室。
路南屏直觉这件事不那么简单,虽说栗晚柔一直所使的计谋都不堪入眼。但是路南屏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在这勾心斗角的宫里一旦放下堤防,就有可能丢掉性命。她以前可没少看甄嬛传,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路姐姐,你去哪了?”楚映樊人还未进来,声音就飘进来了。
路南屏只是笑笑,没回她,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鬼使神差的去找萧子怿了,生怕被楚映樊知道了笑话她,于是转移话题说道:“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楚映樊心思单纯的很,果然被她牵着走了,“我瞧着姐姐这边热闹的很,就来看看,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路南屏轻轻扫了一眼外面忙忙碌碌的人影,正巧借着这个机会出去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也好,“柔妃娘娘派来捉猫的人,要不要出去看看?”
楚映樊正是孩子心性,一听到这个就兴奋的很,“要,路姐姐,猫多可爱啊,为什么柔妃姐姐要捉它?”
“许是吓着人了。”路南屏想着栗晚柔现在疑神疑鬼的样子,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来。她本就长的明艳动人,这样一笑,更是摄人心魄,有如锦绣漫天,又似满园姹紫嫣红,楚映樊都看呆了。
“姐姐可真美。”楚映樊愣愣地说道。
路南屏轻轻的拍了她一巴掌,“别打趣我。”
两人才走了出去,一路上楚映樊更是不停的搜刮着肚子的词来夸路南屏,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路南屏被她说的脸都红了好几遍。
容若果真老老实实的一直盯着那几个老道,路南屏走过来时几个人正在较深的草丛里翻找。每个宫里都有一个后院,主子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布置。路南屏一直懒得管它,才叫这个杂草长的如此茂盛,有些更是长到膝盖处了。
路南屏眯着眼睛看着一个老道,他的动作虽然和其他的老道一样,可是却长时间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不动。按理来说,栗晚柔派来的人这样的多,应该是很难发现的,只是路南屏一来便看见了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果然,栗晚柔想在她的院子里动手脚,等这些人走了,皇上恐怕就该来了。路南屏冷冷一笑,她还是低估了栗晚柔,手上沾了鲜血的人,做起事来又狠又绝。
路南屏对着身边的长瑶说道:“让厨房煮些清凉解暑的,不管煮什么,动作要快。”
长瑶虽然不懂,却还是点点头自己退下来了。
“姐姐做这些做什么?”楚映樊嘟着樱桃小嘴,看了许久,这些道士除了在不停的换地方,其他简直没有什么不同,着实有些无聊。
路南屏轻轻一笑,“他们忙了这么久也累了,我怕他们中暑了,再怎么说也是柔妃娘娘的人。”
“姐姐真是心善,姐姐我们题毽子吧。”楚映樊拉着她宽大的衣袖道,再这么站下去,她就要无聊的长毛了。
路南屏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的一笑,点点头,身边的丫鬟立即就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就那这一个鸡毛毽子来了,那毽子与平时楚映樊所用的五颜六色的不一样啊。那只毽子整个都是绿色的,楚映樊看了两眼,反而觉得它又新奇又有趣。
“娘娘,做好了,”两人没做一会,长瑶就走过来了。
“各位,你们也忙了两三个时辰了。柔妃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大家都去喝杯雪藕汤,在继续如何?”
那几个老道平时做的全是些神神叨叨的事,哪里做过这么久的苦力活,自然觉的累的不行,路南屏一说,各个都停下手里事去喝茶了。
路南屏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走到前厅去了,才转过身来对这丫鬟说道:“我和楚妹妹的毽子丢了,你们快帮我好好找找。”
“是。”婢女们答道,竟毫无疑问,就转身在这草丛里翻拨。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男子金丝纹龙袍,气质非凡,挺拔如山;身畔的女子紫衫碧纱裙,青丝如云,明眸神飞,身子窈窕,袅娜娉婷。
原来是萧子怿与栗晚柔,他们二人的身后跟随着一干太监婢女。
好大的排场!
路南屏不由得暗自咂舌,难怪那栗晚柔敢在她入宫第一天就给她来个下马威。这受宠的和不受宠的,简直天差地别。
不过,对于萧子怿的眼光,她也真是无力吐槽。
“臣妾(臣弟,奴婢)参见皇上,见过柔妃娘娘。”
萧子恒无需向栗晚柔行礼。路南屏也不过随意地欠了欠身。
“平身。”
萧子怿的声音,依旧冷寂如寒,冰晰凛静。
哎,这难道是入乡随俗?自己是越来越习惯这种封建礼仪了呢!路南屏在心底暗叹道。
“锦妃真是好生的兴致。”
突地,萧子怿吐出一句话来,看起来有些无理头,旋即又转向萧子恒,“子恒,近来也是十分清闲。”
萧子恒是个温润的男子,微微低头答道:“自是及不上皇兄政事繁忙。”
“臣妾也称不上什么兴致不兴致的,出来瞎转转罢了。本来还想去找柔姐姐一同来赏花,这会儿瞧见柔姐姐要陪皇上,臣妾正庆幸自己未曾叨扰呢。”
路南屏自然知晓他话中有话,但这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那依锦妃的言外之意,是要朕多陪陪你?”萧子怿挑眉道,似是诚心与她过不去。
听了他的话,路南屏差点跳起来,但想到如今是在宫中,便定了定神,这才道:“不劳烦皇上了,臣妾在锦南宫过得一切都好。倒是柔姐姐,臣妾见柔姐姐身子骨弱,皇上还是多陪陪姐姐吧。”
搞笑,她才不稀罕他陪不陪的!
听着路南屏满不在乎的口气,萧子怿的眉毛不由得不悦地拧在了一起。
而一旁的栗晚柔亦觉得很是诧异,这路南屏怎么回事,别的女人都争着抢着皇上多看两眼,可是她居然直接拒绝。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皇上便只会陪她一个人了。
风吹而过,路南屏突然觉得有些冷,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裳,心想,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皇上,臣妾突感身子不适,先行告退,还请皇上,王爷,姐姐见谅。”
路南屏向三人欠了欠身,得到皇上的许可后,便带着长谣返回寝宫。
萧子怿看着路南屏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只一圈接着一圈转着手中的扳指,似乎在想些什么。
临近黄昏,夕阳西下,赤霞映红天际,为宫殿覆上一层暖色。锦南宫内,熏彻麝香,宫灯盈盈闪烁,玉盘金盏,轻纱浮动。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难道您真不希望皇上来么?”
回到宫里,长谣便连忙不解地问道。
自从她家娘娘晕倒了一次之后,长谣便愈发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了。
“他不来,这锦南宫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他一来,这日子可没这么好过了啊。”路南屏在贵妃椅上坐下,轻啜一口长谣递过来的普洱,幽幽答道。
“可是,娘娘……”
长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路南屏打断。
“好了长谣,我有些乏了,先扶我去休息片刻吧。”
路南屏知道,如果再让长谣这么说下去,恐怕还不知说出个什么来,今晚说不准她又睡不好了。
虽然知道长谣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路南屏也知道,她如果对长谣说自己对争宠不感兴趣,估计小姑娘会苦口婆心地说一大堆道理来说服自己。
这些古代女子,都把男人当作生活的重心,怎么能理解她一个现代女人的思想呢?
她想要的,就是在这锦南宫过自己的快活小日子,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旋即,路南屏站起身,想要走到床沿,可脑子突然一阵眩晕,身子便不受控地倒了下去,意识逐渐涣散。
路南屏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脑子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一个人在自己耳边说要静养之类的话。再醒来时,已是翌日黄昏。房内鼎炉熏檀,袅袅余烟,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幽香。
“娘娘,娘娘你终于醒了。”
看见路南屏醒了,长谣不由得减轻了心中的担忧。
“水……水……”路南屏的声音很虚,喉咙也有些隐隐的疼。
长谣连忙倒了杯温茶,把路南屏扶了起来,小心的把水杯放到她嘴边,让她慢慢喝下去。
得到水的湿润,喉咙终于好了些,只是声音还沙哑。路南屏这才缓缓开口问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医说娘娘是受了风寒,本来没什么大碍,可娘娘昨日在御花园停留了好久,衣裳又单薄,再加上睡眠不足,小病变成大病,所以娘娘才会突然昏倒。太医也说了,只要静心调养,按时吃药便没什么大碍了。”长谣认真答道。
“什么,我昏倒了?咳咳!”
路南屏一个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但却抓住了重点。
她有些诧异,这身子竟差成这样。只不过是小小感冒而已,在现代,她重感冒还能坚持不停歇地拍戏呢!
“娘娘您没事吧?”
长谣连忙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背,路南屏这才好了些,“娘娘不记得了吗?自娘娘从御花园回来后,还没说两句话,人便突然晕倒了,吓坏奴婢了。而且娘娘这一躺,就是一整天……”
长谣还想再说下去,却被路南屏打断了,她可不想刚醒来就被长谣唠叨得再晕过去。
说话间,夜幕已至。
磐月如馨,溶溶若霜,悬于幽怆夜空,映入房内,愈显凄清。
不多时,长谣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殿内,一碗清粥与几样小菜,虽清淡却香气四溢。
尽管菜品诱人,可路南屏却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几口粥,便感觉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连躺在床上,都觉得比平常累许多。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一声,“皇上驾到!”
他来干什么?
路南屏本半眯着的眸子陡然睁开,人瞬间清醒许多,心中警铃大作。本欲起身接驾,却依旧感到无力,索性就这么躺着。反正自己现在是病人,就让她不敬一回吧。
“奴婢拜见皇上。”长谣毕恭毕敬地伏地请安。
萧子怿应付似地应答了声,便将众人都打发到门外:“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闯。”
“是。”
转眼间,偌大的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室内一片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氛令路南屏感到有些尴尬,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样了?”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透露出些许关切与几分心疼,连萧子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臣妾……还好……咳咳……”
说着,路南屏轻咳了几声,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萧子怿,是在关心她么?应该是她想多了吧?他怎么会对一个厌恶的妃子,表达关爱呢!
“还好?”
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与沙哑不清的嗓音,令萧子怿不由得蹙起眉,音量亦不自觉地提高了,“这叫还好?”
萧子怿那样子,令路南屏升起几分莫名的恐慌,不由得道:“皇上若是来探望病人的,就是这般态度吗?”就他这样,没病的人估计也得给吓出病来。
“朕怎么了?”萧子怿眸底漫上几分不解。
路南屏无语,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铜镜:“皇上可以去照照镜子,咳……咳……”
说到这个,她便莫名地泛起一丝微愠。认识他这些日子,似乎只有在栗晚柔面前,他才温柔过吧?
思及此,她口中亦不由得喃喃出声,“大抵只有柔姐姐才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得你温柔以待。”
等等!她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他对谁温柔跟她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是吗?
虽然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不由得一勾唇,狐疑道:“朕若是没有理解错误,锦妃这是吃醋了?”
“怎么会!陛下您怎会如此理解……咳……”闻言,路南屏一惊,不由得又激动起来,猛地咳嗽起来。
然而下一刻,又陡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陛下,后宫出众的姐妹数不计数,臣妾万万不敢生出争风吃醋的意思。”
说着,路南屏的脸颊染上了几分红晕。
望见她逐渐泛红的脸颊,萧子怿唇边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有些玩味地说道:“哦?锦妃这么认得清自己的位置?”
这般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却不知为何,他竟突然觉得,路南锦这个女人多了一份特殊。有了她,似乎宫内的时光也变得挺有趣。
“没什么,咳咳,皇上只当臣妾没说过就是了。”
盯着他的笑颜,路南屏尴尬地别过脸。她怕再看下去,自己真会有喷鼻血的冲动!
不过,萧子怿竟然笑了?从入宫起,他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而今日,他竟然笑了?!
他们的关系,悄无声息的因为这场风寒,变得比之前缓和了许多。而并未被他呵斥,路南屏在他面前,似乎也更随意了些。
路南屏沉默的看向萧子怿,完全不明白萧子怿到底在想什么。
从一开始,路南屏便看出来萧子怿根本就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厌恶她。后来她也知道了,他对她的态度与月临夫人有关。但是现在,路南屏感觉自己处于迷茫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周围人脸上的神色,有急事,她看不懂萧子怿的态度。
萧子怿对路南屏迷茫怀疑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只是淡定的用完了膳,便对路南屏说:“最近几日,朕还有事要办,便不来你这了。”
路南屏错愕的看着他,明显的惊讶萧子怿居然在告诉她行程。
路南屏还来不及反应要对。萧子怿说些什么,便见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路南屏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最后在长瑶的调笑中才发现自己的脸庞已经红彤彤了。
路南屏到底慌忙的回到了寝殿,躺在了床上。她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最后停了下来,拍拍自己的脸蛋,想着,前世自己听到别人的甜言蜜语都没有脸红,现在居然脸红了。
“娘娘,现在可熄灯吗?”长瑶端着蜡烛走了进来说道。
路南屏惊了一下,不知道长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现在……你在门口留一盏灯吧!”
长瑶点头应道。
被长瑶这么一吓,路南屏刚刚的令人脸红心动的想法很快就灰飞烟灭了。
片刻之后,路南屏便睡着了。
次日,阳光明媚,虽然天气的温度还是很高,但是相比较前几日的,高温天气而言,这一天算是凉爽的了。
路南屏要带济南工装,觉得宫里面沉闷燥热,便想着要出去找个有风的地方凉爽凉爽。
路南屏出了宫门口,便对长瑶说:“你去找个人跟着那个刚才看着我的太监。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长瑶惊道:“娘娘,刚刚那个太监他……”
“没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从我,刚出门开始,他就在盯着我了。你去找个谨慎的人跟着他。看他究竟是哪个宫里的?”
长瑶谨慎的点了点头。
路南屏的好心情在看到这个监视她的太监的时候便已经破灭了一半。然而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当她看到谭晚妆出现在她的前进的小路上时,已经破灭的,没有了。
路南屏想着昨日已经警告过了她,她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便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
“昭仪姐姐,这么巧,居然能在这遇上你真是有缘啊!”
谭晚妆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路南屏看着谭晚妆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惊叹地想着,这皇宫真是锻炼人啊!
“是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路南屏念头,说着便要从谭晚妆的身边经过。
“姐姐。”谭晚妆厚着脸皮挤在了路南屏身边,将她身边的丫鬟挤走了。“既然这么巧,那我们便一起走走吧!”
“谭充容有事吗?若是没有事的话,那姐姐我就先走了。你见我可不像你这么闲,宫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吩咐呢!”
路南屏抽了抽嘴角说道。
“哎呀!姐姐。我要这么急呢,你看天气这么好,我们一起出来走走叙叙旧,不也是挺好的吗?”
“谭充容,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旧可以叙,而且,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路南屏重重的口音咬在了后面一句话上。
“是吗?姐姐。”谭晚妆充耳不闻的说道。
在路南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谭充容突然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她看见谭晚妆在在台阶下面趴着,面色痛苦的对着她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好心好意的来向你道歉,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对我?”说者流泪,而听的人,来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谭充容在下面趴着?”
不远处,传来了栗相柔一向假惺惺的声音。
“柔妃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
“放心放心,姐姐我定为你做主。”
“姐姐,妹妹苦啊!妹妹昨日得罪了锦昭仪,今日便早早地等待锦南宫门口,想着要向锦昭仪道歉。谁知,谁知锦昭仪,竟然将我推下了台阶。”
路南屏冷眼看着她们在那里互相的问候,互相的问答,一唱一和。
“锦昭仪,可有这回事,你怎么能够一言不合便将谭充容推下台阶呢!可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柔妃在那里做作的说着。
而路南屏只觉得今日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十分的不想搭理她们。
可惜天不遂人愿,萧子怿来了。
“怎么回事?”
柔妃又是面带惊喜的看向萧子怿,似乎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了十分的惊喜与惊讶。
“恭迎皇上,皇上万安!”
“基本晚上是这样子的,谭充容说,锦昭仪将她推下了台阶。臣妾想着,自己身为柔妃,理当担起为皇上分忧解难的工作。所以,在这里来询问这件事。”
“奥,是吗?”
萧子怿看向路南屏,“锦昭仪有何话可说?”
“回皇上,臣妾有话可说。”路南屏本来不想搭理她们,但是,萧子怿一来,这件事明显的就过不过去。所以,路南屏开始反击了。
“皇上,你可知道?当然,从高处滚下低处的时候。一般人的反应是立即抱住头部,以免自己的头部受伤。”
“嗯,确实如此。”萧子怿同意的点了点头。
“而您看,谭充容的头部是否有手部按住的迹象。”
在洛西王朝中,一般妇女为了漂亮好看,妇女的发髻均是用特殊的发饰固定起来。平时只有在睡下的时候才能去掉。一般,碰到什么很重的冲击力时,就会留下印子。所以,很容易看出来是否有某种印子。
“而我们的谭充容显然救护住了她那漂亮的脸蛋,而没有护住他的头部发饰。”路南屏嘲讽的说道。
“是吗?谭晚妆。”
谭充容见皇上冷面说话,早已吓得不清。
这时,只能应道,说“是”。
“那你还不快赶紧回去,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萧子怿疾言厉色的说道。
谭充容吓得早就顾不得要勾引皇上了,连忙起身掩面回了她的宫殿。
“你在这里又是做什么?”萧子怿又将枪口对准了栗相柔。
栗相柔僵硬着脸说道:“臣妾,臣妾是随便走走,然后便看见谭充容趴在地上,而锦昭仪视而不见。臣妾怕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过来问问。”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萧子怿冷冷的说道。
“臣妾,臣妾无事,只是想与皇上,在一起,聊一聊,臣妾许久没有见到皇上。皇上难道没有想臣妾吗?”
栗相柔努力展示着自己的温柔,无视掉萧子怿的冷言冷语,想要与皇上一同。
路南屏心中烦闷,看着那对狗男女在那里卿卿我我,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若是让萧子怿知道了,定要大呼冤枉。他哪里与栗相柔卿卿我我了!
可惜,萧子怿不知道。
萧子怿只看见路南屏眸中的神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最后。
“臣妾还有要事,便先告退了。”
萧子怿想要开口留下她,但是栗相柔却在一旁捣乱说:“既然如此,那妹妹你就先走吧,我与皇上一同游玩游玩。”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不要在这里碍事,当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路南屏转身便离开了。
路南屏气愤的转了甩手中的手帕,觉得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一干二净。
她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黄历,不然,破坏好心情的事为什么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
她觉得自己今日真是不宜出门。
而另一旁,萧子怿觉得栗相柔越来越没有眼色。
他看着栗相柔柔若无骨的靠在他的身上,一阵浓浓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子,觉得更是腻味。还不如路南屏身上清清爽爽,没有擦脂抹粉的味道。
萧子怿从来都是霸道,不愿委屈自己的。
于是,他推开栗相柔,“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皇上。”栗相柔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臣妾的这香料可是你亲自赐给臣妾的,您当这个香料香气扑鼻,很是迷人呢!”
“是吗?那朕当时的鼻子肯定不太好。”
萧子怿戏虐的说道。
“好了,朕还有国事要处理,你就先回去吧!”
说着,不顾栗相柔的恳求,自顾自的走了。
栗相柔泄愤似的揪了揪身旁的花朵,将它揉碎。
栗相柔很是看清萧子怿对路南屏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这变化让她越来越不安,一定要阻止才行。
栗相柔想着刚刚自己还在嘲笑谭晚妆出了个大丑,但是自己现在反而出了个更大的丑。明日肯定传遍后宫了,自己丢死个人。
想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栗相柔恨恨的咬了咬牙,决定要想个办法,要报这一箭之仇。
而另一旁,刚刚还在说要去处理国事的萧子怿想了一会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便转身来到了锦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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