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我起身，只是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思绪却飘到了那条沾血的帕子上。到底怎么回事啊？
“本宫听闻皇上赐你住在竹韵轩？”皇后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我挤出一个笑容：“是，臣妾运气好，捡了个便宜。”
“可本宫却觉得，皇上好似觉得竹韵轩配不上林婕妤啊。”
皇后语气微沉，“留你宿在合欢殿，莫非是担心竹韵轩住不下你？”
“皇上不曾留臣妾。”
我连忙解释，生怕皇后误会，“是臣妾不懂规矩，说话说得晚了些。”
皇后脸色稍缓，语气依旧冷淡：“说话说得晚了些？顾婕妤为皇上弹了琵琶，方美人跳了舞，你只说了几句话？”
“臣妾无才无德，只好说几句玩笑话，供皇上解闷。”我继续谦虚，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谦虚机器。
皇后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她追问：“说了什么？本宫倒想听听。”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这是你逼我的。
我保持着跪姿，目光却带着一丝怜悯。如果她了解我，她会知道，那种情绪，叫不忍。
我缓缓开口：
“娘娘，您知道……鸡兔同笼吗？”
……
6.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宫乏了，林婕妤退下吧。”
我如蒙大赦，赶紧磕了个头，起身退出了甘泉宫。出了宫门，我才长舒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这鸡兔同笼，竟成了我的“免死金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