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唯有那一汪黑水池塘旁的梧桐树,枝干粗壮高大,枝桠茂密,绽放着淡紫泛白的梧桐花,是该时节不该有的盛景。
绿荫下,青草遍地,随风起舞,土地肥沃。
和四周丧失生机的旱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这棵树吸取了四周所有的生机。
书童远竹指着一间房:“尊贵,我家公子就在房间内。”
“好。”
我跟着他来到门边,径直推门而入。
破旧不堪的红雕木门四角残缺,推开发出嘎吱的沙沙声,可见府上连最基本的装潢已然不能够。
房内昏暗无光,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鼻的汤药气息。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远竹,你去将窗口都打开。”
“病人最忌讳的就是空气的不流通,这民间封建不是纯纯在害人吗?”
“新鲜空气进不来,病气一直在房间流淌,病人怎么可能好得了。”
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大夫,但这基本医理还是懂得一点。
远竹受命,连忙去将屋内所有窗户通通打开通风。
房间光线瞬间亮堂不少,无形的凉风透过门窗进入屋内,呛鼻的药味随之被带走。
我这才试着缓缓呼吸,迈进了房内。
刚才那味道简直没法闻。
蹲在床边的远竹见我进来急声:“尊贵,还请快些看看我家公子,他已然昏迷不醒了。”
我温声安抚他:“莫急,且让我把把脉。”
短暂把脉过后,我侃侃说道:“气血尽亏,脏腑、心脉俱损,乃是先天体弱之症。”
“对!”
“不过,我看着脉象,似是幼时至今以汤药吊命。”
“对对对!活菩萨说的全对!”
远竹眼睛都亮了,“公子幼时早产,哭声弱,浔阳的大夫都断言我家公子活不过二十岁。”
“我家夫人不信邪,寻了皇城大夫诊之,却也只换得千金汤药续命的法子。”
“半年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