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他那高大健壮的骏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我们在马背上疾驰,身后的火光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后来,我听闻营地之事。
据说,安兴平在废墟之中,望着那两具烧焦的女尸,悲痛欲绝。
他颤抖着双手,试图分辨哪一具是他心爱的萧娇丽,哪一具是他从未在意过的我。
可那面目全非的惨状,让他无从辨别,只能在绝望中痛苦哀嚎。
那曾经在我面前冷漠无情的他,此刻却为了另一个女子如此失态。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与释然,仿佛与过去的种种恩怨情仇,都在这一刻随着那大火一同消散。
13
后来,安兴平仿若折翼之鸟,深陷颓唐之境。
他自此一蹶不振。
往昔那意气风发、纵横沙场的飒爽英姿不复存在,只剩满眼的落寞与失神。
战场上,他心绪纷乱,指挥失措。
他屡屡错失战机,大军节节败退,士气如坠寒冬。
老父亲忧心如焚,唯恐他命丧黄泉,一道严令,将他从烽火连天的前线召回大兴国。
消息传至家中,父亲听闻我战死的噩耗,仿若五雷轰顶,肝肠寸断。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瞬间压垮了他。
他整个人憔悴消瘦,眼眶常含泪水,家中也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幸而,耶律景行心思缜密,念及我与家人的牵挂,及时暗中派人,悄然将我假死的实情告知父亲。
父亲得知我尚在人世,高悬的心才缓缓落下。
可转头看向安兴平,见他为了旁的女子失魂落魄、萎靡不振,往日的敬重瞬间化作鄙夷。
因着我的变故,父亲与安兴平父亲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彻底跌入冰窖,嫌隙愈发扩大。
朝堂之上,两位肱股之臣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朝堂局势暗流涌动,大臣们噤若寒蝉。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