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脂粉,挑出喜庆些的颜色穿着迎他。
蓟粉红的宽袖与玄色护腕相叠,我安抚似的拍拍他手背。
“看也看见了,放心,月姊康健着呢。”
他将脸颊拱入我掌心,略有不满地道:
“可府里的药味更浓了。”
我哭笑不得,指尖拂过他鼻尖轻轻一弹。
“小狗鼻子。”
晴好走过来将茶盏重重一放,怪里怪气地嗔道:
“在外头没个音信,回家了又缠人,就你最叫阿姐操心!”
关别山看了眼茶盏,皱起眉:“府里的下人呢,怎么是你来?”
晴好冷笑:“我不来,还让旁人看长胜侯的窘状吗?”
不知为何没了阻碍后男女主的氛围却没像书中那般酒酽春浓,仍是一个不对眼就互呛。
我抚着关别山肩头,又牵过晴好的手,笑着打圆场。
“好了好了,和气些,该用午膳了。
“今日有你喜欢的丸子和双脆,也有你喜欢的羊炙和臞碎,咱们先握手言和好不好?”
我将两人一左一右按在身侧落座,斟满蔷薇露举杯道:
“庆长胜侯凯旋!”
12
时间过得飞快,京城的春季向来短暂,今次更是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六月飞光似火,关别山却邀我去临水赏荷。
原因无他,我愈发虚弱骇冷,一天比一天懒得挪步了。
晴好在一侧帮腔:“阿姐许久没陪我出门走走了。”
长公主竟也来凑热闹,说要微服出游。
末了四个人吵吵闹闹上了同一辆马车。
行到一段土路,马车骤然颠簸了一下。
坐在对面的关别山登时向我拥来。
不及反应,身旁晴好也紧紧箍住我的手臂。
颠簸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霎,车夫告了声罪,路途再度平坦起来。
我正想打趣他二人小题大做,却发现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