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北的见闻。
直到日暮西山，她背着柴火和野味归来。
炊烟袅袅升起。
关别山看着柳姑娘孤单的背影，迟疑道：
“怎么不见……”
“你问我爹？前两年因病走了。”柳姑娘洒脱一笑，“人嘛，都有这一天。他老人家这辈子活得高兴就是赚了，我么，我也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呀。”
我附和：“是了，人生苦短，不必与这些既定的生死较劲，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最是要紧。”
关别山兀地看向我，眼神似哀伤，似惘然。
我继续说着。
“想来我这一世，年少时在代郡，后来久居京师，千山万水都没空去看上一眼。小山将来有空，不妨替我看一看？”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嗓音有些模糊。
“月姊，不要再说了。”
柳姑娘识趣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小院里仅剩我与关别山。
我抚上他的脸，叹息温柔。
“小山，人生在世，离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在意、牵挂着你，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哪怕没有崔袖月，关别山仍是关别山。”
“不、不是。”
指尖被滚烫濡湿，关别山哽咽难抑。
“崔袖月，是你带我来这尘世的……你不能……”
他将脸埋进我掌心，失声痛哭得像个孩子。
我任他靠在膝边，亦有泪下如雨。
人非圣贤。
关别山不是。
崔袖月亦不能免俗。
14
话本子里的前世，我未能与小山好好告别。
如今算了却一桩遗憾。
而京中还有另一个牵挂。
书斋中，晴好为我研墨。
我问她：“晴好，你如何看待离别二字？”
她研墨的手一顿，随即答道：
“世事无常，会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