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留京,我则专心为她筹谋献策。
她离京这两年来三皇子很是风光,党羽众多,人也有些飘飘然了。
甚至在年后陛下抱恙时举止不当,又被我的眼线得知私下有相面之举。
公主党的言官对此大肆抨击,攀咬出几桩旧案,陛下盛怒之下削其爵。
长公主代为监国,直到夏末,治绩不俗。
而我也被擢为正二品女侍中,献可谏否,节凝图篆。
日理万机,常常伏案睡去,都是晴好为我披衣或将我叫醒。
然而今日醒来夜色已深,晴好迟迟未归。
我不及饮今日汤药,急急派人去寻。
“能用的关系都用上,务必在天亮前找到常姑娘!”
10
我赶到时,晴好鬓发散乱,形容狼狈,手里还握着带血的匕首。
她身侧一位锦衣公子已失了意识,被五花大绑,勉强吊着口气。
“晴好,是我,阿姐来了。”
她骤然松一口气,匕首哐当落地。
语速略疾:“这是三皇子党许家的许二,平日就对女同窗言语侮辱多有撩拨——阿姐,许家家风不正,他娘因换妻之举早逝,府上姬妾来路不明,大有可查!
“晴好是不是做了对阿姐有用的事?”
我听出她压抑着的哭腔与惧意。
揽住她薄肩,试图借怀抱传递给她微薄的温度。
咽下喉头的哽意,轻轻道:
“傻姑娘,你的安危最重要。
“你做了很有用的事,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现在随我回家,厨房留了你最喜欢的四喜丸子。”
晴好在我颈边埋了半晌,终于破涕为笑。
11
或许是一帖帖汤药生了效,我并没像太医和话本子所说那般在今年初冬死去。
而是又残喘了一年。
关别山在又一次新年前凯旋回朝。
述职之后他不回侯府,反而直奔侍中府来。
我特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