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寒疾发作昏厥,我梦见自己是话本子里早逝的白月光。
太医说我最多还有两年时间。
等我死后,男主会遇到与我样貌七分相似的女主,两人百转千回,苦要情丝断,终成绝恋。
这是命运。
可我不愿。
于是我走出门,对着街边正卖身葬父的女主伸出手。
“你愿意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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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首先看到的便是守在床边的关别山。
少年将军一惯明灼灼的星目低垂,睫边悬泪。
我拍拍他的手背,“没事了,小山。”
关别山眸光顿时灿亮,喜悦冲淡了几分眉眼间的疲惫。
“月姊,你终于醒了!”
他絮叨着近日发生的琐碎趣事,一边吩咐让后厨准备点心和热羹。
回想起梦中所见,我轻笑:“卧床久了,也想出门走走,就去食鼎楼吧。”
雅室内温暖如春,小厮杂耍般上菜,油润咸鲜、醇浓并重的菜式很快摆了满桌。
我夹了一段九转肥肠,在关别山关切又欲言又止的目光下细嚼慢咽。
“月姊怎么突然想吃这些了?”
不同于口味偏重、喜酸喜甜的女主,我口味一向清淡。
民以食为天,当她后来被勒令模仿我的言行举止时,生活因此失去了很多慰藉和乐趣。
“病的这许多日口中寡淡,清蒸白灼虽好,日日如此也腻。多尝试总能发现更好的。”
我意有所指,敏锐如关别山霎时便听出不对劲。
他攥紧了木箸:“那我陪月姊一一尝试。”
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少年,总归于心不忍。我摇头笑笑,不再说话。
走出食鼎楼时街边有些喧嚷,近了才看清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跪在那里,身前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
外头天寒地冻,她却只穿着单衣,手背上冻疮已经溃烂乌紫。
这便是年少时的女主了,容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