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小蝉秋二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甜又软秋小蝉秋二娘》,由网络作家“夏阳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二娘只挑了两担水,便和秋小蝉一起推磨,说做完豆腐再去挑水,秋小蝉力气不够,今天有秋二添豆子,她还得抽出时间到灶上做早饭。好在用石膏典豆腐的时候,居然没失败,而且真的比卤水典的多了近一斤。不过秋小蝉和秋二娘来不及高兴,鸡飞狗跳地做好了豆腐、豆干,秋小蝉装好担子,秋二娘把饭碗收拾到厨房,正准备去挑担子的时候,沈彦出来了,挑着担子就出门了,秋二娘连叫:“沈青,吃了早饭再干活。”“别惯着他。”秋小蝉背上背篓,拿上小板凳就跟着出门了。秋小蝉把摊子摆好,因为晚了,最早一批买豆腐的人已经等了一会儿,秋小蝉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把第一批买豆腐的打发掉,那棍子、麻雀几个半大小子也等着了,棍子和麻雀居然都背个背篓,秋小蝉昨天忘了交待装豆腐的东西,夜里...
《将军夫人甜又软秋小蝉秋二娘》精彩片段
秋二娘只挑了两担水,便和秋小蝉一起推磨,说做完豆腐再去挑水,秋小蝉力气不够,今天有秋二添豆子,她还得抽出时间到灶上做早饭。
好在用石膏典豆腐的时候,居然没失败,而且真的比卤水典的多了近一斤。
不过秋小蝉和秋二娘来不及高兴,鸡飞狗跳地做好了豆腐、豆干,秋小蝉装好担子,秋二娘把饭碗收拾到厨房,正准备去挑担子的时候,沈彦出来了,挑着担子就出门了,秋二娘连叫:“沈青,吃了早饭再干活。”
“别惯着他。”秋小蝉背上背篓,拿上小板凳就跟着出门了。
秋小蝉把摊子摆好,因为晚了,最早一批买豆腐的人已经等了一会儿,秋小蝉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把第一批买豆腐的打发掉,那棍子、麻雀几个半大小子也等着了,棍子和麻雀居然都背个背篓,秋小蝉昨天忘了交待装豆腐的东西,夜里还在担心这事,没想到人家都想到了,有时候男孩子在这方面的脑子确实想的比较周全。
两队人马各给了2板豆腐,把几个半大小子打发了,小喜娘也来把豆干拿走了。
秋小蝉终于吁了一大口气,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才发现沈彦并没走,终于想起这个便问:“你昨天怎么了?”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啧了一声道:“又开始傲娇了,不愿意说就拉倒,不过以后再这样,不给你吃早饭。”
沈彦还是不说话,秋小蝉见他一直盯着某处看,也跟着看过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秋小蝉眨了几下眼睛,忽听有人气哼哼地道:“豆腐,我要买豆腐。”
秋小蝉扭过头一看是王义,便一挥手道:“一边待着去,你买什么豆腐?”
王义看见了沈彦,立刻问:“秋小蝉,他就是那更夫?”
“是或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要多少豆腐?”
“秋小蝉,你太铁石心肠了。”
“那是,知道就好,对了,王三听说你娘给你定亲事了。”
“没有!”王义似乎又觉得有什么转机,“怎么,我娘给我定亲事,你心里难受了?”
“我难受个鬼。”秋小蝉话一说完,却见一辆马车进了小怀镇,便问,“三儿,马车是哪家的?”
“镇上哪家也买不起这样的车,你看它车轮都是包了铁片的。”
秋小蝉一看王三还真没说错,那车轮还真的包着金属片,便问:“你家还有来凤楼的东家也买不起。”
“我家?”王义哼了一声,“天天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别说马车,平板车倒有一辆。”
秋小蝉连连叹这古代的公务员可真廉洁,怕冷落了沈彦,转过身想照顾一下情绪,却发现沈彦没在身边了,于是专心地看那辆车轮包铁片的马车,马车驶近,正好停在秋小蝉的豆腐摊,车辕坐着个年青男子,他让车夫停下车,便问秋小蝉:“小姑娘,你知道沈家祖宅往哪里走吗?”
“我长得很嫩吗?”秋小蝉歪着头问王义,没理那个年青男子,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沈家祖宅。
马车帘打开,一个年青俊朗的公子探出头,公子看上去属于病弱型,但五官却生得极是精致,可能因为怕冷,身上披了件白色的狐裘,这对于终年穿着不是灰就是黑蓝的小怀镇上的男人来讲,在色泽上就可惊艳一镇子的人。
秋小蝉一个激凌:美男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卫玠、潘安之貌的美男子吗?果然是纯天然,太养眼了。
王义见秋小蝉盯着马车方向,眼睛一转不转的,但伸手在秋小蝉面前晃了一下问:“你干嘛?”
“哦,没什么?”秋小蝉赶紧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使自己看上去更淑女一点,却听坐车辕的年青男子便道:“公子,您也别急了,这就是小怀镇了。”
“也不知道表兄他人现在是不是在这里?”病弱公子说话也明显的中气不足,多说一句似乎都有点喘。
“找到沈家祖宅不就知道了。”
王义觉得秋小蝉这么盯着人家看太丢人,赶紧往荒宅方向一指道:“那边有个大户,姓沈,只是好些年没人住过,早就荒废了。”
坐车辕的年青男子谢过之后,把那病弱公子扶回车里放下帘子道:“公子,我们本是偷偷来的,让公…夫人知道了,小子我的腿都是要被打断的,这一路你吃不好睡不好,小子回去怕得被夫人扒一层皮。”
“哪有那么多废话,赶紧过去看看是不是?”
年青男子就吩咐马车夫往王义指的方向去了,等马车离开了,王义才道:“你刚才魔魇了呀。”
“三儿,你没觉得刚才那公子是个美男子吗,是那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有我美吗?”王义很不满,就以他男人的目光,他倒觉得除了自己以外,那个让他嫉妒得发疯的更夫勉强算得上美男子,还有就那个抛弃秋小蝉差点害死秋小蝉的负心人林运,比不上自己,但也比这个病歪歪的男人强呀。
秋小蝉听见王义这么自信的话,看了王义好几眼,凭良心讲这王义只是年纪略小了一点,但16岁的男孩子那五官和身型都已经长开了,和他那黑炭似的大哥一比,王义算得上细皮嫩 肉的,和他那个包子脸的二哥也不一样,王义不仅不胖,还偏瘦,而五官和他俩哥也完全不一样,比不上那个病弱的美男子,但和小怀镇其他男人一比,还算能看吧。
王义半天没等到回音,立刻不耐烦了:“秋小蝉,你什么意思呀,我觉得你比投河前好多了,怎么突然又变成投河前那样不利落了,想夸赞,你就夸吧,我受得起。”
“王义,我怎么感觉那个有点像你娘呢?”
“少哄我,上次就哄我…”王义嘴里说着,不屑地顺着秋小蝉的目光看去,还真是他娘,他屁股一下跟被火烧了一样跳了起来,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了。
几个流浪汉以为轻易就可以得手的事,没想到被看上去挺娇小柔弱的秋小蝉弄得这么狼狈,心里都憋了气,但那龙哥显然还是个清醒的,不想背命案,听了,用手止住身后的人道:“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秋小蝉几乎哭起来了,“龙哥,我家的状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砸伤了腰,治伤的钱还是镇长垫的,就是没钱,一直拖着没治,到现在不能长久站立,要有这么多钱,不早治了。”
最后秋小蝉和龙哥讨价还价讨成10两银子,谈妥,龙哥才道:“你走吧,你如果不遵守诺言,你那摊子以后也不用摆了。”
“说话算话。”秋小蝉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敢把木钗拿下来,而是一步一步地退到后门边,没想到后门是被拴上的,她一只手没打开,一急,拿木钗的手松了,就被刚才那个大汉冲过来一下抱住了,那人还迅速夺了她手中的木钗,秋小蝉大叫,“龙哥,你说话不算数。”
龙哥便叫了一声:“大展,放了她!”
“哥,你信这娘们吗,我看她比一般的妞机灵太多,她这分明是想拖住我们。”
“那你们想干什么!”秋小蝉拼了吃奶的力也无法从大展的箝制中挣出来,那大展冷笑一声摸了秋小蝉的脸一下道,“老子在战场上连命都差点丢了,回来却什么都没了,老子不仅要10两银子,还要你,老子这么大还没有过女人,今儿,你就当犒劳兄弟几个了。”
“你战场上差点丢了命,跟老娘有什么关系,老娘就算现在死不了,但一定会找机会死的,要人就别想要银子,两样都要,你做梦!”秋小蝉一口吐到大展脸上。
大展抹了一下脸,一挥手扯开秋小蝉的外衣,但突然他觉得不对劲,周围没了声音,这种时候,连龙哥都没出声。
大展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戴了斗笠,蒙面,穿着件灰色衣服的人站在他身后,大展吓了一大跳,一下放开秋小蝉,厉声问:“什么人,哥,你们怎么了?”
秋小蝉抓紧自己被扯开的衣服,赶紧缩到围墙边,才发现龙哥几人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是传说中被人点了穴道的感觉,大展一猫腰从绑腿上抽出山一把缺了点刃的匕首朝那个灰衣人扑过去:“你是什么人!”
“欺侮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有力气有本事去边关杀北柔去南方杀夷人呀。”
“你以为老子杀少了吗,但是结果呢,老子回来,家里老娘死了,连田地都被亲戚谋了,少在这里装圣人了!”
秋小蝉就见大展的匕首刺向灰衣人,那灰衣人很轻松地让开,冷笑道:“这就是你欺侮一个小姑娘的借口吗?这个小姑娘的遭遇,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整天在小怀镇晃荡的人会没听说过。”
“关你屁事!”大展恼羞成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在秋小蝉眼花缭乱之后,那大展匕首被灰衣人打落,然后诺大一个人也被灰衣人一脚踢得飞了起来,撞在她旁边的围墙上,在绝对力量前,大展比她还糟,被踢到墙上狠撞后,那墙都动了两下,然后掉地上,大展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灰衣人一挥手,秋小蝉就见龙哥几个全都能动了,灰衣人又道,“看在你们曾经在战场杀过敌的份上,这次就饶你们不死,再有下次…”
龙哥和另一个人赶紧上来扶起大展打开后门,一窝蜂地跑了。
秋小蝉看见几人全跑了,转过头想来谢谢救命恩人,可这一转头,眼前哪还有人,如果不是地上那滩血,这荒院根本就像没来过人一样,一阵冷风吹过,秋小蝉吓得差点叫了一声“鬼”,她抓紧衣服也从后门赶紧溜了。
灰衣人从屋子一角走出来,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拱了一下手道:“将军!”
“你们赶紧滚!”灰衣人说完也离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十分固执地道,“我不!我们找俞伯去!夜珀,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跟这个女人过日子了。”
“找俞伯也没用,俞伯还敢管将军不成,不过,在将军面前千万别称他为侯爷了。”
“想当初将军带着我们杀北柔打南夷是何等杀伐果绝,何等地恣意飞扬,都是那个狗东西。”
“少说两句吧!我们是暗卫!几时候跟着飞扬过!”
“哦,反正我觉得那时候挺飞扬的,现在真的窝囊得狠。”
秋小蝉快跑到家门口,见后面确实没人追了,才哭出来,哭好了,把眼泪擦了,把头发用手重新梳了一遍,衣服整理好,才走进院子。
秋二娘已经做好了午饭,见秋小蝉进院子忙道:“小蝉,怎么才回来,不是早就卖完了吗?”
“哦,本来我想去买点梗米,结果走得急,梗米居然掉了,又返回去找。”
“眼睛怎么红了?”
“让风吹的。”秋小蝉见卖豆腐的箩筐、板子都放在院子一角,眼睛落到自己住的屋门前,就看见沈彦双手抱胸,懒懒靠着门框上,嘴里还叼根枯草根。
秋小蝉有点后悔刚才去买什么梗米,没和沈彦一起走,但转念一想如果和沈彦一起,遇上龙哥他们,沈彦被吓得跪地求饶,或者被打得跪地求饶,那日子是不是不用再过下去了。
“蝉儿,快来吃饭,小青,吃饭了!”
“娘,梗米掉了。”秋小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秋二娘忙放了手里的饭碗,抄起围腰就要给秋小蝉擦眼泪,秋小蝉躲开继续呜呜地哭着,“梗米掉了,掉了!”
“蝉儿,掉了就掉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啊,别哭啊!”
好一会儿,秋小蝉才止住哭,郁郁寡欢地坐下来,脑里居然全是沈彦各种跪下求饶的场面:主动跪地求饶,被打得跪地求饶…
越想那场面就越发没胃口,秋小蝉只刨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回屋睡觉了,当然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然后哭了一场。
秋小蝉被人从河里捞出来,昏睡了三日三夜,脑子又炸痛不知多久才醒过来,看着周围格格不入人或物,她满脑子都是小问号。
秋二娘一边推着磨一边担忧地看着在院子里坐着发呆的秋小蝉,秋姓在小怀镇是个罕见的姓,颇受排挤,秋家老二又是个老实的性子,几个月前为秋家老大翻院子,砸伤了腰,基本半瘫在床,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闺女秋小蝉了,这个闺女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也真不用活了。
秋二娘叹了口气,自家闺女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是清新俏丽,娇美迷人,也是镇上年青男子颇为慕艾的,尤其以镇长家的那个三小子最为难缠,但小蝉打小就喜欢对街角的林运,为了林运,堪堪拒了不少好婚事,镇长的女人早就放出话来,说秋小蝉一看就是个福薄的相,想当秀才娘子,那是做梦。
秋二老实本分,秋二娘生下个闺女后,又一直再无所出,十分为公婆嫌弃,怕被他们拖累,早早就被分了出来,除了两间漏风的房,一口破铁锅,就没别的了。因为婆婆秋阿婆出了言语,以后养老只靠秋老大。秋二娘憋着口气,从娘家学来了做豆腐的手艺,开了个豆腐摊子,一家人的日子才由一无所有到慢慢宽松起来。
对街角的林运那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三岁开蒙后,一直是先生们最为中意的学生,十三过了童试,在十里八乡都有神童美名,这让林运娘也很抖擞了两年,一般的人家根本不入她这神童娘的眼了,何况是卖豆腐的秋二家,无视秋二娘明里暗里的提醒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林运年幼丧父,靠一个寡母拉扯大,到过了童试的时候,把原本还有几亩薄田的家念得家徒四壁了,抖擞了几年的林母在林运第一次乡试落榜后,终于意识到想凭自己之力把儿子供出来,那是不太现实的事,终于在秋小蝉15岁的时候同意订亲。
两家订亲,林运娘是只出了份庚贴,然后就是口里许了一堆的将来如何如何,而林运在县城私塾,还是假期回来才知道订了亲。
林运娘起初还有点羞愧之心,到秋家今日借两钱银子明日借百十个铜子,说是给准备乡试的林运补身子,后面就是二两五两地借,不是买墨宝就是买讲议或是给先生送礼。
为了女婿的前程,秋二娘是咬着牙帮衬着,贴钱又出力;秋小蝉更是把林运娘当自家亲娘,经常上门帮着干这干那,但凡有点好吃的好用的,都私藏起来巴巴地等林运回来给送过去。
镇上的街坊在知晓两家订亲后,和秋二娘开个玩笑,都叫小蝉为秀才娘子。
一眨眼秋小蝉就过了十七,两家原本商定林运乡试高中之时就是两人成亲之日,谁知道林运荣登榜首的捷报一传来,林运娘就寻了个秋小蝉当街顶撞不敬重她的由头,到秋二家把亲事给退了。
秋小蝉给林运娘跪了三日赔不是,也挽不回林运娘的原谅,一气之下就投河了,人虽救回来了,一直痴傻着。
“不错呀,找个有钱的岳父,以后做点什么都有依恃了。”秋小蝉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寻思王义真的跟来凤楼结了亲,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王义,把秋二娘的豆腐打入来凤楼?
“听他们说我们镇上来凤楼的吃食不如宋记食肆的吃食味道好。”
小怀镇一共就一个酒楼两个食肆,秋小蝉一下没明白棍子在这个时候提那个宋记食肆干什么,如果没记错,好像门面不是特别大,但胜在门外可以摆了四五张桌子,门脸上挂了面幡子,上面有个“宋”字。
秋小蝉做豆腐生意,所以对酒楼食肆还是很关心的,但一心想打入的是来凤楼,那种一下管你要几十板豆腐和管你要两三板豆腐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但这来凤楼东家叫林来凤,那根底相当深厚,乡下有田庄,来凤楼的豆腐和他府上吃的豆腐都是乡下庄子一大早做好送过来的,那两家小食肆,想维持下去,也被迫买来凤楼翻了一番价的豆腐,如果这来凤楼再和镇长家联上了姻,那妥妥就是小怀镇的一霸了。
秋小蝉想用自家打入来凤楼的机会基本为零,但商机这种东西,秋小蝉认为是靠发掘的,比如自家豆腐的口感质量,比如说价钱,从乡下送来豆腐,路上成本肯定不低…
棍子见秋小蝉果然不知道渊缘,便又道:“那日你捞起来的那个小喜,就是大宋的儿子。”
秋小蝉一下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记起这桩事,一拍头道:“哪有捞起来,不过正好在河边,把那娃推了一把。”秋小蝉可以肯定棍子是听人说的,因为那种时候在河边一般都是洗衣服洗菜的妇人,棍子那个时候不可能在河边,棍子见秋小蝉不承认,撇了一下嘴,不再出声。
另一个面皮白净点的半大小子也觉得吃人嘴软,应该得说点什么:“我觉得小喜娘确实不怎么样,你救了小喜,被水冲走了,她居然都没谢过你。”
“都讲了,只是推了一把,不存在。”秋小蝉摆摆手道,又一小子道,“小喜是被人推下去的,被来凤楼家的少东家林刀儿给推下去的。”
“不会吧,这才多大点的娃,五六岁吧?”
“那林刀儿最坏,大宋的手艺好,说是在南边学过的,家里应该提及过宋记,所以经常欺侮小喜。”
“不会吧,这不成了霸凌了?”秋小蝉伸手在烟比火大得多的火上烤着时,沈彦来了,就看秋小蝉和几个半大子在一起烤火还说说笑笑的场景。
棍子正对着沈彦那方向蹲着,便道:“秋小蝉,你那更夫男人来了。”
“哦,那我先走了。”秋小蝉赶紧站起来,沈彦把担子扛在肩上,秋小蝉冲几个半大小子摆摆手,便跟在沈彦身后走了,不过没一会儿又跑到沈彦前面。
沈彦边走边道:“我跟张丰顺说你的豆腐肯定卖完了,要来接你,他偏说我是想偷懒。”
“今儿是运气好,否则你还真偷着懒了。”
沈彦嘿嘿笑了两声。
两人回到家,张丰顺十分惊奇地问:“果真卖完了?”
“那当然,我还能骗大舅舅吗?”秋小蝉得瑟地道,张丰顺便道,“能不能跟舅舅讲讲是什么原因?”
“原因很简单,咱们这镇上入赘的不多,他们都想打听好不好,想白打听,肯定没人爱理,所以只好买我一块两块豆腐,当然一块两块豆腐,数量实在不多,但按不住那想打听的人数多呀,所以很快就让大家一抢而空。”
“还有这样的?”张丰顺叹道,“你这不是拿你名声来卖豆腐?”
“真是的,这跟名声有什么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卖得开心,他们买得物有所值,何乐而不为呢!”秋小蝉脑里却蹦出来:炒作,这叫炒作!
张丰顺笑得有点无可奈何,沈彦听得有点想揍人。
接下来两日,秋小蝉把做豆腐乳和豆干的法子,一一教给张丰顺,张丰顺学会了,又在秋二家过了腊八,然后给了秋二娘五两银子才回牧云县了。
沈彦伸了个懒腰带着几分欢愉地道:“张丰顺总算是走了。”
不过见着秋小蝉瞪得快赶上牛一样的眼睛,就知道说错话了,赶紧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往被窝里一缩:“我晚上得打更。”
秋小蝉倒没指望娶个更夫,在家里能顶半边天,而且就沈彦这副尊容,肯定是个惹事的,也不知道秋二娘是怎么想的。
秋小蝉要的就是已婚的这个身份,这样就不用担心官媒给她许配给什么缺胳膊少腿、一只眼豁唇或者家暴变态之类的人,虽然这样的人只要不碍着她,也无所谓,但那天天得看着也很堵心呀;更不用像未出阁的闺女出个门有各种禁忌,一不小心就会被冠个伤风败德,被人唾弃…
沈彦之于她就是个过客,她迟早是要休掉的,当然寻个沈彦的不是把他打发掉,自己再扮个受害者,更为上上之策。
秋小蝉还想说服秋二娘,想把豆腐事业做大,不能只着眼于小怀镇,不过想想又好笑,好像小怀镇以外的世界特别大一样。
当然,马上要过年了,小怀镇还挺冷的,秋小蝉不想那么辛苦了,有什么样的打算也等开春再说了,再说大舅舅爽快地给了五两银子,加上她和秋二娘卖豆腐的结余,总之应该过个宽松的年吧。
秋小蝉准备把豆腐做到25日,元宵后再开工,让小怀镇的人20天没豆腐可吃,然后开年来个开门红。
秋小蝉好不容易从被窝里爬起来,那被窝就被沈彦给占领了,秋小蝉用脚做了个踢的动作,不过想到今天可没张丰顺挑水,秋二娘得去挑水,那可有得自己忙的,赶紧把头发一盘,裹着衣服就开了门走出去。
秋小蝉走到院中,见秋二娘已经清洗了磨盘,她有点吃惊地问:“娘,今儿这么早?”
秋二娘摇摇头道:“倒也不早,刚刚起来。”
秋小蝉觉得秋二娘也真够溺爱女儿的了,于是摇摇头道:“娘,从林运身上,你还没看明白人有多贪心吗,那光皮相好有用吗,一旦翻了身,做出的事都猪狗不如。”
“闺女,那这事咱们从长计议。”秋二娘生怕秋小蝉又纠结上林运的事,赶紧岔了话说,秋小蝉却道,“娘,我觉得也不用那么好,更不用花那么多银子,最好找个脑子不那么灵光的,我能把控得住的就成。”
秋二娘“啊”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闺女,这怎么成?”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找那太机灵的,再搞林运这么一出,女儿怕真是活不下去了。”秋小蝉吓唬完秋二娘道,“就找个傻点的,花不了太多钱的最好,就这么定了。”
秋小蝉把饭菜端上桌子,收了放在秋二身边的簸箕和小竹篮道:“爹,吃午饭了,下午再剥。”
“好咧,闺女。”秋二再次证实自家闺女没有什么不妥当,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
一家人吃了中饭,秋二娘去灶房收拾,然后做针线活,秋小蝉和秋二两人很快就把豆子剥完,用秤一称,居然剥出了2斤多豆子,秋二娘是做生意的,一见就欣喜地道:“闺女这4斤干豆不是可以做2板的豆腐,整整多出48文呀。”
“多出28文,还要减去买干毛豆的20文。”
秋二娘有点惊奇地看着秋小蝉,她这闺女还有这脑子,自己养了17年,居然不知道。
秋二不能久坐,剥完干毛豆,母女俩就用尽力把他扶回了房间。
把秋二送回房间,秋小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看了她那任劳任怨的娘一眼,不过三十多岁的秋二娘,穿的是一件补丁叠补丁的青黑罩衣,鬃角已经有不少银丝了,身板枯瘦,背微驼,那双手满是茧的手,偶尔抚过她头或脸,除了色泽近于树皮,还很扎人。真不知道看上去羸弱不堪的秋二娘这几个月是如何过来的,要照顾一个半瘫的男人,一个痴傻的女儿,还要卖豆腐养家。
吃过饭,秋小蝉坐在秋二娘身边,给秋二娘拆着旧衣服的线头,一个六十来岁的妇人拿着一个大海碗走了进来,往院里看了一眼,然后眼睛落在秋小蝉身上,秋二娘听见动静,抬头往院门看了一眼,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婆婆,有啥事?”
“明天做豆腐的时候,给上房留一碗,明早,我过来端。”
“娘…”秋二娘十分憋屈,秋二给上房翻修房顶,砸伤了腰,秋阿婆没来看一眼,更没出一个铜子,连句安慰的口水话都没有一句;秋小蝉投河,同样不仅没帮忙,还背里说了秋小蝉不少坏话,什么麻雀还想变凤凰,什么丫头的身子偏想当秀才娘子…
那阵子,秋二娘卖豆腐也时断时续,不是家里实在要断粮了,她都不出去,毕竟家里有两个病人,现在秋小蝉刚好转过来,秋阿婆立刻就拿着那么大一个碗叫明日给上房留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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