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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医仙:太子殿下太撩人独孤平黑云最新章节列表

六月离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荪低着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平南王握住阿荪的手,安慰道:“不必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王从不介意,只要你安好。”阿荪抬起头,眸光盈盈地看了平南王一眼,这个眼神,在阿蓁看来,都有说不出的温暖之情。阿荪转过头看着阿蓁,道:“我虽然是怀孕了,但是御医说这胎儿怕是长不了。”阿蓁神色平常地点点头,“嗯。”“你早看出来了?”阿荪紧张地看着她,“你连半日魂的毒都能解,你能不能帮我保胎?我很难……”阿荪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平南王,“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与阿蓁说几句话。”平南王摇头,“要说什么,本王在这里听着。”“不,你出去!”阿荪坚持道。平南王拗不过她,只得道:“好,那本王与御医在外间等你。”说完,又冲阿蓁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说话委...

主角:独孤平黑云   更新:2024-12-05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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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医仙:太子殿下太撩人独孤平黑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阿荪低着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平南王握住阿荪的手,安慰道:“不必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王从不介意,只要你安好。”

阿荪抬起头,眸光盈盈地看了平南王一眼,这个眼神,在阿蓁看来,都有说不出的温暖之情。

阿荪转过头看着阿蓁,道:“我虽然是怀孕了,但是御医说这胎儿怕是长不了。”

阿蓁神色平常地点点头,“嗯。”

“你早看出来了?”阿荪紧张地看着她,“你连半日魂的毒都能解,你能不能帮我保胎?我很难……”

阿荪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平南王,“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与阿蓁说几句话。”

平南王摇头,“要说什么,本王在这里听着。”

“不,你出去!”阿荪坚持道。

平南王拗不过她,只得道:“好,那本王与御医在外间等你。”说完,又冲阿蓁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说话委婉点。

阿蓁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

平南王与老御医带着刘氏出去了,屋中只留下阿荪与阿蓁两人。

阿荪眼圈微红,拉住阿蓁的手,哽咽地道:“我跟你交底,我很在乎这孩子,我一直都想为他生一个孩子,那是我的梦,我都快入魔了,若说从没有过,我可以说服自己,但是我现在有了,怀上了,他就在我的身体里,我能感受到他的,若连你也跟我说这孩子活不了,那么,我也活不了了。”

阿蓁有些吃惊,“有没有孩子,对你真这么重要吗?他不是说了你有没有孩子,他一样爱你,一样在乎你。”

“阿蓁,你还不懂得,等你日后遇到一个倾心相待的男子,你便能明白能为你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阿荪鼻头红红地道。

阿蓁不会懂得,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因为,她不会有自己心爱的男人。

但是,她想帮阿荪,因为她眼底有一种渴望,一种对生命对幸福的渴望。

“阿蓁,告诉我,你能帮我吗?无论多艰难,我都愿意去尝试的。”阿荪眸色泛着恳求的光芒,凝视着阿蓁。

阿蓁轻轻叹息一声,“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过程会很艰辛。”

她窥探到阿荪的命格,她命中本该无子的,但是平南王是天潢贵胄,命和运都比较好,他们结合,所以,她命中无子就变成了运中有子,只是比较艰难,因为命往往大于运。

命运往往被人拿出来一起说,但是其实命和运是分开的。

命大于运,但是运又可以改变命。运是流动的,有时候一个轻微的改变,都可以使命格发生逆转。

而民间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有两个,第一,布施行善。第二,信佛。

这个是民间的方法,当然阿蓁还有其他方法。

阿荪听了阿蓁的话,面容狂喜,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发白,“真的?你真的可以做到?”

御医都说很难,因为至今,勉强能从她的脉搏中探听到胎儿,却是异常虚弱的,御医推断,孩子在她腹中,活不过三个月。

“嗯,今天晚了,你先回去,让王爷明日来接我。”阿蓁道。

阿荪连连点头,“好,好的,阿蓁,太谢谢你了!”

“等孩子出世之后你再谢我不迟的。”阿蓁含笑道。

如今自己在这里尚无势力,还需要依仗平南王给她的护佑,她不会白白让人家付出,她会给出相应的报酬。

而帮她保住腹中胎儿,便是她给平南王夫妇的报酬。

平南王夫妇走之前,少不了是要叮嘱一番独孤平的,独孤平听到平南王说明日会过来接阿蓁去王府小住数日,心底不禁诧异,这贱丫头怎能够攀上平南王夫妇?

只是不管如何,他现在是不敢动阿蓁了。

刘捕快本想带走小红调查,但是阿蓁向平南王讨了个人情,说要把小红留给刘氏处置,因为她毕竟是刘氏身边的人,害的又是刘氏。

平南王下令,刘捕快当然不好说什么的,只跟平南王保证会尽快缉拿阿福归案。

独孤平与梁氏留在阿蓁的房中,独孤平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假惺惺的伪君子招牌笑容,“阿蓁,你告诉爹,你是如何跟平南王夫妇结识的?那日又为何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

阿蓁已经知道他必定是会问的,早想好了一番说辞,道:“那日下葬之后,女儿本即将昏迷,但是不知道因何,却连番惊雷,大地动摇,雷电劈开了坟穴,还差点劈中了女儿,当时女儿爬了起来,躲避了几次,才躲过雷电,后来雷电还把爷爷的棺材劈开,闪电是击中了爷爷,我本以为爷爷必死无疑,谁知道被雷击中之后,他反而能站起来……”

梁氏打断了她的话,“你是说,你爷爷被闪电击中之后没死,反而能站起来?他是因为被闪电击中才能站起来行走的?”

“是的,我也觉得十分奇怪,扶起爷爷,他竟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脸有些焦了,后被雨水冲刷,脸上的焦黑也被洗去。”

“那你们是如何遇到平南王的?”独孤平对这些细节不太重视。

阿蓁道:“我与爷爷下山的时候,在庙宇附近刚好遇到出门踏青的平南王夫妇,他们在那里避雨,平南王妃被蛇咬了,我为她把毒液吸出来,算是救了她一命,后来太子殿下赶到,平南王见我们徒步下山,便请太子殿下送我们回府,临走前,平南王妃说会去独孤府找我,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独孤平有些怀疑地道:“平南王夫妇出门,身边不带侍从?”

“带了几个。”阿蓁回答说。

“那带了侍从,那些侍从怎不为平南王妃吸出毒液?”

阿蓁道:“那些侍从都是男子,平南王妃不愿意让男子碰她。”

独孤平微微点头,这样是说得过去的,自然平南王是不会为她吸取蛇毒的,他是天潢贵胄,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连累自己的生命?那些侍从又都是男子,莫说平南王妃不肯,就是平南王,大概也是不允许他们碰平南王妃的。

“嗯,你早点休息吧。”独孤平问完之后,便不愿意对着她,随意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走。

梁氏对阿蓁道:“那小红交给我发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她怕那小红会胡说八道,对阿蓁说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阿蓁却站起来,道:“母亲,既然王爷让我处置小红,我若不小惩大诫,总也不好对王爷交代,就先留在我这里过一夜,明日再让她回去吧,这样明日王爷来了也有交代。”

梁氏料想她也没有什么手段,她一向胆小懦弱,刘氏又是个不争气的货,就是两人审问小红,小红顶多就是挨几个耳光,不至于会怎么样的。

小红也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招了她出来,只会让她讨不到任何好处,刘氏那边是谁留不得了,只能是依靠她这个夫人赏口饭吃了。

想到这里,她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既然王爷吩咐的,便留在你这里吧。”

她与独孤平离开之后,厨娘和小莲冲了进来,两人脸上都有惊喜的神色,“七小姐,您没事可就真是太好了。”

阿蓁微微一笑,“谢谢你们一直照顾我。”

对厨娘和小莲,她是由衷的感动,毕竟她这位七小姐在府中连下人都不如,她们还愿意真心守护她。

厨娘憨厚一笑,“七小姐没事就好,说什么谢谢呢?”

刘氏也进来了,她挑了挑桌上的烛火,烛光映照着她一脸的伤,她轻声道:“阿蓁,我多怕你死了。”

阿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氏,“你知道,我不会死的。”

刘氏想起阿蓁灵魂出窍来找她的事情,本想问个明白,但是厨娘和小莲在此也不好问。

阿蓁伸手招她过来,碰触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问道:“还痛吗?”

刘氏道:“御医的药果真管用,已经不痛了。”

阿蓁却轻轻地拍了她胸口一下,“我问的是你心里,你对小红这样的好,她却诬陷了你。”

刘氏的眉心跳了几下,眼底有怒火在腾起,“怎会不痛?痛,且气。”

阿蓁嘴角勾起一抹轻灵的笑意,“厨娘,去带小红上来。”

“是!”厨娘和小莲对小红诬陷刘氏的事情也十分的痛恨,刘氏在府中,虽然是妾侍,但是一直都对下人很好,小红做这样的事情,人人憎恨。

厨娘身材健硕,疾步出去,一会就拖着小红进来了。

刘氏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毛,“哟,徽娘,放开我们小红姐吧,免得一会不知道诬陷你个什么罪名就不好了。”

小红扬起桀骜的眸子,盯着刘氏,不屑地道:“你不用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你若是有本事,打死我便是。”

跟了刘氏这么长时间,她怎不知道刘氏的性子?她这个人软弱得很,莫说打人,就是骂人她都不太愿意的,她加上一个七小姐,都是一路的货色。

刘氏脸色发白,扬手便要给她一记耳光,却被小红一把拉住了手腕,重重往后一推,刘氏脚下不稳,踉跄了几下,跌在阿蓁脚下。

“丢人!”小红轻蔑地哼了一声,眼底有浓浓的鄙视。


阿蓁没有太在意,在现代她虽然算是保守的女子,但是也不会认为一个吻被偷走代表了什么,只是,心中到底有些不悦,这位王爷,未免过于轻浮了。

十几名护卫被群鬼戏弄,一个个被耍得晕头转向,阿蓁知道一会儿便会有大批的人涌过来,她飞身落地,疾步上了楼梯,把所有的厢房的门打开,让她们逃命去,并且,再三叮嘱不能从院子出去,而是后院的小门。

她解开结界,推门进去,小莲见她回来,喜道:“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婢子了。”

阿蓁拉着小莲,又对其他三名少女道:“你们快走!”

她带着几人从另一条楼梯下去,那些逃命的女子也在急步下楼,这条楼梯有些窄小,出去之后,便是醉月楼的后院的后门。

那三名女子各自逃命去,阿蓁安置好小莲在一个医馆处,然后,孤身一人,回到了醉月楼。

那些护卫吓死的吓死,吓晕的吓晕,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她逐一检视了一下这些人的灵魂,几乎全部都是邪恶的,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几条人命,死了的该死,还没死的也该死。

她找到醉月楼的库房,取过门口的灯笼,以咒语驱动群鬼把桐油搬出去泼在醉月楼的主楼与后院。

她手指燃起火焰,火焰落地,染红了桐油,火势迅速蔓延……

在一片火光中,她背着手,走出了醉月楼大门,一袭素白衣裳飘飘欲飞,略带些苍白的面容上有冷然的光芒,身后,是一片凄厉叫喊声。

没有人敢相信,这样一名羸弱少女,竟然能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连夺了十余人的性命,还放了一场大火,烧了京城最大的青楼醉月楼。

阿蓁没有回头,主楼的火势比较弱,嫖客与姑娘有足够的时间逃命,她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成为明日京城的头条,而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只怕再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只希望,那逍遥王爷不会把她供出来。

梁氏今晚心情颇好,命了府中的人挂起花灯,又赏赐了府中每个人一钱银子,然后坐在正厅前院喝茶,等着她的一双女儿和儿子过来。

独孤宣先归来了,喝得醉醺醺的,见到梁氏,他笑嘻嘻地道:“母亲,您真该出去走走,今晚可好玩了。”

梁氏宠溺的笑了笑,“好,改日你带母亲出去走走。”

她吩咐独孤宣身边的小厮扶着他回去休息,看着独孤宣踉踉跄跄的脚步,她笑着摇头,“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却还是那么的贪玩。”

侍女清水笑了笑,道:“夫人莫要担心,公子是人中龙凤,日后定大有出息的。”

梁氏欣慰地道:“嗯,他倒是个聪明的孩子,等他娶妻之后收心养性,自然就成器了。”

“是啊,公子也该娶亲了。”清水道。

梁氏眸光倏然冷了起来,盯着清水道:“你以后少些和公子厮混,你出身卑贱,就是给他做通房也不够资格的。”

清水一怔,连忙辩解:“夫人不要误会,婢子没有非分之想。”

“没有就最好!”梁氏哼了一声,复又坐下,道:“珊儿意儿怎还没回来?”

清水面容苍白地站在一旁,听到她的话,打起精神道:“怕是贪看热闹,晚了回来。”

刚说完,便见门口有人影闪动,清水还没瞧真切,便道:“看,这不回来了?”

梁氏抬眸,看到两道人影的面容渐渐清晰,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角,眼底清晰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确实不敢置信,醉月楼怎可能会失手?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从醉月楼的手中逃脱。

清水在触及阿蓁面容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怔住了,失声道:“你怎可能回来?”

梁氏脸色一变,厉声呵斥清水,“胡说什么?”

清水怯懦地退到一边,用惊疑的眸子看着阿蓁。

阿蓁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嗯?我怎么不能回来?”

“一个姑娘家,去得这样晚,成何体统?”梁氏压住心底的惊疑,神色颇为不悦地道。

阿蓁挑眉,正欲说话,便见独孤珊独孤意两人领着一众丫鬟进来,阿蓁的笑意加深,“夫人是说两位姐姐吗?”

独孤珊与独孤意两人见梁氏在这里,疾步便走上来,一人一边挽着梁氏的手臂,兴致勃勃地说着今晚看到的热闹。

阿蓁听了一下,笑着问独孤珊,“珊姐有没有听说今晚醉月楼失火了?听说,大火烧得半边天都红了。”

梁氏的眉心突突地跳了几下,抬头看着阿蓁,面无表情地道:“醉月楼是青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把青楼挂在嘴边,还知不知道羞耻?回去吧,别在这里晃悠。”

阿蓁盈盈笑道:“是,夫人也早些休息。”

说完,领着小莲走上石阶踏入回廊,身后,有两道毒箭般的眼光盯着她,她唇瓣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

小莲余悸未定地问阿蓁,“醉月楼真的大火吗?”

“是啊,否则我怎能这么轻易就把你们救出来了呢?今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说起,即便是徽娘也不能说,免得她知道了担心。”阿蓁吩咐道。

“是!”小莲应了一声,又痛快地道:“不知道谁放的火,实在是放得太好了,最好是把那些坏人都烧死。”

阿蓁不说话,想起今晚惨死的那少女,心底的愤怒还是未能消除。

梁氏咬牙盯着阿蓁的背影消失在回廊里,沉默了一下,对清水道:“马上出去看看,醉月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清水应道:“是!”

独孤珊拉着梁氏,悄声道:“我们今晚见到独孤蓁,本打算侮辱她一番的,谁料遇上逍遥王爷,他竟然出言帮独孤蓁,这一次她能回来,许是逍遥王爷出手相救。”

梁氏蹙眉,平南王,太子殿下,如今是逍遥王爷,这贱丫头命倒是挺好的,三番四次都死不去,还傍上了这么多天家人物,看来,要马上解决了她,否则只怕日后攀上枝头变成凤凰都有可能。

只是她也有些担心,平南王与太子殿下都是颇为正派的人,也不太爱过问百姓的事情,所以相信他们也不会对独孤蓁太上心。至于这位逍遥王爷冷逍阳,却是皇族的一个异类,特别喜欢跟平民百姓混在一起,而他昔日的红颜知己,多数是青楼女子或者是小家碧玉,他该不是看上了那贱丫头吧?

若是这样,只怕要对付下手对付独孤蓁,便不是这么容易了。

梁氏担心了数日,怕冷逍阳找上门来,不过,她的担心多余了,冷逍阳没有找来,反而,找上门的是醉月楼的老鸨,苏妈妈,她来的时候,亥时不到,独孤平还没回来。

“你疯了你,你要见我命人传话就是了,亲自跑来,你是要害死我吗?”梁氏把苏妈妈拉入房间,生气地道。

穿着一身紫色绸缎衣裳的苏妈妈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脂粉涂抹得很厚,眼线浓烈得几乎看不出眼睛本来的弧度,她翻翻眼皮子,眸光冷厉地看向梁氏,“我调查过,当夜是你的女儿把我的姑娘拐骗走了,我怀疑,我醉月楼的一场大火,也是她放的。”

梁氏一怔,“她?胡说,她有这能耐还用被我欺压这么久吗?”

苏妈妈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只烟斗,就着蜡烛点燃了烟,意态懒懒地抽了一口,伸出葱白的手指弹了一下烟斗的上方,多余的烟丝被她弹在了地上。

她嘴唇微微上扬,形成一抹讽刺的弧度,“那是你的事情,我现在有证据证明,我家的姑娘,是被她放走的,我醉月楼的火,也是她放的。”

梁氏听出了弦外之音,“证据?什么证据?既然有证据证明她放火,你去报官抓她就是了。”

苏妈妈眸子一扬,“你是说让我去报官,然后,告诉大人说你要卖她入青楼,她反抗,所以放火?我无所谓,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去报官,那今晚我还真是白来一趟了。”

梁氏气结,“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放火的,只是当夜她从你手下里跑了,你便觉得是她,你是找不到放火的人,所以赖上我,是不是?”

苏妈妈笑了笑,站起来,风情万种地走向梁氏,笑意在她殷红如血的唇边逐渐加深,“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了,没错,独孤蓁跑了,我的姑娘也跑了,我醉月楼一场大火,损失多少银子?那些姑娘为何会被卖入青楼?家穷,我找她们赔偿,有可能赔得起吗?夫人,不要吝啬那一点银子,有时候,就当破财挡灾了,你也不希望我把这件事情张扬开去,到时候,难看的绝对不会是我。”

梁氏气得脸色发青,冷冷地道:“你找错人了,当夜放火的人,是逍遥王爷,你有本事,就去找逍遥王爷吧。”

苏妈妈哈哈地笑了起来,仿佛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毕,她冷冷地盯着梁氏,“你可知道,逍遥王爷就是醉月楼幕后的老板?你是说,我们醉月楼的老板,放火烧了我们醉月楼?”

她最后的一句话,声音冷若冰霜,带着拷问之意。


平南王峻声道:“把刘氏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刘捕快应声,独孤平急忙便派了府中下人领刘捕快去带刘氏。

平南王妃阿荪听得阿蓁已然昏迷,对平南王道:“王爷,我想去看看阿蓁。”

梁氏主动请缨,“民妇陪王妃娘娘去看吧。”

平南王便又吩咐了几名侍从侍女陪着阿荪一同前去。

厨娘与小莲两人还守在阿蓁床前,听到外间有脚步声,小莲走出去看了一下,见梁氏神情恭谨地领着一名贵夫人前来,不由得怔了一下,急忙跑回去跟厨娘说了。

厨娘道:“莫非真的是平南王妃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莲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说话间,便见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厨娘急忙拉着小莲走出去。

“还不跪下叩见平南王妃?”梁氏板着脸对厨娘与小莲道。

竟然真的是王妃,两人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叩见王妃娘娘!”

阿荪淡淡地道:“起来吧。”

她见阿蓁就躺在床上,想起阿蓁的救命之情,不由得疾步走了过去。

阿蓁的面容略带苍白,只是可见伺候得还是挺好的,脸上涂抹了胭脂水粉,只是却遮盖不住脸上的苍白和嘴唇起的皮子。

不过是一两日的时间,那在庙宇前救过她的女子便了无声息地躺在了这里,阿荪心中不由得难受极了,对那刘氏也痛恨了起来。

“大夫怎么说?”她回身问梁氏。

梁氏一怔,她哪里有请过大夫?正支支吾吾说不出之际,厨娘恭谨地回答说:“回王妃娘娘,大夫说七小姐救得晚了,已经没有办法。”

梁氏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独孤朗那贱种曾为她请了大夫,这贱种倒是办了一件好事,否则,这一下子铁定是要被问罪的。

“哎!”平南王妃坐在床前,伸手摸了一下阿蓁的额头,额头还有余温,但是却比寻常人的体温凉了许多。

平南王妃打量了一下房中的摆设,还有刚才一路过来,所看到的景物,便抬头问梁氏,“你是她生母吗?”

“回王妃,阿蓁不是民妇所出,她身世可怜,娘亲早死,但是民妇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梁氏面容谨慎地道。

“嗯。”平南王妃心中有数,这种高门大户,当家主母除非特别善良,否则怎会善待小妾的孩子?

她住在这样的地方,穿着比丫鬟都不如的衣裳,身份却讽刺地是这个家的小姐。

且说刘氏被带了上去,跪在平南王面前。

刘氏脸上还留着青肿的伤痕,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衣衫被扯得破碎,上来之前,侍女取了一件衣裳包裹住她的身体,但是依旧狼狈不堪。

她就这样跪在平南王面前,瑟瑟发抖。

“是你推了阿蓁下水?”平南王眯起眸子,语气却不甚严厉,他是刑部尚书,见过各种杀人犯,不管多么懂得掩饰伪装,但是眼底总有一丝狡猾无法遁形的。

但是,眼前这个妇人,眼底只有恐惧和委屈。

但凡眼底有委屈的人,要么是真的冤枉的,要么她杀人是因为心底积压了很多恨。

刘氏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反复地磕了九次,在场的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住了。

刘氏抬起头,额头的血混合着眼泪一同落下,她也不伸手擦一下,只用悲愤而委屈的口吻道:“回王爷,贱妾没有推过阿蓁下水,贱妾是冤枉的。”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小红亲眼看着你犯下那歹毒事。”独孤平本以为一审问,她便会从实招来,想不到竟在王爷面前狡辩,顿时气得踢了刘氏一脚。

刘氏被他踢中手臂,身子偏了一下,复又跪直了身子。

平南王身后的侍从不悦地道:“有王爷在此,独孤老爷听着便是了。”

独孤平急忙拱手,“是,是,草民鲁莽!”

平南王听到有人证,便道:“传小红上来。”

小红就在正厅外,她就等着刘氏被定罪,被斩首,如今听到传她上去,也浑然不怕,即刻就进了正厅,跪在了平南王面前,“婢子参见平南王。”

“你亲眼看见刘氏推七小姐下水?”平南王打量了小红两眼,神色平淡地问道。

小红磕了一下头,坚定地道:“回王爷,婢子亲眼所见。”

“你说说事发经过。”平南王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花梨木太师椅的扶手,道。

小红正要说,刘氏却已经扑了上来,口中怒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但凡我有的,总要给你一份,为了一个妾侍之位,你竟这样来陷害我?你的良心去了哪里?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我没有,我没有……”刘氏怒瞪着梁氏,“是你冤枉我,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你要杀阿蓁,顺便除去我。”

梁氏冷冷一笑,“我冤枉你?那么小红是不是你的人?是她亲手指证你的,小红一直跟在你身边,因着你的挑拨她对我十分仇视,你是说她会为了帮我而把你往死里推?说出去也要有人相信啊!”

独孤平听到这里,想着肯定是刘氏做的,遂怒道:“还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拉下去!”

家丁上前拖着刘氏,刘氏死命地挣扎,凄厉地冲独孤平喊道:“老爷,我没有做过,不是我推阿蓁下水的,老爷,您相信我……”

梁氏看着独孤平,安慰道:“老爷,也莫要太生气了,我们原本也没想让阿蓁活着,只是没有想到,阿珊会动手,冥冥中自有天意,看来,阿蓁是真的到头了,也怪不得任何人。”

独孤平背着手,脸色有些沉凝,却不知道心底在想什么。

梁氏心里有些虚,遂也不说了,下令苛责了一下在场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然后便各自打发去。

独孤平心底始终有些不踏实,便对梁氏道:“你去审问那贱人,问清楚事情的经过,等平南王妃来了,我们也好回话。”

“是!”梁氏应道。

独孤平命人把阿蓁抬回自己的院子里,随便指派了一名丫鬟在那边伺候着,若她死了便去通报一声。

那丫鬟见阿蓁快死了,心里也害怕,去了厨房那边找了一位厨娘过来陪着。

那厨娘倒是好心人,瞧着床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就心疼,“这孩子,太苦了,小莲,你去取一身衣裳过来,我们帮七小姐换了吧。”

丫鬟小莲便去找了一身还算勉强体面的衣裳过来,她道:“这衣裳都不如我那些。”

“别说了,快动手吧,趁着现在还有气。”厨娘轻声道。

两人把阿蓁的湿衣裳褪去,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小莲又取了些脂粉,细细地匀上阿蓁的脸,这样看上去,阿蓁也不至于太苍白。

两人便开始安坐在阿蓁床边,等着她咽气。

且说梁氏带了淳画与小红去了柴房,还喊来了一名粗使婆子。

这婆子五大三粗,进门就先撂了刘氏一脚,咧嘴狞笑,“哟,这不是我们的三奶奶吗?怎地现在变成死狗了?”

刘氏被她踢中了胸口,口中当下就溢出了鲜血,她吐了一口血,眸色殷红地盯着小红。

“小红,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刘氏悲愤地道。

她不恨梁氏,因为梁氏一直都想杀她,她只恨自己一心相待的姐妹,会在今日这样来出卖她。

小红淡漠地挑眉,蹲下身子,忽地狞笑着拉起她的头发往后扯,疼得刘氏呲牙咧嘴。

“你不懂吗?你不明白吗?你我本同是府中下人,你既然被抬为姨娘,还和我来往做什么?你以为你把我请到你屋中我便会感激你?你但凡是有半点真心待我好,我今日都不会这样害你,可你得了宠,偏又要把我招到你面前来,每日看着你这位主子如何威风,你想过我心里有多难受吗?贱人!”

一番冷毒痛恨的话从小红口中流出,她的眸光变得阴狠而凌厉。

刘氏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冤枉,却无从辩解。

她从来不是这样的意思,她没有想过显摆什么,事实上,做人家姨娘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嫁寻常人家的男人,哪怕辛劳一点,总不至于受尽屈辱。

“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她的解释,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只让小红嗤之以鼻。

梁氏冷冷一笑,“不是那样的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小红对大爷有意,你不是早知道的事情吗?怎不为她在大爷面前说几句好话?连我跟大爷提出要把小红也抬为姨娘,都被你阻拦了,你分明就是怕小红抢了你的宠。”

刘氏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梁氏说这些话,分明是要挑拨她跟小红的感情,她从来没有这样阻止过,也从不知道小红喜欢大爷。

“我没有……”她刚辩解出声,小红便气红了眼睛,一脚踹在她的胸口,然后冲上去厉声道:“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小红像疯了一样,抓住刘氏的头发便往墙上撞去,然后狠狠地扇她耳光,直扇得刘氏发髻披散,双颊红肿,嘴角溢血。

刘氏只觉得眼前一黑,临昏迷前,只看到梁氏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一抹轻蔑痛快的笑意。


她阴沉着脸,对清水道:“马上去五小姐房中看看。”

阿蓁伸手拦住清水,对梁氏道:“不必了,我已经带了她身边的侍女过来,她们丑时起来找人,都没找着人,真是让人担心啊!”

说完,她轻轻地叹息一声,眉眼里却不见半点担忧。

“带进来!”梁氏沉脸吩咐。

清水掀开帘子出去,把站在廊下的两名侍女叫了进来。

“五小姐呢?”梁氏厉声问。

两名侍女都急得哭了,一同回道:“回夫人,五小姐半夜出去,后来回来过,婢子分明伺候她睡下了,丑时三刻的时候,婢子起来,见小姐房中亮了灯,以为小姐还没睡下,便进去问问小姐有什么吩咐,谁知小姐竟不在房中。”

梁氏大怒,“糊涂,怎没早点来报?”

那侍女哭着说:“本以为小姐是睡不着,出去溜达,等到寅时还没见人,婢子们便开始找了,府中找遍,都没找到五小姐,正欲禀报夫人,七小姐便上门了,婢子便与七小姐一同过来。”

梁氏盯着阿蓁,“你往日一向都没有去找珊儿,为何今日去找她?”

阿蓁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凑向梁氏的耳边,轻轻道:“夫人觉得呢?”

梁氏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她的口气吹向她耳边,有冰冷的感觉,而她再无知,也知道人的口气是温暖的。

“你是鬼?”梁氏霍然抬头,盯着她,眼底浮起一丝惊惧。

“人最终都会变成鬼的,鬼,是人的魂魄气魄凝成,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所以,夫人若发现珊姐也成了鬼,不要太过伤心。”阿蓁轻轻地笑了起来。

梁氏猛地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阿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然后,缓缓散开,阿蓁的面容也在那一刻变得阴沉无比,“你盼着我死,但是,死的人却是你的女儿,这就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梁氏全身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面容上的肌肉也抖动了几下,惊惧灌进她的眼睛,她回头,冲清水大喊:“去寻五小姐!”

阿蓁放开她,转身淡淡地道:“夫人怕吗?不必怕,我刚才不过是吓唬你而已,她不会死的,今夜之前,她必定会回来。”

她站在帘子前,伸手拉了一下琉璃珠帘,珠帘发出叮当的声音,“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我便不能保证什么了,夫人好自为之吧。”

裙裾消失在珠帘后,几乎没有任何的脚步声。

梁氏全身冰冷,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徽娘担忧地道:“七小姐,只怕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警告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阿蓁莞尔一笑,“警告只让她更加的疯狂而已,上帝要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让她疯一段时间吧。”

徽娘到底是怕了梁氏的手段,劝道:“不如,还是不要跟夫人作对了,夫人不是您想象得这么简单,她手段多着呢。”

阿蓁停下脚步看着徽娘,“不管我跟不跟她作对,我的存在就是原罪,她不会放过我。”

阿蓁站在廊前,老樱树的枝叶探进来,绿意盎然,院子里处处都是生机,但是,任谁都闻到,这个家,充满了腐尸的气味,这是死亡衰败的征兆。

死亡之于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生前是叱咤风云的战将,或者是满身毒疮的乞丐,最终,都逃不过最后的宿命。

她回到屋中,给淳画再开了药,让小莲出去抓药。

淳画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未能下床行走,起码还得继续治疗一段时间。

淳画之后再没有对阿蓁说过谢谢,她知道,有些恩情,光说谢谢是远远不够的,她的命是七小姐捡回来的,以后,便是七小姐的了。

到了下午,出殡的人都回来了。

他们一路行走,入城之后雇了马车,所以才回来得这么快。

独孤珊下了马车,便扑入闻讯而出的梁氏怀中,不顾身份地嚎啕大哭起来。

梁氏眼睛湿润,抚摸着独孤珊的头发,轻轻地道:“不要哭,今日的种种,总要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阿蓁此时站在府中最高的楼台上,任风扬起她的衣袂,长发简单地拢在脑后,被风一吹,便有些凌乱了。

她静静地注视着门口母女生死重逢叫人感动的一幕,嘴角生出一抹冷意。

梁氏仿佛是感受到了一道灼人凌厉的视线,她倏然回头,只看到远远楼台上一抹绯色裙角,她心中一沉,对下人道:“扶小姐回去。”

下人上来扶着独孤珊,独孤珊双脚瘫软,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侍女身上,她收敛了泪水,看着梁氏,咬牙切齿地道:“母亲,我要那贱人,不得好死!”

“不许胡说,快回去!”梁氏沉声道。

侍女扶着独孤珊回去,梁氏走到独孤平面前,扬起眸子,“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独孤青从她身边走过,凉凉地丢下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都悠着点吧,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独孤平本就一肚子的气了,听了这话,更气得要紧,冷冷地道:“爹,休怪儿子狠心,你若长点本事,也不至于要我为了独孤家的未来操劳至此。”

独孤青回头看他,“人一辈子,说漫长很漫长,说短暂也很短暂,你求的,是我们百姓所无法企及的,求得这样辛苦,还不如不求,不是皇候将相,便活不下去了吗?”

说完,背着双手,慢慢地走了回去。

经历了这两次,独孤青的反而看淡了,就这样吧,该来的始终会来。

“老爷!”梁氏看着独孤平,“为什么珊儿会跟你们在一起?公公为何又回来了?”

独孤平拉着她进了房间,把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了一遍。

梁氏骇然,“你说打开棺材,竟然是珊儿?这怎么可能?我分明看到独孤蓁那贱丫头躺了进去的,封棺的时候,你也瞧见了,是不是?”

独孤平不满地瞧了她一眼,“你只关心这个?官兵封山,这块宝地没了,你怎也不问问?”

梁氏一怔,作为母亲,她自然关心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也知道独孤平心心念念想着要飞黄腾达,如今大概正是气头上,便安慰了几句,“这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咱们另外再找一块宝地就是了,天下这样大,咱又不缺银子,还愁找不到吗?”

“只是,道长也走了,没有他帮我们,如何能成事?”独孤平忧愁地道。

“这有什么的?天下高人何其多?放心吧,老爷,我们慢慢物色。”梁氏道。

她扶着独孤平坐下,命人去泡参茶,然后问道:“道长有没有说为什么珊儿会在棺材里?我们都分明看到,是独孤蓁被放进去的。”

“他大概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不管如何,独孤蓁暂时不能动了,我担心平南王那边知道这个情况,因为,我刚才入京的时候听人说,明山是平南王接管了,而且,他的王妃已经传出有孕,为她治疗的,正是阿蓁。”

梁氏不解地问道:“她什么时候懂得医术的?”

“莫说你,就是我也觉得费解啊,自从第一次生葬不成功之后,总觉得府里有些怪怪的。”

梁氏心头是庆幸平南王接管了明山,否则,被生葬的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女儿了。

只是,要这样放过独孤蓁,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萧灵儿的女儿不死,她绝不罢休。

就算不死,也不能让她这样好好地活着。

想起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梁氏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她酷似萧灵儿,见到独孤蓁,她就像看见了萧灵儿。

如今她搭上王府那边,讨得王妃高兴,她又是这样适婚的年纪,若王妃出面,为她指一门亲事,她以后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不,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她前思后想,一个念头在她心底形成,眸子绽出一抹歹毒的光芒来。

生葬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府中对于死了的人还能活着回来还是觉得奇怪,后来,梁氏请了个和尚跟大家说,猫投生的人有九条命,死九次才死得去,而老爷子和独孤蓁大概就是猫投生的。

因是和尚说的话,大家便相信了,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阿蓁也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她画了一张图纸,让徽娘拿出去叫铁匠打造一副拐杖,可以支撑的拐杖。

淳画在伤后第十天,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自从她被梁氏揪出来那一刻,她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下去,更没有想过自己还能站起来,她撑着拐杖,看着金黄色的落日,夕阳淡淡地扫在她脸上,投影在她明眸眼底。

“你恨她吗?”阿蓁悄然站在她身边,眸光看向天边浓彩般的云层,神色冷淡地问道。

淳画沉默了一下,蓦然抬头,“恨!”

这一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她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她想过叫自己不能恨,因为她已经卖身给梁氏,她要她死,自己都不能有怨言的。

但是,她真的恨,她好恨好恨。

阿蓁微微一笑,伸手捏了一张叶子,在手心搓碎,然后放在鼻子下方轻轻地闻了一下,叶子的芬芳夹着臭青味道传来,“恨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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