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夫君,父亲绝无贪赃之事,求你救救沈家!”周砚尘垂眸,良久,吐出一句:“国法当前,我无能为力。”那一刻,沈知鸢看清他眼底的冷漠,恨意悄然滋生。
掖庭日子苦不堪言,粗重活计、嬷嬷打骂,她娇嫩的双手满是伤痕。一次偶然,周砚尘随帝王前来,目光交汇,沈知鸢倔强别过头,不愿流露出半分脆弱。夜里,她却缩在角落,无声恸哭。
再后来,边疆战事起,周砚尘请缨出征。临行前,他来见沈知鸢,目光晦涩:“等我回来。”沈知鸢冷笑:“周大人放心,妾身自会在这掖庭好好活下去。”话虽狠绝,可望着他远去身影,心还是揪了起来。
三年战事,捷报频传,周砚尘凯旋。他战功赫赫,成了百姓口中的大英雄,风光无限。班师回朝当日,帝王大赦天下,沈知鸢重获自由。她以为与周砚尘再无瓜葛,却不想,帝王一道赐婚圣旨,再度将二人绑在一起。
复婚后,沈知鸢性情大变,常一袭红衣出入花楼酒肆,周旋于公子王孙间。周砚尘终于怒了,拽着她回府:“你如今这副模样,成何体统!”沈知鸢仰头大笑:“周大人也会在乎体面?当年沈家蒙难,体面何在?”二人激烈争吵,往昔恩怨全被翻出,言语如刀,字字割心。
一晚,周砚尘醉酒归来,抱住沈知鸢喃喃:“知鸢,我有苦衷……当年朝堂暗潮汹涌,我若救沈家,便是与奸党同谋把柄,会累及你我余生。”沈知鸢愣住,多年恨意似有松动。
可命运弄人,边疆再燃烽火,周砚尘二次出征。这一去,却传来战死噩耗。沈知鸢不信,守在城门,望眼欲穿。直到数月后,看到那染血的盔甲与遗书,泪水夺眶而出。遗书上,周砚尘字迹凌乱:“知鸢,初见你时牡丹正艳,往后岁岁,愿你安好,莫念。”
后来,每至春日牡丹盛放,沈知鸢独坐园中,轻抚那早已冰冷的盔甲,回忆往昔,泪湿衣衫。花期岁岁依旧,可与他共赏之人,却永远缺席,只剩满心遗憾,在岁月里煎熬、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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