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戾气荡然无存。
直到被他抱上马车,我才长舒一口气。
继续坐着侯夫人的位置,还不知道要遭多少刁难。
看来卷钱跑路的计划,要提上日程了。
10
“夫人有长进,这次居然认出我来。”
我可没心思与他调情:
“你的身体如何?还疼么?”
“夫人这般善解人意,不枉我费尽心思抢来身体的控制权。”
风动,吹落珠帘,将祁肆的面容藏匿进阴影。
我瞬间了悟:
“所以他没有犯病,头疼只是你在作祟?为什么?”
我语气带了几分恼怒。
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放任他与你共度七夕?”
祁肆拨弄着玉扳指,笑得讽刺:
“夫人,我该为我的出现高兴才是。”
“高兴?”我气到破音,“为你差点毁掉昭信侯的名声,还是引来郡主把我投入大牢?”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你在担心他?”
“哈?我是在担心......”
我是在担心自己的命!
话到喉间,祁肆却堵住我的唇。
愤恨的撕咬与缠绵交织,侵略喉舌间每一寸领土。
我剧烈地挣扎,他却以不容反抗的力量撑开我的掌心,十指交握。
按常理,他们共用一个身体。
可这力气,绝非病秧子能有!
直到快要窒息,祁肆才松开我,意犹未尽地抹过唇角。
“你这疯子。
“与我拜堂的是祁溯,哪怕他不属意我,也轮不到你来与我称夫妻。”
恐惧升腾而起,我蜷在一角怒骂。
“他......不属意你?”
祁肆微微偏头,不解镌刻在眼底。
“怎、怎么了?”
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