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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关门,上锁。
抽出钥匙的瞬间,悬在半空的灵魂稍稍有了点实感。
可我仍是不安。
我想过报警,想过找他人救援。
可我刚洗完澡。
洗澡前,我将手机放在了楼下客厅充电。
以至于我现在连报警都做不到。
而且纪寒现在就在客厅坐着。
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离开卧室,更无法下楼拿手机。
在无法确定周宇是好是坏的情况下,我不能乱来。
可话又说回来,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不能从正门走的话,难不成要跳窗吗?
25
犹豫片刻后,我起身走到了窗边。
我所租的是老小区的公寓。
不仅房子破旧,公共设施也时好时坏。
拿路灯举例。
都坏了半年了,也不见有人来修。
透过斑驳的绿色玻璃,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且我是个近视。
要真跳窗跑路,我大概会摔成肉饼。
纠结时,眼前忽地一亮。
我一怔,错愕的抬头。
却见路边坏了半年有余的路灯,不知何时突然亮了起来。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26
“啊——”
我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窗户上印出的那张脸,分明就是纪寒。
是最开始在门外的纪寒。
他一身血。
头发凌乱,眼下乌黑,肉红的牙冠暴露在空气中。
此刻,纪寒蹲在窗户后。
无指的右掌贴着窗面,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眼前的画面渗人无比。
更要命的是……
我家窗户,好像没锁。
27
窗户的锁扣是钩锁。
生锈,且难用。
一周前钩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