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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结局+番外小说

徐京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姜宴的婚期,和徐京墨他们定在同一天。顺便趁着失忆,姜宴借机解甲归田以表衷心。陛下面上叹惋,又赐了许多金银珠玉,以作补偿。我们的婚礼办的极其风光。那些徐京墨曾经承诺我的,姜宴一样没说过,却全部做了。散尽千金举办旷世婚礼,羡煞无数春闺女儿。十里红妆,无限风光。暖帐里,我紧张地捏着契约婚书。“我我我……便做你三年的娘子,待陛下打消疑虑,我自会让出临安王妃的位置。”“绝不耽搁王爷另寻——”姜宴用玉白的手指,抵在我唇上。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嘻嘻道:“那便日后再说。”“娘子,眼下——做戏不做全套么?”“奶娘和管家他们,在墙角都要蹲的腿麻了。”“必不能让他们失望啊……”我大惊:“姜玉安你你你,下流!”“娘子,多骂两句,爱听。”…………及至第二...

主角:徐京墨赵老侯   更新:2024-12-05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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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京墨赵老侯的其他类型小说《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徐京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姜宴的婚期,和徐京墨他们定在同一天。顺便趁着失忆,姜宴借机解甲归田以表衷心。陛下面上叹惋,又赐了许多金银珠玉,以作补偿。我们的婚礼办的极其风光。那些徐京墨曾经承诺我的,姜宴一样没说过,却全部做了。散尽千金举办旷世婚礼,羡煞无数春闺女儿。十里红妆,无限风光。暖帐里,我紧张地捏着契约婚书。“我我我……便做你三年的娘子,待陛下打消疑虑,我自会让出临安王妃的位置。”“绝不耽搁王爷另寻——”姜宴用玉白的手指,抵在我唇上。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嘻嘻道:“那便日后再说。”“娘子,眼下——做戏不做全套么?”“奶娘和管家他们,在墙角都要蹲的腿麻了。”“必不能让他们失望啊……”我大惊:“姜玉安你你你,下流!”“娘子,多骂两句,爱听。”…………及至第二...

《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与姜宴的婚期,和徐京墨他们定在同一天。

顺便趁着失忆,姜宴借机解甲归田以表衷心。

陛下面上叹惋,又赐了许多金银珠玉,以作补偿。

我们的婚礼办的极其风光。

那些徐京墨曾经承诺我的,姜宴一样没说过,却全部做了。

散尽千金举办旷世婚礼,羡煞无数春闺女儿。

十里红妆,无限风光。

暖帐里,我紧张地捏着契约婚书。

“我我我……便做你三年的娘子,待陛下打消疑虑,我自会让出临安王妃的位置。”

“绝不耽搁王爷另寻——”姜宴用玉白的手指,抵在我唇上。

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嘻嘻道:“那便日后再说。”

“娘子,眼下——做戏不做全套么?”

“奶娘和管家他们,在墙角都要蹲的腿麻了。”

“必不能让他们失望啊……”我大惊:“姜玉安你你你,下流!”

“娘子,多骂两句,爱听。”

…………及至第二日。

我听到王府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谈论赵侯府的婚事。

说来也稀奇。

徐京墨身为赵侯府幼子,头上两位兄长都尚未成亲,他便先成亲。

这也就算了。

只是侯府的迎亲仪式,居然也办的极其低调。

象征性的在门口挂了几根红绸,甚至都未办宴席请客。

反倒是大半京都人,都被临安王府的瞩目婚礼所吸引。

无人在意他与林嫣儿。

本来徐京墨还计划借着与相府女儿成亲,好好在达官显贵面前,露露脸。

他日登科及第,仕途也能走得顺畅些。

只是如今,除非有心人专门打听。

都没人知道侯府失散多年的幼子,被找了回来。

就连赵老侯爷,也没正式公布徐京墨身份的打算。

倒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不过我也不打算再过问那些闲杂人等。

姜宴在京都最繁华的地带,盘了栋酒楼。

筹划着一楼卖面,二楼做蜀地风味菜。

他知我是蜀地人。

一手川菜也烧的极好。

“以后这儿就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全部行头喽。”

“娘子教会我厨艺后呢,便坐在前面当收钱掌柜的。

小爷我呢,就在后厨掌勺,然后再雇上几个伙计跑堂。”

“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卸甲了,又不是被抄家了。

堂堂临安王跑去掌勺,也不知道京都百姓敢不敢吃他做的菜。

但姜宴全然当真了,也没有半副王爷架子。

认真地带着我看他新盘下的铺子,眼神诚挚,絮絮叨叨地畅想与我的以后。

我局促的将手放在身后。

心里有些酸楚。

这只是失忆后姜宴。

他苏醒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我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天然的便会相信、依赖我。

可他迟早会恢复记忆。

那时候他就不仅仅是我的姜宴。

是金戈铁马,征战十年的临安王。

是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姜玉安。

届时,他还会甘于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酒楼,与我相守一生么?

姜宴忽然把我揽入怀中,手掌轻轻抚摸我的发丝。

他看出我的忧虑。

弹了弹我的脑瓜。

“娘子,王府但凡不长脚的,都在成亲前过到你名下了,只恨我和我爹娘没有卖身契,不然也塞给你。

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该是小爷担心吧?

我家娘子哪天不要我了,我上哪哭去?”

“颜安,我只是暂时失忆了,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牵起我的手,气哼哼地按在他心口。

“说的再多也是扯犊子,你摸摸小爷的心,好好感受一下小爷心上有你没你。”

我仰头迎上他足够坦诚炽热的眸子。

心跳的飞快。

喜欢上这样一个风流张扬的少年英雄。

好像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姜宴。”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了?”

“大概是剿匪那次。”

“若不是你把上山的路线,雕在宽面上,再运下山,我也不会发现端倪。”

“那时我就在想,能用这个办法传递消息的人,简直是旷世奇才,后来一见,发现竟是位冰聪慧的小娘子,就更爱了。”

我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办法也是我临时想到的。

山匪将我们抓上山后,把我们当劳工。

会裁缝的就做衣服卖,会打铁的就造刀剑。

我们一家只会煮面,便在擀面的时候动了点手脚。

原本也不抱希望的,只是没想到姜宴心细如发。

难怪第一眼相见,他总是盯着我手里的面。

姜宴继续道:“后来边关告急,我来不及安顿你们,便被召了回去。”

“没想到几年一别,好好的小娘子,差点被别人哄走了。”

我笑道:“你当年若是不戴面具,说不定后来我还能去寻你。”

毕竟当年,我也曾有意于他,只是姜宴走的突然。

我也只能按下那些微妙的心思。

姜宴哼哼地笑:“不戴不行啊,小爷生的太俏了,怕是镇不住场子。”


再次见到徐京墨,是在赵老侯爷的寿宴上。

迫于礼数,我与姜宴不得不赴宴。

这一日风雪正大。

徐京墨站在老侯爷身后,面容枯黄,神情痛楚。

也如这凄风苦雨一般。

再不似当初的意气风发。

我送了礼金,与姜宴略坐片刻,便准备告辞。

临别前瞧见林嫣儿的身影,自后院一闪而过。

好像急着去见什么人。

瞧着那身形,竟似怀孕有七八月的样子。

徐京墨与我同日结婚,满打满算到今日,也不过才五个月。

听闻他中间还有两三月都在准备殿试。

这……姜宴撑着下巴,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徐京墨八成是被侯府和相府下套了。”

等我们准备上马车,离开侯府时。

姜宴被昔日同僚所绊,拉着吃茶。

徐老娘趁机找上我。

蓬头垢面的往我身上扑。

我忙闪开。

“颜安,你可算来你救的夫君了!”

“我们京墨被林嫣那个小贱人害惨了!”

我莫名。

“我夫君是临安王,徐京墨与我何干?”

她急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相处三年,那不就是至亲了么?”

徐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原来徐京墨根本不是赵侯府走丢的幼子。

那个幼子死了很多年。

赵侯府从徐京墨的身世下手,合起伙来诓骗徐京墨。

为了就是让徐京墨娶了,早已怀孕两月的林嫣儿。

“这侯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不想当那绿头王八,他们就从入京赶考的学子们中,挑了我儿娶了那贱人!”

“还害得我儿殿试落榜!”

“京墨你是知道他的,连中双元!

怎么连会殿试最后一名都考不进。”

“一定是那贱人克他!”

徐老娘越说越激动,“哇”的吐了一口血,溅在满是补丁的棉袄上。

她身体一向不好,素日都是我卖面挣钱,替她买昂贵的补药,将养身子。

瞧这模样,从我的面摊搬出去后,竟是断药了。

我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感。

徐京墨心心念念的世家头衔和名门姻缘,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场骗局。

而徐京墨为了这场骗局,不惜贬妻为妾,舍弃所有。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好一会儿。

徐老娘拉着我的裙摆,悄声问:“听说临安王把所有的财产都过到你名下了?”

我含笑“嗯”了一声,想看看她要打什么主意。

徐老娘的脸上顿时笑起一道道褶子。

“颜安,你不是一直放不下京墨吗,不然今天也不会来看他吧?

我其实一直都认你这个儿媳的,又贤惠又能干,不像那个假惺惺的婊子。”

“这样,我们也不嫌你嫁过人,你现在回来,京墨立马和离,往后你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等来年京墨高中状元,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怎么也比你待在过气王府强。”

她唾沫横飞,教我王府的钱应该怎么用。

最好给徐京墨买个大宅子,然后香车美婢,这样徐京墨和离后才不至于失了体面。

然后多余的钱用来人情往来,给徐京墨入仕铺路。

最后告诉我,我这些钱都不白花,将来徐京墨飞黄腾达后,百倍千倍还我。

我不知道该笑徐老娘天真,还是愚蠢。

在她眼里,她养子便是千好万好,全天下的女人都合该死心塌地爱他。

我也该为了他和离。

就是不知道,徐京墨敢离吗?

赵老侯爷贵为皇亲国戚,即便知道林嫣儿婚前失贞,有了身孕。

都宁肯大费周章的找人冒充儿子来娶了她,吞下这苦果,也不敢直接退婚。

林嫣儿真的会只是相府三姑娘,这么简单么?

我装作为难,随后眼含热泪道:“我当初也是不甘为妾,才一气之下休夫。”

“只要京墨肯和离,我当然愿意与他再续前缘。”

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那便让他们狗咬狗吧。

连赵侯府都不敢得罪的姑娘,也不知道徐京墨有没有胆子提和离。

其实我心底比谁都清楚。

徐老娘今天这番话,很有可能有徐京墨的授意在里面。

不然单凭徐老娘的身份,连侯府都进不来,更别说绕开姜宴见上我。

他比谁都渴望登科入仕,封王拜相。

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他少时便文采斐然,惊才绝艳,人人都道假以时日,徐京墨必能成为人中龙凤。

但寿宴一别后,徐京墨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

就像销声匿迹了般。


姜宴脑子摔坏了,根本不听,继续得意洋洋的揍他。

“你就是天王老子,污了我姐姐的耳,小爷也照样打。”

“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以貌取人,以财观人?”

“真该将你打杀了去!”

姜宴主打一个人狠话也多。

以理服人,不服打到服。

“颜姐姐人好心善,京郊一见,我便倾心于她。”

“哪轮得到你冒出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确定……不是对我的牛杂面一见倾心?

罢了。

看着徐京墨被揍得鼻青脸肿,我气消得也差不多。

“把他丢出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得嘞!”

等他收拾完回屋,可怜兮兮的挨着门框。

“我都听门外的人说了,那是姐姐的前夫。”

“我下手不知轻重,打伤了姐姐的前夫,姐姐不会怪罪我吧?”

我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

这么善解人意的便宜弟弟,怎么会怪罪他呢?

算了,勉为其难留下吧。

“喏,以后你就留在面摊镇店吧,招财招桃花,辟邪辟灾。”

“欸欸,桃花就不用招了吧,哪朵花艳的过我?!”

看来姜宴对自己的美貌认知,非常到位。

就是我有些担心,今日开罪了徐京墨,姜宴会不会遭报复。

果然,下午徐京墨便来找场子。

徐老娘还把林嫣儿请了过来。

连带家仆,乌泱泱十几个人。

徐老娘神气的叉着腰:“林小姐,就是他们打了你丈夫!”

“你可一定要替京墨好好教训教训这对奸夫淫妇!”

徐老娘是从对街过来的。

他们从我这搬出去后。

只有徐京墨回了侯府,徐老娘并没有如愿跟着进去享福。

而是在面摊对街租了个小院住。

但她依然维护极了这个养子。

林嫣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云淡风轻道:“既然敢得罪侯府,那这面摊也不用开了,都砸了吧。”

“将他们扭送官府。”

徐京墨冷冷道:“颜安,你若此时交出那奸夫,念在往日的情分,我可以饶恕你。”

“只是进侯府当贵妾一事,你就别想了。”

姜宴还在后院劈柴,不知道前面的事。

我有些好笑地站在门口。

“徐京墨,我从没想过要当你们侯府的妾室。”

倒是他从来没想过么。

他这位未婚妻,贵为相府小姐,多的是如意郎君可以挑。

就非要嫁给他这个抛弃糟糠妻,又三番四次与原配纠缠不清的男人?

现在还没过门,就陪未婚夫来抓原配的“奸夫”了?

还真是好度量。

徐京墨却理所当然的认为林嫣儿是温和大度,有主母风范。

“都愣着作甚?

动手啊!”

徐老娘叫嚣着,唾沫星子横飞。

姜宴扛着把银月弯刀,慢悠悠的出来。

他容姿绝代,但不笑的时候,也像极了玉面罗刹。

姜宴将我护在身后,挑衅:“哟,赵侯府气势可真足。”

“大清早上门挑衅滋事不成,现在还想拆我们家铺子?”

他说“我们家”的时候,我心底忽然淌国一丝暖流。

我双亲被山匪害死后,已经很多年没人为我撑腰了。

便是徐京墨入赘颜家后,也多是我在外打拼,护着他。

姜宴的那柄弯刀,看着也似曾相识。

我总觉得与他不是第一次相见。

徐京墨阴沉着脸,正想让家丁将他拿下。

姜宴扛着刀往门口一站,下意识的沉腰,身体微微前倾迎战。

那是标准的实战军姿,我目光一沉。

林嫣儿也在这时突然惊呼;“临安王,你还活着?”

姜宴扛着弯刀,一挑眉:“你认识小爷?”

世事说来也巧。

姜宴竟是本朝战功赫赫的临安王。

也是唯一一位靠军功,被破格封为异姓王的小将军。

年仅二十又一,已是封无可封,拜无可拜。

前些日子,在归京途中,姜宴遭敌军探子暗算,坠入京郊山崖,尸骨无存。

大家都以为少年将才就此陨落。

没想到是赖在我这里天天劈柴。

徐京墨面色难看至极,好半晌才接受了姜宴的身份。

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怀疑:“堂堂临安王,怎会娶一个下堂妇为妻?”

姜宴这下笑得更猖狂得意。

“本王的婚事,就不劳姐姐的弃夫操心了。”

“小爷瞧着你才是下堂夫吧?

你一个入赘又被休的,一天天事儿真多。”

“欸欸,徐公子你脸红扑扑的,还真是可爱。”

“怎么?

莫不是你瞧着小爷我年纪比你更轻,生的也比你更俊,官职军功比你更高,还要娶了你媳妇儿,气不过了?”

姜宴一如既往的话多,且毒舌不饶人。

我扶额。

虽然知道姜宴是在为我出头。

但——他他他都在浑说些什么啊……这要传出去,我以后就没了青白……姜宴的一番话下来,徐京墨脸色已是青白难辨。

林嫣儿把他拉开,低声耳语:“临安王行事一向狂悖乖张,但深得陛下器重,不可与其争锋。”

于是姜宴笑眯眯的连扔带扫,把他们都“请”走。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嫣儿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在乎在徐京墨。

甚至方才徐京墨受辱,她还在无聊的拨弄飘带。

倒是刚刚她与徐京墨亲近时,频频回头,似是在顾忌着身后跟着的侍卫。

他们转身时,我瞧见林嫣儿的腰身,要比上回粗了些。


我怀孕三个月之时。

徐京墨终于忍不住来寻我。

彼时我正躲在小院偷喝冰酪。

他衣襟沾血,墨发散乱。

看向我时,眼圈泛红。

低哑深情地唤我:“阿颜,还好有你在。”

“我们这就回桃溪村,再也不要这些浮世荣华与功名利禄。”

徐京墨的性情转变的好生突兀。

明明几个月前还想着借我之势,平步青云。

我瞧着徐京墨半疯怔的神态,和不断滴血的衣襟。

心下警觉,不动声色的后退。

徐京墨神色一痛。

“阿颜,你别怕,我不会伤你。”

“我只是杀了破坏我们幸福的人。”

我眯了眯眼,“你杀了谁?

林嫣儿?

老侯爷?”

徐京墨勾唇一笑:“不止呢。”

气氛凝固之际。

我那肩宽腰窄的俏夫君,毫不知情地走过来。

拿走我手上的冰饮子,只顾着阴阳怪气:“夫人都怀了好几个月了,有些人还不安生。”

说罢,余光无意地瞟向面前僵站着的徐京墨。

徐京墨身形摇晃欲坠,在我与姜宴之间来回打量。

姜宴搂着我的腰,明目张胆的宣示主权。

徐京墨喑哑道:“所以你之前许诺,要和我再续前缘,也是假的么?”

姜宴煞有其事的点头:“这事儿我清楚,假的不能再假了。”

下一刻,徐京墨忽然举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原形毕露。

狠厉地朝我刺过来。

“那你也该死!”

“阿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你陪我下地狱吧。”

惶恐之际。

姜宴的弯刀破风而来,稳稳地击落徐京墨的匕首,直插地面。

姜宴毫不费力的将徐京墨摁倒在地,拿了麻绳将他捆住。

“小爷我十一岁就在战场厮混,你还想当着我的面,伤我娘子。”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制服徐京墨后,赵侯府的人很快赶来,将他扭送官衙。

他们个个披麻戴孝。

我顿感不妙。

据说,徐京墨趁夜,毒杀了赵老侯爷和他的发妻林嫣儿。

徐京墨被缚在地,声音凄厉:“阿颜,所有人都欺骗我。”

“为什么连你也——”姜宴顺手拿抹布,堵上他的嘴。

……后来,我从街上流传的戏折子那里,知道了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

徐京墨把他的故事写成了戏折子,大街小巷到处撒。

林嫣儿,是陛下养在外面的心上人,是个孤女。

陛下深谙皇后手段狠辣,早有废后之心。

他不敢贸然接林嫣儿入宫,此前一直让她借住在相府,谎称相府的三姑娘。

本想等废后以后,再让林嫣儿混入秀女之中,送入宫。

但是两人情难自禁,林嫣儿意外怀孕了。

这时皇帝更不敢接林嫣儿入宫。

皇后是不会让林嫣儿的孩子平安落地。

但林嫣儿也不能一直在相府待了,否则肚子凭白大了,难免引起有心之人怀疑。

于是陛下只能找信得过的人,来场假成亲,把谎圆过去。

赵侯府的儿子,便是倒霉人选。

于是这才有了徐京墨的出现。

徐京墨入京遭遇的一切,都是林嫣儿与赵侯府设计好的。

现在想想,那天清晨我差点遭地痞无赖绑架,也许并非巧合。

成亲后,徐京墨也确实没碰过她。

赵侯府的人把林嫣儿都当祖宗一样供着。

徐京墨初时只知道林嫣儿身份不同凡响,不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

原想着忍气吞声当了绿壳王八,换一世平步青云也是好的。

但就是赵老侯爷寿宴那次。

陛下借着由头来幽会林嫣儿,被徐京墨撞见了。

陛下道,本来今年的殿试,已经点了徐京墨为状元。

“可朕一想着那混小子与你成过亲,那怕明面夫妻,朕也气愤。”

“朕不想看见他。”

陛下还恶趣味道:“以后但凡是你夫君参加殿试,朕都不会让他过。”

寥寥几句,便是定了徐京墨的一生。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了。

可,他原本能前途无量的。

如果、如果他不为贪念所惑。

与我安安稳稳白头偕老的话。

于是徐京墨筹谋几月,在饮食中下毒,杀害了赵老侯爷。

林嫣儿也一尸两命。

只有公务缠身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府上饮食吃得少,侥幸不死。

戏折子句句没提陛下,却句句含沙射影。

在朝野上下,引起不小轰动。

陛下震怒。

帝后也逐渐互生猜忌。

徐京墨是必死无疑,可我只担心姜宴。

“谁能想到陛下竟是这般昏君,你如今交了兵符,日后万般当心。”

姜宴早已恢复记忆。

他在海棠树下擦拭宝刀,懒洋洋的。

“娘子,兵符从来都是死物,人心才是关键。”

“小爷沙场点兵多少年,总得留点后手。”

少年身形修长,侧颜映着薄薄的暮光,轮廓分明鼻高唇薄。

有时像谪仙,有时像杀神。

亦正亦邪。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

当初,没坠崖前的姜玉安,回京是想造反的。

我在他的兵书里翻到一行话。

“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我来做天道。”

不过最终,王室倾颓时。

姜宴还是率旧部,扶持了一位仁心德善的赵姓王爷为帝。

从此江湖逍遥,看青山隐隐,绿水迢迢我问为什么。

姜宴含情脉脉:“江山如画抵不过你一丝不挂。”

“……正经些!”

他叹:“天下兴亡,苦百姓矣。”

而现在,身福来酒楼主厨的姜大厨,每日的日常是:“娘子,你盯了那桌客人许久,你不会跟人家跑了吧?”

“娘子我真笨,泡的茶都没隔壁柳先生泡得好,你天天去隔壁,他的茶艺一定很好吧?”

“公子请自重,我们阿颜家有娇夫,不便与您把酒言欢。”

而一转头就是:“小爷给你脸了?”

“离我娘子远些!”

然后再找一个最绝方位,像只花狐狸似的,抛我媚眼。

天天如是,乐此不疲。

我趁着没人时,悄悄勾住他脖子。

吧唧一口:“夫君,我不会跑的,你倒不必天天都这么勾人。”

(全文完)
姜宴很好养活。

我把奄奄一息的他拖回面摊。

给他煮了碗热腾腾的面,他就活了大半。

他又从身上摸半天,掏出块长命金锁,央我给他抓点药。

其实他给的远超过药材钱。

姜宴大手一挥。

“无妨。”

我那时心里乐开花,还以为捡了只吐金兽。

谁料——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赖上我了。

姜宴在山上摔坏了脑子,只记得名字了。

如今病治好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却缠着我,死活不肯走。

我气汹汹的叉着腰,去面摊下逐客令:“我屋里可不兴养野男人,赶紧——”推门一看,一大早,姜宴已经将柴劈好,水缸灌满。

面也擀好了,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

只等食客来了,下锅煮面。

我话头戛止。

姜宴边烧火,边捂住胸口咳。

好一个身娇体弱。

声音低落道:“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么?”

“姐姐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有名有姓。”

“姐姐不白养我,我干活的,不要工钱。”

“别赶我走。”

我被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有些迷糊。

饶是姜宴如今一袭粗布麻衣,也能从他眉眼间窥见无双风华。

较之徐京墨,更胜一筹。

锅里的水咕噜噜的开,到处溅水花。

他将我牵到一旁,又手脚麻利的盖上锅盖,以防烫着我。

碎碎念:“姐姐,我知道自己生的俊俏,你也别光顾着看,小心烫着自己。”

门外有响动,来人了。

姜宴叼着稻草杆,麻溜的出去报菜名。

露出八颗白牙,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

看着招财极了。

“客官,想吃些什么?”

我心下有些奇异的感觉。

姜宴竟然并不排斥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

我与徐京墨成亲三载,他从未进过厨房。

更没替我招揽过食客。

他总说君子远庖厨。

更何况做这些赔笑脸事,有损读书人的声名。

是以面摊前,总是我在操劳。

徐老娘身体不好,便帮着吆喝招呼客人。

他只需安心读圣贤书。

是以三年竟都没学会擀面。

我在桃溪村卖了整整三年的面,才攒够本钱。

如他所愿迁来京都谋前程。

原来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这般不能进厨房。

门外进来的正是徐京墨。

他语气不善的拦住我。

指了指姜宴:“这就是你迫不及待要和离的缘由?”

“竟是在外面私藏了小白脸??”

……徐京墨出言讥讽:“你年纪又老,容姿也生的小气,整日钻在三五百文的钱眼里,你哪配得上此人?”

“当心被有心人设局哄骗了去。”

言罢,斜了姜宴一眼。

姜宴闻言,立马竖起耳朵,眼神不善地凑了过来。

徐京墨甚至都不清楚,姜宴是什么人。

就下此判词。

我拦住姜宴,徐徐看向徐京墨。

“你便是如此看我的?”

如今他改头换面,俨然春风得意。

竟不知原来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他最是落魄那年,也曾青涩局促的赌咒,此生不负颜安。

后来高中会元,用村上发的银子拼拼凑凑买了半个指甲盖大的金坠子。

他说,贤妻扶我青云志,他日赠妻万两金。

眼底也曾满是爱意。

“也就只有我能忍得了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了。”

“人家看上你,八成是想图谋你这出过会元的面摊,冲着我来的,图个好彩头罢了。”

徐京墨捏着鼻子,站在厨房门口。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烟火缭绕的柴灶。

姜宴再忍不了了,危险的眯了眯狐狸眼。

一拳头挥下去,专将他往灶灰下摁。

“小爷给你洗洗嘴巴。”

“没得在这污蔑姐姐,混账东西!”

徐京墨被将摁在身下,动弹不得。

“小子无礼!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可是赵老侯爷的嫡出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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