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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不良娇妻初卿言司远小说

宝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初卿离去不久后,言司远也搁下碗筷走了,宁嫣儿看着那半碗米饭发怔。张媛见她失魂落魄,脸上笑得更欢,状似无意地感慨着,“哎呀,小俩口感情就是好,到哪都要黏着对方,哪像我们,老了老了。”宁嫣儿握着筷子的手捏得指骨发白,勉强抬起头附和地陪着笑。言振邦闻言,缓缓皱起了眉,见张媛还要再膈应人家小姑娘,顿时不耐地敲了敲碗。“说那么多话还吃不吃饭了!”张媛面色一变,狠狠剐了言振邦一眼,到底是一家之主,还是在人前给他留了面子,没再反驳。只是这心里到底不服气便把碗放得乒乓响,连宁嫣儿也察觉气氛有异,头埋得更低了。初卿捋了捋耳边碎发,碰到发热的耳朵,心里越发恼怒。言司远这厮就一大尾巴狼,演起戏来比谁都装。她刚掬了把冷水,手肘就被人猛地一扯,磕到墙上,钻心...

主角:初卿言司远   更新:2024-12-04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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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卿言司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吻上不良娇妻初卿言司远小说》,由网络作家“宝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卿离去不久后,言司远也搁下碗筷走了,宁嫣儿看着那半碗米饭发怔。张媛见她失魂落魄,脸上笑得更欢,状似无意地感慨着,“哎呀,小俩口感情就是好,到哪都要黏着对方,哪像我们,老了老了。”宁嫣儿握着筷子的手捏得指骨发白,勉强抬起头附和地陪着笑。言振邦闻言,缓缓皱起了眉,见张媛还要再膈应人家小姑娘,顿时不耐地敲了敲碗。“说那么多话还吃不吃饭了!”张媛面色一变,狠狠剐了言振邦一眼,到底是一家之主,还是在人前给他留了面子,没再反驳。只是这心里到底不服气便把碗放得乒乓响,连宁嫣儿也察觉气氛有异,头埋得更低了。初卿捋了捋耳边碎发,碰到发热的耳朵,心里越发恼怒。言司远这厮就一大尾巴狼,演起戏来比谁都装。她刚掬了把冷水,手肘就被人猛地一扯,磕到墙上,钻心...

《吻上不良娇妻初卿言司远小说》精彩片段


初卿离去不久后,言司远也搁下碗筷走了,宁嫣儿看着那半碗米饭发怔。

张媛见她失魂落魄,脸上笑得更欢,状似无意地感慨着,“哎呀,小俩口感情就是好,到哪都要黏着对方,哪像我们,老了老了。”

宁嫣儿握着筷子的手捏得指骨发白,勉强抬起头附和地陪着笑。

言振邦闻言,缓缓皱起了眉,见张媛还要再膈应人家小姑娘,顿时不耐地敲了敲碗。

“说那么多话还吃不吃饭了!”

张媛面色一变,狠狠剐了言振邦一眼,到底是一家之主,还是在人前给他留了面子,没再反驳。

只是这心里到底不服气便把碗放得乒乓响,连宁嫣儿也察觉气氛有异,头埋得更低了。

初卿捋了捋耳边碎发,碰到发热的耳朵,心里越发恼怒。

言司远这厮就一大尾巴狼,演起戏来比谁都装。

她刚掬了把冷水,手肘就被人猛地一扯,磕到墙上,钻心的疼,她顿时就弯了腰。

偏生那人大掌一推,将初卿肩膀狠扣在墙上,凶狠的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初卿的手又麻又痛,缓缓地抽着气,怒不择言,“言司远!你是不是有病!”

她话一出口,言司远的虎口就钳制住了她的双颊,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力度,痛得初卿皱起了眉。

“你是要把所有人都叫来吗。”

初卿瞳孔微缩,才想起这是在言家,外边还坐着他的一家人。

她支吾着,示意言司远松手,男人盯了她几秒,见那柔嫩的脸色泛了红印,便放开了手。

但他的身体还是压制着她,一动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初卿随他压低了声音。

言司远凉薄的眼神睥睨着她,“这应该是你回答我,还嫌戏份不够在饭桌上撂碗筷给谁看呢?”

男人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俯低了头,两人距离骤近,在初卿微微睁大的眼中,言司远一字一顿地说道,“跟你演戏是给你脸,你不要不识抬举。”

明明是暧昧到一仰头就可以接吻的距离,在男人喷薄的热息中,初卿的脸却瞬间惨白下去。

她垂落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仿佛戳进了心脏,致命的疼。

言司远见初卿垂下了头,一脸乖乖受训的模样,眼里戾气稍缓。

便听见初卿低低的问他,“……是我要演戏的吗?”

他以为自己听岔了,皱着眉,耐心的问,“嗯?”

初卿却猛地抬起头来,眼眶微红,却死命瞪着他,像一只倔强的小牛犊。

“既然你这么想演戏,干脆找个专业的演员配合你就好啦!反正你得不到你爱的人,身边是哪个女人恐怕也没什么所谓!”

真当她眼瞎看不出他和宁嫣儿之间的暗涌吗,之前当是他的风流债,但后来在饭桌上见识了言司远的异常后,她就开始怀疑了。

初卿心里梗着刺,早就想一吐为快了,他利用她,她又何必跟他客气。

初卿的话无异于一把凌厉的刀子,往言司远身上的旧伤狠狠捅了一把,翻搅着的血肉模糊,昭示着他的无能。

言司远猩红着眼,眼里覆着狂风骤雨。

初卿不察,嫣红的小嘴不依不饶:“我有说错吗,你难道不是拿我故意气她!”

言司远脑门太阳穴突突的跳,只想让她闭嘴。

他迅速俯身,狠狠堵住了那张檀口,吻得又凶又狠,浑然像是在发泄什么怒火。

初卿缩着身子想躲,头就被一股遒劲的力道桎梏住,还被迫换着角度索吻。

言司远含着她的舌,吮着咬着,她就像猎物,总是被捕获,被纠缠,口内黏膜亦,转而又抵在她喉咙深处让她难受不堪。

毫不温柔毫无技巧,只是纯粹的发泄,初卿甚至感受到了血液的铁锈味。

“唔……唔……”

初卿微微睁大了眼睛,手抵在他胸膛上,奋力拍打着,男人却纹丝不动。

“你……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颤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言司远身体一僵,立刻松开了初卿。

初卿浑身力气被抽空,倚在墙上微微粗喘,双眸潋滟无双,春意荡漾。

反倒言司远神色清醒,看都不看初卿,用袖子擦了下嘴角,朝宁嫣儿迈去。

宁嫣儿却神色惊惶地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

言司远一顿,抿着嘴,眼神幽深,他唤她,“嫣儿!”

就那轻柔的一声,宁嫣儿面上的红润俱褪成了苍白,面色难看到极致,她却看着言司远,凄然一笑,转身就走,清脆而坚定的脚步声是她不容许退却的骄傲。

“嫣儿,你听我解释!”

言司远面露急色,疾步追去,却见宁嫣儿转过拐角,现出了张媛那仪态万千的身影,眯着眼看他,微微的笑,仿佛一切了然于心。

他刹住脚步,和缓着面色,僵硬地唤了句,“妈,你怎么在这里?”

张媛抱臂似笑非笑地瞄了言司远身后一眼,“我这不是见你们一个两个往厕所赶,所以也跟着来凑凑热闹吗。”

言司远深知张媛的脾性,顶一句能被烦上十句,顿时抿着嘴不说话了。

张媛轻轻哼了一声,“饭菜都快凉了,早点带卿卿出来。”说完转身便走了。

初卿早在这空隙整理好了自己,只是唇色红肿,外面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想到言司远拿自己当挡箭牌,初卿心里越发不爽。

她踩着碎步出去,看见言司远杵在走廊里,低着头,面色阴郁。

初卿若无其事地经过,就被他拽住了手。言司远威胁她,“出去别乱说话。”

初卿眨了眨眼,故作不解,“哪些不能乱说,你告诉我,我怕我心急说错话。”

“初卿!”

言司远几乎不叫她的名字,初卿有些微恍惚,她突然想起有人曾说过初卿这个名字念起来有微笑的弧度,会让人心情变得愉悦。

“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哦,他是指强吻这件事,被宁嫣儿目睹了,恐怕还在不高兴呢。

莫名的,初卿心情明朗了几分。


昨日半夜查过房,换了点滴,护士现在正帮宁嫣儿手里的针头撤掉,她还在熟睡,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血色。

言司远修身玉立的站在一边,惹来护士古怪地看了他好几眼,心里好奇这眼神便没藏住,言司远发觉了也没解释,只是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护士便不敢再冒犯了。

护士做完事情后便交代言司远待病人醒后再去复查一遍,言司远点点头送走了护士。

这才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拉起宁嫣儿的手,见是暖的便松了一口气。

他忙了一整天都没换洗,平日讲究惯的一个人,此刻闲下来也察觉浑身不适,但宁嫣儿没醒,言司远也不敢走开,便去了卫生间用现成的洗漱用品擦脸了头面,只是这刚冒的胡髭一时半会儿也没剃须刀解决了。

言司远用水搓了搓脸,精神了点,便听到宁嫣儿唤他的声音,急忙出了来。

初卿是被一堆人的声音给吵醒的。

护士推着病床送入了隔壁的高级病房,医生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边交谈着边跟在后头,看起来病人情况并不乐观。

初卿收回目光,才发现身上多了件男士西装,她一把拎到前面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言司远的衣服,他那时去接她时扔在了后座上,她眼尖便留意了一眼。

他的西装大多都是意大利手工大师精致剪裁制作的,光是一件的价格就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年的生活消费。

初卿抚着那精良的布料,微微出了神,完全不知道言司远什么时候给她披上去的。

她站直了身,准备将外套还给言司远。

刚转过身,远远就看到走廊拐角处出现个眼熟的身影,竟是张媛。

张媛穿得一身雍容华贵,拎着个手包,拉住路过的小护士正细细询问着病房的位置。

初卿瞪大了眼,便看到张媛已经转过身来,目的明确。

在她视线扫来时,初卿迅速猫下腰,也来不及敲门,矮着身子一把推开门钻了进去。

房间里,宁嫣儿醒过来后,言司远便伺候她洗簌。

男人低着头认真地拿着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手,表情专注,动作细致又温柔。

宁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还陷在起床后见到爱人的幸福中无法自拔,微微翘着唇角,又见言司远下巴新生的青髭,想是他陪了自己一夜都没回去,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又满足又心疼。

见男人甩下毛巾要去换水,宁嫣儿想也不想地抱住了言司远劲瘦的腰。

就算这个男人一身邋遢,她还是没办法嫌弃他,宁嫣儿的侧脸紧贴在他小腹上,忍不住依赖地蹭了蹭。

言司远轻声笑了笑,摸着女人柔顺的发丝,低哼,“嫣儿,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了?”

宁嫣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跟他分开一段时间后,此后的时光都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起。

宁倾城打小就教育她对待男人要欲擒故纵,张弛有度,过柔过刚都会招来男人的反感。

所以她跟言司远在一起时从来都是明理大方的,在男人忙碌的时候不给他添乱,在他疲劳困乏时和他温柔小意地相处,该放下身段时便曲意讨巧,两人感情逐日升温从来没红过脸。

而现在,她不仅想做一个懂他的女人,还想做他怀里备受宠爱的小女人。

她仰起头,莹莹的目光仰慕地望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言司远被看得心里一动,本来早上身体就容易燥,他顺应着内心的渴望,抬手捏住女人尖俏的下巴,嘴唇微勾,准备俯身狠狠蹂躏那柔软的红唇。

却突然“啪——”,极其突兀的一声,横插入这暧昧的气氛。

初卿还有些呆愣,没想到一进来就撞破言司远的好事。

床上的两人迅速反应过来,宁嫣儿更是立刻松开了手,只是那颊上飞升的两抹红晕怎么看都做贼心虚。

言司远下意识垂下手,眯着眼看向初卿,难得见她呆头呆脑的模样,但那双望着他的澄澈杏眸里三分愕然七分茫然,他竟莫名有点心虚,但转眼又恼怒起来,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心里骤然腾升出一股不悦,眼里几乎要迸出怒意的火焰来。

他咬着牙,“你怎么回……”

言司远问责的话还没完整脱口,初卿却突然反应过来,往门外瞥了一眼,便仓皇着飞扑过来,好似被恶人追赶一般,连人带衣服就撞到他身上。

言司远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后踉跄了一步才止住身形,胸口的肋骨被撞得隐隐发疼,女人毛茸茸的头颅还贴在他胸膛上,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轻扑着,吹进他领口里,拂在他肌肤上起了一层颤栗。

宁嫣儿在一旁看着这突发的变故有些目瞪口呆,刚才看到初卿这正宫夫人下意识升腾起的羞愧和尴尬在初卿主动投怀送抱后全部烟消云散。

她的手抓住了一旁的床单捏得死紧,言司远明明是她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让给初卿,只因为初卿是言司法律上承认的妻子吗!

不,她不甘!

自从言司远跟她坦诚后,宁嫣儿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愈发强烈,直到此刻再次目睹了初卿跟言司远随意的身体接触,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对初卿的嫉恨来。

宁嫣儿是女人,当然最懂女人之间的想法,初卿跟言司远发生了关系,她才不相信初卿对言司远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没有爱没有恨至少心绪还是会有波澜的。

而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每日朝夕相处,万一假戏真做真的生了感情,初卿怎么可能不会钻空子企图占有言司远的心,这才是宁嫣儿最最担心的问题。

她脑海里闪过一幕幕遇到初卿后的画面,越发觉得初卿不简单,心里更是恨透了初卿当初的不知廉耻。

见那两人还抱在一起,宁嫣儿目光闪过一丝愤恨,却软着声音唤道,“司远……”

言司远立刻惊回了神,察觉到宁嫣儿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捏住了初卿的肩膀将她推开,却没想到初卿双臂反倒越发勒紧。


言司远也不强求了,他的确有些累了,头一仰,手臂懒懒搭在了眼睛上,挡住了刺目的光线,“我不回去。”

他说这话时,电视突然进入广告时间,声音骤大,一下子盖了过去。

初卿没听清,下意识倾着身子靠近他,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言司远感觉到女人身上香甜的气息又近了,咫尺之间,她的唇息喷洒在他脖子上,痒痒的。

他骤然睁开了眼,俯身盯着她,反问道,“你跟我走吗?”

初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粉唇勾起了一抹讥笑,“跟你去哪?回公寓?我记得我这周的义务已经尽了。”

他们结婚后,言司远在公司附近的高级公寓买了套房做新房用,而这件房子对初卿的意义也只有每周一夜无穷无尽的折磨。

言司远的瞳孔微微扩大,沉怒渐渐染黑了眸,绷紧了下颌,一字一顿仿佛从喉咙里挤出,“要是我不走呢?”

初卿皱着眉扫了男人一眼,缩回身子抱着自己的臂,盯着茶几冷声道,“言司远,戏演完了就该落幕了,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初卿还忍着一些话没说出来,这个男人衣服到现在都没换过,又不回言家又不陪宁嫣儿,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哪根神经跑来这里。

言司远握住她的手臂,冷冷回视着她,“落幕?我看未必。”

初卿有些怔住,便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由远渐近,渐渐现出云清华的身影,初卿才发现母亲原来一直房里,心里暗恼言司远没提醒她,也不知刚才说话有没被她听进去。

她挣开言司远的手,站起来迎向母亲,“妈,司远还有事要先走了。”

初卿不顾后面冷锐的目光,打算先斩后奏了,这样言司远也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却不料云清华愣了一下,啊了一声,看了看言司远又看了下初卿,难掩失落地说道,“可是我把房间都收拾好了,还给你们换了双人份的被套。”

这下轮到初卿懵了,疑惑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

云清华却突然勉强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初卿,“没事,你也别太为难司远了,他有急事要忙就让他去吧。”

初卿看着母亲眼里的失意忍不住咬了咬牙,正想顺着她的话意应下,肩上便被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揽上。

她的身子被拽了一下,跌在男人宽实的臂膀上,一抬头,就看到言司远坚毅的下颌。

他对着云清华微微一笑,温声解释道,“妈,没事了,我刚派人去解决那事了,我今晚还是住在这里吧。”

云清华喜不自禁,连声应好,只是看着言司远身上的正装又犯起了难,突然脑袋灵光乍现,她一拍手,兴冲冲地跟言司远打着商量。

“司远,你这来得巧,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要不我把初卿他爸的睡衣拿来给你换下?”

言司远点点头,“妈,您做主吧,我不挑,合适就行。”

他以前从来没有留宿过,自然也没有他换洗的衣物搁置在这里。

两人一应一和,就这样愉快的拍板决定了,连初卿都没反应过来。

待到母亲回房间找衣服,初卿才转过僵硬的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

言司远刚才被她激起的怒火还没消去,只是强压在心头,此刻见她一脸敌意,越是有火冒三丈的趋势,他冷哼了哼,“你不是想赶我走吗,怎么不冲上去再编七八个理由来忽悠你妈。”

初卿被他话一呛,也有些恼怒了,一把推开他,“你爱说不说。”

还不是这个男人搞的鬼,现在云清华还在兴头上,她要再去阻拦她不就往她头上泼冷水,不仅惹得她母亲起疑,还要让她再失落一遍吗。

想到她母亲那兴奋得亮起来的目光,她又不忍心拒绝了。

言司远暗暗咬牙,面对初卿这倔起来的臭脾气也有些以卵击石的无力,偏生他还看不得她冷冰冰的样子。

他盯着她的背影,冷声解释道,“吃饭的时候,你妈问我要不要留下来过夜,我答应了。”

初卿垂在两边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她低低的问,“为什么?”

初卿有些烦躁,一把扯开发圈,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

言司远侧首低眸,看着站在他身侧只及肩头的女人,发上的芬芳飘到了他鼻间,心里微动。

她抬头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清冷讽刺的眸牢牢盯在言司远身上。

“你没必要在这里过夜,不是吗?”

明明这个男人完全有上千万个理由拒绝云清华,为何还要留下来,跟她相看两厌有意思吗。

言司远上前一步,两人脚尖互抵,距离霎时拉近。

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人心慌,初卿想往后躲开,男人的铁臂便及时掼在她腰上,她只能两手撑在言司远硬实的胸膛上,抵开这尴尬的距离。

她恼怒地瞪着他,“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言司远盯着她摇了摇头,“这样你妈才不会听见咱俩说话。”

初卿仰着一张白玉般的小脸,男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温热的唇息一阵阵喷洒在她脸上,微烫的闷意。

初卿挣不开,拼命往后仰,柔软无骨的身子越发下沉。

言司远两手不紧不慢地搂紧她,嘴角噙着一抹温良笑意,“这是要下腰了?”

初卿听出他话里的嘲笑,微微咬牙,顺势掐了一把他胸膛上的肉,听到男人闷哼一声,稍感惊奇,这男人的身体硬得像石头一样,竟然也会痛?

言司远黑眸渐暗,眼神有了数分诡异,他低头盯向女人还扒在他胸上作恶的手。

初卿自以为摸到七寸,洋洋得意道,“你再不把我放开,我就用十成力掐你。”

说着,她还挑衅地抠了抠那胸口,威吓感满满。

圆润的指甲划过棉质衬衣上,咻咻两声,底处肌肤却像触电般起了一阵酥麻。

言司远却反其道而行,将初卿搂得更紧,她被迫收回身子,额头结结实实磕在男人下巴上。


见言司远皱着眉认真倾听着,医生勾唇笑了笑,又好心给他提醒了番,“不过这失眠症的问题可大可小,按这检查结果来看不是身体出了状况,那只可能是心结了,这个得多注意下,严重了还可能引发心理病。”

闻言,言司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一把接过医生手里的报告,作势就要回去,没办分道谢的意思,惹得医生在后头笑骂了他几句。

“见色忘友的家伙……”

言司远轻掩上门,没有立刻回到病床上,反而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处坐下。

房间的灯关了,女人睡得更恬谧,他便打开一旁的台灯,手肘支在腿上,就着微弱的灯光看起那些就诊报告。

纵是医生说过没问题,他还是要自己看过一遍才放心。

都是些专业数据,言司远也没轻易跳过去,拿着手机一边查阅一边比对,很快报告上就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笔迹。

在这样安静得可以听到女人均匀呼吸声的夜里,言司远紧绷的神经已经逐渐的舒缓下来,感官不自觉放大,他仿佛闻到了一阵似曾相识的香味。

他以为是错觉,抬起手背搓了搓鼻尖,却蓦地一顿,袖摆上那香味越发淡雅馥郁,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嘭——”

他的笔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转着,将言司远惊回了神,他探下身,摸到那光滑而冰冷的金属笔身,就像那女人的身体……

“唔……司远……”

一阵惺忪娇软的女声唤醒了他,言司远反倒有些惊慌失措,猛地甩开了那支笔,仿佛急于摆脱什么缠人的东西一样,他急忙站起了身,一些报告散落在地上也无暇顾及。

言司远径直跨了过去,来到宁嫣儿的床边。

宁嫣儿还有些迷糊,瞪着眼前的黑暗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手张皇地向上张开,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言司远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她,“我在这里。”

男人掌心的温热和宽厚,带着点粗粝,包裹着她,有点痒,却很安心。

宁嫣儿终于回过神来,才想起这里是冷冰冰的医院,有急诊室也有停尸间,顿时渗人的寒意又从后背徐徐冒起,让她想起梦境里的残酷。

她控制不住的掐住言司远的手,尖叫道,“开灯!开灯!”

下一秒,电流嗞的一声贯通了,日光灯亮了起来驱赶了满室的黑暗。

言司远及时用手捂住了宁嫣儿的眼睛,女人眼睫轻颤,像排小扇子一样刷在言司远的心尖上,而刚才那一闹腾,她脸上还有些绯红,看起来恢复了些血色。

言司远待她适应后才慢慢挪开手,拧着她的小脸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嫣儿,看清楚了,这不是梦,我一直在这里,不要害怕。”

女人睁着一双秋眸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眼里的畏惧也渐渐退了下去,她微微点了点头,感觉到言司远手上的粗硬,忍不住有些贪恋地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咪一样。

言司远心都要化了,看她恢复了些生气,忍不住捏了把她柔嫩的脸颊。

“还是深夜呢,你继续睡吧,灯我帮你开着。”

见宁嫣儿一直定定地望着他,眼里好似浮上了一层委屈,言司远福至心灵,连忙补充了句。

“我不走,就在这里看着你。”

宁嫣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医院,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吗,司远。”

言司远无奈地勾唇,伸出手捋了捋女人鬓角的碎发。

“傻瓜,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高大修长的男人站在旁边,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如今泛了褶皱,他却毫不在意地俯下身跟她轻声细语。

那英气入鬓的眉,高而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和坚毅的下巴,都是宁嫣儿喜欢的模样,她觉得这辈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可如今他们的关系怎么就沦落成这样呢,他身边有了温柔可人同进同出的妻子,而她不过是他见不得光的爱人。

宁嫣儿忍不住鼻尖泛酸,憋了一晚上的难受终于爆发,一眨眼,就落下泪来。

言司远看着她,惊慌失措,笨拙地拿起手指就往她脸上揩泪,不知轻重地往她娇嫩的脸上擦出红印来,简直手忙脚乱。

“别哭了,为什么要哭,乖,别哭…….”

他不知所措,反反复复都只是那几句安抚的话。

宁嫣儿在他面前从来端庄优雅,落落大方得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娇气的小女孩脾性,连他都要忘记了这个女人也是水做的。

她抽抽搭搭的,就是止不住那伤心的眼泪,看着言司远急得团团转,宁嫣儿心里满腹的心酸和委屈。

“你对那个女人那么好,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只要跟我说清楚,我以后保管都不会再纠缠你……”

言司远急得额头冒汗,又心疼又烦躁,顿时没反应过来,不耐的说了一句,“什么女人,这辈子我就喜欢过你而已,什么叫不纠缠,你敢这样做试试看!”

男人的口吻又直接又霸道,宁嫣儿微微怔住,转眼又想起言司远将初卿压在墙上接吻的一幕,吻得那么深那么投入连她的脚步声都没发现,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出声打断的。

宁嫣儿心里越发苦涩,忍不住问自己真的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吗,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可是转眼又不知道会在哪个角落对其他女人做那些暧昧的事。

言司远见宁嫣儿神色落寞,好似没将他的话当真,恨不得当场掏出自己的心让她看看。

他捏住宁嫣儿的肩膀转了过来,直视着她湿润的眸子,一字一顿,“嫣儿,这话我只对你说一遍,我言司远真正爱着的女人是你,宁嫣儿。”

言司远如墨般的黑眸是毫不掩饰的炽热,仿佛只有眼前的人才能让他燃烧。

宁嫣儿被他这深情的目光看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如小鹿乱撞般仓惶。

这个男人向来淡漠冷情,爱她的方式也大多是含蓄而默默无闻的,他总是默不作声地渗透到她生活,事无巨细地照料着她,用行动来表达他的赤诚爱意,少有如此露骨而炙热的表白。


男人走得那么快,初卿理解他想赶紧买完早餐回到宁嫣儿身边的迫切心情,但是她实在有心无力,刚才跑了几步,便发现贴了创可贴后,鞋子紧了些摩擦更甚。

言司远抿紧嘴,也不解释,只是道了声,“走吧。”

他走在初卿身边,脚步慢了下来,配合着初卿的步伐。

初卿有些纳闷,“你不急吗?”

言司远闻言,慢悠悠地看了下天,太阳都还没完全升上去。

“急什么,天还早呢。”

初卿简直无语,哪里问他天色了,“我是说,你不是怕宁小姐被你妈欺负所以想早点赶回去吗!”

言司远脚步一滞,侧目望了眼初卿,目光暗沉。

他没想到初卿说得那么直接,一点都不避讳他们三人之间的尴尬关系。

他抿了抿唇,斟酌了半响才道,“嫣儿没那么容易吃亏。”

初卿轻声笑了笑,便不再问了,倒是言司远又觉得心里堵闷起来。

这女人怎么半点好奇心都没有的,虽然她刨根究底地问下去,他也不打算跟她解释。但她这么自觉地戛然而止,却让他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初卿下意识加快了速度,她不喜欢言司远特意慢下节奏配合她的步伐,好似在迁就着她一样,这会让她产生某种错觉。

言司远却突然清了清嗓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低沉的声线难得透出了几分温和。

“咳,今天早上的事,谢谢你帮我。”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跟初卿说话,莫名觉得几分尴尬,说完便撇开了头,可是又忍不住用余光打量初卿的反应。

“哈啾——哈啾——”

可是初卿却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连打了几个,初卿搓了搓鼻子,还有些耳鸣,转头看向言司远,目带疑惑的询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早上的太阳还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着,没有半分阳光的空气显得有些清冷。

言司远望向初卿红红的鼻尖,蓦然想起了初卿缩在走廊椅子上的冷清身影,微微蹙起了眉,将手里的外套扔到初卿怀里。

“穿上。”

不自觉的,他的语气又带上了以往冷漠的命令式。

初卿心里反感,提着他沉重的外套递到他面前,“我不需要。”

言司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刚才磨伤脚那事就知道这女人有多逞强了。

偏偏脾气又固执得很,言司远便面带嫌弃地推开她的手,故意激她,“穿不穿随你,衣服上面都是你的味道,你洗干净后再还我。”

初卿撇了撇嘴,就知道言司远没那么好心。

反正昨晚也用过了,也不差这一次,初卿干脆将外套披在了身上,不用白不用。

宽厚的衣服披在身上,的确挡住了些冷风,初卿回暖了些许,搓了搓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言司远抿了抿唇,刚才那道谢的态度软和得连他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他对初卿一向冷言冷语惯了,骤然改变画风也觉得不适应。

初卿却没听到,此刻再让他复述第二遍,言司远又觉得有些别扭,因为难为情不免又带了些不耐烦,“我说,今早的事,谢了。”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语气太冲了,低着头仔细看了眼初卿,却见她面色淡淡好像不置可否的样子,一时摸不清她情绪,言司远内心有些惴惴。

“哦,没什么,互利互惠嘛。”

半响,言司远才听见初卿回应了句,她说得漫不经心,却听者有意,言司远抿紧了唇,眉间腾现一股不满的戾气来。

初卿只是觉得,她跟言司远之间那些往来的人情债只要摊上利益就没什么好追究的。

她并不在意言司远对她什么态度,无论是好是坏,她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沾上肉体以外的其他关系。

他跟宁嫣儿的那摊子烂事,已将她卷了进去,她为利益赔上了自己,不想连感情也当成资本投入进去。

这些事她向来拎得清,可是此刻还是觉得些微烦躁。

她宁愿言司远刻薄对她也不要这样温情待她,道谢什么的更没必要,在她看来不跟利益冲突的事,她只想顺应内心的想法去做,她已经将自己出卖给了魔鬼,不想将灵魂也出卖掉。

而初卿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在言司远的脑海里深深刻了几刀。

这个女人跟他水乳交融的亲近过,也曾伶牙俐齿地与他对抗过,可是此刻,言司远还是觉得没有看透她。

她像游移在世俗之外的人,用那双清冷的眼睛盘算着所有计谋。

偶尔露出的天真和鲜活也不知是她的真实反应还是她的表面伪装。

这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这个女人永远跳脱在他的掌控之外,让他无法预知她的心情和谋算。

言司远突然想起他刚才在宁嫣儿面前竟对初卿的身体起了反应,这是让他最难堪的境况,也不知初卿到底知不知情,或许这个女人还会用这副淡漠的面孔在心里嘲笑他。

言司远暗骂自己没用,竟像个愣头青一样没能抵挡住诱惑。

他又是恼怒又是烦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路冷着脸也没再跟初卿多言。

两人去停车场取了车,便径直开去附近的餐馆,一路无话。

病房里,气氛安静得诡异。

张媛也从床上下来,慢悠悠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她抬起手看了看鲜艳的指甲,不疾不徐的说道,“嫣儿,你来我们家做客,也看到了,司远跟卿卿恩爱得很,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的,现在也准备给咱老言家生个大胖孙子呢。”

宁嫣儿垂着眉,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跟张媛起争执,再怎么说,这也是司远的母亲,母子哪里来的隔夜仇,毕竟血缘关系搁在那,她跟司远再怎么亲密也抵不过他的母亲。

况且,言司远都跟她交代得一清二楚,她心里便有了底气,于是也不急在一时跟张媛斗气,便顺着她的话讲。

“张姨,那祝您能早日抱上孙子。”

宁嫣儿这祝愿倒是真心的,她想言司远跟初卿分开早就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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