肓,挣扎筹谋着这一场亲事,觉得将我嫁过去,至少不会遇到那些勾心斗角的家务事。
定亲后,母亲再无牵挂,撒手而去。
但要做王家少奶奶,德言容功,须样样拿得出手。
我从小入女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执掌家务,无一不精。
只为入了王家,不丢父亲的脸,圆了母亲的梦,撑得起王家的后院。
千算万算,没想到王卓群人如其名,是个与众不同的。
虽然他才情出众,文韬武略,却不愿意沿着家里的路子走向仕途。他自由随性,最烦一板一眼做事。
平素不怎么在家,而是出游名山大川,拥清风明月入怀,他说他要一个懂他的姑娘,和他对酒当歌,湖心赏雪,不要一个和他娘一样的大户夫人,整日囿于门户,失去自我,奔走于人情、治家之间。
众人至今还在讨论家教森严的王家怎么就出了个他这样的嫡长子。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我一直觉得王卓群随着成熟终有一天会回头,却没想到,没有等到这一天。
王卓群甚至根本没有见过我,执意退婚。
我这些年的思恋,统统落了空。
我发了一场急病。
爹和继母都在气头上,也不忙着找大夫,我昏昏沉沉几日,不知春秋。
一日我感觉略微清醒,闷在屋里难受,看外面春雨淅沥,想撑着出去走走。
我带着贴身丫鬟玉竹,拿了油纸伞从后门出去。
下着雨,街上行人寥落,已是春深,柳条儿绿的发亮。
马蹄疾驰声音,我回头看,是谁在京师之内还如此大胆,却见一人着劲装,风尘仆仆蒙着脸骑马狂奔而来。那马原应全身乌黑油亮,许是赶了远路,沾了许多灰尘。马背上束着另一人。
这时隔壁小狗大黄受了惊吓,狂奔至街心,来人马踏飞燕的速度顷刻间就可能将大黄踩的肠破肚流。
大黄是从小就和玩,我怎能眼睁睁看它死在我面前。我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