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只要她这辈子近不了我,区区汲汲钻营,喜爱剑走偏锋的人,又有何畏惧。
这么想着,我心里安定了些。
这时,侍卫在外面通传,我的贴身丫头也进来。
“夫人,王爷来了。”
一屋的人都忙侍奉上去,待他进了屋,他也是看着我含笑。一如我们初见时那个在垂丝海棠树下打水漂的少年郎。
他忙凑到我跟前,屋里烧了炭火,暖洋洋,他拢了我的肩膀。
说:“你那妹妹,可是求到你跟前了。”
我摇摇头:“我精神不济,最近没有见人。”
他转眼便把我那后妹忘了,贴着我开始关心我孕期的种种好事来,嘘寒问暖。
我心中暖意阵阵,人无非图一口气,气也图不到的时候,只有眼前的好处是真的,若没有好处,自己自得,便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我心里安顿下来,便张罗着那些侍女,让他在我屋子里用膳。
夫君清醒得很,他从来不跟我说外务,有时候提及了官场也是一笔带过。加上他清醒晨练,晚修武功。
可以说十分忙碌,这种忙碌又更令我心安。
春桃对着我说。
“夫人这些时日,可以说是六六大顺,您看您这气色,比起那宫外红梅花,也是不遑多让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照着铜镜,只感觉恍如隔世,好像一瞬间看见了镜中,一个太后打扮,金色长长护甲的女人正拈着额中珍珠花黄。
那女人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正隔着长垣的时空对着我微笑。
你赢了。
这一刻。
我依然不动,也许那是原主本该封后,或至太后的灵魂,那也许是此刻我对自己未来的美好畅想。
那也许,是遥远时空中的我,对着此刻费心钻研,终于有所得,有所求的自己,举杯欢酒的致敬。
谁知道呢。
但是我却感觉心中大定,就像一枚印章盖上了那命运的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