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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真个不多情前文+后续

李别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公务要处理便拂袖而去。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孟良聿了。他是定国侯,是霍云静的夫君。不是和我一起关在南梦轩里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不是和我相互推着打秋千,冬日窝炕上玩投骰子的孟良聿。他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搅着豆花上的辣油,点点头,“侯府夫人宽仁带下。”“在侯府当差还真不错,可见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她抱着女儿笑眯眯的说:“满京城里,十家里也难找出一家这样的主子哩。”结了账,我拎着包袱就走。当初爹娘说世道艰难,家里吃不饱饭,商量不再让我跟着他们受苦,给我找个能吃饱的地方,便将我卖给了京城来的人牙子。其实我很清楚,是哥哥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缺钱。走的那天,没有人来码头送我,我伸着脖子直到看不见岸才怏怏的回到船舱里。人牙子说我就是地里的小...

主角:孟良聿霍云静   更新:2024-12-04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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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良聿霍云静的其他类型小说《而今真个不多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李别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公务要处理便拂袖而去。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孟良聿了。他是定国侯,是霍云静的夫君。不是和我一起关在南梦轩里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不是和我相互推着打秋千,冬日窝炕上玩投骰子的孟良聿。他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搅着豆花上的辣油,点点头,“侯府夫人宽仁带下。”“在侯府当差还真不错,可见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她抱着女儿笑眯眯的说:“满京城里,十家里也难找出一家这样的主子哩。”结了账,我拎着包袱就走。当初爹娘说世道艰难,家里吃不饱饭,商量不再让我跟着他们受苦,给我找个能吃饱的地方,便将我卖给了京城来的人牙子。其实我很清楚,是哥哥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缺钱。走的那天,没有人来码头送我,我伸着脖子直到看不见岸才怏怏的回到船舱里。人牙子说我就是地里的小...

《而今真个不多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有公务要处理便拂袖而去。

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孟良聿了。

他是定国侯,是霍云静的夫君。

不是和我一起关在南梦轩里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

不是和我相互推着打秋千,冬日窝炕上玩投骰子的孟良聿。

他是主子,我是奴才。

我搅着豆花上的辣油,点点头,“侯府夫人宽仁带下。”

“在侯府当差还真不错,可见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

她抱着女儿笑眯眯的说:

“满京城里,十家里也难找出一家这样的主子哩。”

结了账,我拎着包袱就走。

当初爹娘说世道艰难,家里吃不饱饭,商量不再让我跟着他们受苦,给我找个能吃饱的地方,便将我卖给了京城来的人牙子。

其实我很清楚,是哥哥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缺钱。

走的那天,没有人来码头送我,我伸着脖子直到看不见岸才怏怏的回到船舱里。

人牙子说我就是地里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爱,风中摇,雨里摆。

我不肯承认,嚷嚷着说爹娘一定会接我去,他们会接我回去。

可慢慢的,自己也没有了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只能蹲角落抱着包袱哭。

没有人会接我回家,从爹娘将我交给人牙子的那一刻起,此身便再没了依靠。

我也曾经想过,或许可以在侯府干一辈子。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辈子的事情。

谁也不能守谁一辈子,不过三五年,风吹吹就走散了。

3.

我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去张家娘子信上的地方投靠几日。

刚到当铺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

“看清楚,这可是采蝶轩的簪子,要不是我就急用钱,怎么会当掉?十两在太少。”

一个年轻年轻人举着簪子,对着赔笑的伙计比划。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你不识货。
来我家干什么?”她既愤怒又警惕。

我静静的看着她,回答道:“我在这里没有家。”

她本意是想要探探我这个的陌生人底细,却没想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怔住了。

“我要回家了,来这里歇歇脚。”

我冲她笑笑,对她伸出手,想接她下来“去吃饭了。”

她自觉自己有有些失礼了,带着一丝不安,从草垛上滑下来赔不了是又一溜烟跑了。

后面几天佟婉儿总跟着我,她总是捣乱。

把我摆好的器物整的一团乱,给册子上泼墨水。

伙计看见气得不行,追着说要告诉掌柜的打她,她却叉着腰仰起下巴喷了他一身的唾沫。

直到佟母拿着藤条说:“你再胡闹,就让李姑娘把你带走!”

她这才安静下来,蹲在那里一边哭一边喊:“我就是死,也不会去侯府做丫鬟。我才不要像她那样!”

我怔住了。

我到底何种摸样,去侯府做丫鬟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居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佟母尴尬的对我笑笑,“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便举着藤条追了出去。

大概我真的很可怕吧。

在侯府干了十五年,只怕早已因为那些操劳将一张脸磋磨的不像话了。

只是比辛苦更磋磨人的,是人心.......

孟良聿十八岁那年,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跟着老侯爷出征西北的大公子带伤而归,躺在榻上只剩下了半条命。

老侯爷和夫人一夜白头,圣上更是体恤,直接拨了五个太医在侯府贴身照料。

孟良聿因身体瘦弱,选择走科举,关在家学里念书。

我去书院给他送冬衣,看到他和霍云静坐在廊下,拿着一只绒线球逗先生的猫玩。

不知道霍云静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引得他哈哈大笑,连手里的绒线球都拿不稳,顺势滚到我的脚边。

孟良聿见我来了,有种撞破他好事的尴
般见识,等她饿了,会偷偷到厨房里找吃的。”

桌上谈家常,佟母问我“姑娘,你这脱了籍,是回家去,还是留在京城?”

“回家去,我家里还有哥嫂。”

“那你哥嫂可不厚道,这个年纪了才赎你回去。何不留在侯府?”

佟掌柜脸色沉了沉,给母亲递眼色。

“都说侯府待下人好,吃穿和主子也差不多,又是王公贵族,攀扯上了那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吗?”

佟掌柜给母亲夹菜,趁机打断“别说了,快些吃吧,菜凉了。”

又尴尬笑着招呼我“李姑娘吃菜。”

佟母说错了,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是没得选,谁愿意为奴为婢在那深宅里蹉跎一生呢。

我刚入侯府的时候,是大夫人院里的粗使丫鬟。

洒扫时失手打碎了大夫人的一个玉如意,管事的杜嬷嬷吓得大惊失色,上来就甩了我一巴掌“不长眼的小蹄子,那可是夫人最喜欢的玉如意。”

揪着我耳朵将我拎院里,让人打了我,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来,差点将我打死。

是孟良聿的母亲,来给有孕的大夫人请安,看到在院奄奄一息的我,觉得可怜,说小丫头不会做事,让我带回调教两天再给姐姐送回来。

二夫人是个很好的人,是她捡回了我一条命。

她怕我回去会惹得大夫人不高兴,便让我留在她屋里伺候。

那时候她欢喜的坐在炉火旁绣帕子,让我在一旁给她理丝线。

孟良聿下学了,滚在母亲怀里撒娇,看得我好生羡慕。

那样温馨的时间,持续孟良聿十岁就戛然而止。

不知道为何,侯爷勃然大怒,将南梦轩的门关了起来,不许人出入。

丫鬟婆子也统统调走,一个也没有留。

冬夜里南梦轩冷冷清清。

我趁着人都歇息了,怀里揣着两张饼偷偷的狗洞里钻进去。

床上的二夫人见有人来,以为是老侯爷
要放她出去了,见我从怀里掏出两张冒着热气的饼,她眼里的光变暗淡了下去。

孟良聿饿坏了咽了咽口水,他想着母亲,将饼递给她。

二夫人那时已经心灰意冷,有饭不肯吃,有药不肯喝。

半个月后,带着对老侯爷的怨恨和幼子的不舍,安静的去了。

我站在廊下看她被抬了出去。

7.

孟良聿跪在那里苦苦哀求,不要带走他的母亲,可没人理他。

门重重的关上那一刻,跑过来抓住我嚎啕大哭“我没有娘了。”

他抱着二夫人的被子哭了很久,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那里。

见我起身走,紧紧拉着我的手:“阿玉陪着我好不好,不要走,我只有你了。你要一辈子守着我。”

二夫人的下葬后,老侯爷要见他。

孟良聿地拿出母亲的玉佩挂在身上,试图靠着母亲留下的东西得到一点父亲的偏爱。

“不能戴这个。”我给他擦着哭花的脸提醒他:“你是侯府的世子,现在起,大夫人才是你娘。”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将玉佩拿下。

见到老侯爷,大夫人,他只恭敬的磕头,温顺的喊着爹,母亲。

老侯爷到底心疼稚子无辜,便让大夫人将他和大公子一起养着。

孟良聿年纪小不懂藏锋,在念书上更是争强好胜。

以为自己得了第一,父亲才会喜欢自己。

可大夫人心里并不高兴自己的儿子落于人后,只是碍于口舌几次都忍着默不作声。

同岁的哥哥虽课业不如他,对这个弟弟倒是还不错。

家学念书有人欺负孟良聿,他也总是站出来为弟弟出头。

大夫人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回来气极了,罚孟良聿到祠堂去跪着思过。

那以后,大夫人只说自己儿子念书没什么天赋,让老侯爷带着儿子去军中历练。

自己则整日在念佛抄经不问府中事。

侯爷常年不在家

孟良聿成为定国侯那天,侯府要赶出去一批奴才。

夫人说,都是年轻的丫头,要么放出去嫁人,要么配了小厮,断了她们的念想。

我看着府里管事的刘嬷嬷带着人来,有些惊讶:

“刘嬷嬷,我也要出去吗?”

刘嬷嬷与我是同乡,当初就是她从人牙子手里将我买进的国公府,她脸色沉了沉:

“夫人的意思是,在侯爷身边伺候的都得走,尤其是你。这也是,也是侯爷的意思。”

我没在说话,交了房门的钥匙,收拾好包袱。

烈日炎炎,芭蕉冉冉。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屋里也变得绿莹莹的。

忽然想起十岁的孟良聿,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阿玉陪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你要一辈子守着我。”

1.

我十二岁被买入侯府时穿着一身破旧的靛蓝衣裳,肩上挂着一只粗布包裹。

从洒扫侍女到侯爷身边的丫鬟,我在这侯府整整干十五年,兢兢业业不曾有过一丝错处。

老侯爷曾说我踏实本分,太夫人夸我忠诚可靠。

我还曾跪在太夫人的荣喜堂前,双手接过她赏赐的一对虾须镯。

一晃眼数十年过去了,离开侯府时依旧是一身衣裳,挽着一只包袱。

包袱里比来时多了五十两银子,是我十五年攒下的月钱,还有我那张泛黄的身契。

院子门口,张家娘子正逐一查看着离开仆人的包袱,以免谁趁机浑水摸鱼夹带走些主子的金银细软。

到了我这里她却不看,见我主动拆开包袱放在桌上,她随便看了看,客气的问:

“李姑娘,就这么点东西吗?要不在看看可别忘了什么东西。”

我回头看着南梦轩,小小三间房,一明两暗,阶下青石板小径蜿蜒的藏在大株芭蕉下。

另一侧的桃树已经长的高过院墙了,那是十岁的孟良聿亲自种下的。

每年开花的时候,我们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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