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站在阿井身边,还在考虑怎么介绍,抬头就瞥见阿井嘴角扬起的弧度。
那眼神,在他见到梁鹏时出现过。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扯住他的袖子,用口型无声警告:“这个不行。”
阿井黑眸闪烁,最后乖巧地叫了声:“阿姨。”
17.
说不清为什么,我直觉阿井跟我闹起了脾气。
他仍然跟着我寸步不离,气场像极了一只守着巢穴的凶兽。
白事流程安排好的当晚,我腾出空捧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不开心?”
阿井的眼睛突然变成全黑,试图扭开脸。
我没放手,他挣不开,半晌垂下头靠在我肩膀上。
他冰凉的气息在我耳边嘟囔:“不喜欢。”
“想吃掉。”
我愣了下,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儿。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无奈的笑着安抚他:“这次真的不行。”
“嗯。”
他没抬头,明显对答案不满意。
“嗯,阿井最好了。”
看着他后颈的绒毛,我出神地想到:阿井对我母亲的敌意是不是太明显了?
阿井……有事瞒着我?
我紧接着意识到,我好像从来没了解过阿井。
他从哪儿来?活了多久?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他。
我没有哪一刻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18.
梁鹏的葬礼定在周日,来的人都是母亲和继父的朋友。
再加上继父也失踪有些时日了,在外人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来客眼里多少都带有些同情。
安慰的话说到最后大多是“别太伤心了,你还有这么好的女儿呢。”
往往这时候母亲反而哭的更伤心了。
我实在想笑。
这话和在她心上插刀子有什么分别。
她恨不得死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