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慢下来,松开我的手。
他的表情好像很难过,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黎嘉,你别回去了,他们对你不好,他们该死。”
说完,他又懊恼道:
“我也该死,我对你也不好。”
他确实对我不好。
在学校里,只需要他表现出对我的一点讨厌,这一点会被其他人放大数倍,多的是人替他出手。
可以说,我在学校的不幸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源自于他。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你调查我?”
我的亲生父母对我前十八年的了解来自于我养父母口中美化过无数遍的谎言。
他们似乎默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父母都是爱自己子女的。
顾驰却道:
“在多伦多,满天飞雪的时候,你告诉我的。”
多伦多,陌生的城市名,遥远的地方。
我走过最远的路是,严冬时候下雪去后山上割猪草。
其实那时候地里已经没有什么草了,可是不割回去就会挨打,挨打了就不能上学。
我只能走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不容易带回一捧猪草,却见养母家一片漆黑,落了院锁。
顾驰又说:
“黎嘉,你不在意这些伤害,但我没办法不去在意,我心眼小、睚眦必报,我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黎嘉,你跟我走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6
我不信他。
人这一辈子,家人、爱人、朋友都是过客,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
我回到黎家时,养母已经离开了。
黎未晞眼眶红红的,黎延在安慰她。
见到我,黎未晞如见到救星,她紧紧握住我的手:
“姐姐,妈妈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去跟驰哥说说,让他别追究妈妈的过错好不好?父母之爱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