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打电话通知你妈妈了,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下,等会你妈妈来接你哦。”
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回家了。
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激动和侥幸,我不敢再多想其他的。
9
后来,我死皮赖脸的求着妈妈帮我转学,逃避似的转去了外地上学。
我仍然记得那天,妈妈来警局接我的那天。
夜色深了,就连喧闹声也渐渐小了。
妈妈出现在警局门口,脸上带着深深地疲倦,我着急的奔向她。
妈妈背着我,我依靠在她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我那颗冰冷的,似乎不再跳动的心借着她温热的体温开始回暖。
月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她的头发落在我的脸上,我看着她发黄干燥的头发里夹杂着白发,远不像其他同学的妈妈那么乌黑靓丽。
夏日晚上的风很凉,吹开了妈妈的头发,却糊住了我的眼。
妈妈的衣服就像一条分界线,在热烈的夏日里,非黑即白。
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皲裂,而另一边却是和我一样白皙柔软。
我一直都知道妈妈很辛苦,所以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我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永远的藏在心里。
即使这么多年来,随着我受教育的程度加深,这份愧疚自责之心,渴望接受拷打,更加变本加厉,一直在不停的在寂静的深夜折磨我。
10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内心深处的自责依然在狠狠折磨我。
我实在是不能承受,于是我选择了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以外,最亲近的人。
和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和她说完后,我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给我制裁,让我的内心好受一点。
但是出乎我的意的是,妹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觉得我有病。
“你是上学上疯了?好牛哦,你这个杀人犯。”妹妹一声声不以为意的嘲讽,让我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