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了。六个多月了?那你为何还要拿掉他?”肖大夫语气有些着急的询问,“我看您比我大一些,我就称呼您一声大姐吧,我也是实在不得已才要把这个孩子拿掉,但凡有一丝转圜的机会我都不会走这一步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也是我的亲生骨肉啊,呜呜呜...你先别哭,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说着便拿起她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搏,屋子里静静地,时钟上指针的声音咔嗒咔嗒的走着,女子啜泣的声音也随之一起一伏,半晌后肖大夫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孩子很健康,也很活泼。”咔嗒...咔嗒...只有指针转动的声音,女子的身子颤抖更加厉害了,眼泪也扑簌簌地从她浓密的睫毛上一滴滴的掉落。抽泣了良久“大夫,手术今天可以做么?”女子低着头缓缓的问道。“孩子是无辜的。”肖大夫缓着语气说道。“我一路逃到这里,若如不这样我定是走投无路了...呜..呜呜,这六个月来我每天白日黑昼无不担心腹中的胎儿,我多想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啊!!就是这样的难舍才拖至今,但我的难言之隐我的处境和遭遇等等的每一样都不能让我自私的生出他!再让他和我一般这样狼狈不堪吃尽苦楚啊!!莫不如...”她的眼泪伴随着激烈的情绪逐渐失控大口的啜泣着,“医者仁心,扼杀生命的事,我做不来。请回!”说完肖大夫便转回身去。“大夫,我求求你,大夫......”眼见大夫不再回过身来于是女子平复好久之后拭去脸上的泪水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
天微微擦黑,太阳要落山了,肖大夫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一下午过去了那位女士要做这会儿手术估计也完成了吧,哎,又深叹一口气随之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四点半了,准备下班了,肖大夫换下工作装穿上常服拿着背包就准备回家了,蹬上自行车走出医院的大门向左转,思绪还有些缥缈虽然下班了可脑海里还在想着白天的那位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心便跟着一起揪着,“等等肖大夫,等一下肖大夫,是我,等等我...”伴随着一阵阵急切刺耳的喝叫声熟悉又陌生,一时半会儿净没能分辨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