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逸,是个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十数年的刀客。
如今,站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庙前,望着那摇摇欲坠的门扉,和檐下被蛛网缠绕的风铃,心中满是警惕。
夜黑如墨,乌云厚重得好似要直接砸下来,唯有几点寒星在云缝间倔强闪烁,恰似我此刻手中紧握的刀柄上那几点斑驳寒光,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然。
我身形颇为瘦小,但常年闯荡练就的筋骨犹如紧绷的弓弦,蕴藏着随时能暴起伤人的力道。
一袭玄色劲装早已在赶路中被荆棘划破多处,衣角随风瑟瑟抖动,好似负伤的夜鸦。
面庞被江湖风霜刻满了故事,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中透着历经生死后的冷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嘴角一道浅浅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银白,那是与恶匪缠斗时留下的“纪念”。
头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此刻,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只因这破庙,是附近唯一能暂避风头之地,而我,正被一群神秘杀手追杀。
刚踏入庙门,腐朽刺鼻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昏暗里,隐约瞧见神案上积满灰尘,一尊缺了半边脑袋的佛像歪歪斜斜地坐着,似在无奈苦笑。
我小心翼翼挪到佛像后,席地而坐,正欲闭目调息,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庙外传进,我瞬间拔刀,刀刃出鞘之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恰似夜枭啼鸣。
“谁?”我低喝,声若洪钟,在空荡荡的庙宇内回荡。
“兄台莫慌,同为天涯沦落人罢了。”
随着话音,一人缓缓走进,借着微光,我看清他模样。
此人着一袭月白长袍,衣袂飘飘,恰似山间流云,可下摆处满是泥污,显得狼狈不堪。
面庞白皙如玉,眉如远黛,双眸恰似春日湖水,澄澈却藏着深深忧虑,鼻梁秀挺,唇色浅淡仿若蒙霜,一头乌发用一根翠玉簪子松松挽起,几缕散落肩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书卷气,与这江湖险恶格格不入,手中还握着一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