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回荡,惊得林鸟四散,巢穴里的雏鸟都吓得噤声,仿若世界末日降临。
我蜷缩在灌木丛,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如雷,双手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直到那黑熊闹腾够了,骂骂咧咧拖着步子离开,我才敢探出头。望着一片狼藉的木屋,心有余悸,暗暗发誓,再不能这般莽撞轻信,定要等爷爷回来,商量应对之策,那残破的木屋,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此后,那熊依旧不依不饶,白天,乌云压顶,闷雷隐隐,山林似被不祥笼罩,仿若一幅阴沉的画卷。它大摇大摆踱步而来,立在不远处,用爪子掰断树枝,“咔嚓”声里满是威胁,再一巴掌拍烂菜园栅栏,嫩绿蔬菜惨遭践踏,茎叶汁水溅得到处都是,鸡舍被它搅得鸡飞狗跳,鸡毛漫天,活脱脱一副“山大王”来复仇的架势,那嚣张气焰,让人恨得牙痒痒。夜里,无星无月,漆黑似墨,寒风呼啸着刮过木屋,发出凄厉尖啸,仿若鬼哭狼嚎。它也不消停,吼声在山谷回荡,惊得鸟兽噤声,我和爷爷守着昏黄烛火,门窗紧闭,可那沉重的喘息声、拍门似的动静,还是透过木板缝隙钻进来,寒彻心扉,让人彻夜难眠。
村里的猎户们被这黑熊闹得实在没了法子,往昔宁静的日子如今过得是提心吊胆,像踩在刀尖上一般。白天,菜园子被那“山霸王”肆意践踏,绿油油的蔬菜被连根拔起、茎叶碾碎,一片狼藉,鲜嫩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好好的收成化为泡影;夜里,鸡舍更是不得安宁,“咯咯咯”的惊叫声此起彼伏,鸡毛漫天飞舞,活脱脱一副“战场”惨象,原本安稳的生计都快被它搅和得支离破碎。众人不堪其扰,纷纷聚到爷爷跟前,眼里满是急切与决然,那目光似要燃起熊熊怒火,商量着进山捕熊,定要给它一点颜色瞧瞧,还村子和山林往昔的安宁。爷爷虽深知这黑熊的狡黠与凶悍,那心眼子多着呢,又记仇得很,可瞅着乡亲们愁苦的模样,念及大家的安危,一咬牙,还是点了头。
于是,爷爷带着村里一群精壮汉子,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