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一个考验,真是的,也太吓人了吧!动辄就要被赶出宫去。
“幸好我刚刚克制住了我自己。”张玉玲侥幸地说。
其实,张玉玲也不必抱有希望进宫,就说她的家世吧,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青州县县令,就算进了宫也只是当炮灰罢了。只可惜,张玉玲并不明白。
除去刚刚被带走的三人,剩余的还有十二人,恐怕,这十二人中还要被带走几个。不过,宁羽萱是不用怕的,她是皇上钦点的人嘛。
雨过天晴,天边竟然有一段彩虹。
“哇!好漂亮。”林清浔说。
宁羽萱也好久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彩虹了。从前羽玲珑的母亲曾告诉过羽玲珑,若是一生可以看见数十个彩虹,就可以许一个愿。
晚间,秀女们的各个住处都点上了雨露香。宁羽萱悄悄服用了一滴解清水,可以安然入睡了。
一夜好梦。
“啊——”所有秀女、嬷嬷几乎都是在这一声尖叫中醒来。宁羽萱抬头看了看窗外——微微亮而已。
秀女们迅速地穿戴好出门,都讶异极了。
嬷嬷们带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秀女也走了过来,宁羽萱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秀女——金家小姐金玉兰,薛家小姐薛璐,都住在西偏殿旁边。
宁羽萱清楚的记得与这两位同住的是岳家小姐岳雪晴,再看看今天到场的秀女们,正好就差了岳雪晴一个,难道岳雪晴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宜国开国几百年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条!”香芸的语气十分生硬,“居然有人在秀女的房间里的茶水里下毒!”
“啊?下毒?”
“是啊,下毒,谁呀?”
众人也是窃窃私语。
“整个凝香殿的人都有嫌疑,凝香殿的宫女们都已经打发去慎刑司了……”香芸继续说下去。
“秀女们也不能排除有下毒的机会,如果现在有人认罪还来得及,蕙贵妃娘娘有令,从宽发落,若是被查到的,哼!宫有宫规!”
没有一个秀女站出来认罪。
“给我搜!”香芸发令,香芸身后的嬷嬷们鱼贯而入地进了所有秀女的住房。
不会是陷害吧?这可是宫中常用的手段呐!宁羽萱想着。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嬷嬷就抱着一个盒子出来了,还有……宁羽萱的解清水?
“香芸嬷嬷,这是我们几个找到的可疑的东西。”
“都是些什么啊?解释一下呗!”香芸说。
“这个盒子上了锁,是在西偏殿木小姐梳妆盒里发现的,而这个玉瓶是东偏殿宁大小姐的啊!”嬷嬷仔细地解释着。
香芸拿起玉瓶,打开塞子微微闻了一下,很香,不像是毒药,问:“宁大小姐,可以解释一下吗?”
宁羽萱莞尔一笑,道:“嬷嬷有所不知,这是我从宫外买的香油,是擦头发的啊!”
香芸没有表态,她不是不信,只是这事太严重,还是要交给太医才行,不然出了事,就是她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嗯,是不是抹头发的,交给太医就知道了,宁大小姐请静心等候……”香芸说完,头一转,看向木莞兮,“木小姐,这盒子能打开吗?”
木莞兮的神情十分紧张,看起来是有几分嫌疑,不过这也只是宁羽萱的猜测。那日赏花会所有人穿戴的花枝招展,只有木莞兮神情自若,眉宇间一点喜色都不见。
而且穿的也是素色的衣裙,而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宁羽萱发现木莞兮也是一个十分内敛,文静的女孩。这样的女孩,真的是嫌疑人吗?反正宁羽萱是不信。
木莞兮咬了咬唇,道:“不行。”说的十分坚定。
香芸不明白了,问道:“如果这里面没有害人的毒药,为什么不敢打开呢?”
“嬷嬷,这里面真的没有毒药,可是…恕莞兮不能打开给你们看。”说着,木莞兮低下了头,不敢看众人。
香芸看了看木莞兮,碍于木莞兮是尚书嫡小姐,只说:“那就麻烦木小姐随我走一趟了……”顿了顿,又补充道,“留下一批人协助秀女们搬离凝香殿,去储秀宫。”
“是。”
看着木莞兮的背影,宁羽萱不解了,究竟是什么让她不能说?
终于,在嬷嬷们的协助下,在午膳前搬离了凝香殿来到了储秀宫,储秀宫位于凝香殿东面,四面通风,比凝香殿大的不止一点,至少可以每人住一间房了。
午膳前,下起了小雨。因为搬的急,储秀宫主殿还没来得及打扫,于是用膳都是在各个秀女房里,当然关系好的也可以三两个一起在一间房里吃。
宁紫嫣为了表示与姐姐宁羽萱的关系好,就将饭菜拿到了宁羽萱房里,宁羽萱也没有什么异议。
令人意外的是有一个姓慕容的秀女也要跟她们一起吃,叫慕容清秀,看起来年岁最小,一双眸子最清澈,没有一丁点儿瑕疵。
“二位姐姐,我能跟你们一起吃吗?”
“当然了……”宁羽萱回答道。
一顿饭吃下来也是无声无息的。
“二位姐姐,你们对今日木姐姐被带走的事有什么看法?”慕容清秀问,一边喝着上好的雨后龙井。
宁紫嫣道:“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若是木小姐那盒子里没有毒药,她为什么不肯打开呢?”
慕容清秀明显对宁紫嫣的话不满,道。
“怎么会?说不定木姐姐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再说了,我与木姐姐是住在一块儿的,她为人处事都挺好的,对我也挺照顾的。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她才不会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宁紫嫣还要说什么就被宁羽萱抓住了手,按了按,宁紫嫣会意这才闭了嘴,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气。
宁羽萱给慕容清秀杯子里添了点茶水,道:“木小姐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她如今被香芸嬷嬷带走了,是什么结果大家都不知道,今日慕容妹妹对着我们姐妹说也就算了,对着别人,千万要慎言呐!”
慕容清秀听了宁羽萱的话,觉得也着实在理,点了点头,道:“我入宫在这批秀女中是年岁最小的,以后有什么话说错了,事做错了,还请姐姐们多担待。”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