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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谋天下华凤顾月儿全局

萧羽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过来。”苏梳手中捏着竹片绘的符,站在红线的正中央,那眉宇间的一点朱砂越发的红,他划破了手指,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阴阳八卦的样式。砰的一声细响,叮当。无数铃铛掉落在地上,他收回手中的剑,眸子里带着一抹血丝色:“师姐,此处确实有妖邪。”“你不是跟那个人交过手了吗?那是什么人?哦不是,什么妖。”顾月儿凑近前去,抽出帕了替苏梳包着手上的伤口。苏梳沉着一张脸,眸光凝着远方:“许是食心的魅生。”“魅生?就是师父说的那个怨念不散即成魅生的那个?”顾月儿跟在自家师弟的身后深思冥想。苏梳点了点头,回了府里,府中红衣女子站在客厅里,目露狐疑的瞧着这群人:“这是怎么了?”苏梳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突然对她出手,这红衣女人被苏梳一掌拍到了地上,一口鲜血...

主角:华凤顾月儿   更新:2024-12-01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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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凤顾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庶谋天下华凤顾月儿全局》,由网络作家“萧羽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过来。”苏梳手中捏着竹片绘的符,站在红线的正中央,那眉宇间的一点朱砂越发的红,他划破了手指,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阴阳八卦的样式。砰的一声细响,叮当。无数铃铛掉落在地上,他收回手中的剑,眸子里带着一抹血丝色:“师姐,此处确实有妖邪。”“你不是跟那个人交过手了吗?那是什么人?哦不是,什么妖。”顾月儿凑近前去,抽出帕了替苏梳包着手上的伤口。苏梳沉着一张脸,眸光凝着远方:“许是食心的魅生。”“魅生?就是师父说的那个怨念不散即成魅生的那个?”顾月儿跟在自家师弟的身后深思冥想。苏梳点了点头,回了府里,府中红衣女子站在客厅里,目露狐疑的瞧着这群人:“这是怎么了?”苏梳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突然对她出手,这红衣女人被苏梳一掌拍到了地上,一口鲜血...

《庶谋天下华凤顾月儿全局》精彩片段


“别过来。”苏梳手中捏着竹片绘的符,站在红线的正中央,那眉宇间的一点朱砂越发的红,他划破了手指,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阴阳八卦的样式。

砰的一声细响,叮当。

无数铃铛掉落在地上,他收回手中的剑,眸子里带着一抹血丝色:“师姐,此处确实有妖邪。”

“你不是跟那个人交过手了吗?那是什么人?哦不是,什么妖。”顾月儿凑近前去,抽出帕了替苏梳包着手上的伤口。

苏梳沉着一张脸,眸光凝着远方:“许是食心的魅生。”

“魅生?就是师父说的那个怨念不散即成魅生的那个?”顾月儿跟在自家师弟的身后深思冥想。

苏梳点了点头,回了府里,府中红衣女子站在客厅里,目露狐疑的瞧着这群人:“这是怎么了?”

苏梳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突然对她出手,这红衣女人被苏梳一掌拍到了地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捂着心口诧异的瞧着他。

“娘亲……”五岁大的孩子扑到女人的怀里,恐惧的瞪着苏梳。

“苏梳,你干什么呀?你们没事吧?”顾月儿将这女人拉了起来,取了帕子欲给她擦血。

红衣女人微微一笑:“妇人罗倩,多谢顾姑娘。”

“你都吐血了,还是让我师弟看看吧!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对了,我还给小孩留了一碗汤,据说是什么龙鱼来着,可好喝了。”顾月儿伸手去摸这小孩子,刚碰到他的发,红衣女人就猛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尴尬的朝她笑笑。

“孟儿怕生得很,姑娘见谅。”

“苏梳,道歉。”顾月儿皱着眉瞧着一旁脸色臭冷的苏梳。

苏梳将红衣女人上下打量了个遍,冷哼道:“我为何要向一个妖孽道歉?师姐,跟我去客栈。”

“那个,苏梳啊,你看咱们的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对吧?这里房子这么多,能省则省嘛,要不然到时候怎么撑到咸阳啊,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呢。”顾月儿将苏梳拽到一旁,小声的嘀咕。

苏梳冷冷的拂开她的手,转身回了自个的房间里。

扶苏目光温润的瞧着这一客厅的人:“诸位折腾一夜也累了,都歇息吧。”

“好困,我也睡觉去了。”顾月儿打了个呵欠,朝着曲折的长廊走去,扶苏跟在她的身后,神色微沉。

“最新带来的消息,明日黎明时分三川郡那七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男子将被送去祭神,不知你可有什么想法?”扶苏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越是沉默的人便越是深藏不露,像顾月儿这样的,更甚。

大约是因为当时她在山洞里将他拽出来,又以御剑术将他直接拽到山顶的缘故吧。

“唔,天黑了你就知道了,我先去睡啦,对了苏浮,那个玄龙鱼,下一次能不能换一种吃法啊?”顾月儿推开房门,呵欠连天了还在想着吃。

“月儿,若是让你在师弟与玄龙鱼之间选一条,你如何选?”扶苏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

顾月儿侧头想了想:“师弟。”

“为何?”

“师弟做的东西可比玄龙鱼好吃多了。”这些年顾月儿那点鹅蛋脸还多亏了苏梳的照拂,要是天天跟着她师父吃素,还指不定瘦成什么样子。看看骨肉均亭的苏梳就知道了。

“那若是我与玄龙鱼相较呢?”扶苏有些好奇,在吃货的心里,那个位置到底是怎么排例的。


苏梳团着腿坐在靠窗的位置打坐,修练他的道法去了。

顾月儿喝了口茶,待到暑气略消这才开始说出心里的计划。

“咱们先去外面探探情况再来决定要怎么做,对了,听说那个妖专门对负心汉下手,要不然,苏浮你也演一回负心汉将那个妖邪引出来?”顾月儿捧着脸,笑眯眯的瞧着曲指啊桌面的扶苏。

扶苏气度温润,举手投足间连端个茶杯都极具优雅。

看得顾月儿一时转不开眼。

“你让公子扮负心汉?不行不行!公子乃……”

“不如让蒙兄来扮,如何?”扶苏眸中带笑,瞧着大步而入的蒙恬。

“我也觉得蒙公子适合些,看看这眼角的爱笑纹,小时候肯定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主,对吧?”顾月儿细细打是蒙恬,却见他剑眉朗目,英气逼人。

“我……公子,我从未有过什么风流倜傥,这……”蒙恬的脸色微沉,显得有些尴尬。

“要不然,咱们可以先练一练啊对吧?”顾月儿打了个响指,笑得花枝乱颤。

“这要如何练?”扶苏端着茶盏,满眼期待的瞧着顾月儿。

“书上说了,那销金窝里的姑娘个个都是颜如玉,美得很呐,面对那样美人,就算是英雄也难抵挡,再说了,演个戏嘛,谁不会啊。”顾月儿目光鄙夷的望向尴尬的蒙公子。

蒙恬握着手中的脸,脸色有些扭曲。

然后顾月儿就开始扮作风尘姑娘,正欲衣衫半露魅眼轻抛,正在打坐的苏梳缓缓的睁眼,一把驱魔剑就飞了过来,衣衫险些半露的顾月儿吓得不轻。

“苏梳!你还想谋杀师姐不成。”

苏梳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走近她的身旁将那入桌七分的驱魔剑拔了出来:“师姐慎思。”

“我们就是演个戏,要不然,苏梳你来演我儿子好啦,唔,带着儿子去那个什么窝,这样一来,那负心汉的名声不就更响亮了吗?”顾月儿眸光一亮,心里打起了算盘来。

苏梳看了她一眼,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我拒绝。”

“不要这么说嘛,咱们也是为民除害对不对?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一个一个的死掉吗?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梳面色微微扭曲:“你一个道门弟子,日日看的都是道法天宗,如何会识得佛门禅语?”

“这……这个不重要啦,苏梳,你就帮帮忙嘛,那可七个人,你想想,七个人,可以造好多的浮屠了。”顾月儿是道佛都参,只不过佛的么,也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跑去齐英山隔壁的佛堂里和老和尚瞎扯。

“师姐,道法随缘,生死自有天定,你何必如此执著。”苏梳坐在窗前闭眼打坐。

顾月儿见苏梳不理她了,咬了咬牙朝蒙恬道:“咱们来演!”

“你敢!”苏梳拧眉,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

“我敢不敢你还不清楚吗?苏梳,师父可没教你路见不平装作没看见。”顾月儿承认自己其实就是想看个热闹,听说这年头修为大的妖都会有内丹,那些内丹可以练许多的药物来,她就是想看看嘛。

“你!你可知那妖孽有多危险,区区一个几十年的妖是断断不会使鬼缠铃的!那妖少有三百年的道行!你岂能乱来。”苏梳气得差点吐血,这么多年了,顾月儿倒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又不会术法,一个人在那县令府实在太危险了。不过好在天亮了,应该不要紧吧?”顾月儿瞧着亮光大的天边,心里小声的嘀咕着。

苏梳看了她一眼,背着剑朝着大门口而去:“苏梳,你去哪?”

“把他带回来。”苏梳神色浅淡,那小小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大门口。

扶苏走在顾月儿的前头,回眸一笑:“不是要吃玄龙鱼吗?走吧,先将膳食备好,稍晚一些他们回来就可以用膳了。”

白狐狸走在前头,回眸看了眼扶苏,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动,头一扭,跟着顾月儿去了厨房。

顾月儿也没做什么,只是坐在厨房外面的亭子里,捧着脸卷着白少帝的狐狸耳朵,笑道:“少帝,你是狐族的皇帝吗?怎么你们狐狸都长得跟狗似的?”

白少帝原本站在地上,听见她这么一说,顿时扑了过去,呸,你才是狗!

“哈哈哈,这么细看,确实是有些相似呢。”扶苏手中握一把折扇,那浅蓝色的衣袍随风扬起,带出了几分不羁的风流来。

“我们本来是要去救那七个人的,你把我们给带了回来,那那七个人怎么办?”顾月儿卷着狐狸耳朵,有些担忧。

狐狸甩了甩脑袋,化身为人坐在顾月儿的身上,白少帝替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这才道:“那七个人并非真人,而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鬼魄,你们若是真的去救了,更有可能被他们所伤。”

“意思就是说,那七个人现在不是活人了?已经死了?”顾月儿捏着茶盏,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原来,有些人根本活不到长命百岁。生命总是这样的短暂,有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就没了。

扶苏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生死有命,不必难过。”

“那我有一天也会死吗?”顾月儿捧着杯子,盯着那杯子里面的茶叶有些忧郁。

白少帝叩着桌面,看了她一眼绝美的脸上尽是叹息:“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真正永生的,或许真的有人活过许多年,只是,那许多年过去之后也终究会有一个尽头,当尽头过于长远,是人所不能达的时候,便称之为永生。”

朝光透过亭外的树影投下了斑驳的光,夏至之后的阳光带着一股炽热感,顾月儿瞧着折在手上的光斑微微的愣着神。

第十九章:黑狐狸白墨青

一盘玄龙鱼从厨房里端了出来,这白少帝那高冷若仙的流云之姿只保存了这么一小会。

顾月儿整个人将盘子圈了起来,瞪着吐出一串鱼刺来的白少帝,脸色微青:“你还是个太子,能不能优雅一点?”

“玄龙鱼是青丘狐族的贡品,北海之滨年年祭祀狐族皆会加上玄龙鱼,只是吾出青丘数月,凡间哪里还有这样的美味。”白少帝吮了一下手指,瞧着顾月儿媚眼微甩。

扶苏伸手挡了顾月儿的眼,淡道:“阁下若是喜欢便吃自己的那一份,莫要抢月儿的,月儿还小,多吃些还能长高。”

“对对对,你看我现在,可矮了。”顾月儿抱着盘子里的红烧鱼死不松手。

“红烧三条鱼,还有一条我能分一半!”清若流云般的白少帝,在看见玄龙鱼之后生生被扭曲成了一个逗比。

“那你转过去,我自己分。”顾月儿誓死护着红烧鱼。

“吾来分!吾以青丘皇族少帝的名义起誓,绝不抢。”他忙举着手,对天立誓。

“好吧。”顾月儿松了手,那半条鱼立即就被白少帝一爪子给抓走了,顾月儿瞪着被吃了大半的鱼脸色顿时扭曲了。

“你们皇族人是不是说话都不算数!”她追着白少帝跑,手中的符咒迅速祭出,灵符打在这白少帝的身上,砰的一声,白少帝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化身成了一只通体乌黑的?狐狸?

顾月儿瞪着这通体乌黑得只剩一双媚眼逼人的白少帝,顿时暴笑出声:“哈哈哈,你分明就是只黑的,你装什么白啊。”

“你以为吾想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大哥自己去追女人去了,我没办法才变成这个样子替他出来办事,要是让父君知道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躺在地上的黑狐狸在不断的挣扎。

远坐亭中的扶苏微微挑眉,顾月儿竟然一纸符就将这黑狐狸给定住了,到底是顾月儿太厉害了,还是这黑狐的术法不行?

“什么大哥?这白狐狸的样子是你大哥的样子?那你怎么说你是少帝?”顾月儿蹲在黑狐狸的身旁,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这黑狐狸的脑袋上有一个金色的火印,被桃符挡着,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但是莫名的很有喜感啊。

“我大哥确是青丘少帝,至于我嘛,平时懒散惯了,又常不在青丘,所以父君是不会注意到的,但是大哥是太子啊,他追女人去了,没办法我就只能顶上了,你先给我把这个符去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压制狐族的力量!”回去之后他得将这个消息递给父君,要不然,到时候多一群人来青丘,那不就只有被打的份了。

顾月儿打了个响指,笑眯眯的道:“小黑狐,你就先呆在这里吧,等我吃了美味的鱼再放开你。”

她坐回了亭子里,吃着扶苏为她挑的鱼。

扶苏平时看起来不动声色,但是那携带的香味却总让人无法挥去,顾月儿凑得近了些,抓着扶苏的手口水横流:“苏浮,你身边有没有出过一些什么怪事?”

真好奇,他身上带着这仙香竟然没有被那些精怪妖邪给分吃了!

“怪事?不才也曾与华尘子道人一同学过些道法,年幼时倒有所精进,只是学了七年之后就再无精进。至于旁的怪事,确是没有。”扶苏将鱼汤浇在挑了刺的鱼肉上,那香味老远的传散开去。

黑狐狸被定在树下,口水横流间突然觉得,顾月儿这种姑娘,看起来迷迷糊糊并不可怕,一旦认真起来,啧啧。

“姑娘,你先把我放开啊,要不然我同你讲讲青丘有意思的事情啊。”黑狐狸像条狗一样的挣扎着,只不过,这样的挣扎于顾月儿而言没有一星半点的效果。


塔中设有一鼎,鼎身高三尺,长六寸,看起来就像是用玉琉璃做的一样,那里面散发着各种各样的光芒。

黑狐狸从房间里悠悠的转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子摇摇晃晃的,边走边打酒嗝:“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不是你一个小道士能来的地方。呃!你还是快些走吧。”

顾月儿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黑狐狸,你把小梨居主人的酒给偷喝了,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把你关进那个鼎里面去。”

“这……这里是禁地,走走,先离开再说。”白墨青摇摇晃晃的站在鼎前,整个人喝得昏昏欲醉,眼见他伸手就要把鼎推翻了,顾月儿忙将白墨青拽住,整个人猛的被吸入了仙灵祭的塔中。

人只吸入了一半,扶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好看的剑眉紧紧皱着:“快出来。”

“不是我不想出来啊,我动不了了,苏浮你加把劲啊,我不想闷进那个鼎里去啊!”会不会跟老君的八卦炉子一样,一旦掉进去了那可就是练丹药的下场啊。

扶苏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眼看着三个人都被一点一点的吸入了鼎内,扶苏情急之下咬破了手指,那仙香瞬间四溢,血滴落在仙灵祭中,三个人瞬间被弹了出来,仙灵祭中的鼎在三个人的视线之下一点一点的龟裂,最后那鼎中有无数的仙灵逃窜而出,在仙灵祭的塔中四处乱窜。

顾月儿被扶苏牢牢的护在身后,他拧着眉,朝顾月儿道:“你们两快去将小梨居的主人唤醒!我在此守着。”

“不行!他们肯定很想吃你,我留下,你快去吧。”顾月儿摸出紫金小葫芦,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品种,但到底是她师父赠她的法宝之一,想来用起来也是了不得的。

“走!”扶苏将顾月儿推了一把。

黑狐狸拽着顾月儿二话不说朝小梨林里窜,从那小梨居至这仙灵祭需要不小的一段时间,所以两个人都是使出了全力的在奔跑。

灰蒙蒙的天仿佛压得更低沉了。顾月儿刚冲到一半,只听见远处的仙灵祭塔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后劲之大,连顾月儿这里都被震倒了。她躺在地上,懵了一会,迅速爬了起来,朝着扶苏的方向冲。

白墨青化作一只黑狐狸,将顾月儿嘴一咬甩到了背上,朝着那仙灵祭拼命奔去。

仙灵祭下了封印的大门已经损坏,无数的仙灵逃窜而出,他们不断的攻击着扶苏,扶苏手中握着一枝梨树枝在打斗,分明身姿是万分的狼狈,可是那气质却让顾月儿觉得越看越好看。

她冲到扶苏的跟前,亮出手中的紫金葫芦,念一串咒语,低喝道:“临兵斗者,列阵在前!收!”

那些仙灵挣扎着眼看就要被顾月儿收进葫芦里,灰蒙蒙的云朵压了下来,原本还嚣张的仙灵瞬间四处逃窜,尖锐的声音久久的在这仙灵祭塔区回荡。

起初顾月儿也以为是这紫玉葫芦出了问题,可是后来她才发现了不对劲:“苏浮,这些仙灵都飞上天了!”




白墨青会意,一转眼幻化成了红衣魅生儿子的模样给她看。

“你看,我是你儿子吗?呸呸,你看我像你儿子吗?”白墨青用那糯糯的童音同红衣魅生说话。

她怔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瞧着白墨青,低声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儿……”

白墨青变回了他大哥的模样:“我当然不可能是你的儿子,你好歹也在这世间游走了好几年了,怎么还分不出什么是幻化的,什么是真实的?”

顾月儿看了看窗外还在打斗的一道一妖,有些担忧:“你看这天打雷劈的,会不会哪个时候一个雷劈错劈到师弟的身上去了?”

“老天也有打盹的时候,你还是别太认真的好。”白墨青打了个响指,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痛苦的蹲在地上抱头的魅生。

扶苏踏入房内,将顾月儿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无碍这才望向窗外。

“那就是我儿!你们妄想以此来欺骗于我,不可能,不可能,那就是我儿,我分明……我分明已经将他救出来了,他每一天都在慢慢的长大,他每天都要食心食精气,他……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带得这般大,你们妄想拆散我们母子!简直痴人说梦!”这女人冲了出去,卷进了苏梳与那小孩的战斗中。

顾月儿站在窗口,指尖捏决,嘴里念念有词:“闪电啊闪电,快劈劈那个小孩!劈!”

轰!一声惊雷在顾月儿的耳边炸响。

苏梳被雷劈中,从天空直直的摔了下来,砸进了花圃里,苏梳爬起身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脸幽怨的瞪着她:“师姐!”

“不好意思,我我我速度慢了一步,你没事吧?”

苏梳撑着剑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对面的一大一小:“妖孽!若不诛尔等,贫道枉为道人!”

扔下话三只又开打,顾月儿抬腿爬窗,扶苏忙将她拽了回来:“你眼下术法被封,若是去了他还需分心照顾你。”

“有道理!那我继续引雷!”顾月儿倒了一滴仙池水在指尖,绘符念咒捏决引雷。

这府坻的后花园的树差不多快被顾月儿给劈完了,白墨青站在她的身边直扶额:“姑奶奶,你能不能描准一点唉唉唉,歪了……我真替你师弟有你这么个师姐而深表同情。真的。”

顾月儿提起他的衣领子,眯了眯眼,唇角轻勾:“你方才说什么?”

“没有,我是说,像你这样凶残又呆蠢的女人,估计天下男人都喜欢。”他咧嘴一笑,风华绝代。

顾月儿松了手,哼哼了两句:“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本姑娘曾经可是一口气将整个藏书阁的书都看过一遍的!”

扶苏在一旁轻笑:“是吗?我还以为你是都烧了一遍。”

“差不多……后来还不是都抄了一份,对了,我好像有点记得解禁术的方法了?是什么来着?”顾月儿手一抖,转头看满脸温和的扶苏,扶苏的眉宇生得很好看,带着一种东方优雅的俊美,当他用那深邃温和的眼看你的时候,你突然就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你与他。

轰!

一雷直直的劈下,眼看就要劈到这小孩了,小孩子突然拽过罗倩挡了那一道惊雷。

电光火石退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沉静了下来,那小孩子也不知所踪,苏梳手中的驱魔剑剑指红衣魅生,正要动手,顾月儿冲出了雨中,挡在红衣魅生的跟前,朝苏梳摇了摇头:“好师弟,你看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苏梳咬牙切齿忍无可忍:“你到底是佛门还是道家!”

“我……我当然跟师弟你是一家的,我就是举个例子嘛,那个师父不是也说过嘛,上天有好生之德……”

苏梳收了驱魔剑,踏着被雷劈得发黑的土面跃过劈成了两半的大树,一手撑着窗口跃入了屋子里面。

白墨青朝苏权挑了挑眉,笑得满眼春光:“有这么一个师姐,我真同情你。”

苏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坐在八卦阵中开始打坐,那把驱魔剑被他横放在腿上,将屋子里这两个人无视了个彻底。

白的墨青打了个响指,扬眉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冷冷的性子哈哈。”

顾月儿朝红衣魅生伸出手,那双杏眸里浓郁的灵气令红衣魅生一愣,这样的笑脸就像一股暖流,流入心田,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

“先回房吧,这边下这么大的雨,你一个魅生呆在外面也不好。”

“姑娘,你……”她诧异的瞧着顾月儿,前几次恨不得弄死彼此,这才一小会,她就又笑着朝自己伸出手,要一颗怎样的心,才能将这一切都包容殆尽?

“没关系的,师父说,每一个人都有两面性,我们不应单看恶的那一面,嘿嘿,其实我对你的故事比较感兴趣呀,你看要不然你就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当作报恩好啦。”顾月儿将她拉了起来,原本想替她拍拍身上的泥,可是看她满身的狼狈,拍了泥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朝她温和的笑笑。

“姑娘,我要回去看看我儿,他……”

“他不是你儿子!其实你早就应该清楚的,不是吗?若是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会用你去挡惊雷吗?会不顾你的死活让你去挖心给他吃吗?我想,那销金窝的事情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自欺欺人的毁了自己吗?”顾月儿拉着她绕过后花园,将魅生拽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屋子里合了门窗,屋外那个暴风骤雨般疯狂的世界被掩盖,魅生站在大厅里,双眼有些无神:“那是我儿啊……我怀胎八月,怎么可能不清楚啊。”

“唔,要不然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顾月儿转身点了灯,渐渐的,她又摸出了许多的蜡烛,将屋子里的灯盏都点满了,原本黑暗的屋子里瞬间被暖黄色的光染温。

白墨青靠在门外敲着门:“我说姑娘,你换个衣服要换这么久吗?”

“我要听罗倩姐姐讲故事,你别来打扰我们。”顾月儿打开门,整个人都挡在门口,瞪着那姿态风流的狐狸哼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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