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护林员,他的营养师陷害我推她流产。
为了惩罚我,老公把我吊在山里七天七夜。
我拼命辩解,下跪求饶,可他却用绳子把我绑得越来越紧,直至我的皮肤摩擦出血。
“这是你欠潇潇的,你必须承受。”
我在他冰冷的话语中陷入绝望。
四天后,他冷漠地问助手:
“婉婉认错了吗?”
他不知道,早在第二天晚上,我就已经被山里的狗熊啃噬殆尽,只留下一地的骸骨。
真相大白的那天,他疯了。
1
“老公,我没有推她,你相信我。”
“不要……你弄得我好疼,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害怕。”
我不断地挣扎着,双脚乱踢,双手扒拉着绳子,想挣脱沈昀的束缚。
他用粗粝的麻绳一圈一圈把我捆起来,越勒越紧,血液凝滞,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我终于认识到沈昀是认真的,他真的要为了楚潇潇,把我一个人扔在深山老林里。
我崩溃着大哭,拽着他的衣角,甲缝磨出了鲜血。
“老公,我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我会补偿她的。”
“沈昀,这里是在山里,有野狼和狗熊的,你把我扔在这里我会死的!”
“我是你结婚七年的妻子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我喊破了音,嗓音嘶哑,一股铁锈味从喉咙深处蔓延。
绝望笼罩在我的心头。
沈昀把麻绳打了个紧紧的死结,粗糙的绳子狠狠地磨着我的皮肤。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的丈夫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抓住我的头发,神色蕴含着怒火,语气冰冷:
“哪有什么狗熊?我巡视这里这么久,从来没发现过。”
“你害得潇潇流产,这是你欠潇潇的。”
“你什么时候真正反省好了,我什么时候再带你回去。”
话音落下,他掏出黑色的胶带,死死地把我的嘴封上,我的呜咽声被尽数堵进喉咙里。
夜色将近,身体再冷,也没有心冷。
我不明白,结婚七年,我从十八岁跟他到二十八岁,当初柔情蜜意的人,现在怎么能如此无情?
在我和楚潇潇期间,沈昀永远只会相信她。
犹记当初刚谈恋爱的时候,我们也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情侣。
大学恋爱期间,学校周边的小混混对我图谋不轨,沈昀为了给我出口恶气,去和他们打架,在看守所待了一个多月,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我心疼地抱着他哭,沈昀却傻傻地笑,眼里满含着柔情:
“婉婉,以后他们不会来骚扰你了。”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认定他了。
结婚一周年,因为我喜欢玫瑰花,他就为我包下了一片土地,亲手种下了一片玫瑰庄园。
四五月份的初夏,庄园里荡起红色的花海,沈昀向我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当时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结婚第三年,一切都开始变了,楚潇潇出现了。
她是沈昀妈妈特地请来的高级营养师,专门为沈母安排调理身体的菜谱。
楚潇潇年轻,正是大好年华,她清纯,美好,纯洁无瑕。
从那以后,沈昀的目光开始渐渐地向她转移。
楚潇潇家里条件不好,一个人照顾瘫痪的哥哥。
一开始,我和沈昀心疼她,生活上也对她多有救济。
可渐渐地,他们单独在一起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给沈昀打电话,十次有五次,楚潇潇都在他身边。
结婚第五年,沈昀的妈妈在大火里被烧死,他窝在我的怀里在ICU门口哭了一晚上,抱着我说:
“婉婉,我没有亲人了。”
我对沈昀说:
“你还有我。”
2
可沈昀身边不止有我,还有楚潇潇。
沈母去世,沈昀为了留住楚潇潇,聘请她作为自己的营养师。
楚潇潇被前男友骚扰,沈昀第一时间为她出头,两个人走得越来越近。
我也曾质问过沈昀,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沈昀每次都一脸不耐烦地揉着太阳穴:
“潇潇被变态缠上,我能不帮忙吗?陆婉,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心了?”
没过多久,我怀孕了。我从小体弱,婚前医生就告诉过我们,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沈昀当时神色坚定:
“不管有没有孩子,婉婉都是我的妻子。”
而现在,我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喜悦呢?
我兴高采烈地拿着孕检通知单去找沈昀,却看见他在商场里,宠溺地为她挑选衣服。
我愣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昀已经不会再主动给我买衣服了。
而现在,同样的商店,沈昀再次来到这里,和他同行的人,却成了别人。
我气疯了,上去就给了楚潇潇一巴掌。
楚潇潇泪眼婆娑地捂着脸,梨花带雨:
“沈哥哥,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啊。”
我只觉得讽刺。
谁家好朋友知道对方有家室还不懂得避嫌?
沈昀一下子把我推开,心疼地摸着楚潇潇的脸,冲我怒吼:
“陆婉,你闹够了没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小题大做?乱吃飞醋!”
我只觉得心寒。
我眼中含泪问他:
“如果今天是我跟别的男人在这里,你还会这么淡定吗?”
沈昀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瞬间暴怒,他失控地把我推到地上:
“陆婉,你是不是神经病!”
我从没见过沈昀这样失控的样子。
巨大的推力下,我措手不及,肚子撞到了石墩子,痛得脸色发白。
沈昀以为我是装的,还在出口嘲讽:
“行了,我不过就是轻轻一推,你哪有这么娇气。”
直到我的身下渗出了血,沈昀才真的慌了。
他打了120送我去医院。
但已经迟了。
我的孩子没了。
我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流眼泪。
沈昀在旁边沉默着,眼眶微红,良久,嗓音干涩: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转过头,不去看他。
哪还有孩子,婚检的时候他就知道,我这辈子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
意外流产,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曾何几时,沈昀也曾为我们的孩子伤心。
可现在,他却为了别人的孩子,把我一个人丢在野外。
楚潇潇的孩子是她前男友的。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满心欢喜地在家等沈昀回来。
我以为,只要我们好好沟通,沈昀还会和以前一样对我,我们的感情还能回到从前。
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铃声响起,沈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语气焦灼:
“潇潇被她前男友强暴了,现在闹着要自杀,我今天先不回去了。”
我挂断电话。
寂静无声的客厅里,我把凉透了的红烧肉倒进了垃圾桶。
心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三个月后,楚潇潇被查出来有身孕。
沈昀每天晚上都夜不归宿,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只有一套说辞:
“潇潇没人照顾,医生说,这个孩子要是没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
多可笑啊。
妻子怀孕的时候,他在陪自己的小情人逛街。
情人怀孕的时候,沈昀倒忙前忙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昀的孩子呢。
也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楚潇潇在他身边也几年了,谁知道有没有越过红线呢?
楚潇潇这辈子没有孩子了。
那我呢?
我已经没有怀孕的可能了,他在乎过吗?
沈昀选择性地听不见,他眼里只有楚潇潇。
楚潇潇流产的那天,她把我叫过去,笑得灿烂:
“姐姐,人老珠黄就该让步,你看着沈哥哥对我这么好,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退出吗?”
我扇了她一巴掌,转身就走。
这种女人,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可我走的时候,她明明好好的。
我走之后,医院就打来电话,说她因为摔倒流产了。
沈昀怒气冲冲地把她送进手术室,眼里是对我蚀骨的恨意:
“你恨我失手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对我动手便是,何必为难潇潇。”
那眼神,像是一只野兽,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百口莫辩。
哪怕我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3
寂静的夜里,我只穿了夏天的短袖和长裤,被吊在树上。
我尝试呼救,嘴巴却被胶带死死地封住,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深秋的山里,冷得刺骨。
可再冷也没有心冷。
我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了。
甚至,我的胳膊已经没了什么知觉。
我开始恐慌,我害怕,自己的双臂面临着截肢坏死的风险。
我拼命地摇动着,希望能扯断绳子,放自己下来。
可是绳子的质量格外的好,无论我怎么挣扎,依然牢牢绑在树上。
沈昀把我绑得并不算高,只是双脚脱离地面。
一天了,我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任何水。
我口干舌燥,腹部传来一阵阵饥饿感。
入夜,黑暗带来的恐惧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冻得瑟瑟发抖。
我后悔了。
我后悔嫁给沈昀了。
等他把我放出来,我一定跟他离婚,离他和楚潇潇越远越好。
但我等不到了。
黑夜里,远处有墨绿色奇异的光闪过。
我浑身一颤,全身冰凉,阴冷潮湿的风吹过,冻得我瑟瑟发抖。
那绿色的光越逼越近,等到来到我眼前的时候,我才赫然看清,那是一头近两米高的狗熊!
我不敢动弹,在死亡面前,吓得眼泪簌簌地掉。
沈昀不是说这座山他巡视很多遍?没有野兽吗?
也对,他整天忙着跟楚潇潇在一块,巡护的时候怎么能上心?
我不敢动弹,只求它能快点离开。
我的恳求注定是奢望。
那只熊在我身上嗅了嗅,紧接着立刻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过来。
尖锐的牙齿撕咬着我的皮肤,我的尖叫被堵在封死的胶带里,勒紧的麻绳让我动弹不得,它撕裂我的身体,咬开我的内脏。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的内心充满着强烈的恨意。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沈昀和楚潇潇这两个贱人?
这一刻,我才彻底心死。
从前对沈昀的爱,早就一滴都不剩,我爱的,是十年前的沈昀。
现在的沈昀,早就变心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到了白昼,刺眼的阳光刺得我有些不舒服。
面前的场景吓了我一大跳,森森白骨夹杂着红色的血肉,鲜血已经凝固,内脏流了一地,一大群苍蝇蜂拥而上,断裂的麻绳还在原地。
那是我的尸体。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残骸,忽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死了也没人收尸。
下一秒,刺眼的白光闪过,我被巨大的吸力吸到了另一个地方。
4
在看到沈昀的时候,我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
我想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可看见楚潇潇在他身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义了。人死如灯灭,我改变不了什么。
沈昀正在办公,楚潇潇坐在他的大腿上,哭哭啼啼:
“沈哥哥,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对孩子下手啊。”
沈昀心疼地摸着她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你放心,我已经惩罚过她了,等她在山上想清楚了,我就带着她给你下跪道歉。”
我忍不住冷笑。
沈昀也真是极品,为了小三,想让自己的妻子下跪道歉。
我突然很好奇,他知道我已经变成一滩烂泥,尸骨无存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助手小李进来了,还拿着一沓文件。
小李对沈昀说:
“沈管,最近有群众反映,山上可能有熊出没,咱们要不要去巡查一下。”
楚潇潇捂着嘴“啊”了一声,语气娇娇软软的:
“山上怎么会有熊呢?”
小李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傻。
山上有熊不是很正常吗?
只听楚潇潇拉着沈昀的衣服,继续说:
“姐姐还在山上呢,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嘟着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昀。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道:
“沈管,嫂子怎么会在山上?这都这么冷了,而且还可能有熊。”
沈昀不耐烦地挥挥手,揉了揉眉心,随手给自己倒了一片维生素,语气很差:
“行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巡视这里这么久,从来没发现哪里有熊。”
“婉婉犯了错,是自愿去受罚的。”
我都要被沈昀不要脸的说辞气笑了。
好一个自愿。
整整七年,算上大学的时候,我跟了他整整十年。
十九岁过年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地实习,不远万里买了车票来见我。
他怕我冻着,给我带了一件几千块钱的羽绒服。
那时候都是学生,沈昀惦记我,一点一点把钱攒下来。
我看着他冻得通红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
现在想想,男人的海誓山盟,都是狗屁。
年少情深,也能走到相看两厌。
我恨,为什么死了,也要让我看这一对狗男女纠缠。
小李到底是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叹了一口气,便出了办公室的门。
楚潇潇搂着沈昀的脖子,想要亲上去。
我偏过头去,不想再被他们恶心。
出乎意料的,沈昀躲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十分深情的样子:
“潇潇,我知道你遇人不淑伤心,但我到底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
老婆怀孕的时候他陪小三逛街,老婆的孩子被他亲手杀死,小三的孩子他视若珍宝。
楚潇潇被渣男欺负,他比死了亲娘还愤怒。
现在倒装上了。
沈昀还在继续说:
“等婉婉回来,我还是要跟她过日子的。”
楚潇潇气得从他身上跳下来,跺了跺脚,不满地说:
“你不会还喜欢她吧?是她害死了你妈妈呀。”
我低着的头骤然抬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潇潇。
她在说什么鬼话?
沈昀的母亲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为了救他亲娘,我一个人冲进火里,甚至小臂被烧伤,哪怕他妈妈并不喜欢我。
等楚潇潇负气离开,我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浑浑噩噩地到了第二天。
沈昀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小李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沈管,不好了,嫂子在山上遇到熊了,你快点来吧。”
咣当一声。
沈昀的手机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