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健听了王大江的名字,感觉有些耳熟,扭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关瑜,关瑜低声道:“就是给咱们送水的那个公司,王经理,罗义的老板。”
“哦!”楚健恍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真是有缘啊,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老熟人头上。
吴超看着他俩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楚队,你认识这个王大江啊?”
“呵呵,那太认识了。”楚健笑道:“我们队里的水就是他们公司送的,王经理嘛!”
是的,罗义的老板,王经理,大名就叫做王大江。
吴超也笑了:“那可真是太巧了,你们调查起来也就更方便了,对了,楚队,你了解这个王大江吗?”
楚健想了一下道:“嗯,接触过几次,给我的印象,就是个本分的生意人。”
吴超点点头道:“我们了解的情况也差不多,是个老实人,没有违法犯罪的前科。”
性格耿直的廖晖在一旁忍不住骂道:“这个王大山太不是人了,他要去找他堂哥,不是故意害人家吗?!”
吴超笑道:“王大山这种人,做事情是没有底线的,再说王大江就算收留了他,也属于不知情嘛,对你们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有基本侦查方向了。”
就在楚健他们讨论案情的时候,山子正拄着一根用树枝做的拐杖,一瘸一拐的沿着山间小路,向西海市的方向艰难地走着。
他浑身褴褛,面色憔悴,嘴皮干裂,冻得瑟瑟发抖,看上去就像个要饭的一样。
午夜,东宁市郊一家黑旅店内。
在林场枪击案中,死里逃生的麻哥和大奎,正神情呆滞的盘腿坐在肮脏的床铺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也没有什么下酒菜,就那么干喝。
烈酒入口,无比辛辣,但却能暂时麻痹大脑,让人忘却一些痛苦的事情。
虽然酒醒之后,痛苦依旧,甚至更加痛苦。
借酒浇愁愁更愁!
床铺对面破旧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现在播放市公安局通缉令:王大山,男,汉族,1985年3月10日出生,身高173厘米左右,户籍地:东宁市南岗区金峰镇水磨村二区4排6号,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涉嫌故意杀人罪、非法倒卖文物罪、组织领导黑社会组织罪……”
唰,麻哥猛然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了电视机!
“……艹他妈的,这个逼养的还没死呢?!”大奎双眼充斥着愤怒与惊愕,猛地站了起来,他实在想不通,那么剧烈的爆炸,竟然没炸死这个王八蛋!
“找他,办他!”麻哥咬着后槽牙说道。
……
一个小时后,二人骑着一辆偷来的摩托车,来到了位于城中村的一家黑网吧门外。
“你在这儿望风,我进去搂一眼!”麻哥朝周围扫了一眼,低声冲大奎吩咐道。
“嗯,你小心点!”大奎点点头,推着摩托车站到了一处黑暗的角落里。
麻哥把头上的棉帽往下拉了拉,竖起军大衣的领子遮住大半个面部,右手揣在兜里攥住手枪,不慌不忙地迈步走进了黑网吧。
网吧不大,只有二三十台机子,此刻还有五六个人在玩,有的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
“玩啊哥们,包夜还是临时?”顶着一脑袋鸡窝的网管,睡眼惺忪地问道。
“我找我儿子!”麻哥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双眼四处乱扫,很快就锁定了一个青年,他看了看那个青年的机号,又朝网管的电脑上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