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恶评里了。艺术平台也扛不住舆论压力,在这股“歪风”裹挟之下,对我的作品采取了限流、下架等冷酷无情的措施,让我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得像两口幽深的枯井,望着这满屋曾承载着我无限希望的画作,如今,它们却好似一张张翻脸无情的面孔,正肆意嘲笑着我的狼狈与天真。
手中的画笔,不知不觉就从我无力的指尖悄然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地上,那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又像是我内心深处发出的一声绝望长叹。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力大无穷的大手猛地一把拽进了冰窖,寒意瞬间穿透全身,直抵骨髓,每一滴颜料,此刻在我眼里,都像是化作了尖锐无比的嘲笑利箭,一下又一下,无情地刺痛着我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曾几何时,我满心欢喜、满怀憧憬地搭建着属于我的梦想殿堂,虽说才起了一角,可那也是我全部的心血与寄托。
然而此刻,在这如狂风暴雨般凶猛的诋毁浪潮冲击下,它轰然崩塌,只留下残砖碎瓦,一片狼藉,满目都是让人绝望的疮痍。
我实在没勇气面对这般残酷现实,只能从柜子里翻出酒,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妄图在那醉意朦胧里,寻得片刻安宁,躲开这令人心碎欲绝的一切。
“林宇,开门!”一阵粗暴又急促的敲门声,仿若一道锋利无比的利刃,“嗖”地一下穿透了我那浓厚的醉意,把烂醉如泥、混沌迷糊的我猛地给震醒了。
我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费了好大劲儿才踉跄着站起身,摸索着打开了门。
恩师张教授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刻却满是焦急的面容一下子映入眼帘,他气喘吁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滚落,一看就是一路心急火燎、小跑着赶来的。
“孩子,别被打倒,我都知道了。”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迈进屋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文件夹,那文件夹的纸张已然泛黄,边角也都卷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