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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前文+后续

丸子一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敦海年幼时,仅是惊鸿一瞥,便已对曹氏上了心。而后更是跟在曹氏后面,穷尽各种招数,才得以抱得美人归。虽过程艰难,但他倒是也乐在其中,毕竟,这样算下来,他便是参与了她整个人生,他也变得对她更加了解,两人也更加彼此信任、依赖。譬如今日,他便知道她眼下定是饿得很。丫鬟端了饭菜上来时,曹氏呆愣在了桌前,沈敦海三餐向来规矩的很,该是什么时辰用便是什么时辰用,偶尔饿了,也不会叫膳,这定是给她准备的。想到这里,便觉得更加窝心。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嫁给这个男人,怕是她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沈敦海看着曹氏望向自己时的浓浓情谊,心下一动,快步向前,将曹氏搂在了怀中。“今日,你沈哥哥伺候你用膳可好?”看着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打在沈敦海的脸上,将他俊朗的五官衬...

主角:沈清溪张飞   更新:2024-11-28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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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溪张飞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丸子一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敦海年幼时,仅是惊鸿一瞥,便已对曹氏上了心。而后更是跟在曹氏后面,穷尽各种招数,才得以抱得美人归。虽过程艰难,但他倒是也乐在其中,毕竟,这样算下来,他便是参与了她整个人生,他也变得对她更加了解,两人也更加彼此信任、依赖。譬如今日,他便知道她眼下定是饿得很。丫鬟端了饭菜上来时,曹氏呆愣在了桌前,沈敦海三餐向来规矩的很,该是什么时辰用便是什么时辰用,偶尔饿了,也不会叫膳,这定是给她准备的。想到这里,便觉得更加窝心。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嫁给这个男人,怕是她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沈敦海看着曹氏望向自己时的浓浓情谊,心下一动,快步向前,将曹氏搂在了怀中。“今日,你沈哥哥伺候你用膳可好?”看着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打在沈敦海的脸上,将他俊朗的五官衬...

《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敦海年幼时,仅是惊鸿一瞥,便已对曹氏上了心。

而后更是跟在曹氏后面,穷尽各种招数,才得以抱得美人归。

虽过程艰难,但他倒是也乐在其中,毕竟,这样算下来,他便是参与了她整个人生,他也变得对她更加了解,两人也更加彼此信任、依赖。

譬如今日,他便知道她眼下定是饿得很。

丫鬟端了饭菜上来时,曹氏呆愣在了桌前,沈敦海三餐向来规矩的很,该是什么时辰用便是什么时辰用,偶尔饿了,也不会叫膳,这定是给她准备的。

想到这里,便觉得更加窝心。

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嫁给这个男人,怕是她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沈敦海看着曹氏望向自己时的浓浓情谊,心下一动,快步向前,将曹氏搂在了怀中。“今日,你沈哥哥伺候你用膳可好?”

看着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打在沈敦海的脸上,将他俊朗的五官衬的更为英气逼人,这个龙章凤姿的男子,是她的相公,她一个人的男人。

想到此,曹氏心中热切,终是含羞怯意地点了点头。

曹氏不像时下的女子,看起来便好似孱弱无骨一般。她虽纤腰盈盈不堪一握,但胸围丰满、臀部挺翘,该丰腴的地方竟是一丝也未曾落下。

她本就生的明眸锆齿、容貌娇媚,皮肤光滑细腻,眼下不知怎的两颊竟也是红扑扑的,愈发显得光彩动人。

沈敦海看着妻子,被迷得三魂丢了七魄。

起初,他的手还算老实,可慢慢却忍不住用手轻抚着她的脊梁,最后竟是停在了那处。

曹氏脸上一红,忍不住挣脱起来:“还是白日呢!”说完,便用手将他推开,而后用力在他腰侧狠狠地拧了一下。

沈敦海虽幼时纨绔,但也得沈国公和大长公主悉心教导,算的上是文武双全。

他的腰腹间,自是和单纯的文人不同,精瘦却有力量。

曹氏想起之前的手感,似是还不错的样子,而后又将手伸进去,细细摸索了几下。

沈敦海哪里受得了妻子这般,此刻也顾不得妻子待会子会不会生气,将人打横抱到了拔步床上。

一番云雨下来,曹氏已是双颊潮红,香汗淋漓,两眼微阖,似是下一秒钟便要睡过去。

可沈敦海得了趣,却愈发精神起来,在曹氏耳旁一声一声地唤着她的闺名。

不知想到了什么,曹氏猛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酥酥,酥酥还在花厅呢~”

“无妨,左右在家中,还能丢了她去。我瞧着太孙方才像是要去看酥酥,想来定会将她细细安置的。”沈敦海随意地说。

“太孙对酥酥,是不是过于关爱了些?”曹氏对着自己的夫君,自然是无所顾忌,想到什么便直接问了出来。

沈敦海原也有此担忧,但他上次想的分明,两人年纪相差的大了些,该是无妨的。遑论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妻子温顺乖巧的娇俏模样,便是向来宠上天的亲闺女也无暇顾及了。

“太孙终究年长酥酥七岁,再说了,坐在那个位置的男人,哪个不是后宫佳丽无数,我定不会叫咱酥酥去那无边的牢笼里去受那劳什子苦。”

“可惜了,太孙刨去身份不说,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德才兼备,难得的对我们酥酥也是实打实的宠爱,倒是个夫婿的好人选。”

闻言,沈敦海将妻子牢牢地箍在怀中,似是有些气恼,语气也颇有些不善:“还有心思夸别人,不想睡我们再继续做方才的事。”

曹氏听着自家相公酸溜溜的话语,爬在他怀里咯咯笑了出来。“一把年纪了,还吃这种酸醋,羞不羞。”

沈敦海并未接话,而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双唇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语。

——

周景初见人都散了,想去看一眼小姑娘再离开。

小姑娘今日哭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他刚挪动脚步,欲往厢房走去,却见小姑娘自己拖着小毯子走了出来。

她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用白嫩的小手轻轻揉着眼睛,似是有些迷茫。

想必是觉得,刚刚还是满屋子的人,欢声笑语的,怎的她一醒来便只剩周哥哥一个了。

周景初见小丫头两只眼睛肿的像小馒头般,想必定是不舒服,便寻人拿了些许冰块,用毛巾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为她冷敷。

小丫头似是还未睡饱,竟枕着他的胳膊又睡了过去。

周景初往日里只觉小姑娘的双眸乌黑晶亮,可没成想,闭上眼睛却是另一番风景。睫毛浓密卷翘,像极了两把小扇子。鼻间竟随着微弱的呼吸,吹起了一个鼻涕泡。

周景初越看越欢喜。

这小丫头,着实是招人喜欢,可爱的紧。

他想要让她睡得更加安稳些,便抱着她起身,想把她放在塌上。

可一动,小丫头竟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皮,醒了过来。

“zou哥哥,牙仙子怎么没来找酥酥呢?是不是因为酥酥不乖,不讨她喜欢。”小丫头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不知是不是因为掉了门牙,讲话还有漏风。

若在外人眼中,搞不好还会调笑上两句。

但在周景初眼中,清溪哪哪都是再好不过的,就算少了两颗门牙,也定是长安城乃至全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

他这么想着,嘴角便洋溢起了温柔的笑意,细微地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zou哥哥~”

清溪看着周景初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回她的话,心下便有些不满,便拽着他的袖子,故作生气的喊道。

小丫头声音本就甜软,哪怕脸上表情凶狠,却也毫无杀伤力。

倒是周景初不舍小丫头蹙眉太久,连忙回了话。“酥酥怎会不乖呢,酥酥最是乖巧不过了。”

“那牙牙仙女怎么不来给清溪送礼物呢?父亲说了,只要宝宝乖乖睡觉,醒来牙仙子便会把礼物放在清溪枕头底下的。”清溪疑惑地问道。

周景初低头看着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似是非常期待他的回答。

仔细看去,额角似是还有轻微的尘土痕迹,想必是这小姑娘醒来,不见礼物,四处翻找,连床下都不曾放过。

他总不能说,你爹娘二人恩爱,一时间把你都给遗忘了,怎还会记得你的礼物。“牙仙子最是公平不过,要按小孩子许愿的先后顺序派发礼物,酥酥怕是要再等一会,明天早晨便会看到了。”

“酥酥跟牙仙子许了什么愿望?不妨先跟周哥哥讲一下?”他看到小姑娘期待的样子,不忍让她再次落空,便想着为她把愿望实现了,因此故作随意地问了出来。

小丫头听周景初发问,心下便有些苦恼,周哥哥可是跟她很亲很亲的人,可她对他要有秘密了。“可爹爹之前说过了,愿望说出来便不灵了,不能随意跟别人说。”

“周哥哥怎么会是旁人呢?周哥哥和酥酥感情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周景初说完,便瞧着小姑娘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眉眼弯弯,一下子放松下来。

是呀,周哥哥不是旁人,告诉他也不算犯规。

她用手示意周景初身子往下,待他蹲下身来,她左右看看,见似乎无人关注到这边,便趴在了他的肩窝处,伸长了脖子,轻轻地在他旁边悄悄的说出了愿望。

小丫头第一次对他说出她的心愿,他本想严肃一些,可这愿望着实是有趣极了,最后憋的狠了,眼角竟泛出了些许泪水。

她说:“我跟仙子说好了,她会送我一根不粘牙的糖葫芦。董小宝那个糖葫芦不好,我还没尝到味儿呢,便把我的牙粘下来了。”

清溪到底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已是半天未见父亲母亲,忽的便有些惦念的很。

便提出要去沈敦海和曹氏的院子里。

周景初自是要避嫌,不好进主人家的内院,便将清溪送到了院门口,目送她打了帘子进了门方才离开。

门口并未有丫鬟仆从恭候,清溪轻易地便进了门。

可今日不知怎的,父亲、母亲并未在厅堂处。清溪继续往里走着,行至卧房,方才看到他们的身影。

沈敦海并不习惯白日里休息,眼下睡得并不熟。

他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知是自家淘气的小丫头进来了。左右他们夫妻二人早已收拾妥当,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他便故意假寐,看看这小姑娘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小点子。

突然,脚步声一顿,随后又刻意放轻。

他微微睁了睁眼,便看着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脱了鞋,用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左右各一只地提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前。

床的高度对清溪这么大的小丫头来说,已然算不得什么。

她轻易地就爬上了床。

当她快要爬到父母二人中间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提了起来,而后放在床的另一侧,慢悠悠地挠着她的脚底心。

只有沈家非常熟知清溪的人才知道,这小丫头最怕被人挠痒痒,你只需轻轻挠一下,她便痒个没完没了,你有什么要求,无需开口,她便已然求饶了。

清溪痒得厉害,咯咯地笑了出声,却被沈敦海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轻轻地将她抱起往外走去。


赏赐的点心到达沈家的时候,清溪正在和她亲爹—那曾经的长安第一纨绔沈敦海逛街。两人一路吃吃喝喝,看说书、逛小摊,好不快活。

曹氏则正在屋内和婆婆大长公主说话。她此时惶恐的很,是以来自家婆母这边寻个安慰。自家小丫头,她哪能不了解,哪怕生病怕是也会在金銮殿上闹上一闹。

可谁知一上午过去了,竟毫无消息。

这会子赏赐来了,她虽心下稍安,却疑惑更甚。哪有君上在朝堂之上赏赐臣下点心的,遑论国公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想必定是自家小丫头搞出来的。

曹氏心头攒着火,她身边的大丫鬟却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夫人,外头,圣旨到了。”

虽自家公公在圣上面前得脸,赏赐不断,但毕竟国公府地位摆在这里,需要颁发圣旨的时候并不多。不知为何,她心里就觉得定跟自家那小丫头有关,心下越发不安起来。

长公主历经三朝,是以面上并无什么波澜,看着曹氏这般,便握住了她的手,加以抚慰。

“沈氏清溪,聪慧敏捷,知书识礼,贵而能俭,敦睦嘉仁。着即册封清河县主,正二品,食邑清河县。”

“清河县主之母沈曹氏教女有方,着封正二品诰命夫人。”

圣旨宣读完毕,曹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她家清溪,得封县主了?清河可是个好地方。

她还因为她家清溪,封诰命了?

——

清溪父女对此事一无所知,但大街上倒是传遍了,是以不停地有人对他们道喜。

时下商人地位地下,下九流之列出身连参加科举都没有资格。清溪作为京中贵胄之家出身,能感他们之困,在朝堂之上为他们正名,大家震惊之余也万分感念。这会子见了清溪,恨不得将自家拿手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给清溪。

虽清溪父女有心拒绝,但也架不住群众热情,眼下小厮仆从手上也都拿满了。

清溪毕竟还在病中,眼下也没了精神,趴在爹爹身上睡着了。

沈敦海抱着清溪,甫一进大厅,看着自家亲娘稳坐堂上,妻子曹氏紧坐其次,看向自己时眉眼带笑。

正当他对妻子这刹那的温柔无所适从,欲要细细思索时,妻子看到疲惫的清溪却忽的又变了脸。

得,这又是怨他把家里的小祖宗累着了。

这年头,好爹和好男人只能当一个。

大长公主知晓夫妻二人肯定有话要说,带着清溪安置去了。

见并不怎么靠得住的靠山走了,沈敦海得知曹氏定对今日朝堂之事好奇,便将清溪的表现细细说来。

曹氏虽然因清溪得封县主开心,但这会子也是又气又怕。

虽说眼下结果是好的,但身为母亲,她自是不舍儿女有任何闪失,哪怕一生碌碌无为,但只要平安健康,一家人和乐,她也是认的。

她一向所求不多,要不然,以当年父母的宠爱和权势,她也不能嫁给当时的沈敦海。

此时清溪正在祖母怀中熟睡,还不知道母亲正跃跃欲试,细细制定着她的教育计划。

而大周上下,将会因即将张贴的告示感念郡主恩德。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湛湛青天不可欺,张飞喝断挡阳桥。

虽然不是好买卖,今天来的人不少。

上回书说到咱们现开封府尹沈敦海乃前朝第一纨绔,后在新朝建立时立了奇功,得当今圣上看重。

今儿咱便说说咱们大晋朝的第一贵女,清河县主—沈清溪。

县主祖父乃当朝镇国公,配享太庙。大伯沈敦羽、二伯沈敦仪,一位乃一品大将军,战无不胜;一位乃当今文学大家,德被八方。

沈家先后有四子出生,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粉琢玉器的小姑娘,打小便被宠上天,在咱们宫里,那宠爱都是头一份的。

......

这一头,三月三的龙王庙会上人山人海,商贩云集,说书的、唱戏的、打把势、卖艺的样样俱全。

而这说书先生所讲述的主人公沈清溪正对着镇国公府两米多高的围墙犯难。

暮春三月,本是外出踏青的好时节。

奈何连日阴雨,气温骤降,春风吹在人的脸上,非但不温和,无端有种刮刀子之感,吹得人魂飞魄散。

沈清溪自出生以来,一家人都当心肝宠着,绕是她身体素质还不错,并不怎么生病,但在这样凛冽的寒风中也是绝不允许出门的。

但想到西市的梅花包子、沈婆婆家的肉饼,还有带着春日鲜味儿的笋蕨馄饨,清溪狠了狠心,避开众多丫鬟仆从,爬上了国公府后院的大树。

沈清溪已观察过许久,这处院落偏僻的很,也少有人来,她也是听二哥、三哥无意中提起才暗暗记下。

可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虽短暂地学过几日拳脚,但国公府这两米多的高墙对她这七岁的小人来说也着实太高了些。

正当她攀在墙头颤颤巍巍为找不到落脚之处苦恼之时,墙角下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哥,小哥......”沈清溪低声唤道。

周景初蹲坐在谢家墙下已经大半天了,他脑子乱的很,本只是想找一清净处冷静冷静,可偏有不长眼的非要打破这清净。

沈清溪见小哥依然蹲坐着,似是没听到她的呼唤,情急之下便从荷包里摸出一颗珠子向那人扔去。

周景初依旧毫无波澜,定定的坐在那边,可他还是低估了那个小姑娘的耐性,终是忍不住眼色微动,抬眸望向趴在墙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着双丫髻,鹅黄色长裙随着微风飘动,齐齐的刘海显得那张精致的小圆脸愈发可爱。

看墙下那人终于有所反应,沈清溪眸子一亮,激动地声音不觉间都大了三分,说道:“小哥哥,可否帮我一把,小女子必有重谢。”

“你是何人?”周景初问道。

“我原是投奔亲戚至此,可这家人竟是不让我出门,整日将我关在府中不知要做甚,求求小哥行行好,帮我逃出去吧。”沈清溪故作无辜装,可怜兮兮地求到。

细看眼前这个小姑娘,虽衣着素雅,看似简单,但动作间飘来的阵阵花香却让她那一翻看似恳切的话语毫无可信之处。

常年处于内廷,虽是男子,但常年耳濡目染下,对时下流行的着装也略知一二。

小姑娘身上的花香分明是由郁金香草浸染而来,此香草价值千金,哪能是投奔远房亲戚的小丫头能随意得来的。


清溪自幼多受沈国公与沈敦海教导,时常被他们带在身边,闲暇之余也是随着沈清暮四处吃喝,寻常的小娘子爱参加的各类宴会并不常去,与她们自是交际不多,因此要好的姐妹也就只有齐悦爱和姜兰璧两个。

家中更不用说,只她一个姑娘。

她不管做什么,都有一群人等着捧场,这也导致她自小性子便大胆、跳脱的很。

曹氏虽把她当心肝一般地宠着,但气恼的时候,也会吓唬她一番,说要带她去西北,跟大舅母好好取取经,看如何教养女儿。

如若不然,为何旁人家中的女儿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而她的女儿活像个小皮猴儿。

她从曹氏过往的话中,早早便勾勒出了一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知书达礼却略略有些无趣的刻板表姐的形象。

可这次来西北真的见到的曹雯,却觉过往的评价反倒是带了偏见。

曹家姐姐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容貌俏丽端庄,她虽律己甚严,但对待清溪这个妹妹却素来宽容的很。

那溺爱程度,比之大长公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抛却这些不谈,阿雯姐姐私下的性子也甚是开朗可爱,与俏皮的清溪十分投缘。

她也是真心的喜欢曹家这位姐姐。

昨日,她在姜兰璧的信中得知,阿雯姐姐会在乞巧节的花灯庙会中被歹人拐走,而后不过月余,便被查出有了身孕。

她身子尚且娇嫩,并不适宜产子,再加上孕期不知因何思虑过重,生产当日便难产而亡。

清溪闻言,登时便震惊的无以复加。

信中还提到,阿雯姐姐许是与那歹人相熟,她至死都未曾泄露那男子一丝一毫的信息。

周王追查一生,也未曾查找到那人的下落,至死不能瞑目。

那男人自是快乐逍遥,不知道在这世上的哪个角落过着神仙日子,只可怜她雯姐姐,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便香消玉殒了。

她的阿雯姐姐那样好,怎能有如此这般的厄运降落到她的身上?

既然被她提早知晓了,便是上天给善良之人的警示。

她定要护阿雯姐姐周全。

清溪心中暗自发誓。

——

小姑娘方才慌乱的很,一下子便没了主意,此时到了周景初的院中,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阿雯姐姐眼下未必便已然遇害,既然茶茶信中提到,阿雯姐姐与那男子似是相识,那我们只消了解一下她日常的交友圈,定能打探到蛛丝马迹。”

周景初对着小姑娘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问道:“酥酥可是有什么线索?”

“定是马骑赛事上那位紫衣男子。”清溪肯定地说道。

周景初对那男子倒是印象深刻。

原因无他,只那男子的长相着实是过于出众,且那样貌着实不似寻常的大周朝子民,因此他便多留意了三分。

但酥酥为何会突然提起那男子呢?周景初登时有些不解。

“酥酥与那男子素昧平生,怎会如此确信?”

清溪听到周景初此番质问,倒有些支支吾吾、不知所措起来。

周景初对自家小丫头了解的很,见她眼下这般,定是心中有所隐瞒,她想必对这位紫衣男子是有所了解的。

真相只有一个,想必曹雯与那男子,关系匪浅。

小丫头应了曹雯为她隐瞒,方才作此般情状。

“可是你这表姐,与那男子有私?”

清溪向来重守诺言,哪怕到了这十万火急的关键时刻,心中焦心的很,哪怕那人是她的周哥哥,她也并不想与人说出阿雯姐姐与那男子之事。

她答应了阿雯姐姐的。

怎可轻易毁约?

“酥酥,你的小友既提醒了我们,说明此事便不是空穴来风。况且,女子名节是大事,咱们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眼下你多沉默一刻,你的阿雯姐姐出事儿的风险便多上一分,你确定还要如此沉默下去?”

小丫头闻言,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一颗顺着她红润的脸颊散落开来。

见她激动,周景初抱起他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脊背,低声安慰道:“周哥哥自是知晓你素来重诺,你此番也是为着你阿雯姐姐的名声着想,但名声与性命孰胜孰重,你需得好好掂量一番。”

清溪听完周景初的这番话,表情不似刚才那般慌乱,反倒多了一丝坚定地意味,而后微微抬头,望向周景初,说出了心中所想。

“阿雯姐姐此前与我说过,她与那紫衣男子是在元宵灯会上相识的。那日,姐姐与几个好友出门看花灯,因着要避开人群,便与小姐妹走失,独自一人到了一座小桥之上,紫衣男子恰巧经过,不仅为阿雯姐姐引了路,还将手中的花灯赠与了她,此后她便将他放在了心上。”

“她原本以为,她与他定不会相见了,可谁成想,阿雯姐姐随着大舅母在庙中祈福上香之时,竟又在庙中见到了那人的身影。两人对香道都颇有研究,言谈间发觉越聊越投机,便时常约着一起去香料铺子寻一些稀缺的香料,或是一同去古书店寻找一些制香书籍残卷。一来二去,二人慢慢便生出了情意。”

“昨日,我去寻阿雯姐姐,见她亲手做了香囊,又为那男子调了一味独一无二的香,想必二人见面定会细细讨论上一番,不若我们着人前去香料铺子寻找,若不见人,再去古书店中找上一番,总比蒙着头瞎找一气要好些。”

周景初肯定地点了点头,而后补充说:“叶城与外邦贸易往来频繁,香料铺子众多,但物品齐全的只那么几家,我们先缩小范围,从这几家找起。”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周景初派出去的人便陆续回来禀报。

今日花灯庙会,大街上出来游玩的小郎君、小娘子众多,就连平日里那些冷清的店铺都摩肩接踵地,他们此番寻人便犹如大海捞针,一无所获。

他们不好惊动周王与曹家众人,二人可调配的人手有限。

眼见着遍寻不着,也顾及不了那许多,便冒着被周王发现的风险寻了曹家兄弟几人前来。

“阿雯姐姐一早便出门了,酥酥想念的紧,还请几位哥哥帮忙,将阿雯姐姐早日带回来,以解酥酥的相思之苦。”

小丫头这番话说得有趣、恳切,曹家兄弟几个自是无有不应,立马着人前去寻找。

沈清淙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狐疑地望向清溪和周景初。

周景初见状,唯恐他发现不妥之处,便提出了一个胜利者游戏来转移视线。

本次游戏由清溪担任本次的见证者,她需要始终留在家中,而剩余的兄弟几人则分别带人前往闹市之中寻找曹雯,最先发现曹雯并成功将其带回王府内见到清溪者获胜。

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本就是好胜贪玩的年纪,一听这游戏似乎有些意思,登时便来了兴趣,跃跃欲试起来。

曹让方才四岁不到,自是无法独立参与这个活动。

原本他们想着让他在家与清溪作伴,可这小子却来了劲,死活不肯答应,非要跟着一同前去,众人无法,便采取抽签的形式,抽到写有曹让纸条之人负责将其带出、带回。

众人抽了签,一一将其展示给大家。

一时间,厅堂内忽的又变得热闹起来。

“千万不要抽中我,千万不要抽中我。”曹攻边打开纸条边祷告道。

“哈哈哈,果然不是我。”曹良说完,便朝着众人展示了字条。

“不是我。”曹俭说道。

紧接着,沈清淙也抽到了空白的字条。

最后,便只剩了曹攻和周景初。

正当两人要一同打开字条时,曹攻瞬间抢夺过周景初的字条,与他进行了交换。

周景初本就觉得无甚所谓,见曹攻耍小动作便也没有反抗。

二人甫一打开纸条,曹家兄弟几人看到结果,齐齐放声大笑出来。

就连曹让,都笑的格外灿烂,丝毫不在意这个游戏的初衷,是大家都不想带着他这个小小的拖油瓶。

“阿攻哥哥和我一组,阿攻哥哥和我一组。”曹让兴奋的喊道。

只有曹攻,看着自己纸条上“曹让”那两个大字欲哭无泪。

他方才非常确信手中的纸条有墨迹,方才与周景初进行了交换。可若他手上这张纸条写的才是曹让,那方才那张又是什么呢?

周景初见曹攻一脸绝望的表情,便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曹攻定睛一看,对着他漏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那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不是你”。

曹攻此刻只想仰天长叹一句:“可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曹让倒是心态一派的平稳,保住曹攻的大腿顺着便往上爬。

曹攻无奈,只得抱着小胖墩往府外走去。

不一会,厅堂内的人便走了个精光,清溪呆坐在大堂内有些百无聊赖,还好有安宁和无忧,能陪她说上一两句。

如若不然,可真的是要宅在王府内长蘑菇了。


清溪得知母亲要带她去西北外祖家时,她几乎要高兴的睡不着。

她着实是期待的很。

外祖一家自前朝便一直在西北戍边,后大长公主与胞弟景明帝起兵,意欲推翻前朝暴政,第一位拥护的将军便是外祖和舅父,第二位则是当今陛下。

陛下自幼命途多舛,年幼时遭人灭门,他因被在宫中当嫔妃的姑母周氏,才得以保全性命。仁孝皇帝怜悯其年幼,宫中又子嗣不丰,便特意恩准周氏将他抚养在宫内,所有待遇均比照皇子标准。

他始终感念仁孝皇帝恩德,仁孝皇帝去后,知晓大长公主与小皇子定会起兵攻打贼人,是以早早准备好了兵马和粮草,只待他们一声令下。

大长公主的胞弟,景明帝,也就是清溪的舅祖父,乃大周朝第一任皇帝。他生性善良敦厚,自幼聪慧过人,英勇善战,素来深受官民倚重。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在新旧两朝并立之时,他初涉朝政,任人唯贤、虚心纳谏,让大周朝在短时间内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为如今大周朝的繁荣强盛打下了良好的根基,一副明君之相。

奈何天妒英才,这位皇帝仅仅登基三年,天下还未一统,便已壮志未酬身先死。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不知为何,景明帝并未传位于沈国公,或由大长公主担任女帝,而是禅位于当今陛下,仁孝皇帝的一养子。

宫内那位端怀王爷,身边能聚集起一批能人志士,笼络不少朝臣,也大抵源于此。

毕竟有了传位于养子的先例,再次实施起来,大家也倒不会太过震惊。

由于端怀王爷受宠程度有事甚至高于太孙,渐渐也有不少小道消息在民间传开。

一说是端怀王爷乃景明帝遗腹子,当今陛下得了天下心怀愧疚,是以养在身旁;二说是那原本就是陛下的亲生骨肉,他母亲身份上不得明面,是以才只当养子养着。

……

不过,无论世人如何谣传,眼下与清溪这个即将要过七岁生辰的小人儿无甚关联。

她要做的,便是好好准备这次的西北之行。

在清溪有记忆以来,她对这位外祖的印象便仅仅只能从家人的对话中得知,比如,外祖亲挑了几位功夫过人的将士,来教家中哥哥习武,他们仗着自己在京中学的一身功夫意欲给这几个武术太傅一个下马威,却被人家三两下教训的爬不起来。再比如,她的祖父前几日得了西北送来的几坛西域美酒,京城难寻,祖父向来宝贝的紧,她却在四哥的教唆下偷尝了几口,倒是醇香浓郁得很。

听母亲说,她们兄妹几人的画像,每月都会送往西北,外祖虽嘴上说着麻烦,却躲在书房里日日描摹。对了,外祖也会搜罗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给她,她每次拿到也都开心的不得了。

外祖家的两位表哥好像与家中哥哥们不同,肤色已在西北烈日的照耀下,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他们对她向来也是疼爱的紧,舅父进京述职时,两位哥哥有时会随着一同进京,而他们每每进京,只恨不得将这一路所有能带的东西全部带给她,自是让她受宠若惊。

想到这里,清溪对西北之行愈发期待了,那里也有爱着她的一家人呢。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前一日,清溪在今日的晚宴之时,已与家中之人一一告别,但她还是有些闷闷的,她的周哥哥,好像没有出现。

董小宝都得了信来看过她了,可周哥哥却始终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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