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不止想烧死我,他想要整个礼堂的人都为他的事业陪葬。
我啐了一口,大骂他:“你就是自私自利的废物!疯子!有什么资格当沈氏的贵公子。”
但无论我怎么骂,沈喻却出奇地镇定,手脚平稳地打开燃油。
我必须自救,我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我一边嘴上疯狂输出,转移沈喻的注意力,一边手上使劲用力。
终于,在沈喻燃油泼过来的那一刻,我成功挣脱绳索,迅速地闪到一边。
随后,我想也不想地跑。
跑。
用所有力气跑。
沈喻很快追上我,把我按倒在地。
我狼狈地在地上想要推开他,而他像看着一只蚂蚁,“跑了一次,能跑第二次吗?”
他仰头大笑,好似最终的胜利者,诉说着他的张狂。
下一秒,他被连人带瓶踹飞。
22
沈喻为我准备的燃油尽数洒在自己身上。
而许知荣压抑着愤怒把我拉起来。
他一手攥着我,一手焦躁地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看着他紧紧盯着我,我赶忙说,“我没事,脸上的血是沈喻的。”
“那就让他死。”
许知荣话音刚落,燃着的打火机就抛了出去。
火焰腾起的声音和沈喻的惨叫同时传了过来。
我没有阻止,如果不是许知荣来的及时,那个被烧的人就是我。
我和许知荣静静看着火光烧着。
都很淡定。
下一刻,许知荣拿着灭火器把火灭了,而我默契地拨通了救护车。
23
沈喻没有死。
他在医院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最后被抢救回来。
但是重度烧伤,一辈子都要顶着溃烂的皮肤。
这对一个天之骄子来说,不亚于失去一切。
再见到沈喻时是在国外,他成了街头的拾荒者,落魄潦倒地翻着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