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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结局+番外小说

凡间小仙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奇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对自己下手,而是为了演戏给陆行澜看!那,是谁指使的陈奇?陆行澜......又为什么会突然过来?邓林已经迅速进来把陈奇押了出去,陆行澜咬牙看向顾惋惜,“还愣着做什么?等着靠下一个陈总赚钱?”顾惋惜被他的话一刺,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陆行澜......”“穿上衣服滚出来,立刻回去跟奶奶说解除婚约的事情。”陆行澜冷冷地打断她。顾惋惜垂眸,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跟着他出了房间。见她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陆行澜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他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说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事实又是怎样?”顾惋惜本就跟的急,没想到陆行澜突然停了脚步,没刹住车额头一下子磕在陆行澜坚实的后背上。“对不起。”她惶...

主角:陆行澜蛇蝎   更新:2024-11-2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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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行澜蛇蝎的其他类型小说《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凡间小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奇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对自己下手,而是为了演戏给陆行澜看!那,是谁指使的陈奇?陆行澜......又为什么会突然过来?邓林已经迅速进来把陈奇押了出去,陆行澜咬牙看向顾惋惜,“还愣着做什么?等着靠下一个陈总赚钱?”顾惋惜被他的话一刺,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陆行澜......”“穿上衣服滚出来,立刻回去跟奶奶说解除婚约的事情。”陆行澜冷冷地打断她。顾惋惜垂眸,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跟着他出了房间。见她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陆行澜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他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说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事实又是怎样?”顾惋惜本就跟的急,没想到陆行澜突然停了脚步,没刹住车额头一下子磕在陆行澜坚实的后背上。“对不起。”她惶...

《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陈奇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对自己下手,而是为了演戏给陆行澜看!

那,是谁指使的陈奇?

陆行澜......又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邓林已经迅速进来把陈奇押了出去,陆行澜咬牙看向顾惋惜,“还愣着做什么?等着靠下一个陈总赚钱?”

顾惋惜被他的话一刺,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陆行澜......”

“穿上衣服滚出来,立刻回去跟奶奶说解除婚约的事情。”陆行澜冷冷地打断她。

顾惋惜垂眸,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跟着他出了房间。

见她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陆行澜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他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说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事实又是怎样?”

顾惋惜本就跟的急,没想到陆行澜突然停了脚步,没刹住车额头一下子磕在陆行澜坚实的后背上。

“对不起。”

她惶然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而后才觉察到了他问的问题,咬了咬唇道:“是他拿走了你给我的银行卡,所以我才过来找他要的。”

陆行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转头向早已候在门外的邓林道:“去查她今天下午有没有见过陈奇,还有,陈奇手上到底有没有我给她的银行卡。”

“不是这样的,”顾惋惜抬手想要去拉他:“我没见过他,卡是我表姐拿走......”

“啊!”话还没说完,她被陆行澜狠狠推倒,撞在了车门上。

陆行澜突然耐心全无,“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清清把你骗来了这里?”

他充满暴戾的黑眸紧锁身前的人,吐出的话语满是嫌恶。

“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在我身边耍心计的人,就因为我要娶清清,你就设这种局来陷害她?”

“我没有!”顾惋惜没想到他会这样理解,一时有些茫然地重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卡确实是......”

“够了。”陆行澜转身,冷声道:“邓林,直接把她送去老宅。”

说完,陆行澜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顾惋惜怔怔地瘫坐在地上,她还以为陆行澜真的会愿意听她的解释。

原来是她痴心妄想了。

“顾小姐......”

邓林心有不忍,但陆行澜交代的事情不得不完成,“您还是起来吧......”

顾惋惜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在邓林的安排下回了老宅。

两人到的时候,厅中灯火通明,陆行澜正跪在堂前,而陆老太太则满脸怒容地坐在她那把红木雕花椅上。

见顾惋惜到了,她才缓了缓面色:“惜惜,你进来。”

顾惋惜应了一声,走进去半跪在陆老太太跟前。

陆老太太摸摸她的头,也不跟她说什么,只扬声冲陆行澜道:“你现在知不知错?”

“不知。”陆行澜跪得笔直,他平静地同陆老太太对视道:“不管您说什么,这个婚约我一定会解除。”

陆老太太的怒火又被他激起来:“你不知错,那就跪到知错为止!想离婚?除非我入土!”

陆行澜却抬眸看向老太太身前的人,“顾惋惜,你答应过我什么,希望你不要忘了。”

陆老太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当着我的面还敢威胁惜惜!”

陆行澜不理她,又对顾惋惜道:“今晚的事情,你要是还有半分自知之明,就该主动解除婚约。”

陆老太太听他越说越过分,气得差点晕过去,连声叫常嫂道:“把这个不肖儿孙给我赶出去!”

“奶奶。”顾惋惜就在这时候拽住她,然后双膝都跪了下去:“求您,让我跟他离婚吧,我给您磕头了。”

她重重地磕下去,然后重复道:“奶奶,求您让我们离婚吧!”

陆老太太还没有回应,她便又磕下去:“奶奶,求您。”

“求您.....”

陆老太太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你告诉奶奶,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惋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远处的陆行澜却率先开口,看向顾惋惜的眼神满是嘲讽,“她今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房里。”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陆老太太余怒未消,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掷出去:“惜惜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然后她转过头去,握住顾惋惜的手:“惜惜,你跟奶奶解释,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顾惋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全然信任的眼神了,仿佛只要她说不是,陆奶奶都会坚定地支持她。

可是陆行澜想跟她离婚,她只能辜负陆奶奶的信任。

她膝行两步,伏在陆老太太膝上痛哭出声:“奶奶,您就答应吧!”

陆老太太拍着她的背哄她,半晌才低声问道:“惜惜,你真的决定了?”

顾惋惜擦干眼泪,抬头看向她,然后又点点头:“奶奶,这是我的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

这是陆行澜想要的,如今也是她想要的。

陆老太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她叹息一声,握住顾惋惜的手:“行澜,我在陆氏有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正好比你多百分之一,你是代我行使董事长的权力,这你记得吧?”

陆行澜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股份的事情,皱眉道:“记得。”

“你记得就好。”

陆老太太站起身来,她年轻的时候是江州宁家的掌权独女,养得一身气势,压得旁人不敢反驳半个字:“我以占据陆氏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的大股东名义,要求你必须跟惜惜同居满一年才可以离婚。”

“奶奶!”陆行澜猛地站起身来。

陆老太太淡淡地瞥他一眼,根本不将他的反对放在心上:“你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就让何律师来拟股权转让书,把我名下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作为补偿全部转给惜惜。”

陆家之所以是陆氏的第一股东,就是因为占股超过百分之五十。如果陆老太太将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转给顾惋惜,陆家所持的股份就等于分散了。

陆老太太这一招,真正是釜底抽。

“奶奶,这么做有意思么?”

“哼,我老太婆一把年纪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她轻飘飘地瞥了陆行澜一眼,然后便道:“常嫂,明天就让人把惜惜的东西都搬到容山别墅去。”

说完,她再不理会陆行澜是怎么想的,转身离开。

“顾惋惜!”

陆行澜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任何一句话!”

顾惋惜也站起身来,她刚哭过,眼眶还有些绯红,神色却很平静。

“不管你信不信,今晚的一切都并非是出自我本意。”

无论是去四季酒店,还是来陆家老宅,这些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呵。”陆行澜轻嗤一声,并不理会她的解释:“邓林,回容山别墅。”

“等一下。”顾惋惜上前一步:“邓秘书,我还些事想问你。”

邓林站住脚:“顾小姐有什么问题?”

顾惋惜神色有些凝重:“邓秘书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行澜扫她一眼,转过身不作理会。

于是邓秘书便“明察上意”了,他跟着顾惋惜走出了厅堂,站在廊下,然后才又问道:“顾小姐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言。”

顾惋惜便开口道:“我想知道,陆总今晚为什么会去四季酒店。”

邓林:“是顾清清小姐打了电话给陆总,说担心您有危险,请陆总去救您。”

顾惋惜的瞳孔猛地一颤。

尽管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的心脏还是狠狠的揪了起来。

顾清清先打电话让她去找陈奇要银行卡,然后又打给了陆行澜,让他正好赶上自己跟陈奇“发生关系”的这一幕戏......

见面前人的脸色越来越差,邓林不由得出声安慰:“顾小姐,陆总今晚还是很担心您的,一接到电话就赶过去酒店了。”

担心她?

顾惋惜回神,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另一边。

顾清清收到消息后差点把手机屏捏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没赶在陆行澜过去之前就把那个贱人给收了!

而且听说陆行澜还把那个贱人带去了老宅,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便在这时,大门忽然打开。

见是顾惋惜回来,她立刻压下心头思绪满脸担忧的迎了上去,“惋惜,银行卡要回来了吗?陈总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顾惋惜看了她一眼,“没有。”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随即又补上一句:“陆总把我带走了,他说是表姐拜托他去救我的,谢谢你了表姐。”

顾清清脸色一青,随即笑了笑说:“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那.....行澜哥把你带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顾惋惜从她的神情里看不出深浅,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像从前那样看待顾清清了。

她敛了笑意,出口的话半真半假存心试探:“陆总说陈总已经盯上我了,住在家里实在太危险了,所以重新给我找了住的地方,等会儿我就搬过去了。”

什么?!

顾清清脸上挂着的笑容逐渐龟裂,陆行澜还为她找了住的地方?

“惋惜,你跟行澜哥很熟吗?这样麻烦他不太好吧?我看你还是在家里先住着吧。”

“难道表姐还希望今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到时候恐怕更麻烦陆总吧?”顾惋惜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清清还想再解释什么,顾惋惜却没了继续试探下去的兴趣,拨开顾清清的手,转身回房去了。

“顾惋惜,这可是你逼我的。”

顾清清看着头也不回的顾惋惜,胸中妒火高涨。

她拿出手机拨了陈总的号码:“陈总,你现在就过来吧,我把顾惋惜锁在家里,到时候......”

顾清清眸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凶光,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翌日清早,陆家老宅。

陆老太太夜里被陆行澜一通闹,气了半宿,她年纪大了,睡得晚了精神也不怎么好。

于是便一早起来,坐在她那把雕花红木椅上眯着眼睛醒神。

常嫂端了茶进来给她漱口,然后又低声道:“老太太猜得没错,惋惜小姐是被人盯上了。”

陆老太太睁了眼,神色清明:“什么人?”

“一个制药公司的小老板,姓陈,好像是跟顾家有些生意往来的,您昨天让我们跟着惋惜小姐,果然半夜的时候在顾家附近截住了这人。”

陆老太太便道:“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行澜这孩子,太不省心,这么点事儿他都看不明白,惋惜不是那样的人。”

“少爷是当局者迷,我看他不是很喜欢惋惜小姐,可能有些偏见。”

“榆木脑袋。”老太太提起来这事就生气:“惜惜有什么不好的,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模样品性都没得说,我难道还会害了他不成?”

“老太太消消气,惋惜小姐待会儿也就搬进容山别墅去了,朝夕相处久了,少爷总能体会您的用心。”

老太太便叹息一声:“当年清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里,遗憾呐!”

她说完这句,便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重提起常嫂一开始的话:“让人再去顺着这个陈总查一查,我看这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江州世家宁家的掌权人,看事情比常人格外深几分,此刻正是一语中的:“这个人纠缠惜惜的事情怎么就正好捅到行澜跟前去了?我看他是让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常嫂应了一声,下去了。

顾清清等了一晚都没有等到陈总,再打电话发现根本联系不上,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要是错失了这难得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正一筹莫展,忽然听到有敲门声,下意识以为是陈总,连忙上前去开门,嘴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抱怨:“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来?”

门开,一张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帘,陆行澜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在等人?”

“没有啊!”顾清清有些慌乱地否认道。

她没想到陈总没等来,却等来了陆行澜。

“行澜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陆行澜抿唇不语。

常嫂一大早给他打电话,说老太太昨晚被他气到了需要人照顾,所以让他过来接一下顾惋惜。

这点把戏,他自然一眼就看穿了。

但是老太太铁了心要撮合他跟顾惋惜,甚至不惜以陆氏股份作为威胁,这次不来,老太太还会安排下一次,而且肯定会比这次的要求更无理。

顾清清见他半晌不说话,忽然又想到顾惋惜说陆行澜重新给她找了住处。

他不会是来找顾惋惜的吧?

心里的警钟顿时敲响,她面上却故作害羞,“你是过来找我的吗?”

“嗯?”陆行澜回过神来,有些迟疑。

片刻后,他点点头,握住了顾清清的手腕,“嗯。”

“太好了,我正好今天想出去逛逛,不如你陪我去买衣服?”顾清清迫不及待想把陆行澜带走,最好不要让顾惋惜看一眼。

然而,天不遂她愿,咔——

顾惋惜的房门开了。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星垂四野,月色撩人,此时的四季酒店1801总统套房里。

顾惋惜不断地哀求身上的男人,但烈酒烧得她浑身发软,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虚虚撑着拳抵住欺身而上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不答话,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暗光。

顾惋惜只觉得这双眼睛仿佛似曾相识,却不等她想明白,刚才被父亲强逼着灌下的烈酒,便开始吞噬她的意识。

不!不可以这样!

她咬牙强撑着推开身上的男人:“放了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然而此刻她这点软绵绵的力气对身上的男人来说仿若诉情,那人就如同暗夜中最矫健的黑豹,不给猎物任何一点挣脱的可能。

他一手将顾惋惜的双手反拧在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扯碎了顾惋惜身上的衣衫。

“唔!”顾惋惜惊叫出声,“不要!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放过我……”

她近乎崩溃地挣扎着,男人却置若罔闻。

他轻易便将顾惋惜困在身下.....

顾惋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昨夜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她身上残留的痕迹还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半晌,顾惋惜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她脏了!

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

明明他们已经定下婚约,明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多年的心意都告诉他的......

她咬紧了下唇不想哭出声,却没办法阻止不断涌出的眼泪。

就在这时,刺耳的来电铃声倏然响起。

顾惋惜下意识捞过手机,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顾小姐吗?你母亲的医药费真的不能再拖了,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再交不上我们就得停药了!”

对面人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直接震醒了顾惋惜。

她的母亲还在医院里!

昨天如果不是为了要医药费,她也不会......

胡乱的扯过已经满是皱褶的衣服套在身上,她强撑着不适的身体踉跄着下床。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母亲的医药费筹到。

走出房间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随即绷紧的唇角溢出一丝嘲讽。

算了,不就是失身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那人也从来都看不上她。

与此同时,容山别墅里昏迷了半天的陆行澜,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剑眉微蹙,笔挺的鼻梁上一双寒眸不带半点起伏,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脖子上投下一道深色的阴影。

扫了一眼身上满是皱褶的高定衬衣,他眸光一暗,周身的气场霎时凌厉起来。

“陆总您醒了?”助理邓林惴惴不安的上前,“您,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给您叫私人医生。”

“不用。”

陆行澜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态,深黯的眼底却暗潮汹涌。

昨晚的“意外”,他们设计的还真是精彩。

“对了。”邓林从身上取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边是一枚紫玉的耳坠:“昨晚您手里一直死死攥着这枚耳坠,医生给您打了镇定剂才取出来。”

耳坠?

陆行澜盯着那枚紫玉耳坠看了片刻,而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把她带来。”

顾家。

啪!

顾惋惜刚进门,迎面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紧跟着就是顾四友的污言秽语。

“小贱种,老子好不容易请了陈总过去,你竟然敢把门反锁了在里边跟别人鬼混,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

顾惋惜愕然的望着面前彻底撕破伪装的父亲,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看什么看,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顾四友怒道。

顾惋惜声音暗哑,“你昨晚故意把我灌醉,就是为了让我让我陪那个陈总?”

直到进门前她还心存侥幸,想着也许昨晚的事真的是个意外,却没想到迎来的是重重的一巴掌。

那个陈总......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那是陈氏集团的老板。

顾惋惜眨了一下干涩的眼。

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钱,要把她送去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床上,结果阴差阳错,导致她被另一个胡乱闯进房间的男人夺去了清白......

半晌,她声音满是颤抖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是我父亲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顾四友冷哼一声,“少往我头上扣帽子!你这个小贱种都不知道是你妈跟谁生的,还不要脸的来安到我头上来!”

“你,你在说什么!?”

顾惋惜下意识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不是......”

“不是什么?老子早就做过亲子鉴定了!”顾四友说:“你妈就是个下贱坯子,背着我在外面不知道跟谁乱搞生下了你!”

“不可能!”顾惋惜的神情近乎崩溃,她指着面前的人怒声道:“我妈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在诬蔑她!”

“小贱种,你说什么?”顾四友举起手来又要打她。

“舅舅!惋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顾惋惜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的正是她的表姐。

她姑姑的女儿,顾清清。

“表姐......”

她喉咙一梗,眼泪不自觉就开始往外溢。

“怎么了?”顾清清一愣,连忙走过来抱住她安慰,“惋惜不哭。”

她轻拍着顾惋惜安慰,目光在触及到她那只剩下一只的耳坠时忽然顿住。




顾惋惜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药剂?”

“我认识一个开过制药厂的老板,在他那儿听说过那种药。”

顾惋惜明知道不能相信顾清清,但眼下她却别无选择,“是谁?麻烦你告诉我那个老板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几秒,“你真的要去找他?”

顾惋惜毫不犹豫道:“是。”

挂断电话,顾清清的眼底一片阴翳:顾惋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一天后,废弃药厂已经被处理过,她甚至安排好了人专门处理痕迹,要让顾惋惜以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的方式“消失”。

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顾惋惜的电话,“惋惜,你想好了吗?”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回道:“那种药剂很稀缺,如果被其他医药机构知道的话一定会争抢,所以你要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过去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明白吗?”

电话那头,顾惋惜的眉心皱得死紧,她至今不相信顾清清会好心帮她。

顿了片刻,她沉声道:“顾清清,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她不是怕顾清清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的她除了母亲什么都没了,她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但她怕自己会白跑一趟,怕顾清清只是为了耍她。

而就在她痛苦纠结却没办法的时候,母亲再一次进了急救室。

等周母出来的时候,顾惋惜已经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然而不知道是周母有所感应还是什么,在从急救室出来后不久,她睁开了眼。

“惋惜。”

顾惋惜急忙扑上前,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妈你终于醒了,我们就等第二次手术了,等手术完你就会好了......”

“惋惜,妈有话要跟你说。”周清扬柔声打断她,噙着泪的眸中满是愧疚,“那双紫玉耳坠,其实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的生母留给你的。”

顾惋惜一怔,“什么?”

周清扬费力的抬起手跟顾惋惜握住,看着她的眼睛道:“当年我精神抑郁,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却恰好碰到了你母亲,她....她因为难产而造成血崩,只好临时把你托付给了我。”

“那对紫玉耳坠,就是她留给你最后的遗物。”

顾惋惜彻底愣住,愣怔着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难怪那天顾四友说他做了亲子鉴定,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惋惜,我不知道你的生父还在不在世,如果在的话,你可以凭借那副耳坠去找到他。”周清扬说:“对不起孩子,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了。”

顾惋惜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反握住周母的手,“妈你别这么说,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您都是养育我长大的人,等你做完手术,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我的亲生父亲,好不好?”

周母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很轻的笑了下,“好。”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没过几分钟就昏睡了过去。

顾惋惜拿着手机出门,拨通了顾清清的电话,“我考虑好了,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顾惋惜定了定心神,“拍一张那个药剂的照片给我,我要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药。”

那边的人顿了片刻,“好。”

过了不到半分钟,顾惋惜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截图,上面显示的时间就是刚刚,而截图上呈现的那个药,也就是顾惋惜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的药。

“惋惜,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可是你的表姐啊,怎么会害你呢?”

顾惋惜没吭声,就听顾清清继续说:“地点已经定好了,你抓紧时间过去吧。”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却突然被顾惋惜打断,“等一下。”

“怎么了?”

顾惋惜眼睑轻垂,“那对紫玉耳坠是你拿走了吧?那是我妈的东西,你还给我吧。”

电话那头的顾清清当即就翻了个白眼,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副耳坠?

然而继续拖下去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反正这贱人也马上就要死了,还给她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人一死,耳坠还下落不明,陆行澜更没地方去查那晚的真相了。

“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去,你可要抓紧时间去啊。”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顾惋惜按照约定,避开人潮打车去了顾清清口中的制药厂。

为了不被人注意她换上了带帽长衫和长裤,没有化妆,但耳朵上戴着那对刚拿到手不久的耳坠。

临近厂房,周遭的建筑物越来越稀少,司机都有些讶异,“小姑娘,你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顾惋惜顿了顿,含糊的回了句来找朋友散散心。

既然是散心,那就得去人少的地方,司机便也没再多问。

很快到了地方,顾惋惜看着面前只亮着一点微弱光芒的废弃厂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为了周母,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陆行澜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陆总。”邓林拿着一摞文件急匆匆的敲门而入,“我查到了,周氏公司最近正面临大危机,虽然外部消息还不明确,但内部人员都已经忙疯了。”

他皱着眉说:“或许顾小姐的母亲周清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付不起医药费的。”

陆行澜掐着烟的手微微用力,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淡漠,“知道了。”

邓林见他似乎没有太大兴趣,只好犹豫着收起了文件,“那其他相关的还要继续查吗?”

不等陆行澜说话,他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暗戳戳的瞅了眼自家总裁,艰难道:“还有、您上次在医院说,说要顾惋惜小姐把孩子打了,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陆行澜脸色微沉,倏然转过了头,“先去查清楚她究竟跟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具体的时间、地点,一个都不要给我漏。”

邓林对这件事早有准备,连忙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具体的时间不能确定,但据我查到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外过过夜,跟其他男人也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很奇怪。”

说着他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陆总,要么是她真就是随便找了个男人发生关系,要么就是有人抹掉了她的一些行踪。”

陆行澜的眉心蓦的一沉,“去查。”

“是!”




顾清清的声音再度响起。

顾惋惜脸色微沉,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来人侧身拦住,“惋惜,你是来缴费的吗?是钱不够?”

顾惋惜抬眸冷冷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只是想帮你。”顾清清面露担忧,“虽然我手里也没有钱给你用,但......但行澜哥有啊。”

顾惋惜呼吸一滞,推开顾清清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惋惜!行澜哥说只要你把孩子做了,他就给你一大笔钱!”顾清清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也不想要肚子里那个孩子不是吗?那现在正好,他给你钱,你也可以卸下一个负担啊。”

顾惋惜死死的攥紧手指,掌心几乎要被指甲划破,她站在原地没再动,眼睛却一点一点变得通红。

陆行澜......

“惋惜,我们真的都是为了你好,把孩子打了吧,你还这么年轻,带着一个孩子以后肯定会很艰难的。”顾清清道:“况且这个孩子还来路不明,将来生下来的时候你难道不会恨他,不会回想到那晚......”

“闭嘴!”顾惋惜怒声打断。

她睁着猩红的眸子看向顾清清,“我打,我会把这个孩子做了,你们满意了吗!”

顾清清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而后又强作镇定道:“那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也好让你早点拿到钱啊。”

顾惋惜说完之后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只能任由顾清清把她带去了打胎的手术室。

却在对方要求她躺上操作台的时候,顾惋惜忽然喊了停。

“我不做这个了。”她说:“给我打胎的药,我不做这个。”

就算肚子的孩子不是上天对她的馈赠,她也恨不起来。

打胎的手术无非是用仪器生生把胚胎搅碎,她不想那么残忍。

顾清清只当她是怕孑宫会受损,暗骂了一句事多之后还是让医生拿来了药物,“惋惜,抓紧时间吧。”

顾惋惜不自觉的摸了摸尚且平摊的小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顾清清递来的药片吞了下去。

还不等离开妇产科,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银行卡转账提醒,顾惋惜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甩开顾清清离开。

却还不等去到病房,她就因为孕吐反应又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出来的时候脸上几乎都没了血色。

“会过去的,顾惋惜。”

她对自己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擦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泪,转身去了母亲的病房。

.......

去往容山别墅的路上,顾清清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宝宝乖,妈咪现在就去把有了你的好消息告诉你爸爸,然后咱们就只等着进陆家门了!”

她的笑容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得意,前几天陈奇和她做了好多次,好不容易现在自己肚子里也有孩子了。

之前她已经想过很多办法,可是陆行澜都不领情,那就只能便宜陈奇了,也算是给他的好处。

以后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想到这里,顾清清的嘴角又勾出一丝笑容。

开车的顾四友却有些担心,“清清,你说这事儿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等你跟陆大少真结婚了,他应该就不会再管顾惋惜她们母女的死活了吧?”

顾清清嗤笑一声,“顾惋惜又不知道那晚的人是陆行澜,她还能翻出来什么风浪?再说我都已经把她肚子里的‘罪证’毁了,难不成你还要我再杀人灭口?”

“那倒不至于。”顾四友笑了两声,“既然你都说了没问题,那就肯定没事了。”

车子很快到了别墅,顾清清让顾四友先回去,告诉他,等她真的嫁到了陆家再带他过来住一住这大豪宅,顾四友立马笑呵呵的走了。

管家刘叔正在一楼客厅收拾着,见顾清清来了就想去告知自家少爷,却被顾清清制止,“行澜哥是在书房吗?我直接上去找他吧,有个很重要的好消息要告诉他。”

顾清清笑得一脸娇羞,刘叔心里却有些不适,顿了片刻后没有再拦她。

一路走到书房,顾清清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陆总,我确定这张照片不是P的,顾惋惜小姐应该是真的戴过那耳坠,就是不知道是借用的顾清清小姐的,还是......”

邓林没再说下去,但书房里的陆行澜跟门外的顾清清却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顾清清的手指倏然收紧成拳,立在原地屏住了呼吸,便听里面的陆行澜沉声道:“那就去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脏怦怦地加速直跳,顾清清白着一张脸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顾小姐?”刘叔投来疑惑的目光。

顾清清勉强笑了下,“我又想了想觉得打扰行澜哥办公不好,所以还是下来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行澜哥。”

说完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离开了别墅。

回去的路上她一下一下咬着手指,眸中满是疯狂的混乱,而脑海里只回荡着一个念头:死也不能让陆行澜知道那晚的人是顾惋惜。

她处心积虑到现在,眼看就要成为陆家夫人、拥有一切她曾无比奢望的东西,怎么可能到现在放手?

不,她不能让陆行澜知道,不能让顾惋惜有机会翻身。

那怎么能让一个人永远说不出真相呢?

片刻,她漆黑的瞳孔一点点凝住,低声呢喃出两个字:“死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医院。

推床的齿轮在地板上匆匆划过,护士们的声音中满是焦急,“快!快让一下,紧急病人!”

顾惋惜惊慌失措的跟在后面跑,直到母亲被推进急救室,她被重重的门隔绝在外,在被迫停了下来。

她喘着气靠到墙上,眼底满是焦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过来的时候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发展到了需要急救的地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急救室里终于走出来了几个医生跟护士。

“病人家属?”一个医生朝顾惋惜说道:“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几天,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顾惋惜急得泪都要掉下来,闻言更是撑不住似的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袖子,“为什么会这样啊医生?!我妈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医生似乎也不了解具体情况,“主治医生说似乎是她用药的问题,其中一种药剂用量不够。”

“什么药剂?”顾惋惜连忙问。

医生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是一种国内十分稀缺的进口药物,一般人是弄不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

医生犹豫了片刻才道:“而且就算你花时间弄过来了,可能你母亲也等不了那么久,缺少这种药剂,她随时随地会陷入生命危险。”

随时随地会陷入生命危险?

顾惋惜怔怔的在心里重复了几遍,而后心一点点揪了起来......

接到顾清清的电话时,顾惋惜几乎已经跑遍了市里的各大医院。

当然,结果全都是一无所获。

“惋惜,我听说舅妈的病急需一种药剂?”顾清清说:“我好像听说过那种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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